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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夏日未央

寒假结束之后,白晚秋和白晚童继续上学,白晚风却几乎和夏薇一起住在了医院里。

清晨,病房里夏薇正躺在病床上吊盐水,一旁是带着果篮来探病的陈杳。

“妈妈,晚童作业落家里了。”白晚风把削好的苹果放下,说:“你和陈阿姨先聊,我先给她送过去。”

夏薇摆了摆手:“嗯,去吧。”

白晚风走出病房,陈杳看着他的背影,对夏薇说:“我总感觉这孩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是当然,毕竟……”夏薇掀了掀眼皮,轻嗤:“有人偷走了他的心。”

陈杳:“嗯?”

陈杳不理解,但是大为震撼,第一反应是:人没了心脏怎么活啊,又怎么会把心脏交到别人手上?

第二反应才是:哦~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啊。

白晚风去妹妹的出租屋,找到白晚童落下的作业,整理好收进自己的电脑包就跑去了一中,因为害怕保安不放自己进去,还特地套了身校服。

林荫道依旧葱郁,阳光并不猛烈,只是暖融融地照着,暖色的光明亮却不刺眼,照的树叶也是金黄色的,似乎还能看见浮在空气中晶莹的浮尘。

白晚风把作业送到白晚童手上,发现周围有人看他,被他发现后脸一红,开始欲盖弥彰地大声谈笑。

送完作业,白晚风没有及时回家,而是去了高中部。

“第一苗嬥,135。”卢漱玉的声音很轻,和敲键盘的声音混在一起:“第二章珛,132……第三……这小妮子这次怎么才考了120啊?平常不是吊打章珛的吗……”

这一届高三,由于前四个班原本的数学老师请了产假,只能让卢漱玉走马上任,但碍于身体原因只能教明今两个班。

“小卢,嗓子又疼了?”王建国问她。

卢漱玉看着电脑头也不回地答到:“一般一般。”

白晚风扣开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所有老师都看过来。

“卢老师,王老师。”白晚风看着他们,他们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耳后几根白发混在黑发里。

白晚风站在门口,窗外的阳光衬得他整个人清爽又干净,他这个人本来就身高腿长、皮肤白腻,一中的校服往他身上一套,再背上电脑包,说是男高也没有人会不信。

两个老师也愣在原地,如果不是白晚风身上与曾经不同的感觉,恐怕他们都要恍惚回到去年,白晚风他们还没毕业的时候了。

“……呦。”卢漱玉笑道:“小瘪犊子来干嘛呀?”

王建国也笑了:“中午留学校搓一顿怎么样?优秀毕业生。”

白晚风还没回答,卢漱玉就上来拉住他的手说:“不能白吃,不然白痴。”

她腾出位置把白晚风按在自己的转椅上:“来吧,帮我登记一下他们的成绩,刚好我嗓子不舒服你顺带帮我带一节课吧。”

一回母校就被摁着当苦劳力,优秀毕业生白晚风先生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我看看啊,下节课是讲期初考的卷子,你准备一下。”卢漱玉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口润喉茶,把手上的卷子递给他:“在明天班。”

“嗯。”白晚风登记完成绩,放下鼠标,拿起她递过来的卷子。

“啧,越大越不喜欢说话了?你从进来到现在才说了,六个字和一个语气词。”卢漱玉叹了口气:“小屁孩真高冷。”

“……不知道说什么。”白晚风解释。

“不知道说什么啊……”卢漱玉把王建国的椅子拖来坐下,对王建国说:“老王,你先去上课吧。”

“行吧。”王建国自觉退出他们师生茶话会。

卢漱玉凑近了问白晚风:“你怎么在上课期间回来嘞?”

白晚风垂眸答:“我妈生病了,我请了长假,今天给我妹妹送作业,顺道来看看。”

“那趁今天忆往昔,你高中有什么想做却又做不了的事情吗?”卢漱玉笑着说:“我帮你圆梦今宵。”

白晚风想了想:“语文考满分。”

卢漱玉:“……”

卢漱玉木着脸说:“你这个目标好励志哦,六边形战士。”

“这个简单。”卢漱玉拿起手机打字:“等会儿明天班有语文小测,我跟语文老师打个招呼,让他多印一张试卷。”

“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打印出什么问题。”

“还有什么吗?”

