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指了下白衣男子,看了眼春梅。“他是谁?”
“三房唯一的儿子,顾山居,好赌成性无恶不作。”
穿过人群,还未等沈清欢出手,顾山居居然打了顾大小姐一巴掌,“别给脸不要脸,叫声小婶婶是给侯府面子,你真以为我怕你啊,要不是…..。”
话未说完,被沈清欢一脚踹的趴在地上直喊疼。
沈清欢活动活动筋骨,吓得他连连后退,最终只能躲在角落里,“真当侯府没人了?好啊,你们三房如今翅膀硬了,那就分家。”
听到分家,角落的他害怕至极全身发抖,疼的捂着肚子眼泪直流,小厮看情形不对立马回去求救。
让人搬了把椅子,沈清欢坐下,顾大小姐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道,“大嫂,你怎么来了。”
沈清欢摸了摸她的嘴角,发现并无大碍,冷冷的看着顾山居。
他只能忍着疼痛跪地求饶,否则后果自负,“婶婶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小的一般见识了。”
沈清欢勾勾手指,他往前爬一点,再勾勾手指,他明白该怎么做,刚爬到脚下,沈清欢示意顾大小姐踩上去,“本想给你留点儿脸面,奈何你不需要,说说,指使人去祠堂做什么。
“上香。”
“真的?”沈清欢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冰冷的声音让顾山居不寒而栗,可是他不敢说出幕后主使,只好隐忍不发,沈清欢看了看手掌活动活动筋骨,转过头告诉一旁的婢女,“春梅,你去赌坊问问,最近顾山居与以往有何不同。”
“好的小姐。”
即将踏出房门,顾山居突然直起腰,一脸自信的指着沈清欢,“不用去了,是有人看你不爽,让我找人整你。”
“整我?”,沈清欢疑惑的指着自己,春梅与顾大小姐也不解的看向她,“我刚嫁进来两日,并未得罪任何人,那人为何要害我?”
顾山居眼神躲避,沉默不语。
沈清欢松了口气伸个懒腰,拿起茶杯喝水时发现是空的,眼神示意让下人添点茶水,活动活动脖颈,“让我猜猜,那人是不是告诉你,事成之后我嫁妆分你一半。”
看被说中,顾山居直接瘫软在地,“你怎么知道?”
沈清欢俯身看着他,用指腹托起下巴,“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说出幕后主谋,饶你一命。”
顾山居摇摇头害怕的连忙解释,“不知道,那人戴着帷帽,说话也很小声。”
沈清欢有些不耐烦,连续巴掌打了上去,“说不说实话,说不说实话……”
“住手,才嫁进来两日,你想做什么?”
只见一老妇人,满头珠钗跑了过来,抱着顾山居哭着说,“之前交代你的事情都忘了?”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让你不长记性,挨打了吧。”
“这位是?”
转过头,沈清欢一脸疑惑看着春梅与顾大小姐,气的老妇人怒斥,“我是你三婶,我是谁,没规矩的东西,还不赶快扶我起来。”
即便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没办法,沈清欢必须面上过得去,随便行礼敷衍了事,“三婶安好。”
“怎么回事儿,大婚那日唯唯诺诺,今日是吃错药了?”
三婶心中嘀咕着,一中年男子左摇右晃慢悠悠走了过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又出何事了,我这才到红湘馆,就被拉了回来。”
三婶指着中年男子鼻子气冲冲道,“儿子是我一个人生的?你每天除了喝酒狎妓,家里的事儿你是一点儿也不管,”
哭着拉起顾山居衣袍,晾出胳膊,“看给咱儿打得,一块儿好地儿都没有,你要是有出息,我娘俩能受着窝囊气?”小拳拳不断捶打三叔胸口。
一旁的沈清欢吞了吞口水,握紧拳头做好准备,谁知三叔直接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三婶摸摸顾山居的脸,擦擦眼泪,将沈清欢拉到一旁,和颜悦色的与她商量起了事情,根本不在意地上呼呼大睡的夫君。
“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好商量,何必搞得这么难看呢?你说是吧。大侄女。”
拉着沈清欢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沈清欢不屑的哼了一声,看看一旁的顾大小姐,拍了拍三婶手,一把将她拉到身边,“想让我放人可以,让我们顾大小姐扇两巴掌出出气,然后告知线索,我就放人。”
气的三婶火冒三丈,指着沈清欢鼻子骂,“你个小贱蹄子,好言好语跟你商量,你还蹬鼻子上脸,今儿我就替侯爷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就要上手扇巴掌。
还没等手落下,沈清欢几巴掌还了回去,“老娘忍你很久了,看在你是长辈的份儿上,本想让你几分,奈何给脸不要脸,给点颜料就想开染坊?你做梦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我定加倍奉还。”
觉得不解气,顺手拉起顾大小姐的手臂,扇了顾山居几个巴掌,“说,那人有啥特征。”
吓得顾大小姐人都傻了,一旁的春梅边眨眼睛边吞了吞口水,丫鬟小厮也被吓得坏了。
三婶吓得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照顾三叔,顾山居捂着肿胀的脸委屈的说,“那人身上有股雪莲的气味,很淡。”
“你怎么知道。”
顾大小姐附在沈清欢耳边小声说,“他鼻子特别灵敏,这世上,就没有他闻不出来的味道。”
“这么厉害。”沈清欢崇拜的看着他,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挥挥手,“你走吧!”
