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露开车极速驶离别院,莫雯静则一路尾随她进入市中心的顶级酒店楼下。
明露刷卡开进停车场,莫雯静想跟进,但她没提前预定酒店,车只能停在外面。无奈,她只好下车跑进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时被告知,已经没房。
明露登上电梯,高速移动的电梯是单向玻璃,因酒店呈环形设计,前台位于中心位置,明露能清晰看到莫雯静的窘态。
电梯“叮——”一声停下,房间号对应的门开着,徐泛比她早到。
“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徐泛站在单向玻璃前,追随明露出现的莫雯静在楼下迷失方向,手足无措。
“亏我还把她当竞争对手,以为我回来得使尽各种手段才能把你抢回来。”
徐泛转头,视线如饿狼般盯上明露:“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明露看着她失落离开,仍然选择避而不谈:“我不是什么可以被争来夺去的物品。”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明露以为徐泛被她父亲扔出国几年,至少会学乖,但她明显染上了更加桀骜的脾性,“我一直把你当我要谈情说爱的对象,我们会结婚。”
徐泛异常笃定。只不过,明露身为秦氏的养女,这个圈子又很小,随便一点消息传出来,就不是秘密了。
“是吗?但和你谈情说爱的,可不是我。”
徐万成准备让徐沁和后起之秀的莫家联姻,莫家也是政商两手抓的家族。只不过是从莫雯静那辈开始,她的姐姐是这两年的政坛新秀,因为有这么个人在,否则就是纯二流商业之家。
徐泛当然知道她在说联姻这件事,她也毫不隐瞒:“你知道么,除了你,我最佩服徐万成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明家村的脱贫项目是解他的燃眉之急的,所以他很上心,”说起陈年往事,免不了糟心,徐泛心绪不宁,内里烧起无名火,动手解开扣到一丝不苟的衣服。
“但偏偏让他火烧眉毛的,就是头一年的年底,举报他的升职材料有问题,踩着他成功升任厅长的莫雯青。”
“任谁看她们都应该是政场死敌,偏偏徐万成就能咽下这口气,看到莫雯青如日中天,仕途坦荡,这几年都快赶上他了,他偏能放下昔日恩怨,主动求和。”
“我恨他、瞧不起他,”徐泛言语间露出咬牙切齿的味道,“可偏偏他能屈能伸,最是让人佩服。”
“而你呢,就算什么都不用做,甚至不用看我一眼,”徐泛转向明露时,那些恨意顷刻烟消云散,无名爱意如喷泉从地面翻起来,排山倒海般淹没她,“哪怕光靠想象,我都能跪倒在你脚边,求你吻我,然后送我……”
她的声音低暧下来,好似在明露耳边呢喃:“送我上青云。”
“……”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政客,不管是什么都能说得天花烂坠。
至少明露就想不到能用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形容情爱。她试图矫正徐泛:“情爱,不是用来做的。”
“情爱,和别人可能是用来谈的筹码,但——”徐泛解开衬衫的纽扣,V领出裸露的肌肤更加紧致,却比明露印象中的肤色偏白了,“和你,就是用来做的。”
明露发现徐泛这个人,只听得到自己想听的,其它的一概不理。
“你摸摸看就知道了。”徐泛猛地捉住她的手,明露被毒蛇缠咬般激烈反抗,可她甩不开徐泛。
她不想碰!
一点儿也不想!
“徐泛,徐泛、徐泛……”当明露意识到她的挣扎如蚍蜉撼树时,心瞬间空白,失序狂跳,血液倒灌喷出头顶,全身暴热。明露惊慌地叫唤她的名字,企图把她叫醒,声线颤抖,声音起伏不定。
直到她的手指穿过粗糙的区域。
明露失控尖叫:“徐泛!”
然后触及到柔软地带。
明露发红的眼睛看到徐泛的恶意的笑容,带着狰狞的享受。
湿的。
挂在眼角的生理眼泪唰一下,沿着脸颊拖出湿润的线条,描摹明露的面庞。
如徐泛所说的那样。
明露的呼吸停滞一瞬,嘴唇下意识张开微小的空隙,回神后急促呼吸,如涸辙之鱼久旱逢甘霖地畅快吞咽。
她仰着头,可怜兮兮的。
徐泛抬手捧她的脸,低头,趁她失焦的间隙,吻她的唇。
只是隶属徐泛黑色的轮廓一靠近,明露下意识偏过头,想吻唇的温热只落在明露的脸颊。
她的唇落在脸上停顿一瞬,旋即动起来,沿着她的腮边向后,舌尖轻轻扫她的耳廓,向前就会往下,有意无意地蹭去明露的唇边。
但都被躲过了。
徐泛的手掌着明露的脸,将她托过去,明露一个劲儿的抗拒却于事无补。
终于在徐泛即将得逞之际,明露抬手横亘在自己和她之间,她的唇只能吻到的手心。
就着手心,徐泛也还是吻个不停,舌尖舔得手心湿润。
“徐泛,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有长进,你除了对我逞凶斗狠,对别人温和有礼得很。”
明露打眼瞧她,徐泛吻得尽兴,眼睛都是闭上的,好似她吻得不是手心,是明露的唇。
唇齿相依,是两个人的事情,但看徐泛,她一个人靠想象怕是也能做到。
“没办法,谁让我只爱你,”徐泛那双沉浸吻中的眼睛睁开,对上明露清澈明亮的瞳孔,染了笑意,“但你又偏偏不爱我。”
哪来的爱?
