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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你在掩饰什么呢?

佳人巷的赔偿金已经下来了,全都打到了白晚风的卡上,白晚风很快的就将卡里的钱分干净了。

因为要拆迁,所以佳人巷的原住民最近就得搬走。

看着这个住了这么多年的江南小巷一下子空了,他们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空了一瞬,或许有某一刻,他们也理解了白晚风这么多年所害怕的、所被折磨的。

他们放慢了呼吸,在夕阳的金光下踩着青石板离开,路上他们注意到了墙角的青苔,白墙上的小广告和红色印章子,伸出白墙的花枝,瓦檐上的水垢苔花和岁月的划痕,注意了他们曾经不会注意的东西,还有闲心去逗弄流浪的三花猫。

白晚风站在筒子楼的天台上,扶着栏杆看他们离开。

夕阳温暖的光下,晚风吹乱了他的额发,金色的光将他的脸映得更加深邃,他的目光没有终点,只有一片空洞的虚影。

“再见。”

他不知向谁道完别后,又把目光转向筒子楼前的合欢树。

合欢花又要开了。

他好讨厌合欢树开花呀。

之前沐青雅和宁致远听到夏薇离世的消息,也带着两束白菊花去佳人巷悼念过,现在听说佳人巷的人要搬走,担心白晚风没地方住,还提出让他先住他们家,但是白晚风拒绝了。

“猫儿。”

听到沐青雅这么喊,白晚风一震。

沐青雅说:“去我们那吧。”

这次白晚风同意了。

没有人能代替夏薇在他心中的位置,只是这声猫儿……除了夏薇,世上无人再这样唤过他。

白晚风被沐青雅带回家。

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沐青雅拉着他进门,就冲着客厅的方向喊道:“嘿,妈,老爷砸,看过来。”

客厅里坐着的一众人都看了过来,被围在尊位的两位老人也抬了抬眼镜,看着她拉着的白晚风。

沐青雅对着那两位老人说:“这您二位的孙媳妇儿。”

沐老先生看着白晚风笑了笑:“晚风是吗?”

白晚风一时跟不上情况,呐呐道:“……是。”

沐老先生一旁的老妇人笑着对他一颔首,一只手紧紧地掐着沐老先生的腰,这就是沐老夫人。

沐老夫人早年从军,上校级别退下来的,力气也不是盖的,把沐老先生掐得一抖,赶忙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他:“这是我和外婆备的见面礼。”

沐老夫人为什么要掐着沐老先生的腰呢?

因为当初沐老先生知道沐子归喜欢男人之后,愣是让沐子归在沐家祠堂跪了两天,所以谨防他这次看见沐子归的宝贝儿,又让人家在祠堂跪两天。

不过沐老先生这么多年过来了,已经认栽了。

当年沐子归还没追到人就大张旗鼓的出柜,不是年少轻狂,而是打定主意了只要这孩子,如果追不到的话,就跟他舅舅一样守一辈子活寡,甚至可能更过分——毕竟他们老沐家的基因一直不怎么正。

比起休无止境的争吵,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情况,更何况沐子归喜欢小朋友还是清大高材生。

沐老先生笑着对白晚风说:“收着吧。”

白晚风沉默片刻,收下了那个红包:“谢谢……”

沐青雅高兴得在他背后手舞足蹈,心想:真好!不枉费她把沐家和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叫过来。

沐老夫人温柔地看着她,无声道:多大个人了。

咯哒——

大门开合,宁致远又带着一对老夫妇进门,看见被沐青雅领回家的白晚风,笑着介绍他身后的人:“这是爷爷奶奶。”

老夫妇看着白晚风,也笑了笑。

当初沐子归在沐家祠堂过了两天,转头又被他们夫妇提到宁家祠堂跪了两天,最后人孩子四天没吃饭晕倒了他们才妥协。

宁老夫人也给白晚风封了一个分量不轻的红包。

她把红包塞进白晚风的手里,拉着他的手说:“好孩子,叫奶奶。”

“……奶,奶奶?”

