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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谧境(下)

程雪卿无比清醒地再次认识到了自己的扭曲,这种将他人驯服于自己的意识之下的感觉,填补了她因为父母婚姻破裂而荡然无存的安全感,带来一种扭曲却无比实在的掌控感。

只是这种安全感的背后,偶尔会闪过一丝冰冷的、连她自己也不愿意深究的恐惧——她似乎正踏在一条与父亲惊人相似的道路上。

林砺就是她独一无二的“**芭比”,一个能让她亲手为其“换装”,并随时上演“我救你出泥潭”圣母戏码的完美人偶。

这是她对母亲被抛弃命运最有力的反向操作——通过支配一个来自底层的伴侣,她获得了掌控自身命运的幻觉。

程雪卿享受着这种幻觉,却又在深夜被尖锐的认知刺醒。

这不过是程国伟“豢养游戏”的劣质复刻。

真正的上位者如程国伟,连索取都带着居高临下的从容。而她给林砺的每一分“恩赐”,却暗藏着摇尾乞怜的讨好——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

她像一个可怜的情感乞丐。

深夜,当林砺还在书桌旁对着电脑屏幕皱眉工作或研读资料时,程雪卿会像一只慵懒而警觉的猫,蜷在旁边的沙发里。彼此陪伴的感觉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她喜欢林砺专注的侧影、攥笔时因用力而泛白的指节,甚至是她偶尔因疲惫而暴露出的,一丝深埋于眼底的、底层磨砺出的狠劲。

像是一个吸血鬼一样,她在疯狂地汲取林砺的生命力和温暖,再让自己重新长出血肉。

然而,完美之下,总有不易察觉的裂隙。

程雪卿曾不止一次在深夜被身边人细微的动静惊醒。

林砺深陷梦魇、身体紧绷、额角渗出冷汗,喉咙里滚动着模糊不清的呓语。那些破碎的音节不成句子,她听不懂,却带着一种原始的恐惧,像是被拖回某个黑暗的深渊。

程雪卿只是冷眼旁观,如同观察实验体的一次应激反应。这呓语症就像一道幽暗的裂缝,暗示着林砺内心某个她尚未完全掌控的、属于霞光村或更早之前的黑暗地带。

她却并不深究,只是觉得这层神秘感为她的“收藏品”增添了一丝危险的魅力。

她还注意到林砺房间的书桌抽屉深处,多了一本硬壳的牛皮笔记本,款式老旧,与公寓里简约现代的陈设格格不入。

林砺会在某些独处的片刻,飞快地翻开它写下几笔,又迅速锁回抽屉。

程雪卿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窥探,但她选择了克制——或者说,是一种猎人对猎物保留最后秘密的傲慢。

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也不需要林砺对她完全敞开心扉。

就让林砺有痛苦吧,痛苦只会将她们连接得更加紧密。

在程雪卿精心建构的“爱巢”里,谧境公寓的每一刻,都是她缝合破碎内心、重构掌控感的神圣时刻。她沉溺于这份扭曲的甜蜜,像吸食着包裹糖衣的罂粟。

当然,程雪卿不会承认上面的所有内容,那是她内心深处最阴暗的角落。

在她的故事里,和林砺在谧境公寓的日子,是她在目睹自己家庭破裂后最幸福、最开心也最安心的日子。

就像是一场短暂而绚烂的梦境,梦里她又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一个安全的、幸福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在她掌控范围内的,虚幻的、但是让她沦陷的“家”。

·

当然,这个“家”也需要林砺的付出和回报。

只是程雪卿不承认她们之间**的链接是她希望林砺付出的“回报”。

程雪卿的食指划过黑胶唱片边缘时,暴雨正撞击着公寓落地窗。她偏爱这种老式留声机。

“你心跳很快。”她将唱针压在《Gymnopédie No.1》的螺纹上,钢琴声像融化的锡水漫过她的背脊骨。真丝睡袍的系带随着步伐在地毯逶迤,如同蛇蜕下的空壳,她朝着林砺一步步走去,精致的锁骨在暖光灯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林砺后退半步撞到水晶吊灯,棱镜在墙面割裂出彩色伤口。

程雪卿今天的香水是苦艾混广藿香,茴芹的甜腥混合草本的苦涩带来微醺药感,广藿香的潮湿泥土感夹杂着霉变木质和麝香尾调。仿佛在暗示着不可控的沉沦,如皮下注射的戒断反应。

“怕我?”程雪卿的犬齿擦过林砺耳垂,对方的金属耳钉被舌尖推着陷入耳骨凹槽。

此时黑胶唱片突然卡顿,萨蒂的曲子被卡在某个半音阶。

程雪卿轻笑一声扯开睡袍系带,将林砺压在身下。

“知道吗?你每次紧张都会摸左手腕。”她擒住林砺想遮挡的手,“就像现在。”

