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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蟾宫仙子

东方欲晓,夜色未褪,天地之间尚还灰白一片。

身着绯色朝服的官员们,手持白玉笏板,从宫门行至太和殿外。龙椅之上,帝王冠冕之下,解章裴冷漠的目光扫视群臣,兴致缺缺。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利洪亮的声音响起。

解章裴只期盼快点结束早朝,但总有官员没事找事。

工部侍郎王剑屏出列启奏:“陛下登基已三月有余,励精图治、勤政爱民。端王解舒自登基大典之日起,至今未曾出席朝会。端王无事旷朝,是否不合礼数?”

朝臣对此事缄口不言。端王是先帝第四子,先帝在时,端王便已摄政,若不是端王的皇室血脉存疑,今日坐在这龙椅上的,指不定是谁呢。

端王与新帝自幼便手足情深,哪怕是夺嫡之争,也没有影响到二人的关系。而今新帝即位,端王旷朝,究竟是端王目中无人,还是陛下有意纵容,抑或是端王刻意借此远离朝政,放权于陛下,皆不得而知。

朝臣更不知晓的是,下朝之后,中书舍人会将一一写录的朝会事项,连同奏章一起,送入坤宁殿,呈至端王面前。

解章裴怎会听不出王剑屏言语中的试探?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爱卿所言在理,散朝之后,朕自会处理家事。”

众臣明了,既然陛下说是家事,那他们就不能插手了。

至于端王为何不上朝,解章裴心知肚明。一想到散朝之后,便能回到坤宁殿,唤醒沉睡的哥哥,再和哥哥一同用膳,面上便浮现出笑意。

刑部尚书韩襄黎站在最前列。

先帝在时,他便是五皇子解章裴一派,协助解章裴登基,有从龙之功。

有关解章裴与解舒之间的事,他知晓一些内情。解章裴一旦提及解舒,哪怕今日隔着台阶和冠冕,韩襄黎仍然能察觉到他的雀跃。

临散朝时,解章裴突然想起要事,便让韩襄黎单独留下。

群臣散去后,韩襄黎跟随解章裴到了坤宁殿。解章裴让韩襄黎在殿外等候,自己则进入内殿,唤解舒出来一同商议朝事。

“端王呢?”床榻上空荡荡的,连带着解章裴心中也空落落的。

太监回话:“陛下,端王殿下今日早起去月沼喂锦鲤了。”

解章裴连忙动身前往月沼,命令韩襄黎跟上。

月沼是坤宁殿内的一处浅池,形似半月,池边种着高大的树木,繁茂的枝叶覆盖在月沼之上。

阳光被枝叶的间隙切割成细密光束,洒在水池中,仿佛月宫上的桂影。

月沼中/央有一只宽大的秋千,用绿玉打造而成,黄金桂枝缠绕在椅背上,奢靡至极,是前日刚架上的。

解章裴和韩襄黎到达月沼边时,便见秋千上躺着个身着白色寝衣的人。白色的衣摆从秋千上垂下,半截隐没在池水中。那人的脸偏向椅背,看不真切,但仅仅看那身影,便让人觉得是月宫仙子降落凡间。

在秋千上躺着的,正是端王解舒。

只远远一眼,韩襄黎便识趣地偏过头,不再多看,禀告解章裴,自己在一旁的凉亭中候着。

解章裴见韩襄黎在凉亭坐下,便脱了鞋袜,涉入月沼中。

月沼很浅,水深刚好没过解章裴的小腿。水下铺着鹅卵石,解章裴光脚踩在上面,脚底被硌得生疼。下水之前,他没想到这么多,只想快点去到解舒身边。

解舒听到池水被拨动的声音,翻了个身。睁开眼,就见解章裴穿着朝服站在自己面前。

解舒白皙的脸庞上盛着细碎的阳光,一双上扬的狐狸眼还有些红肿,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笑意看向解章裴:“子佼,你衣服都湿了。”

解章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下裳被池水浸/透了,初春的风吹过,能感到凉意。他连忙去看解舒的衣服,发现他只被打湿了一点垂落的衣摆,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开口问道:“哥哥,冷吗?”

解舒起身,摇头:“不冷。”又伸手揽住解章裴的脖子:“抱我上去。”

解章裴顺从的将他打横抱起,心中有点不是滋味:“哥哥方才也是这样被人抱过来的吗?”

