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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关于上一个短篇…

首先,关于《死神小姐的末日阳光》这一个小短篇,我要先表达一下我的歉意。我知道没有多少人在看,也没有多少人在乎,但我还是要表达一些歉意,为了我那些没能出场的角色。关于为什么写不下去了,请先容我狡辩一下。其实最开始写《死光》的时候我还挺开心的,不过也仅限于最开始的这一章,这之后就挺痛苦了。那时候让她当个短篇就挺好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头脑一热突然想给她扩展,最后写不出来就只能写个今天这样的小小的总结,还让自己郁闷了好几天。其实硬着头皮写也不是不行,但是那样我会乱写,乱写会让故事变得很奇怪,及时止损对我们大家都好。在写作方面我还是有很多地方还得再摸索一下。很多时候我搞不清楚我对这个作品的定位,以前是这样,现在的《死光》也是这样,我甚至不知道她的整体基调是什么,一直都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这个毛病我得改,她现在“简单”一点就好。我今天要在这里讲一些她其他的没能写出来的设定,就是为了防止我以后会常常挂念她,《樱结》就是这样……毕竟这些东西还是挺有意思的,不讲出来我会很难受的。(对了,大家应该都是从上一章看过来的,应该没人是跳着看的吧?)

其实要正经地把那些设定直接讲出来的话……还真挺难讲呢?而且很羞耻,我是真的觉得羞耻,“天帝”“冥帝”这些称谓我在脑子里想想就觉得尴尬。好了,多的我就不说了,大家应该还记得死神的他们那个世界观吧?不记得了的回去复习一下。我先说我这个人就是爱取名字,天帝的名字叫天欢净(女)。冥帝的名字叫苍平圣(男)。他们是老相识了(别问他们是哪儿来的,我不回答这种概念性问题),然后大概在很久很久以前,差不多是远古时期,三界才刚刚开始运转的时候,大地上没什么生灵,大家都很无聊。随后,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发什么颠,这两个“老朋友”突然闲得慌,非要比照着对方的样子各自创造一个生命出来。看起来像是为了玩乐,其实是为了恶心对方。在这里,我先告诉大家,天欢净是一个能力强悍但傲慢自大而且又很癫狂的女人。她照着自己记忆中的苍平圣捏了一个少年模样的人物,不过她不喜欢苍平圣身上的一些性格,所以在赋予那个人物灵魂的时候,她自动地将她在冥帝身上看到的“懦弱、残暴、吝啬、邪恶”替换成了“勇气、仁慈、慷慨、善良”。她把她的“创造物”捧在手心,给他最好的武器,让他身穿白衣,身带白色的翅膀;她给予他温柔和智慧,教导他爱与梦想。虽然她对这个“神造物”并不满意,但也差不多了,她给他取名叫残残意尽(这个角色没能登场,挺可惜的,你们也可以叫他残意尽)。

天欢净在残意尽身上傲慢地“纠正”了苍平圣的性格,那苍平圣用了什么方法来他创造他手上的这个物品呢?他实实在在地回忆着天帝的模样捏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来出来,在选择灵魂和性格的时候,他想了想他们这些年的相处,把她身上最讨人厌的地方提取出来,放大十倍,投入进那个载体。他给她取名叫古古冰蚕。是的,古古冰虫的原名就叫古古冰蚕。不过,她没有残残意尽那么幸运,也并不讨人喜欢,她是天欢净被放大了十倍的恶劣,她自私自利、傲慢张狂、有口无心,她从不关心任何人,喜欢穿黑色,继承了她“父亲”为人所称道的残暴和阴暗,偶尔也会觉得难过和悲伤。只是这悲伤没人知道,残意尽也是,而这恐怕是身为“神之造物”应该具有的代价。苍平圣见到残意尽的时候不会觉得被冒犯,甚至会很高兴;但天欢净见到古古冰就会暴跳如雷,深感其辱。古古冰蚕无法教化又没有感情……而且她还顶着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苍平圣是一个处事冷静的人,冷静地接近冷漠;谨慎又彷徨。天界和冥界之间没有善恶对错之分,只有谁更合适,大家都在拼命地证明自己是最合适的。古古冰蚕本人的情感不多,苍平圣对自己这个造物的感情也不多。虽然他不会不管教她,但是在他知道天欢净根本不喜欢他捏出来的这个“人物”后,就很少让古古冰在他的眼前晃了。古古冰蚕的事情让天帝记了很久,后来在共渡空间(也就是滩途荒野)的争夺战里,天欢净没有争过他,她心里的介怀就更多了。

共渡空间就是一种衔接空间,其实那时候三界之间的联系已经很稳定了,给谁都一样。苍平圣把它争过来后送给了古古冰蚕。他把所有的死神都遣去了这片被他命名为“滩途”的地方,还将古古冰蚕任命为所有死神的首领——死神之主。他在自己的铁轮转盘上拔下了一把漆黑的斧头和一柄银光的长剑,他把它们熔在一起做了一把巨大的镰刀,抬着双手郑重地递到了古古冰蚕的面前。他低头看见一道迟疑和悲悯的眼神,心里一惊,忽然意识到他这位“女儿”似乎和他记忆中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了……