白晚风在几乎蒙圈的情况下被拉着认沐子归的亲戚,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到七大姑八大姨,手里的红包都多得拿不稳了。

等认完亲戚以后沐青雅才带他去楼上休息。

当站在沐子归房间里时,白晚风突然问:“这是沐子归的主意吗?”

原本在哼唱《好日子》的沐青雅突然一僵,随即点头说:“是。”

“俗是俗了点,但胜在有诚意啊,他还专门让我们把红包封大一点,一是体现出对你的重视,二是……”沐青雅笑着对他无辜地眨眨眼:“以结婚为目的的礼物是可以在分手后要求退还的,我估摸着这堆红包,如果算上里面夹带的银行卡,也应该有个百八十万吧。”

白晚风:“……”

商人的奸诈此刻在沐青雅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哎呀呀,我可真是太聪明了。”

白晚风沉默地用手机查了自己的银行卡余额,递给她。

沐青雅看着他手机上的银行卡余额,陷入了沉思,半晌才说:“大意了。”

白晚风笑了:“我是不是应该回礼?但这些我不太懂。”

沐青雅眨眨眼睛,然后欢欣雀跃:“这个我知道呀!等会我按照他们的喜好给你列个表,随便表个心意就行了。”

白晚风:“好。”

沐青雅欢欢喜喜就要去书房,但是在走出门前她却顿了顿,说:“其实让你见见两家长辈这件事,子归很早以前就跟我们说了,但那时我们只当他是开玩笑,没想到啊……”

她惨淡地笑了一下:“我们不应该低估少年的赤诚。”

“……”白晚风深呼吸:“我也是。”

沐青雅合上房门,独留白晚风看着房间里熟悉的布置,说不出的难过。

他走到阳台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子上映着的他的身影,好像下一秒那个人就会从后抱住他索吻,这样想着他笑了一下,像是春日覆于玫瑰上的冰雪消融。

只是下一秒,他又想起那人不在,春雪重新将玫瑰覆盖。

“沐子归……”白晚风握住脖颈上银链一下挂着的红宝石宽戒,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爱你。”

可惜沐子归从未清晰地听他说过一句“我爱你”。

白晚风的执行力很强,第二天回礼就准备好了,什么金瓜贡茶和六安瓜片、什么足金手镯和钻石项链、什么飞天茅台和顺品郎,这些价值已经远超过了昨天白晚风所收到的见面礼的价值。

沐青雅笑着对亲戚们说:“孩子要赶飞机回学校,不能亲手回礼,让我转交给你们。”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真是没礼貌。”一个上了年纪的美妇人说:“雅雅啊,你当真同意他和子归在一起?不考虑考虑?”

“就是啊,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还急匆匆让我们飞过来见他,简直拉低我们档次。”那美妇人身旁的另一个女人这么说。

在场其他人,听见这话也有些不舒服,但依旧处于观望状态,只听着他们抱怨。

“我们也不是没见过找男伴的,但是也不用把人放到明面上吧?私下里玩玩也就得了。”

“你是不知道,我在京城就已经听有人说什么沐家找了个男妃。”

“男人找男人以后也没个后,怎么照顾他,又怎么继承家业延续香火?”

“这传出去多难听啊,况且你们也不能不把沐氏的股价当回事呀,这可是我们几代人的心血。”

“就是,我们这样的家庭不是他品学兼优就能够得上的,子归选择他会将祖辈一切付之一炬的。”

“对,而且我听说他家里还有两个小拖油瓶——”

沐青雅一拍桌子:“说够了吗?”

“……”

众人都静了下来,看着她。

“首先,很感谢你们昨天的配合。”沐青雅扫视他们一圈,说:“其次,我叫你们来是为了体现出对他的重视,不是为了让你们来干扰我的家务事。”

“他是清大的学生,学习任务本来就重,又请了两个月的假,急着赶回学校上课是正常,你们拿着人家大半夜准备的礼,就得懂得拿人手短。”

“人家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要智商有智商,懂不懂有句话叫做莫欺少年穷?一群富二代富三代还想嘲笑人家富一代。”

“还有六舅,什么叫做‘私下里玩玩就得了’?跟你一样背着六舅妈私底下养大学生吗?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以为六舅妈真的不知道吧?”

