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旧是骑着家里阿姨那辆粉色的买菜电动车,回到针头厂宿舍的老房子。
一段时间没人居住,屋内难免落了一层薄薄的浮尘。周颂在门口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来撕开,向风和看着他动作,极其自然地把脸凑了过去,仰起头,乖乖的由着周颂一丝不苟的戴好。
周颂看着这样的向风和,感觉他乖的要命,他把口罩戴好,又捧着他的脸细细的看了看,看着那清澈的眼睛,实在没忍住,伸手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哎呀!”向风和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哇哇大叫起来。
周颂大笑着松开他,敏捷地转身冲进客厅,迅速将所有的窗帘拉开,打开窗户通风。
向风和气鼓鼓地跟进来,腮帮子鼓得像只河豚,冲着周颂的背影大叫:“周颂!你竟然敢弹我脑瓜崩!你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颂一边笑着往卧室方向跑,一边还不忘回头逗他:“你要怎么收拾我?你跑得过我吗?”
于是,两个人正事一件没干,先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在屋子里你追我赶起来。
可惜向小少爷的弱鸡体质实在拖后腿,没跑几圈就累得直喘气,他果断放弃追击,直接瘫倒在沙发上,单方面宣布休战。
周颂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他走去带来的背包边,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蹲到沙发边,轻轻拉下向风和的口罩,慢慢喂他喝了几口水。
向风和总算逮着机会了,一边就着周颂的手喝水,一边伸手揪周颂的脸颊,揪完还不忘重重地在他脑门上回敬了一个响亮的脑瓜崩,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舒舒服服地躺回去,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周颂笑眯眯的任由他报复,看他满意了,这才就着向风和喝过的水瓶,仰头灌了几大口。
然后他又俯身,仔细帮向风和拉好口罩,看到他鬓角微微冒出的细汗,便起身去打开了空调,调到28度,又从背包里拿出湿纸巾,替他把鬓角和后颈的汗渍擦干净。
做完这一切,周颂才起身去拖地、擦灰尘、将窗帘和床品拆下来塞进洗衣机,他忙上忙下,出了一身汗。
向风和翘着腿窝在沙发里看动漫,嘴里时不时吱哇大叫: “阿颂!炭治郎这招太帅了!”
周颂手上忙着,嘴里应着:“嗯,没你帅。”
过了一会儿,那边又喊:“周老师,我想喝酸奶。”
周颂立刻放下拖把,跑去背包里翻出酸奶,插好吸管,走过来熟练地摘掉向风和的口罩扔进垃圾桶,将酸奶送到他嘴边。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家里总算焕然一新,窗明几净。周颂搬来梯子,将洗好的窗帘挂回去晾干,又找出干净的床品铺好床。最后才跑过来拆沙发套洗。
这时,向风和已经眯了一会儿了,现在又开始沉浸在手机游戏里。
周颂走到沙发边,像端一盘菜一样,将向风和从沙发上整个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懒人沙发上。然后麻利地把沙发套拆下来塞进洗衣机。
然后他又去房间找了一条干净的小毯子铺在沙发上,把向风和从懒人沙发上端起来,抱回大沙发上。
向风和怕摔,周颂一抱起他,他便下意识地伸手环住周颂的脖子,侧着脸,眼睛还紧盯着手机屏幕,手指飞快的操作着游戏。
周颂将向风和轻轻放回铺好毯子的沙发,却没有立刻松手。他就着这个俯身怀抱的姿势,在沙发边沿坐下,直接将头深深埋进了向风和的颈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脆弱的脖颈皮肤上,向风和怕痒地缩了缩脖子,伸手轻推周颂的脑袋:“痒……走开啦……”
周颂纹丝不动,反而收紧了手臂。
向风和又伸手去拉周颂后脑的头发,却摸到一手的汗,他嫌弃地“咦”了一声,顺手在周颂的T恤上擦了擦,控诉道:“臭男人,一身汗。”
周颂埋在他颈窝里闷闷地大笑,胸腔震动:“说得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样?”他又坏心地用汗湿的脸颊去蹭他。
向风和一边挣扎一边反驳:“谁不是男人了!但我不臭!”
周颂低笑着抬起一只手,轻轻扣住了向风和的后脑勺,不让他再乱动。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交错。向风和纤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偶尔扫过周颂的脸颊,带来一阵细微而撩人心弦的痒意。
周颂凝神看着他。身下的人肤色白皙,鼻梁高挺,颜色略浅的唇瓣因为脸颊被周颂的手微微挤压,而无意识地微微嘟起,泛着柔软的水润光泽。
周颂仿佛瞬间被某种无形的蛊惑攫住,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顷刻间蒸发殆尽。他的眼中、心里,只剩下那近在咫尺、仿佛邀请般的柔软双唇。
鬼使神差地,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极轻地、试探地舔了一下那微嘟的唇瓣。
向风和猛地愣了一下,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奇异的是,他并没有挣扎。他只是抬起眼,望向周颂,那双总是清亮的眼睛里此刻像含了两汪氤氲的泉水,柔软又带着一丝懵懂的乖巧,无声地注视着他。
这眼神像最烈的催化剂,瞬间焚毁了周颂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克制。他在心里模糊地想,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可大脑有自己的意识,他仿佛不受控制的俯身狠狠地叼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近乎贪婪地辗转吮吸,动作毫无章法,只有本能驱使下的急切与渴望。
向风和起初完全僵住了,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又凶又急的吻。
但周颂的吻来势汹汹,他能清晰地听到周颂粗重急促的喘息,能感觉到周颂扣住自己脸颊的手在微微颤抖,那其中蕴含的、几乎要破笼而出的强烈情感,像潮水般包裹了他。
他紧绷的身体忽然间就奇异地柔软了下来。环在周颂脖子上的双手微微收紧,他生涩地、试探般地轻启双唇,慢慢地、一点点地开始回应这个灼热的亲吻。
不知道到底吻了多久,直到两人都因为缺氧而头晕目眩,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向风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双手还紧紧抱着周颂的脖子,他小声地、带着点委屈地嘟囔:
“周颂……你好凶……我嘴巴都被你咬痛了……”
他的声音轻软,带着刚经历过亲密接触后的细微沙哑,不像抱怨,反倒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撒娇。
周颂的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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