如果是天欢净,那眼神应该是挑衅和不屑的,苍平圣自己会戒备和思考;但古古冰蚕的“悲悯”是从何而来呢?她自己内心的悲伤肯定是原因之一,不过苍平圣大概不知道的是,她这个样子,主要还是受了另一位神造物的影响。得益于“母亲”赋予他的智慧,残残意尽看人不看脸,他看见且只能看见的是品格与灵魂,他知道她们两个长得一样,但他更知道她们确确实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残残意尽眼里的天欢净是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之物”,而古古冰蚕则是“蓝色土壤上长出来的残缺霸王花”。残意尽特别喜欢古古冰,他会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下冥界去找她,可能是神造物之间的共鸣感,古古冰蚕有很多地方都和他很相似,也很乐意见到他。残残意尽曾说他们的名字组合在一起就是一句朗朗上口的诗句:“古古冰蚕,残残意尽。”——多么阴差阳错的和谐。古古冰喜欢残意尽身上的温暖,因为冥界总是比较冷的,那时候她依然没有多少感情,却意外地很喜欢模仿残意尽说话的方式、还有他的动作。残残意尽对外有一个称号,叫蚕净,不过人们都叫他净蚕天使。古古冰是第一个称呼他为残意尽的人,而他则是叫她“冰蚕小姐”。

不过,在古古冰蚕成为死神之后,他们就很少见面了。然后问题也出在这儿,古古冰蚕本来就是没什么温度且本性也接近残暴的人,只有残残意尽身上这些过剩的溢出的“爱”和“温柔”才能感染和融化她让她稍微变得正常一点。现在他们分开久了,她也会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甚至更糟。所以,在许多人的回忆里,那位“死神之主”就是一个冷漠残忍又邪恶狠毒的角色。死神是一个特殊的职业,苍平圣把一切都交给古古冰之后就很少再过问死神的业务了,而在古古冰蚕“消失”的那段时间死神们更是因为没人管而独立成团,就像短篇里写的那样。顺带一提,除了古古冰蚕以外,其他的死神都没有实体,他们的生存更接近一种“半灵体”的感受,会对人世产生影响,但并不会被人看见。大部分死神是来自冥界的“鬼”,也有少部分是“人”——卡奎就是人。不过人类变成死神的过程太过曲折复杂,在此就不一一赘述了。比较有意思的是,在许多年以后,死神的队伍里还出现了从天界来的“仙”,福嘟嘟就是仙,她的原名叫浮生度。

说到哪儿了?哦……死神的来历各不相同,他们各自的执念也不一样,感情经历更是千差万别。这样的队伍很难控制。死神没有实体,也没有太多触感,却意外的有很多感情。他们身处人界时更多的是一种飘忽不定的状态,尤其是对那些享受过人间美好的死神来说,那种飘飘然的感觉是难以接受的。唯一能让死神拥有实体的办法就是吃人,生吃活人能让他们短暂地拥有实体,体验触感。不过天界肯定是不允许他们吃人的,吃过人的死神当然就被清除了,虽然古古冰蚕也吃过。她吃过三个,分别是勇敢、慷慨、善良的人,她把这三个人的头骨挂在自己的镰刀上,围成一圈当作装饰品,把残残意尽吓的不轻。苍平圣在位的时候天欢净并不能随意处罚她,后来三界进行了一场混战,苍平圣销声匿迹,冥界换了新的领导,天欢净便把古古冰蚕遣到了自己的面前,打算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首先剥夺了她全部的记忆,然后去掉了她死神的身份,把她的东西都扔掉后又赋予了她同理心,将她残缺的灵魂投入到了人世,一遍又一遍地轮回。每当死亡时刻来临,身处人间的古古冰蚕都会被迫想起自己曾经和如今所以的最痛苦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她的死亡总是折磨又疯狂的。等到苍平圣重回冥界称王称权的时候,古古冰才得以从这种轮回中被召回,召回时,天欢净又重新拿走了她身上的这些同理心。

残意尽是什么感受呢?他当然不同意,他为古古冰蚕争取过,他甚至在想,如果母亲真的要那样惩罚她,不如也这样惩罚我好了!可惜他没能说口。苍平圣可能不关心这两个神造物之间的来往,但天欢净一定是介怀的。她了解她的这个“孩子”,她知道他最在乎什么,而且要让他放弃一件事情一定不能用逼的,要温柔地教导。所以那天,她看着他,笑着说道:“她已经走了,你一定格外想念那张和妈妈一样的脸吧?”