白晚风又想了想:“谈恋爱。”

卢漱玉:“……”

“嗤——”一个在角落里的老师忍不住咯咯笑个不停:“卢老师,你这不会要给人安排黄花闺女相亲吧?”

办公室所剩无几的老师哄笑。

“我们昨天班女生多,你来相看相看,说不定那群小花痴就发奋图强上清大了呢。”昨天班班主任说。

“啧啧,你这算盘打的我在北极都听到了。”今天班班主任笑:“晚风,你别听他扯,他班上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清醒,不是在发奋图强就是在发奋图强的路上,不如来我们班,沐浴一下学弟景仰的目光。”

“你大爷的就是想免费补课吧!这算盘珠子都蹦我一脸。”

“咋?你来打我呀!”

“嘿,你别躲啊!”

“傻子才不躲!”

整个办公室闹了起来,只有卢漱玉一直没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个恋爱是有条件的。

条件是唯一且固定的。

卢漱玉笑了笑:“快上课了,咱走吧。”

“嗯。”白晚风垂眸,跟着她走出办公室。

“小崽子们!”卢漱玉走进教室:“来迎接我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你们的学长——”

班里所有的学生看过来,目光麻木地盯着门口。

“白晚风!”

卢漱玉话音刚落,班里的人就出现了轻重不同的反应,小则水笔脱手,大则人仰马翻。

他们这群人里有多少曾经暗恋过他、仰慕过他,又有多少眼红过他,在背后里骂过他!

苗嬥写作业的手一顿,猛地抬头与同桌的章珛对视一眼。

苗嬥:白晚风?是我想的那个吗?

章珛:是!

白晚风犹豫地走进教室。

教室的变化不大,只是熟悉的位置上坐了不熟悉的人。

卢漱玉笑着说:“下节课他给你们讲卷子哦,认真一点,不要在学长面前丢人。”

讲台下一片寂静,白晚风看着手上的试卷,根本不管他们的沉默,拿着试卷就上讲台了。

咔嚓——

教室里两台不同手机的快门声和闪光灯同时发出虚晃一枪。

苗嬥:“……”

章珛:“……”

忘了关声音的苗嬥默默把手机放到了桌上。

忘了关闪光灯的章珛也默默把手机放到了桌上。

“噗——”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嗝,鹅鹅鹅鹅鹅——”

“你特么的章珛!你大爷的苗嬥!”

“卧槽,长公主,你是春心萌动了吗?不然怎么和章珛一起顶风作案!”

苗嬥和章珛默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句话。

完了,就这智商还高什么考啊,不如剁碎了喂鱼。

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想办法自救,赶紧想借口狡辩一下。

首先开口的事章珛,他笑嘻嘻地说:“白老师,我有一个朋友特别仰慕你,如果看不到您上课的照片,他会头昏脑胀、气血亏空、七窍流血、肾虚气——啊,对不起,请忘掉这段,是气虚乏力而亡的。”

“操,秀儿,你是来说相声的吗?”

“鹅鹅鹅,咳,对不起秀儿,我忍不住了!”

在一片猖狂大笑中,章珛只是看着白晚风。

白晚风就用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淡淡地看着他,走到他桌边,拿起桌上的手机,说:“不行。”

所有人只听到了这句“不行”,只有章珛在杂乱的笑声里听到了白晚风极轻的后半句话——

“他不该为了我而身陷囹圄,满身桎梏。”

身陷囹圄,满身桎梏。

身处困境,满身都是枷锁束缚。

“他会恨你的!”章珛的声音陡然增大,震得许多人一愣。

“你太自以为是了!”章珛盯着他,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有没有想过他需要的就是枷锁。”

白晚风笑了笑:“我知道啊。”

爱与自由二选一,他们都选择了爱。

丧家犬需要枷锁证明他还有人爱着,流浪猫不需要等同于抛弃的自由。

“但是,章珛……”白晚风看着他:“你觉得是我想让他离开吗?”