解舒听出他言语中的醋意,没有故意打趣他:“我让人制了一艘竹筏,划过来的。”

解章裴心里醋意消散,转而又浮上新的醋意:“下次我带哥哥划过来。”

“幼稚。”解舒把头靠在解章裴的胸口,解章裴满意地抱着他上了岸,又唤太监拿来了披风,将解舒严严实实地裹着,不露出一丝肌肤。

两人并肩超凉亭走去。

韩襄黎还在一旁的凉亭内等候,低着头目不斜视,用目光专心致志地描摹着面前落叶上的脉络。直到他们走近,才恭敬地起身行礼。

“平身,坐。”解章裴道,然后领着解舒,与他并排在韩襄黎对面的软榻上坐下。

韩襄黎早就见惯了他们亲昵的样子,平静地等待解章裴开口。

解章裴的手藏在桌下,把/玩着解舒微微冰凉的手。解舒则笑眯眯地盯着对面的韩襄黎,在季章裴看不见的地方,暗送秋波。

韩襄黎假装没看见。

解章裴挨着解舒,心里舒坦极了,就连说起棘手之事时都带着笑意:“听闻你在肃州寻到了解颢雯的踪迹。”

“是。”韩襄黎回答。

解颢雯是先帝第二子,也是先皇后的儿子。先皇后育有二子,大皇子还未足月便夭折了,因此对这第二个儿子极尽宠爱。解颢雯在与解章裴的夺嫡之争中惨败,现下正四处逃亡。

“相信不日便可缉拿归案。”韩襄黎道。

“缉拿归案?”解章裴笑道,“朕觉得,捉住之后,就地伏诛,这般最好。”说完,又偏头看向解舒:“端王觉得哪个好。”

解舒思索片刻,道:“先缉拿回京,他犯了何罪,按照律法处置便好,也好给群臣一个交代。”

“那就都听端王的。”解章裴捏着解舒的手指,笑意不达眼底。

“对了,爱卿如今二十有七了,还未娶妻,可有心仪之人。”解章裴看着韩襄黎。

韩襄黎知晓解章裴这是想将解舒支开,又不好主动提出,便佯装羞涩:“有倒是有,就是......”韩襄黎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地看着解舒,似乎是因为解舒在场,所以不好开口。

解舒没有多想,自己与韩襄黎关系不算亲密,提及私事,自然不自在。便自觉地裹着披风,借口去月沼喂鱼。

见解舒离开,韩襄黎才压低声音开口:“不知陛下有何指示?”

解章裴捻着指腹,回忆着解舒手指的触感:“解颢雯,捉到之后,不必带回京城。就地杀了......消息也不要传回来。”

“是。”韩襄黎不敢多问。

解章裴想要在解舒面前维持乖巧听话的假象,又不愿意真的事事都听解舒的,只能次次都让韩襄黎充当这个“恶人”,将解舒支开。

若以后事发了,韩襄黎还要找理由解释自己为何抗旨不遵。虽然知道解章裴不是卸磨杀驴之人,但想到自己拿着一份俸禄,却操着两份心,又要替皇帝做事,又要给皇帝背锅,还是有点心力交瘁。

离去时,韩襄黎跟着解章裴走到月沼边上,见解舒盘腿坐在池边,一只手支着脸,一只手从身旁的木盒里抓出鱼食,撒在池中。池中锦鲤成团汇集,争抢着鱼食。解舒又从另一个盒子中抓起一把珍珠,将锦鲤打散。周而复始,怡然自得。

韩襄黎看解舒就这样糟蹋那些成色极好南洋金珠,忍不住心疼。

解章裴在解舒身边蹲下,凑近他,亲昵地问道:“不喜欢吗?”

解舒偏头,琥珀色的眼珠直直看向他。

解章裴盯着他的眼睛,心头一颤,道:“确实不好看。”

目光又转向池中被解舒反复戏耍的鱼:“它们都被你喂胖了。”

“是吗?”解舒打量着池中圆滚滚的锦鲤,“确实,丑死了。”

解章裴顺着他的话笑道:“它们又不是你,胖了自然会丑。”

韩襄黎觉得现在的氛围,自己再呆下去,就有点不知好歹了。正要请旨离开,解舒叫住他:“韩尚书事务繁多吗?”