明露望着她的眼睛,企图从中间瞧出点什么,但什么都没有,她看不懂徐泛。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明露的眼里流露出疑惑。
明露好似无声叹气:“都过去三年了,你以为我会在原地傻傻等你?”
“你不必等我,”徐泛有着异常的自信,“不管你走到哪儿,我都会追上你。”
时间和空间都不能阻挡徐泛。
偏在这样的自信中,又叫明露瞧出点端倪——她说不上来的端倪。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已经三年没见过了。”徐泛转开话题,“你从来都没联系过我,不关心我在徐家过得好不好,不关心我在国外过得好不好,甚至不在意我的生死,对吗?”
“是啊,我不关心。”
“真是刻薄,”徐泛的目光从高处落下来,带着乞怜的示好,“说点好听的,别对我那么绝情。”
偏不。
“你想听,那就付费去找愿意说好听话的人,”明露半合眼皮,视线不在徐泛的范围内,她凝视着的,是徐泛的锁骨,她瘦了很多,锁骨下的胸骨也突出皮肉,“但你喜欢犯贱,自讨苦吃。”
“给钱你就能顺着我?”
“徐泛,”明露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是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反复默念的名字脱口而出,是掏出三岁时喜欢的粉色水晶鞋放在太阳下晾晒的窘迫,“你觉得我能吗?”
能不能,徐泛不在意。
徐泛捧着她脸颊的手掌挪向唇边,趁着明露说话的空隙,拇指灵活钻进她的唇舌间,强势推回她欲发出的声调。
“这么刻薄,怎么你的唇舌还是软烂的?”这次是徐泛的目光闪烁刻薄的神情,完全不顾明露的反抗,粗糙的指腹揉浅舌苔的颜色。
明露感受到自舌苔上凸起的舌刺反复碾压,从内拖向外,仿佛执着把她的灵魂从咽喉中抽出来。
她合不拢嘴,冷空气刺痛咽喉,它们害得明露眼含雾泪,血丝从眼周缓慢爬向眼球。
涎液下不去,顺着手指贴着皮肤淌出。
“明露,”徐泛整个人阴沉下去,目光变得叵测晦涩,她阴恻恻问:“你品尝过人的滋味吗?”
“那是一种薄情寡义的苦涩,尝尝吧。”
徐泛的双手禁锢她的身子,俯身与她贴在一起,明露几乎是下意识地推搡她,但徐泛又准又快地吻上来。
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吻,对两个人来说都很生涩,所以不可避免会磕碰、撕咬,甚至弥漫出铁锈味。
不对。
明露暗暗想,那只抵在徐泛肩头的手松力,手腕翻过去,手心隔着衬衫暖了她的肩。
那是一种潮湿的、腐烂的霉味。
直到彼此都熟练,唇舌纠缠,然后舌体发酸,在混乱的呼吸戛然而止,被对方带走的东西会有瞬间完全被剥离的钝感。
具体表现为神情恍惚,神智迷离,严重可达双眼失焦,舌肌松弛。
吻毕,明露缓数秒才生出种魂归来兮的复生感,飘然的感觉落到实处,舌尖的痛感方变得清晰。
徐泛的手拖着她摇摇欲坠的后脑勺,一只手钻进衣服里,描摹她凸起的脊骨,她枕在明露的脖颈间,嗅到猛烈的苦味。
原来,她也是薄情寡义的味道。
徐泛这三年不停地想,不停地想:明露应该是初晨未经光照的清新草香,怎么也是苦的呢?
“我该怎么做你才会爱我?”额头抵额头,鼻尖捧鼻尖,徐泛哑嗓呢喃,而明露眼神迷离,神智还是异常清醒,她回答:“做什么都没用。”
那好吧,没有爱,能做也行。
二更补齐喽
副cp单开一篇文的话,其实可以叫《唱反调》
(明露不喜欢莫莫,只是饭饭以为她喜欢,因为那通电话狂吃飞醋,超能记仇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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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别对我那么绝情【副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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