所谓囹圄是困境,所谓桎梏却不是束缚,而是危险,沐子归在国内会很危险。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他?”章珛看着他,眼里有怨恨。

白晚风苦笑:“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两人之间气氛僵持不下。

这时候预备铃响了,算是打破了僵局。

卢漱玉笑着说:“晚风,把章珛的手机给我,我来删照片吧。”

白晚风没有听她的,把苗嬥的手机递给她:“你删女生的,我删男生的,不然多冒昧啊。”

“冒昧什么呀冒昧。”卢漱玉从他手上抢过两个手机:“拿来吧你。”

看着空空如也的两只手,白晚风头上划过六个点。

卢漱玉先删了苗嬥手机里的照片,再拿起章珛的手机。

章珛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看着卢漱玉在屏幕上滑动的手,心里直冒冷汗。

白晚风扫了他一眼,再扫了一眼卢漱玉,默默走上讲台。

卢漱玉把苗嬥的手机还给她,扣下了章珛的手机,似笑非笑地说:“下课来找我。”

章珛汗津津的,上半节课都没听,大半张卷子都是麻木地抄解题步骤。

直到下课,白晚风和苗嬥被打发去拉张桌子在明天班考试,徒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孤军奋战面对卢漱玉。

“老师,我——”

“停。”卢漱玉随手把模型机放到桌上:“你先别说话。”

“你说的那个肾虚的朋友是不是沐子归。”她问。

“……是。”章珛木着脸补充:“他不虚,他很刚的,一夜七次郎。”

卢漱玉蜷着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你知道他出国的原因吗?”

章珛垂眸道:“被人寻仇,连他弟弟都差点被绑架。”

“所以。”卢漱玉扣在桌面上的手一用力,发出一声脆响:“是他主动离开的,你作为沐子归的朋友,凭什么来怨恨白晚风?”

“我!我……”章珛一时想不到说辞,涨红了脸。

“是,你是应该怨恨白晚风不和他联系。”卢漱玉看着他的眼神一凛,声音陡然大声:“但这是他愿意的吗!”

“你以为这件事从始至终最受伤的人是谁!”

“你以为他好过吗!”

章珛被她的质问给震住,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突然,她的声音又柔了下来:“你是沐子归的朋友,你只看见了沐子归难过,那白晚风呢?”卢漱玉柔声细语地问,却比刚刚的质问更让人难堪:“他就不难过吗?”

“你,你和沐子归,你们有什么资格埋怨指责他。”

门外想要敲门的苗嬥默默收回了手,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白晚风。

白晚风只是低垂着眸,灰蓝色的眼里晦暗不清。

“学长……”

“没事,我不难过。”白晚风淡淡地说:“一定是林珂偷风报信的时候添油加醋了,我没有的。”

他顿了顿,又说:“下节课我逃了,我高中的时候其实挺想逃课的。”

他把两张一面空白的试卷递给苗嬥:“一面正面,一面反面,刚好一张。”

苗嬥看着白晚风转身离开的背影,伸出手想要挽留,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她还是没能问出口。

真的没事吗?

真的不难过吗?

那为什么你走得这么急呢?

中午,躲在校长办公室里的白晚风被卢漱玉一个电话叫去教师食堂。

桌上是一碗番茄炒鸡蛋、一碗酸辣土豆丝、两个红烧狮子头、两块炸鱼排,和两碗免费的紫菜蛋汤。

“三荤一素一汤,够有排面吧!”卢漱玉说完又四下张望了一下,悄咪咪从包里掏出两只红艳艳的草莓:“还有饭后水果。”

白晚风看着那两只草莓,沉默片刻后问:“从关主任那摘的?”

