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无人,二夫人打开沈清欢留下的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大字,———母亲去过祠堂。
正准备起身前去调查,贴身侍婢秋月端来汤药侍奉。
见状,二夫人慌张之下将纸条塞进袖口,一不小心掉在地上也并未察觉,被送汤药的秋月发现。
二夫人顺手接过递来的汤药,秋月蹲下伺候,以为是银票眼疾手快将其塞进鞋里。
发现今日汤药与以往不同,二夫人好奇的询问秋月,“今儿药谁煎的?”
“二爷亲自去厨房煎的,看来二爷还是心疼夫人。”
秋月替二夫人感到高兴。
可二夫人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知道二爷是什么样儿的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二夫人命秋月派人时刻盯着二爷,“查查二爷最近都去了哪儿,都见了些什么人,二爷这会儿干嘛呢?”
“二爷在书房。”
接过二夫人服药的碗,秋月拿起蜜饯呈上。
临走时,交代秋月将点心送给顾二爷。
这几日顾二爷浑身瘙痒不敢请大夫,只能在书房研究古籍医书,上面提到治疗之法:此病症需与纯阴女子自愿结合,方能痊愈,不可威逼胁迫否则爆体而亡。
苦恼之时,突然门外有人敲门,顾二爷以为是夫人便整理衣冠正襟危坐,“进来吧!”
发现进来的人是秋月,立马不耐烦的说了句,“放下东西立马滚出去,没看见我在忙?”
放下点心快速离开,准备关门时,顾二爷叫住秋月,“你做的,还是厨房做的。”
“是二夫人让奴婢送来的。“说罢,秋月关上门离开。
拿起点心,顾二爷看着傻乐。
秋月随便找了个角落,环顾四周看四下无人,偷偷查看捡来的纸条心想着,“发财了,发财了。”
殊不知,鬼鬼祟祟的行为早被桂嬷嬷盯上,打开纸条的那一瞬间很是失望。
还没来得及细看上面写的是什么,身后的桂嬷嬷一把抢了过去。
吓得秋月大叫了起来,“敢在侯府抢本姑娘东西,不想活了?”
一转身,见桂嬷嬷笑着说,“是吗?侯府什么时候奴婢当家作主了,我怎么不知道?”
秋月立马认怂耷拉个脑袋认错,“对不起桂嬷嬷,我不只是你,我还以为是那个不长眼的低等丫鬟呢!”
拆开纸条桂嬷嬷吓了一跳,立马收起,秋月看她眼神紧张飘忽不定,猜出纸条上面字迹必有秘密。
桂嬷嬷也分辨不出,纸条上的字迹是谁所写。
只好严厉审问秋月,“纸条,哪儿来的?”
阁府上下谁不知桂嬷嬷的手段,秋月只能如实回答,“二夫人喝药时不慎掉的,我以为是银票所以就藏了起来。”
“你走吧!”
秋月觉得奇怪,按照以往,桂嬷嬷早就找老太太家法处置了自己,可这次什么也没说。
她时不时回头,果不其然桂嬷嬷打开纸条看了许久。
看着笔迹很是眼熟,桂嬷嬷思索良久实在想不到字迹像谁,只好立刻回福安堂,将此事禀告给老太太。
想要保住小命,秋月觉得自己必须想起纸条上的内容。
一心回忆并未注意前方,不小心与顾大小姐相撞,“那个不长眼东西,走路都不看的吗?”
心不在焉的秋月回过神,立马磕头认错,“对不起大小姐,奴婢刚才在想桂嬷嬷的话。”
“桂嬷嬷?她都问你什么了?”顾大小姐连忙追问。
“问关于祠堂的事情,好像是……。”还未等秋月说完,她就朝福安堂方向去了。
看过纸条,老太太也看不出字迹是谁所写,只能大胆猜测,“难道是二房?”
思索一番摇摇头,“不对,老二媳妇字写的歪歪扭扭,根本没办法看?”
“难道是二爷?”桂嬷嬷一惊一乍。
吓得老太太一哆嗦拍拍胸口,“一天能不能别咋咋唬唬的,我年纪大了身体遭不住,对了,你不是说,二爷昨晚身旁也睡了一名男子?”
话音未落婢女前来通传,“老夫人,大小姐想见你。”
老夫人猜出她的来意,以身体有恙为由让婢女打发了去。
谁知顾大小姐硬闯福安堂,婢女拦都拦不住,“大小姐,老太太身体不适不宜见人。”
“本小姐找母亲有事儿,都给我让开。”顾大小姐硬闯福安堂。
吓得老太太连忙桂嬷嬷服侍自己休息。
一群奴婢阻拦顾大小姐至老太太床边,桂嬷嬷挥挥手,“都下去吧!老太太病重,不知道大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闹这么大动静,老太太躺在床上纹丝未动,顾大小姐以为昨晚之事是母亲所为,没脸见自己,于是一句话也没说,哭着离开了。
屋内安静后,桂嬷嬷扶老太太起身,“大小姐走时,为何什么话也没说?她来打闹到底所为何事?”
