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攻x伴郎受#
红绸缠满了雕花栏杆,喜字贴得满院都是,连空气里都飘着甜腻的桂花香。
沈知珩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衬得肩宽腰窄,眉眼俊朗得晃眼。他站在二楼卧室门口,指尖攥着黄铜门把手,指节泛白。
楼下传来宾客的喧闹声,还有母亲催他下楼迎客的呼喊,可他眼里只有房内那个穿着黑色伴郎服的身影。
陆承舟正背对着他整理领结,镜子里映出他清瘦的侧影,下颌线干净利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十年光阴把当年那个总挂着鼻涕、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小不点,磨成了如今沉静温和的模样。
“你锁门做什么?”陆承舟转过身,语气里带着点无奈,“阿姨在叫你了,别胡闹。”
沈知珩没动,一步步走近,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像压抑了十年的潮水终于要决堤。他伸手,攥住陆承舟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
“承舟,”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能娶她。”
陆承舟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他早该知道的,从沈知珩红着眼圈求他当伴郎时,从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灼热时,他就该知道这一天会来。
“我知道我混蛋。”沈知珩把他往床边带,两人的影子在地毯上交叠,“可我控制不住……明天我就要娶别人了,可我连一次……一次像样的拥抱都没给过你。”
他将陆承舟推倒在床,白色的床单被压出褶皱。沈知珩的膝盖抵在床沿,俯身看着他,眼里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我无法娶你,但是我还是想……第一次是……”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
陆承舟抬起手,温热的掌心轻轻覆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未说出口的请求。他看着沈知珩泛红的眼眶,看着这个从小就被他护着、却也护了他十年的人,缓缓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指尖上。
沈知珩的呼吸骤然变粗,他抓住陆承舟的手腕按在枕侧,低头吻了下去。这个吻带着十年的隐忍和不甘,带着明日就要娶亲的绝望,滚烫得几乎要灼伤彼此。
陆承舟闭上眼,睫毛上沾了点湿意。他想起小时候沈知珩嫌他鼻涕多,却还是会把唯一的糖塞给他;想起中学时有人欺负他,沈知珩像头小狼似的冲上去打架,脸上挂着伤还嘴硬“看他不顺眼”;想起大学毕业那年,沈知珩抱着他说“等我事业稳定了,就……”,后面的话被家里催婚的电话打断。
原来有些话,错过了时机,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沈知珩的吻从唇上移到颈侧,带着克制的颤抖。陆承舟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像抱住了自己兵荒马乱的十年。
“知珩,”他轻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就这一次。”
沈知珩没说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这个人揉进骨血里,带到明天那个不属于他们的婚礼上去。
窗外的桂花香还在飘,楼下的喧闹声渐渐平息。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压抑的呼吸和心跳,在寂静的夜里,敲出一曲无人知晓的离歌。
天亮后,伴郎会笑着把新郎的手,交到新娘手里。
而昨夜的月光和泪痕,会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彻底晒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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