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摸吗？”
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小，一如往常的低沉，却带上了些许气声。
长椅的另一边，楚云休坐在最外侧，原本还靠在椅背上，此时却朝向前方，将手肘撑在了膝盖上，视线没有看向白墨凝，反而低下了头，
路灯的光洒在他的头顶……
他的耳朵也是毛茸茸的。
白墨凝的手指正放在腿上，轻轻摆动着，回味着之前接触毛茸茸的感觉，被楚云休突然一问，“想……”
视线落在对方头顶的尖耳，才反应过来对方到底说了什么，“嗯？”
楚云休没有说话，头顶的尖耳轻轻摆动了两下，将头转了过来。
一颗看起来比之前大狗还要毛茸茸的头出现在了白墨凝的面前。
对方没有刻意把头低的很低，只是微微俯下身子，低着头，让白墨凝能看见头顶。
白墨凝有些紧张，一边眼睛看着对方，估算着手抬多高才能摸到，一边悄悄开口，“可以……可以摸吗？”
楚云休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再低下，又往这边靠了一点。
摸吧。
白墨凝咽了咽口水，轻轻抬起手，犹豫地又开了口，“真的……可以吗？”
和大狗先生一起出门之前脑子里就在想的事，没想到不仅能摸到一条超级热情的大型犬，大狗先生本人的头此时也摆在了面前。
就像……
就像做梦一样。
楚云休依旧保持着姿势，“你想的话。”
白墨凝的手颤颤巍巍地盖在了楚云休的头顶，不长不短但被打理得很干净的头发传来柔软的触感。
顺着头发的纹路轻轻往后摸去，楚云休被带来的奇异感受刺激得轻轻咳了一声，头顶两只尖尖的耳朵也开始摆动起来。
听见咳嗽，白墨凝原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但看着对方没有要组织的动作，壮着胆子将另一只手也盖了上去，盖在了一旁的耳朵上，用食指指尖轻轻戳了戳耳朵尖。
楚云休没有动，长椅上却传来细微的摩擦声，白墨凝用眼角的余光一扫过，是楚云休身后的大尾巴摩擦长椅的声音。
很简单地动了动，单纯地从左边摆到了右边，然后停了下来。
白墨凝持续手中的动作，抬起手重新盖上脑门，从前往后轻轻扫过。
尾巴又从右边摆到了左边。
这算不算是在……摇尾巴？
书上说，狗狗摇尾巴是感到开心或者表示友好时的下意识行为，白墨凝摸刚刚遇到的大狗，给他投喂吃的时，它身后的尾巴就摇得超级无敌快，咧嘴笑得超级开心。
那，大狗先生呢？
白墨凝想着，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被打理得整齐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许乱，又被白墨凝的手给抚平，传来柔软的触感。
另一只手，白墨凝壮着胆子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起耳朵尖，一边轻轻摩挲一边晃动，感受着来自尖端细软毛发拂过指尖的触感。
好满足！
手上的动作加快，楚云休身后的尾巴变化频率也加快了不少，不断左右变换着位置，虽然不像之前大狗身后的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一样，但也能看出，他在摇尾巴。
他！很开心！
“咳咳。”感受着来自头顶抚摸的速度越来越快，楚云休没忍住清了清嗓子。
白墨凝连忙缩回自己的手，还恋恋不舍地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楚云休的尖耳朵。
楚云休这才慢慢地直起头，没有说话，别扭地将脸转向另一侧，似乎长出了一口气。
之前光顾着摸了，超满足，直到重新坐起来，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也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两只长耳朵垂下，差点遮住眼睛。
“要不要，继续吃夜宵？”投喂，主动打破僵局！书上说的！
楚云休依旧没有转过头，自顾自地拿起一旁自己的绿豆汤喝了一口。
冰冰的，甜甜的。
白墨凝调整了一下表情，感觉到脸上没有那么烫了，才拿起竹签插了一块炸排骨，用手指轻轻点了两下楚云休的胳膊，“来，一起吃。”
楚云休侧头，用余光确认了一下对方的位置，才伸手接过，直接连骨头一起塞进了嘴里。
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白墨凝还是看见了对方的脸。
眼睛像往常一样耷拉着，眉间却难得放松了下来，就连嘴角也没有了之前明显的向下弧线，此时看着倒像是一个认真严肃的人。
而且，后面的尾巴还在轻轻摇着！摩擦长椅发出沙沙的声音。
白墨凝刚给嘴里也放了块排骨，正在鼓动着腮帮子，瞄见他的脸，诡使神差地开了口。
“那个……被摸头是，什么感觉？”
听青白墨凝的问题，楚云休的嘴也停了下来，好半天才吐出一串冷静的回答，“没什么感觉。”
但白墨凝明显发现！他身后的尾巴加速了！
鼓起勇气，“那，我之后还能摸摸你的头吗？”
楚云休抬起头，望向远处被路灯染上昏黄的小道，一直延伸向远处，没有一个人。
“你……还会回来吗？”
“啊？”
[可怜][可怜]稍微迟到了一点点呜呜呜
我来撒娇了[求你了][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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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哎呀摸摸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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