残残意尽怔愣片刻,转身离去,缄口不言了。

等到古古冰蚕再次作为“古古冰蚕”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千多年以后了,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天欢净仁慈地保留了她这一千多年的记忆,古古冰暂时回忆不过来,她还接受不了自己是谁。历历在目的还是哪些或幸福或痛苦的时光,她低头,她看见自己的手在发抖。

哪怕如此,古古冰蚕也还是觉得,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回来之后,除了苍平圣,古古冰最想见的人就是残意尽。她知道自己已经找不到她的镰刀,但如果是残意尽的话,一定能帮她找到的。她偷偷去了天界,在蚕净天使的房间里等他回来,他们紧紧地拥抱了对方。在这一千多年的记忆里,古古冰经常能寻到一个惨白的身影陪伴左右,大部分是在死亡前,那是残意尽下人界去看她时在她记忆里留下的伤痕。不过古古冰不想谈论那糟糕的一千多年的记忆,她只是欢喜地告诉他她要改名了,她要用一个新的名字来迎接新的开始,她还是得回去当死神,她现在叫古古冰虫。

“那以后要叫你冰虫小姐了!”残意尽笑着,打开一个暗格,一个柜子跳了出来,柜子里是一把巨大的嵌着三个头骨的镰刀,和一件黑色的长袍。都是古古冰蚕曾经的东西。

“你有绷带吗?”古古冰虫看着那三个骨头,突然觉得碍眼。随后,两个人一头一尾地,一点一点地将镰刀缠了起来。缠起来,头骨的地方还是很突出,但是古古冰虫不在乎。她也想过要将他们焚烧或是敲碎,但就算是埋葬,也回不去曾经的那片土地了。她现在要忙着赶回滩途荒野,残意尽不常去那个地方,所以他不知道,滩途真正变成一片狂沙遍野的辽原了。

走之前,她和残意尽再次拥抱了对方。

古古冰虫最开始回到滩途的时候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这么多年不在,她对这里很陌生,重新回来反而变得难堪了起来。她熟悉的人,以前的那些得力部下都不在了,她现在“初来乍到”,很多事情想不起来,最需要的就是先观察,按兵不动。她得摸索一下什么东西对死神来说才是最好的,所以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死神之主已经回来了。其实卡奎在刚成为死神那会儿是见过古古冰的,只是古古冰对他没印象,而且在古古冰蚕的记忆被夺走时,他对她的记忆也一并被夺走了。不过死神之主这个人的存在卡奎还是知道的,也知道自己曾经见过。卡奎知道死神里有“人”或“鬼”,在他的认知里“仙”是不会出现在这儿的,再说了,福嘟嘟也不会主动让别人知道。福嘟嘟非常关注古古冰虫的原因也在此,她似乎是这些死神里唯一的“仙”,她听说了古古冰的传闻,想知道是谁来与自己作伴,她们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嘟嘟还太年轻了,她没有听说过“古古冰蚕”这个名字背后的故事,也没往那方面去怀疑,所以第一次见到古古冰虫的脸时她被吓得够呛,还以为天帝来死神界微服私访了。

福嘟嘟是来受罚的,具体点说:天仙浮生度因为犯了“不敬生死”的罪过,被天帝贬下死神界,经受刑罚,历时五百年。古古冰从没问过福嘟嘟犯的错误是什么,只是在五百年后,她去往天界,再次遇见浮生度时,才找到机会顺嘴问道:“你以前是……吃人了吗?”

“……不是。”

“那你杀人了?”

“也没有……”

“那是为什么?”

浮生度看着她,似乎不太想说:“因为我见死不救……”

“就因为这个?”

“我可是‘生命之神’手下的得力天仙……我的见死不救害死了好多人,但我一点悔过都没有。”

“哦……”古古冰不想再多问,虽然她觉得福嘟嘟现在也没有悔过。

“你这种人就该回去继续当死神。”浮生度突然冷笑,“你心里想说的其实是这个吧,死神小姐?”

“嘟嘟……我们之间一定非得这样咄咄逼人不可吗?”

“不许这么叫我!”浮生度低吼,忍不住想翻她白眼,又问道:“卡奎最近怎么样?”

“他不做死神了。”

“不做死神是什么意思?”

“寿终正寝。”古古冰想了想,笑道,“我管这叫寿终正寝。”

“……”

“怎么,我不让他寿终正寝,难道让他触碰条法,灰飞烟灭吗?”

“……可是……”

“那你觉得他还是继续当死神比较好咯?嘟嘟,他已经当了快两千年的死神了……”

“我都说了,不许、这么、叫我!”

这种谈话没有意义,古古冰虫戴上可以挡住自己五官的帽子,叹息道:“对着这张脸大喊会让你更有成就感吗?”

“你照镜子的时候一定不知道恐惧为何物吧,古古冰蚕?”

“我就觉得你该回去当死神……”

好了,没了,大概就是这些剧情。我不知道你们爽不爽,反正我是爽了,其实有很多细节我都没讲到,但是以后再说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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