“沐子归断子绝孙了还有沐予明,沐予明要是断子绝孙了,我就和致远拼三胎。”

“沐氏的股价要跌就跌,祖辈的心血早就被你们败完了,现在的沐氏是我一手撑起来的。”

“品学兼优就这么让你眼红?哦,忘了,你家儿子连中考都考不过,是连夜送出国留学的。”

“最后,晚秋晚童不是拖油瓶。”

沐青雅说完,客厅里彻底静了下来。

有人出来和稀泥:“好了,雅雅,你也别生气,叔叔婶婶他们也就是关心……”

“叔叔婶婶勿怪,我这几年在生意场上越做越大,脾气也是见长。”沐青雅笑说:“不要拿什么关心来绑架我,你们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思,休想把你们的心思打到我家里来。”

沐青雅从来不怕什么撕破脸,因为她是商界铁娘子,和她撕破脸,也要想想后果。

“雅雅说的对。”一直不作声的沐老先生也开口:“子归喜欢什么人,终究只是我们沐家的家事,你们要是看不惯他,就不需要和我们一家了。”

“还有你们。”沐老先生看向了宁家的亲戚那边:“别忘了,子归姓沐不姓宁。”

宁老先生耸了耸肩:“毕竟是我们的长孙,但凡有人不想认他,也不需要和我们是一家了。”

沐青雅和宁致远诧异地相视一眼,现在这个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要顺利。

甚至后来在京城,沐老先生和沐老夫人还常常邀请白晚风去沐家祖宅做客,将他介绍给其他亲朋好友,坐实了白晚风沐家“长孙媳”的身份。

白晚风回学校上课后经常发呆,有一次概率统计学下课,人都快走光了白晚风还坐在位置上发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莫名的不想动,好像发呆的那段时间,时间对他来说是静止的一般。

突然静止的时间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了他身边,没有说有人在等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坐在他身边。

白晚风睫毛轻颤看过去。

见她看过来,付乖才一脸郑重地看着他:“你也没有妈妈了吗?”

“嗯……”

付乖轻轻抱住他,拍他的背:“没关系,我也没有。”

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有同样的经历。

不是什么我懂,而是我也是。

“我知道你想学医,但是你先别想。”付乖悄悄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学医我来就好,你也可以选择来旁听。”

白晚风缓缓转头看向门口,林珂、凌亦泓、谢敏、余潇还有白晚秋,五颗脑袋正整整齐齐趴在门上。

白晚风轻轻点头:“好。”

他和付乖一起走出教室,原本脑袋叠高塔的五个人都围了上来。

林珂和凌亦泓直接哥俩好的上来揽着他肩膀聊天,谢敏和余潇也跟在他身后聊八卦,白晚秋沉默地跟着。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跑学校外面去吃午饭。

中午,林珂带着他们去了大学城里的一家江南菜馆,据说这家的萝卜醋溜鱼特别好吃。

“晚风,来,我特地点了你最爱吃的萝卜醋溜鱼,你一定尝尝。”林珂夹了一块鱼肚子放到白晚风碟子里。

白晚风吃了一口就把筷子放下了。

林珂:“不好吃?”

白晚风摇头。

林珂:“不想吃了?”

白晚风:“嗯。”

在场只有白晚秋这个“白晚风亲妹妹”知道白晚风这是在闹哪出——萝卜醋溜鱼不仅是他,也是夏薇最喜欢的菜。

但现在这情况,一边是她很重要的哥哥,一边是她最厌恶的母亲,饶是她八面玲珑会做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白晚风那几个月瘦了十几斤的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林珂心一横,趁着12点以前还有豆汁卖,颤抖着手叫了一打豆汁。

