洛晚卿重新拾起笑容,拉着洛馨的手说:“今天你们来了,我挺开心的。在这住一段时间陪陪我吧,好吗?”
洛馨看着她点了点头,“好啊。”
洛晚卿微笑,看了眼燕子垚又说:“馨馨今天和我住吧,景陌你和小桑一起住可以吗?”
燕子垚下意识地看了眼洛晚卿身后的男子,笑着回答:“没问题。”
出了仓库后,一直沿着一条土路向前,路的两侧种满了柏树。虽是沙土,却依然生长的极佳。
车辆沿着一路向前,风景迅速掠过。
洛馨撑着头看向窗外,心中思绪万千。
洛晚卿突然开口,“馨馨,今年跨完年再走吧。”
洛馨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当然好了,晚卿姐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得留下来的。”
洛晚卿笑了笑:“距离新的一年,也就不足十天了。”说罢,她降下车窗,风迅速抚上她的脸颊又离开,柏树渐行渐远。
驾驶座上的洛桑瞧见,将副驾驶的车窗升了起来。
他侧眼看了一眼洛晚卿,解释道:“你病才好,吹风容易…”
他话未说完,就听洛晚卿笑了一声,车内瞬间安静无声。
洛桑还准备再解释一番,洛晚卿却侧过头没再说话。
她看着窗外,空中的云似乎从未移动过。好像只要自己伸手去抓,那些远在天边的东西,就能被自己拥有。
她想,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自己的野心变得越来越大了呢。
是在亲手杀死第一个兄弟姐妹的时候,还是在被父亲发现自己残害他其他孩子的时候…又或是,下定决心将父亲取而代之的时候。
人人都知道洛长禄子女众多,就连称呼也是按照出生顺序而来。
洛长禄只会叫她洛十一…
……
她是母亲唯一的孩子。是众多兄弟姐妹里,最该拥有继承权的那个,却唯独因为是女儿。
洛馨轻喟一声,“晚卿姐,你是不是睡眠不好啊?”
洛晚卿被洛馨这句话拉回了现实,她回神道:“嗯,的确是。”
洛馨笑眯眯道:“你知道的,父亲有个朋友是催眠师,我也跟着学了点,等会给你试试?”
洛晚卿犹豫片刻,点头应好。
-
二十五年前,海州市,荣光大饭店。
散台的某间位置,坐着两名男人。
“喝酒吗?”一名戴着眼镜的男人问道。
见对方点头后,他便招呼服务员,“来一箱啤酒。”
片刻后,服务员将一箱啤酒放置二人桌旁。
戴眼镜的男人笑了笑,取出两瓶酒,迅速撬开瓶盖后,将一瓶啤酒放置对方面前。
他喝了一口道:“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对方沉默一瞬,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大口。
男人见此,急忙拉住他,“诶呦,你这是做什么。”
他叹息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脸,“就这,多大点事,找个整形医院。”
对方看向他,咬了咬牙开口:“我不是这意思。”
男人“啧”了一声,“你要是害怕,我给你找,找最好的,行吗。”说罢,男人看向他。
对方和男人对视一眼,勉强的点了点头。
“行了”。男人道,“时作瑞,抬起头来,我看看。”
对方闻言,缓缓抬头。
男人打量一番后,笑了笑:“这不还挺帅的吗。”
时作瑞闻言喝了一口酒,说:“我不是因为这伤疤。”他停滞片刻,斟酌后说:“长禄,那天实验室火灾,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难不成是人为?”洛长禄眼睛微微眯起,“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是谁干的?”
时作瑞握紧了手中的酒瓶,压低声音说:“我不太确定,只是我从未在心理实验室使用过火源,无缘无故起火,很难不让人多想。”
洛长禄面色一怔,瞬间又释然,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和的笑:“阿瑞,你是不是最近太焦虑了,有了…被迫害妄想症?”
时作瑞愣了一下,摇头否认:“我没有,长禄你是不相信我?”
洛长禄眼眸一闪,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道:“阿瑞,人为纵火只是你的猜测,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场火灾是人为。如果你觉得这不是意外,那会不会是你潜意识中感受到你太痛苦了,那个它想帮你脱离痛苦。”
时作瑞闻言顿了顿,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卡在喉咙里。
半晌,他抿了抿唇问:“是我太痛苦了吗…”
洛长禄淡然一笑,“是啊,痛苦麻痹了你的内心,你都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解脱了。”
“我太痛苦了。”时作瑞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洛长禄嘴角微微上翘,眼中闪着愉悦的光芒,“阿瑞,今天之后你就会忘了一切,再也不会痛苦了。”说着,他倒了一杯水又在其中加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末,推至时作瑞面前说,“口渴了吧,喝杯水。”
时作瑞按着他所说,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洛长禄微笑着看他喝完水后,平静道:“阿瑞,欢迎你加入「犯忌」,成为我的合伙人埃俄罗斯。”
从窗外撒下一束光,是将要落山的太阳。
黄昏时分,太阳缓缓沉向远方的山峦,天空被染成一幅绚丽的画卷。金色的光芒从云层的缝隙中洒下,像是无数道温柔的光剑,穿透了薄薄的暮霭。
远处的山峦被夕阳的余晖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仿佛是大自然用最细腻的笔触,为大地描绘出一幅宁静而壮美的剪影。
天空的颜色在不断变化,从最初的湛蓝,逐渐过渡到淡淡的橙黄,再到深邃的紫罗兰色。
云朵也被夕阳染成了绚烂的色彩,有的如燃烧的火焰,热烈而奔放;有的似轻纱般透明,带着淡淡的粉色,飘逸而温柔。
落日的光芒洒在大地上,给万物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田野里的庄稼在余晖中泛着柔和的光,仿佛在诉说着收获的季节即将到来。远处的小河也被染成了金色,波光粼粼,像是无数颗钻石在闪烁。
微风拂过,河面上泛起层层涟漪,将夕阳的倒影揉碎,又重新组合。
……
我是一个珠宝商人。我以前的名字是洛长禄,做买卖后我改名换姓,没多少人知道我。
我的心中一直藏着一个「恶」,它总是会在我痛苦的时候出现,不断地催眠自己。如果将自己的「恶」传播给别人,是不是自己就不再会被它控制。
其实,并不然。
当我将它传播给别人时,自己心中的痛苦再也没有出现过。反而取代的是愉快,因为「恶」,我赚了很多人不敢赚的钱,得到了很多人没有的地位。
同样,因为「恶」,我会被记恨被报复。
因此,我死的时候都是一个人。
——洛长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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