桂嬷嬷摇摇头,端来参汤递给老太太,“老奴不知。”
老太太喝了两口放下汤勺,“大小姐可曾有什么异样?”
桂嬷嬷递上帕子,“哭着走的。”
“什么?”
老太太咳嗽了两声,将参汤交还给桂嬷嬷接过帕子擦擦嘴,“这件事情务必查清楚,你去找个靠谱的媒婆。”
“找媒婆,是要嫁大小姐?”桂嬷嬷服侍老太太躺下。
“你先去找,我睡会儿,你先出去。”
现如今,桂嬷嬷是越来越看不懂老太太了。
桂花树下顾大小姐偷偷抹泪,“母亲为什么从小到大都这么讨厌我,甚至不惜毁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顾二爷看小妹用枯树枝敲打桂花树,便上前安慰,“怎么了小妹,发生何事?谁欺负你跟二哥说,二哥给你报仇。”
欲言又止,女子的清白最为重要,顾大小姐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
顾二爷摸摸小妹的头,“二哥保证,天知地知 ,你知我知。”
她只好换种方式询问二爷,“我一个朋友,被她母亲安排人玷污了清白,要死要……。”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什么事儿?”顾大小姐疑惑的看着二爷。
顾二爷立马捂小妹嘴巴警告她,“这件事情,以后千万不可再提了,听到没。”
看见二哥如此害怕,顾大小姐以为二哥心疼自己欣慰的点点头,
“谁在哪儿?”
听到是沈清欢的声音,顾二爷放开小妹,立马走开了。
看着二爷离去的背影,顾大小姐忽然拍拍脑袋啧了一声,“怎么忘记问二哥,昨夜他有没有去过祠堂。”
看着小妹的目光,沈清欢也看到了顾二爷背影,“小妹,你跟二爷在这儿干嘛呢?”
看小妹没反应,她拍了拍顾大小姐肩膀,“小妹,大嫂问你话呢?”
手足无措的顾大小姐很是紧张,不知道说什么。
沈清欢上前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别怕,有什么事儿也可以跟大嫂说,你我同为女子,大嫂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虽说大嫂刚嫁过来,你我无冤无仇大嫂没有害你的理由,你说是不是。”
本想一吐为快,突然二哥的警告在顾大小姐脑中浮现出来,她只好摇摇头笑着离开。
看着小妹双腿发抖的走路姿势,沈清欢猜测可能跟祠堂之事有关。
目前只要回想昨晚之事,沈清欢就头疼欲裂,为了搞清状况她还是选择忍痛回忆。
突然,尖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春梅上气不接下气赶来,“小姐大事不好了,老太太乡下表弟带着他儿子来侯府了。”
“老太太的表弟?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沈清欢递给春梅一杯水,摩挲她的后背,“慢慢说,不着急。”
“小姐你刚嫁进府,有些事情我们不清楚,我刚听福安堂那些婆子说,老太太族中本事破落户,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先帝嫔妃,这才被指婚给老侯爷。”
听到这个消息,沈清欢立马扔掉春梅手中的茶杯,拉着她回梧桐院想应对之策。
立刻吩咐下去,让人时刻紧盯福安堂的一举一动。
“姨奶奶好。”肥头大耳一直流口水的表弟儿子(北山路),一直看着老太太傻笑。
瘦骨嶙峋没了人样的远房表弟,也在一旁傻笑看着不太聪明。
多年不见,老太太以为他还是当年那个机智少年,殊不知岁月蹉跎,远房表弟不仅有些痴呆还成了哑巴。
老太太突然头疾发作,没办法只能硬撑着招待,“好,你和桂嬷嬷出去玩儿吧!姨奶奶今儿有些不舒服。”
远房表弟用手示意,让老太太早些休息。
请神容易送神难,老太太看见表弟儿子就头疼,眼神示意桂嬷嬷。
接到指令,桂嬷嬷找人先带表弟儿子出去,随后招待远房表弟,“老太太身体不适得躺会儿,老奴带表少爷先去用饭。”
哑巴表少爷鞠躬行礼退下,老太太躺在床上无病长嘘短叹。
桃花得知老太太远房表弟来了,立刻将消息告知孙姨娘。
“老太太这会儿找表少爷前来,所为何事?”
孙姨娘在屋内急得来回打转,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等晚上去请安时探探老太太口风。
跟顾二爷睡过的红衣男子,不知是意犹未尽还是有别的想法,连夜翻墙来找顾二爷。
正在房内沐浴的顾二爷哼着小曲,红衣男子偷摸从身后搂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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