暴雨在钢化玻璃上炸开冰裂纹。在林砺的指甲陷进程雪卿后背的瞬间,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是那尊程家祖传的北宋影青瓷瓶,此刻正躺在满地鸢尾花瓣里。

程雪卿却笑得愈发艳丽,仿佛等的就是这场蓄谋已久的毁灭。

“嘘。”她咬住林砺难以抑制的唇,血珠渗进唇纹时尝到铁锈味的**。缠斗从波斯地毯蔓延到檀木茶几,打翻的雪莉酒在程雪卿腰窝积成琥珀色水洼。

林砺的指节蹭过酒柜防弹玻璃,那些价值高昂的勃艮第正在见证一场更昂贵的堕落。

程雪卿突然拽着她头发撞向落地窗,雨幕在咫尺之遥爆裂成银河。

“看清楚。”她将林砺的脸按在冰冷的玻璃上,“这就是你现在的样子。”闪电劈亮玻璃镜面,林砺从倒影中看见自己的样子,她耳边是程雪卿的声音,“宝贝,你美得我愿意为你死一千万次。”

钢琴曲不知何时换了《马太受难曲》。

程雪卿的喘息混在巴赫的赋格里,她湿漉漉的长发缠住林砺脖颈。

巴赫合唱声里,程雪卿突然蜷缩成胎儿的姿势,把脸埋进林砺的肋间呜咽,黑发被泪水沾湿在苍白的山茶刺青上面。

“别离开我...永远别离开我...”

·

2019年那场生日宴会后的第二天,林砺回到谧境公寓带走了属于她的、全部的个人物品,除了——一个银色的工具箱。大概是忘记了,也可能是不认为那属于私人物品的范畴。

程雪卿向来信奉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自己动手维修这种事情跟她的生活格格不入,所以她也不能理解林砺为什么执着于自己动手维修东西,除了能给她们增加一点生活情趣。

她觉得林砺其实并不擅长维修,每次修个什么东西,都要先去网上翻教程,一边看一边学,程雪卿常常嘲笑她修一个东西学和做的代价远超过一个熟练修理工的工时费。

但是程雪卿喜欢看林砺修东西,这让她感觉就像是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幸福家庭,母亲温柔地洗衣做饭、将生活的柴米油盐安排得井井有条,而父亲则致力于解决母亲解决不了的困难,就比如换灯泡、拉电线、通马桶,在工具间里鼓鼓捣捣,用那双像是有魔力的手,维修着家具、家电。

简直是中国式家庭的幸福范本,连每个人的角色和职责都被具体地固定和模式化。

林砺留下了那个工具箱,就像是留下了一点家的幻觉。

而上一次林砺使用那个工具箱的时候,留给程雪卿的是一段沾染着**味道的美好回忆。

不是她们最后一次那种激烈地、对抗地、流血地、像是要杀了对方一样地予取予求。

记得那是生日宴会前的一个月,当时是什么东西坏了?程雪卿记不太清了,应该是一个家电,她看见林砺用了电容笔。

在林砺专注于手上的修理工作时,她坏心眼地端着红酒杯靠近,程雪卿将她的鳄鱼皮高跟鞋卡在林砺膝间,鞋跟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压出深红凹痕。酒杯晃荡、泼出的酒液洒在林砺身上。

她俯身舔掉林砺锁骨上滑落的红酒,拽过对方右手拇指重重按在自己身上:“或许需要更直接的接触。”

窗帘缝隙透进的光束将两人影子切成碎片。

林砺脱手的手机砸在地毯上,程雪卿脚踝的钻石脚链摩擦着林砺小腿,让她泛起阵阵涟漪。

她身下的躯体紧绷着,胸口随着呼吸起伏。

当程雪卿用牙齿咬开林砺工装裤的金属纽扣时,她感受到林砺挣扎着想伸手去捡地毯上的手机。

“专心点。”程雪卿捻起茶几上冒着丝丝寒气的冰冻葡萄,将葡萄抵进她齿间,膝盖顶开她试图遮挡的手。

葡萄表面冰霜在皮肤上融化成水痕,顺着优美的下巴流进胸口。

林砺后仰时撞翻身后的工具箱,扳手与螺丝滚落。

汗液洒在真皮沙发上晕出咸涩的潮汐线,程雪卿的声音随着频率调整音调。

她在林砺肩胛咬出渗血齿印,一只手伸进林砺的衣服下摆不受控制地攀上了对方后背,另一只手同时扯下半褪的工装裤,帆布料的撕裂声与喘息同步攀升至顶点。

·

这就是她为什么留下了那个工具箱。

但是这个工具箱总是会提醒着程雪卿——一切皆是虚幻,她曾经拥有的和现在所拥有的也只是虚幻。

所以她留下了那个工具箱,但并不放在公寓显眼的位置。

她给那个工具箱打造了一个囚牢,一个只有她才知道的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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