卢漱玉把食指竖在嘴边:“嘘,小点声,这可是我上刀山下火海从老关那里摘来的。”

白晚风看了一会儿,伸手。

卢漱玉立马又收了回去:“这可不行,吃完饭再吃。”

白晚风:“……嗯。”

那红艳艳的草莓被卢漱玉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也不盯着他,只是埋头吃饭。

白晚风似乎也没有再打那草莓的主意,只是吃饭,没有再看那草莓一眼。

等吃完饭喝完汤,卢漱玉拿起一颗草莓,笑着说:“来走一个。”

白晚风拿起另一个草莓和她碰了一下:“嗯。”

“cheers.”卢漱玉囫囵吃了草莓。

草莓不算甜,甚至有些酸得倒牙,卢漱玉几乎是瞬间带上了痛苦面具:“我操,好酸,老关是不是偷偷下药了?”

白晚风抿唇,感受着那带着甜的酸苦,和草莓的清香:“有吗?甜的呀。”

王建国刚下课来吃饭,看见刚才食堂里出来的他们,笑问:“中午吃的什么呀?”

白晚风看着卢漱玉,卢漱玉笑着说:“韭菜炒鸡蛋、土豆块、肉丸子、鸡排、番茄蛋汤。”

白晚风只是点头。

王建国笑:“好丰盛啊。”

卢漱玉推了推白晚风:“你先去我办公室,我和语文老师商量了一下,你下午去今天班补考。”

“嗯。”

看着白晚风远去的背影,卢漱玉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编辑朋友圈。

王建国走到他身边晃了晃手机,因为他年纪大了,所以把字体调得特别大,映入眼帘的就是卢漱玉的消息——

来食堂问问晚风中午吃了什么。

“我是怎么也看不懂你在想什么。”王建国看着卢漱玉摆弄手机发出一条朋友圈。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一张照片。

红色托盘上是几个不锈钢碗,碗里装着的菜是:番茄炒鸡蛋、酸辣土豆丝、红烧狮子头、炸鱼排,和紫菜蛋汤。

“你不懂没关系。”卢漱玉收起手机笑了笑:“他懂了就行。”

王建国也懒得听她打哑迷,进食堂吃饭去了。

刚进食堂就看见关主任抱着他的小心肝出来。

王建国看他心情不好,于是关切问道:“老关,怎么抱着你的小美来食堂呢。”

关主任烦躁地摆了摆手:“别提了,有人偷家,刚结两个草莓就被偷了。”

他手里抱着的那盆草莓,除了半白不绿的草莓和纯白的花外,只有两个明晃晃被掐掉的枝头。

王建国莫名想到去年关主任出差,卢漱玉偷偷带着高三数学组把他的小翠薅秃了,导致关主任到现在都以为他的小翠没有结果。

王建国回头看向卢漱玉刚刚站的位置。

果然,卢漱玉已经悄悄溜走了。

算了,卢漱玉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关主任的小翠、小花、小甜、美美哪个没有遭过她的毒手。

王建国怜惜地看向小美,又一个被卢漱玉祸祸的草莓苗苗。

卢漱玉把白晚风推到今天班补考,虽然已经放弃高中知识很久了,但是白晚风看着题目没由来地觉得简单,刷刷刷写完了包括作文在内的所有题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是的,睡着了。

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窗子上格外让人心烦意乱,但是白晚风却很喜欢。

在陆离的光影中,白晚风睫毛轻颤,缓缓抬眸。

一瞬间,白晚风以为这还是曾经的哪场考试,昨天打工到太晚,所以他精神不济,在考场上睡着了。

考试没有结束,雨也没有下完,就好像曾经的那场雨连绵至今一般……

“沐子归,水……”

一瓶水递到白晚风面前,他接过水没有马上喝,而是捂住眼睛坐直身子,半晌把水放下。

“学长,你不喝吗?”黄茜蕊拿数学书挡住下半张脸,小心地瞧他。

“不用了,谢谢。”白晚风把水还给她。

总归只是“以为”而已。

最近学到一个词,叫失忆蝴蝶,想到了白晚风和沐子归。

不明不白的开始意味着不明不白的结局,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得难得糊涂,总要有人打开灰盒确认薛定谔的猫是死是活。

但其实直到分开前,他们都没有真正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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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夏日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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