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攻x不弃受#
霓虹浸透的后巷里，林砚把最后一个醉醺醺的客人推上车，转身时衣领被轻轻拽了拽。
“阿砚，冷。”
傻子仰着被冻得发红的脸，睫毛上还沾着雪粒子，傻气的笑在路灯下泛着光，手里攥着半块不知从哪捡的、早就凉透的烤红薯。
林砚喉结滚了滚，没说话，只是把自己那件沾了酒气的大衣脱下来，裹在傻子身上。布料不够长，露出对方细瘦的脚踝，他又弯腰，把自己的围巾拆下来，一圈圈缠上去。
“走了，回家。”他声音有点哑，拉起傻子冰凉的手。
身后传来低低的嗤笑，是同一条街的“同行”，语气里的鄙夷像针一样扎过来：“林砚可真不挑，连傻子都带在身边，是缺男人缺疯了吧？”
“听说那傻子以前长得还行，可惜脑子坏了，不然说不定能跟他搭个伙……”
林砚脚步没停，只是握着傻子的手紧了紧。傻子似乎没听见那些话，还在傻呵呵地笑，另一只手举着烤红薯往林砚嘴边送：“阿砚，吃，甜。”
林砚偏头躲开，眼神落在傻子脸上时，却软得像化了的雪。那双眼总是湿漉漉的，带着孩童般的纯粹，可林砚总能从那片混沌里，看到三年前的模样——
那时的江叙言还不是傻子，是把他从泥潭里捞出来的人。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把瑟瑟发抖的他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发顶，声音低沉而笃定：“以后我护着你，再也没人能欺负你。”
后来呢？
后来男人为了护他，被人打断了头，醒来就成了这副模样，只会傻笑，不会生气，连饿了冷了都不知道说，却唯独记得，要把找到的所有“好东西”，都递到他面前。
深夜的出租屋里，林砚坐在床边，看着傻子熟睡时依旧微微上扬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捂住脸，压抑的哭声在寂静里炸开。
他想起那些肮脏的触碰，想起别人指着鼻子骂他“连傻子都玩”，想起怀里这人曾经有多骄傲，心脏就像被一只手死死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傻子似乎被哭声惊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伸手胡乱地拍着他的背，嘴里发出“呜呜”的、像是安慰的声音。
林砚猛地抓住那只手，贴在自己脸上，眼泪浸湿了对方的掌心。
“叙言，”他哽咽着，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说过要护我一辈子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傻子听不懂，只是觉得怀里的人在发抖，便笨拙地把他搂进怀里，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窗外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
没人知道，这个被所有人鄙夷的“傻子”，是林砚赌上一生，也要攥紧的、唯一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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