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越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哼着歌，锅铲翻飞的节奏和他雀跃的心情一样轻快。
陈也家的厨房宽敞明亮，但调料摆放得过于整齐，一看就很少开火。他小心地拨弄着平底锅里的煎蛋，时不时偷瞄一眼客厅里正在看文件的陈也。
"再等五分钟就能开饭了！"寒越提高声音，顺手把切好的葱花撒进汤里。香气顺着掀开的锅盖立刻弥漫开来。
陈也抬头，看着寒越忙碌的背影。穿着白色的T恤，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后颈的发梢还带着刚沐浴后的湿气。身材比三年前更加挺拔，宽肩窄腰，杨锦姐还真会看人骨相，真是像她说的那样，寒越没有少年气了。
"需要帮忙吗？"陈也走到寒越身边。寒越转身，眼睛里都是笑意："不用！说好我给你做饭的。"他凑过来飞快地亲了下她的额头，"去坐着等就好。"这个吻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陈也耳根一热。
她听话的回到岛台餐桌前坐下，托腮看着寒越，她不会做饭，会烧火，以前是哥哥做，以后寒越做。
晚餐很简单：番茄牛腩汤、清炒时蔬和葱烧鸡蛋。但每道菜都透着用心。
"尝尝看？"寒越紧张地盯着陈也的筷子，"我特意跟振哥学的，他说追女孩要先抓住她的胃..."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陈也却笑了，夹起一块牛腩送入口中。肉质酥烂，番茄的酸甜恰到好处。"好吃。"她真心实意地评价，"比食堂强多了。"
寒越的眼睛立刻弯了起来："那以后在家我做饭！"说完又觉得太急切，赶紧低头扒饭。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寒越的手臂虚环在陈也肩上，想碰又不敢太放肆。陈也瞥了他一眼，干脆靠进他怀里。这个动作让寒越整个人僵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地收紧手臂。电影放到一半，陈也发现寒越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她轻轻抬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拍摄的疲惫和今天的兴奋显然耗尽了他的精力。
陈也轻轻关掉电视，犹豫片刻，还是摇醒了他："去床上睡。"寒越迷迷糊糊地点头，跟着她进了卧室。看到那张大床时，他突然清醒了几分，喉结上下滚动："我...我睡沙发就行..."陈也挑眉："床够大。"说完自己先躺到了左侧，留出大半空间。
黑暗中，寒越像块木板一样笔直地躺着，连呼吸都刻意放轻。陈也侧过身，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寒越这才慢慢放松下来，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体温透过相贴的皮肤传递。窗外偶尔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更显得屋内静谧安宁。
"陈也..."寒越在黑暗中轻声唤道。"嗯？""没事...就想叫叫你。"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确认这是真的。"
陈也捏了捏他的手指，轻轻应道，“真的，你要是不睡，就干点别的。”
“不是，陈也，这也是你一个女孩子说的？”
“那就是不睡了？”
“睡睡睡。”寒越把陈也抱在怀里，他就是太珍惜了。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陈也发现身边已经空了。床头柜上，手机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画了个笑脸：【我去拍戏啦！早餐在保温箱里，记得吃。今天没夜戏，收工给你带好吃的~ 寒越】
字迹工整得像是练过无数遍。陈也把纸条收进抽屉，发现保温箱里是还冒着热气的蔬菜粥和鸡蛋饼。她尝了一口，味道意外的好。
与此同时，片场的寒越正以惊人的效率完成着拍摄。他动作利落地完成了一个高难度武打镜头，连导演都惊讶地喊了三次"完美"。
"越哥今天状态非常好！"化妆师一边补妆一边打趣。
寒越笑着喝了口水，眼睛亮晶晶的："京市的空气好。"
小钟在一旁默默翻了个白眼——昨天还抱怨雾霾的是谁来着？
......
陈也走进办公室时，组员们已经到齐了。阿朗正对着电脑疯狂打字，岳英在整理文件，木头一如既往地擦拭着他的装备，万通则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组长，新部门的联络员马上到。"他压低声音，"我查了下，来头不小。"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一个短发的年轻女孩大步走进来，黑色西装裤配白衬衫，干练中透着几分飒爽"各位好，我是夏天。"她微笑着环视众人，她的目光最后落在陈也身上，伸出手："久仰了，陈组长。"
陈也握住她的手，注意到她虎口处有一道细小的疤痕——某种武器训练留下的痕迹，以及右手中指第一个关节处微微凸起的茧——长期握笔和射击的共同痕迹。
"夏大使的女儿？"万通突然插话。
夏天挑眉："你消息挺灵通嘛。"她转向陈也，"上面很重视我们组，特意选了新办公地点。我今天就是来带你们去看看。"
“我们组？”万通挑眉，插话道。
“是新加入我们组的联络员，负责接收事故案件和媒体联络。”陈也解释道，“没想到夏天来的这么快。欢迎！”
阿朗慢半拍的从电脑前抬起头，眼镜片上反射着代码的蓝光："这么快？我还以为至少要等一周..."
