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市某户居民楼中。
“宋宸，这个药你收好。”祝余笑着将装着白色粉末的一个小瓶子推到宋宸面前。
“这是什么？ ”宋宸目光凝聚在那瓶子上片刻。
“特效药。”祝余回答，“帮助你进行催眠的东西。”
“特效药？”宋宸拿起瓶子晃了晃，“这也没个包装生产厂商的，不会是违禁品吧？”
“你也可以选择不要。”祝余笑眯眯道，“不过就不止三天了。”
宋宸犹豫片刻，“我要，我没有更多时间了。”
宋宸将小瓶小心地放入口袋后，祝余便带着她走进了一间昏暗的屋子。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气，中间摆放着一张躺椅。
“躺上去吧。”祝余指了指躺椅。
宋宸依言宋宸依言躺在了躺椅上，祝余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摆弄起一些奇怪的器具。
宋宸心里有些不安，眼睛紧紧盯着祝余的一举一动。
祝余拿着一个散发着微弱蓝光的水晶球慢慢靠近宋宸。
时钟指针旋转的声音以及窗外小贩的叫卖声，此时宋宸都听得清清楚楚。刹那间，宋宸感觉一阵困意袭来，她强撑着眼皮想要保持清醒，可是那股困意太过强大。
就在快要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看到祝余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她说：“好梦。”
……
一小时后，宋宸悠悠转醒。
宋宸醒来后，感觉脑袋昏沉，像是宿醉一般。
她猛地坐起，看向祝余，眼神里充满疑惑与警惕。
“你对我做了什么？”
祝余还是一脸笑意，“别冤枉我，我可什么都没做，你这觉睡的怎么样？”
宋宸愣了一下，细细感受一番，她似乎确实很久没有这么好的睡眠了。
“看来是不错的。”祝余站起身，绕着宋宸转了一圈，屋内的光芒柔和，她站在宋宸身侧，出声询问，“你想学催眠，是因为你的室友吧。”
“你还说没对我做什么？！”宋宸急忙吼道，“窥探**，我举报你信不信！”
祝余却丝毫不在意，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还没到窥探别人**的程度。你最近睡眠不好，也是因为你的室友。”
她转身走到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接着说：“没有人受得了作息昼夜颠倒的。我猜是因为她经常早出晚归，而你因为好奇肯定跟踪过了解过对方的情况。”
“你在我身边安监控了？”宋宸皱眉道，“我是跟踪过蓝漪，我就是好奇她到底在干什么，早出晚归上课还一直睡觉。”
“所以你发现什么了？”祝余问。
宋宸顿了顿，斟酌道：“我发现，蓝漪她…她晚上去上班了。”
“哦。”祝余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来你不怎么认可她上班的地方对吗。”
宋宸点了点头，“当然了，我劝过她可是没有用。我知道她缺钱，可她这样成绩往下掉，评奖学金根本轮不到她了。”
“这不是你学催眠的理由。”祝余一针见血的说，“你是想用催眠帮她。”
宋宸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帮她什么？”祝余问，“是她求着你帮忙的。”
“是。”宋宸垂下头，“她求我帮她忘记一些事情，她只给了我三天，三天后她还要再去…”
祝余沉默一瞬，双手环胸。
她问：“为什么不报警？”
宋宸抬头看向她，“没有用的，我叔公就是公安局局长，我自然问过他。像蓝漪这种情况，即使明面去查，人家是合法经营。就算被查到了，他们也会说属于你情我愿，蓝漪也收了钱的，她也不愿意报警。”
祝余微微挑眉，“既然如此，靠这瓶所谓的特效药是不能够了。”说着，她又取了一瓶新的药交给宋宸，“这是「tears」，掌握好用量就会让人陷入幸福，感受不到一丝痛苦。”
宋宸握紧拳头，接过那瓶新药。
祝余叹了口气，“你们太天真了，这件事背后肯定比你们想象的复杂。我建议你们还是去报个案，那种地方看似合法，实则牵扯着一个巨大的利益链条。”
宋宸看着手中的新药，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了，谢谢。”她低声说道。
祝余无奈地摇摇头，“行吧，万事小心。”
-
海州市人民医院。
抢救室的门缓缓推开，医生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身上那件白大褂，此刻也显得格外黯淡。
他抬起头，目光扫视着周围焦急等待的人，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用低沉且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很遗憾……抢救失败。”
听到这话，燕子垚腾的站了起身。
好似时间静止了几秒，洛馨缓缓抬眸，眼神有些颤抖。
“你说什么？”她出声问，嗓子有些沙哑，“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她扑过去抓住医生道。
燕子垚走上前一步，拉回洛馨。
燕子垚低声对洛馨说：“你冷静一点。”
但洛馨眼里满是不甘，挣脱开燕子垚的手，“我怎么冷静，明明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救下他了。”
终于，她强撑的那根弦彻底崩断，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嘴里喃喃自语：“就差一点……差一点…”
这时，燕子垚注意到医生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异样。
他心中一动，觉得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将医生拉到一旁，轻声问道：“医生，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医生犹豫片刻后，压低声音说：“其实病人送来的时候身体状况极为诡异，他体内好像有一种未知的毒素，这种毒素我们从来没见过，它一直在破坏细胞组织，而且还干扰我们的治疗仪器。”
燕子垚眉头紧锁，这消息如同重磅炸弹。
他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直到听见医生的那句“请节哀”，才回过神来。
此时，许晓天带着姜览之匆匆赶来。
姜览之在瞧见此情此景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许晓天走到燕子垚身旁，低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燕子垚深深的看了眼洛馨，回答：“抢救失败。”
许晓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我们送来的很及时，怎么会失败？”
燕子垚看了许晓天一眼，“回去说。 ”
许晓天微微点头，随即便和姜览之讲：“抱歉，姜老师。那个孩子他…”
姜览之似乎是早有预料，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微微点点头，表示了解。
“洛馨。”姜览之轻声道，“我们能谈谈吗？”
洛馨红着眼眶看向姜览之，跟着他走到了角落里。
姜览之双手抱胸，一脸严肃地说：“你为什么擅作主张，不按你外公的计划进行？”
洛馨抹去眼泪，咬了咬唇，“因为洛桑会死，也是因为我想救他。”
“现在呢，人没救下来，你还被警察盯上了。”姜览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塞给洛馨，“别用手擦，脏。”
洛馨接过纸巾，哽咽着说：“那难道你和外公就不想救洛桑吗？明明是有机会的，我就想试一试，我想……”
“里里。”姜览之严肃道，“这是第一次，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好，我知道了。”洛馨吸了吸鼻子。
姜览之叹了口气，“行了，这个烂摊子我给你收拾了。晚上记得回家吃饭，你外公想你了。”
“好。”
……
-
燕子垚和许晓天离开医院后，驱车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燕子垚关上门，神色凝重地说：“晓天，这件事没那么简单。「tears」可能不止表面上我们看见的这些。”
许晓天点头表示同意，“按你所说，这个「tears」的毒性真的这么大，若以后开始流通，岂不是个大灾难了。”
燕子垚沉思片刻，“这事得和宋局汇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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