“晚风,我敬你。”林珂颤抖着对他笑了一下,忍着发酵后的酸味就是一口闷,捏着鼻子干完一碗豆汁。

只见白晚风看着桌上的豆汁,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

和恨死与夏薇相似的白晚秋不同,小时候白晚风恨死了自己身上不像夏薇的影子。

像夏薇不会喝豆汁,他会喝,他就不喝了;像夏薇有洁癖,他没有,那他就把自己收拾干净;像夏薇是卷发,他是直发,他就把自己的头发剃了;甚至到后来差点发展成发现自己和夏薇又不相似的地方就干呕。

夏薇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她没有欣慰,也没有愤怒,只是平静地把一碗豆汁摆在了他的面前,在他要干呕之前说:

“你不是我,所以不可能完全像我,你不像我的地方也不是像某个畜牲,而是像你自己。”

“你应该活成你自己的样子,而不是因为爱一个人而活成Ta的影子。”

“猫儿,难道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跟我的影子一样死去吗?”

……往事如烟却依旧像昨天,白晚风淡笑着低下头,掩住眼里的泪水。

其他几人以为林珂终于靠谱了一回,于是纷纷效仿林珂的举动,拿起豆汁催促着白晚风干杯。

白晚风顺从地举起碗和他们碰了一下。

其实在他们最初北上的时候就尝试过豆汁了,很显然,在座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挑战失败,无一不是因为无法接受豆汁那股发酵过后的酸味。

如今再次作死,和上次一样,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被迫带上痛苦面具。

白晚风看着,又忍不住笑了,边笑还忍不住抹了把眼睛:“操,你们悠着点,别过会子说我霸凌你们。”

见他笑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也笑了,异口同声道:“滚!”

饭桌上气氛轻松了,下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聊天。

林珂:“我靠,我是真的受不了豆汁的味道——晚风,你吃青梅精吗?我感觉你会喜欢。”

谢敏:“滚犊子吧林珂!青梅精那是人吃的东西吗?”

余潇:“敏,漱漱口,再喝杯牛奶除味,如果你不想接下来持续三天嘴里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酸味。”

付乖:“我对希波克拉底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喝豆汁了……为朋友献身这样的傻叉举动除外。”

凌亦泓:“为了king……值得——呕。”

白晚秋:“……”

白晚风笑了笑。

下午,眼见着白晚风心情又开始低落,林珂就打算带他去散散心,找朋友搜罗了整个京城的大小活动,摆在白晚风面前。

“来,艺术展、电竞赛、歌舞剧、音乐会等等等等,选一个吧。”林珂说。

“你不用这样的。”白晚风放下书,温和地看着他:“在亲人过世的情况下,心情低落是正常的,晾着我,过段时间就好了。”

林珂看着他半晌,说:“正是因为你心情低落才要有人陪呀。”

白晚风翻着书,不答话。

“如果说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沐子归,你就会答应了吧。”林珂看着他,第一次主动提了那个名字。

白晚风翻书的动作顿住。

会答应吗?

不会吧,沐子归大概连问都不会问,只会强行在他身边挤出一个位置,安安静静地陪着他,或许也会亲吻他、拥抱他。

白晚风放下书,看了一眼林珂摆在自己眼前的海报,在看到其中一张海报的时候顿住,片刻后指着那张海报,说:“就这个吧。”

“好。”见他做出选择,林珂立马高兴起来,看着他指向的海报,顺嘴问:“你什么时候对赛车感兴趣了?我还以为比起这种危险运动,你会更喜欢艺术展和音乐会呢。”

白晚风没有回答,所幸林珂只是随口一问,买好票以后拉着他就去了赛场。

看台上,白晚风和林珂淹没在一片红白格子旗里。

比赛开始之后,林珂注意到白晚风一直注目着一个选手。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一个黑红赛车服的选手骑着辆黑色哈雷压弯,背上白色的阿拉伯数字的01晃得人眼生疼。

最重要的是,那个身影越看越像一个人。

正当林珂想找什么理由带他走的时候,白晚风却自觉收回了目光,低头打开手上的书看了起来,并对他作出解释:“怀念一下而已,但要是让他知道我盯着一个人看那么久,他会发疯的。”

林珂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偏过了头。

他没说:明明你才是来看机车赛的,现在却在看书,你在掩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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