"上面很重视这个联合调查组。"夏天手里晃着车钥匙，"我领了新车的钥匙，七座商务，顶配。"
岳英把最后一份文件塞进档案袋："希望新办公室的健身房够大。"
木头没说话，只是默默检查了一遍随身装备，动作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走吧，一起去看看。”陈也发话。
夏天露出明亮的笑容，比了个请的手势，调皮了一下，“领导请！”听说组长是个严肃的人。
众人下楼后，就看到停车处，一辆黑色商务车特别显眼的停在一众小轿车旁边。
夏天拉开副驾驶门，"我来指路。"
万通吹了声口哨钻进驾驶座，其他人依次上车。阿朗抱着笔记本缩在最后一排，岳英坐在第二排，木头沉默的去和阿朗坐一起，陈也则坐在副驾驶后面的位置，正好能从后视镜看到夏天的侧脸。
车子驶出市区，沿着机场高速飞驰。窗外的建筑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绿地。
"新办公区在机场和军用基地之间。"夏天转过头说，"十五分钟车程到专机停机坪，八分钟到高铁站。"她手机调出一张平面图递给陈也，"地上三层，地下两层，射击场、健身房、医疗室一应俱全。"
陈也扫了眼图纸，眉毛微微扬起："这是按特勤标准建的。"
"没错。"夏天的声音带着几分自豪，"你们组是第一批使用者。陆续会有更多的组加入。"
万通从后视镜里冲陈也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了句"来头不小"。陈也轻轻摇头，示意他专心开车，你以为人家看不到你搞怪。
车子拐进一条林荫道，最终停在一栋灰蓝色玻璃幕墙的建筑前。
建筑不高但占地广阔，四周绿树环绕，远处能看到机场跑道的轮廓。
"欢迎来到新家。"夏天跳下车，从风衣口袋掏出门禁卡。经过外面的一段安检区，刷卡侧门进入一个大厅，阿朗的眼睛立刻瞪圆了——整面墙都是电子显示屏，实时更新着全球各地的安全数据。已经有办公人员在忙碌调试。
"地下是装备库和射击场。"夏天带着他们穿过大厅，外面走廊，是办公室，"办公区和会议室，还有健身休息室和临时宿舍。"
她推开一扇磨砂玻璃门，"这是你们的专属办公区。"
宽敞的开放式空间里，六张工学椅围着弧形办公桌，每台电脑都是顶配。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草坪，远处能看到军用机场的塔台。
"太酷了！"阿朗扑向最角落的工位，"我坐这里！"
万通已经检查完了所有抽屉："全指纹锁，保密级别够高的啊。"木头默默测试了座椅的旋转角度，难得地露出满意的表情。岳英则打开联通隔壁的门，看到健身区角落里的沙袋，满意地试了试拳击沙袋的回弹力。
陈也走到窗前，手指轻轻抚过窗台——一尘不染。
她转向夏天："什么时候可以搬过来？"
"三天内。"夏天递给她一份清单，"后勤处已经准备好了搬家用的密封箱，随时可以开始。"她顿了顿，"对了，局长想见你，现在。"
局长办公室在新楼的最顶层。陈也敲门时，发现门虚掩着。
"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推开门，陈也第一次见到了新任上司——特事应急局局长赵毅。他看起来五十出头，肩膀宽厚，鬓角微白，正低头批阅文件。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年轻时的他穿着军装的照片。
"陈也同志。"赵局抬头，双眼眸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表面平静无波，深处却暗流涌动着审视的锐度，"坐。"
陈也端正地坐下，注意到赵局的右手小指缺了半截——那是二十年前边境排爆事故留下的勋章，赵局的事迹她读到过。
"看过新办公区了？"赵局合上文件夹。
"看过了，很完善。"陈也如实回答。
"你们组是局里联合调查处的核心力量。"赵局的声音不疾不徐，沉稳有力，"夏天不仅是联络员，也是你们对外沟通的桥梁。"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她父亲是夏大使，母亲是军科院院士。"
陈也微微颔首，明白这是在暗示夏天的背景和分量，也是对他们的重视。
"三天后正式交接。"赵局推过来一份加密文件，"这是第一批案件清单，优先级已标注。"他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对以后的家庭规划有安排吗？"
陈也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一颤。
“恋爱申请已提交，计划今年内结婚。相关资料我会让寒越准备好。”
“很好。不要紧张。”赵局难得地笑了笑，“工作和家庭同样重要。”
他站起身，示意谈话结束，"记住，你们组有最高行动权限，但也承担着最高期望。"
走出办公室，陈也长舒一口气。手机震动起来，是组群里万通发的消息：【老大！我们发现了个秘密！夏天带我们看了地下二层，你猜有什么？全套战术模拟系统！连阿朗都玩嗨了！】
紧接着是阿朗发来的一串表情包和岳英拍的健身房照片。陈也忍不住微笑，回复道：【三天内完成搬迁，各自整理好文件器材。今晚我请客，带着夏天，老地方。】
回程的车上，陈也开车。组员们兴奋地讨论着搬家计划。阿朗坚持要亲手拆装他的宝贝服务器，岳英已经在规划健身区的使用时间表，万通则和夏天聊得火热——显然已经打听到了不少内部消息。
"陈组长。"等红灯时，夏天突然贴近陈也靠背，"有件事你应该知道。"她压低声音，"新办公区的医疗室配备了最新型的创伤急救设备，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
陈也的目光与她相遇，读懂了其中的未尽之言——他们的任务危险系数很高。
"谢谢提醒。"陈也点点头，"我们会做好准备。"
车子驶回原办公大楼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陈也看着组员们勾肩搭背走向食堂的背影，拿出手机给寒越发了个消息：【今晚和组员聚餐，可能要晚点回去。】
几乎是立刻，回复就来了：【好~我收工去买菜，等你回来吃宵夜！[爱心]】
陈也把手机放回口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新的办公室，新的任务，新的关系——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
远处，阿朗正腼腆地向夏天演示他的新程序，万通和岳英为谁该用哪个车位争论不休，木头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眼里带着罕见的笑意。这个吵吵闹闹的团队，即将开启他们新的征程。
陈泗：哈
陈也：很好
寒越：哇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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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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