一瘸一拐搀扶着三婶走了,走到半道,突然春梅大喊一声,“三叔不要了?”
众人哈哈大笑,多日愁容的顾大小姐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沈清欢看着她很是心疼。
听到声音,两人回头发现春梅并未说谎,三叔还在地上躺着,又一瘸一拐回来找小厮将人抬了回去。
事情并未处理完,有了线索三人准备回梧桐院继续调查。
黑衣人在屋内观察萧裕之的伤势,听到外面有动静立马跳窗逃走,一不小心被孙姨娘贴身婢女桃花看见。
“春梅你有没有发现,大爷好像胸肌变大了。”
立马红着脸转过身去,“小姐这青天白日的,你说话注意点儿。”
沈清欢站在床边研究了许久嘟囔着,“这个面具也感觉像是新换的。”
用手摸了摸,还是卸不掉,转过头询问春梅,“清晨有人来过?”
只见春梅狼吞虎咽吃着点心看着话本,头也没回敷衍了一句,“没有啊。”
沈清欢闭着眼睛,无奈叹口气摇摇头“你是饿死鬼托生?吃这么急是有人跟你抢?”
正准备伸手去拿一块尝尝,突然房门被撞开,吓得春梅不小心一口吞下点心直打嗝。
孙姨娘带着老太太进到屋内,“刚才我丫鬟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奸夫就是从她屋里翻窗逃走的。”
来者不善,沈清欢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拿起点心一脸无所谓的吃了起来,老太太脸都快被气绿了。
大计未完之前她只能忍着,春梅本想上前理论一番,看沈清欢无所谓的模样,她也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坐下继续喝茶。
黑衣人得知消息立马前来,在众人攀咬时他悄悄将窗叶合上。
桃花指了指窗框方向,“不信你们看,那人走时窗叶肯定忘记关了。”
所有人目光看向窗框,窗叶紧闭,桃花疑惑道,“不应该啊。”孙姨娘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在屋内找找奸夫。
春梅悠闲的在一旁喝茶水,拍拍胸脯,“终于好了。”
沈清欢躺下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眼睛不好就去治,别没事儿找事儿,我要睡了,慢走不送。”
“娘,你看看妹妹,一点儿礼数都不懂,商贾之女就是缺家教,娘,您真得好好管管妹妹。”
气的孙姨娘直跺脚,老太太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捉贼捉赃,捉奸见双,屋内你也查了,既然什么也没查到,还要闹什么,走吧!”
桂嬷嬷扶着老太太回福安堂,孙姨娘临走时放下狠话,“迟早有一天,我会抓到你的把柄,我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雪天路滑注意脚下。”
“下雪了?”孙姨娘看着屋外,疑惑的询问桃花。
桃花看都没看直接摇摇头道,“六月,怎会下雪?夫人也许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二人还未走出梧桐院,小厮急急忙忙来禀报,“大事不好了,夫人,有一女子带个男孩,在门口叫娘呢!”
沈清欢并不惊讶,无奈揭下脸上的帕子长叹一口气,“啊……老天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就想好好睡一觉,有那么难?”
小厮再次催促,“老太太让您快点儿过去。”
“催什么催,着急投胎?”
拍了一下床榻,坐起来又躺了下去,“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儿,我看电视剧里,人家侯府夫人都是锦衣玉食参加各种宴会,我呢?居委会大妈?”
自从收拾完三房,府内所有人都很害怕来梧桐院。
小厮看沈清欢没反应,双腿发抖低着头小声催促,“夫人,老夫人让您快些去福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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