韩襄黎恭敬地回答:“微臣新官上任,对于事务,有些不知轻重缓急,只能事事都仔细处理,确实稍有生疏。”

“哦?”解舒站起身,解章裴连忙去扶他。

解舒看向韩襄黎:“尚书行事细致,那就劳烦尚书帮我把这个池子处理一下。这些鱼丑得有碍观瞻。弄得干净些,把里面的东西扔远些。”

“是。”韩襄黎道。

解章裴见解舒与韩襄黎多说了几句话,心里不爽,便牵起解舒的手,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哥哥,我们还没用早膳呢。”

解舒闻言,便将两个盒子中的鱼食和珍珠全部倒进月沼中,然后跟着解章裴回殿内。

韩襄黎见二人携手离去,看向月沼,思索着,待会儿贪几颗珍珠好。他叹了一口气,自己以前真是穷怕了,才导致如今对这些金银珠宝格外喜爱。

解舒和解章裴回到坤宁殿内,解章裴吩咐宫人去备膳,也不避着人,直接拉着解舒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扶着解舒的腰,一手捧着他的后脑勺,让解舒仰着头,自己则俯下身子,嘴唇在解舒下巴上磨蹭,就这样抬眼看着解舒。

刚登基那段时间,两人亲近时还要习惯性地避一下宫人。半月不到,便懒得避了。

之前有个小太监,不小心撞见二人的亲密举动,将此事传了出去。解章裴知晓后,二话不说,命人将讨论此事的几个宫人全部杖毙。自此,再没人敢说起二人的事。

此时,坤宁殿内的宫人皆低着头,暂时成为一个又聋又瞎的残疾。

解章裴迷恋地嗅闻着解舒身上的味道,在内心感慨,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啊。

不多时,宫人熟练地将早膳摆在餐桌上,低头退到一旁,没人敢去打扰黏糊在一块的两人。

解章裴同解舒亲密了一会儿,便抱着解舒在餐桌前坐下,痴迷地盯着解舒吃饭。

他目光灼灼,若是换作旁人,被他这样盯着,定然会尴尬扭捏得吃不下任何东西。但解舒早就习惯了他的目光,甚至于十分享受他的注视。

解舒吃了个半饱,从解章裴腿上下来。解章裴仍揽着他的腰,解舒没管他,直接往床边走。

解章裴比解舒高了一个头,继续揽着他的话,走起路来肯定不方便。便牵着他的衣摆,跟着他到了寝殿内。

解舒从床上扒拉出三个月前,也就是解章裴登基大典的头天晚上,被解章裴脱下、扔在床上的常服,有些嫌弃地换上。

这三个月,他一直和解章裴厮混在一起,穿的也是解章裴为他准备的寝衣。

解章裴似乎觉得他会一直呆在坤宁殿内,哪里都不去,所以没有给他准备哪怕一套可以见人的常服。

解章裴见解舒换上了常服,心中没由来地惊慌:“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解舒推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这几个月都待在宫内,也该回端王府看看了。”

解章裴虽然不舍,但也知晓,再将解舒留在宫内,就是自己得寸进尺了。

他抱着解舒的腰,撒娇道:“那哥哥,你要记得回来看我。”

解舒应下。

他被解章裴送至坤宁殿门口,便阻止解章裴继续送下去。解章裴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努力按捺住追上去的冲动。

解舒出了宫门,由于是临时起意,便没有安排车轿,解章裴在此事上也出乎意料的没有那么“贴心”。解舒知道解章裴心里那些小九九,无奈地摇头。

真是幼稚。

好在端王府离紫/禁城不远,中间只隔了两条街,半炷香的时间便能走到。

解舒伸了个懒腰,这几个月在皇宫里懒散惯了,走一走也好。

他还没到端王府,解章裴给的赏赐就先他一步到了。

解舒看着那些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以及十多套华丽的服饰,再次觉得解章裴幼稚得离谱。

他挑了几件喜欢的珠宝玉器,将剩下的首饰全都赏给了下人。然后换了套干净朴素的衣服,再唤人将那些绫罗绸缎搬上,去京城最大的绸庄订做几套时兴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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