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
师云州看着林霁尘和安之在下面逛街。不过她们两人换上了京城中时兴样式的衣服和发型,他也是看了半天才看出来这是谁。
“她们怎么在这?”
周玄之看向窗外的那两个人,确实是在找什么人。想到刚刚的顾青词和慕容景,就已经猜到了一些,“应该是在跟踪顾姑娘。”
林霁尘那个脑子里少一根弦的都发现了这两人不对劲。
“我总觉得这顾姑娘有些眼熟,而且一想到有一个男人对她有着这样那样的……”师云州比了比手势,“我就难受,总觉得自己养的好白菜被猪拱了。”
真不知道这种感情从何而来,师云州懊恼到:“我和她也不熟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情?”
确实没见师云州对顾姑娘有什么别样的感情。看着对面还在想什么事情的师弟,周玄之开口安慰道:“也许你该收个徒弟了。”
“……”天虞山两百岁才可以单独下山历练,历练个几百年才能收徒弟。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早了一些。
下面的安之和林霁尘此时有点后悔,这慕容景仗着自己对京城的熟悉,三下两下就把她们甩掉了,早知道就应该在顾青词的身上贴个追踪符了。
安之无意中的回头就看到楼上的师云州给自己打招呼,于是热情地回应了。
当被安之拉着来到师云州的身边时,林霁尘是拒绝的。很是很明显她的拒绝没有什么用,大家也算是师出同门,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你们怎么在这里?”师云州问道。
“跟踪顾姑娘,”安之轻声回答,“也不知道她和那个姓慕容的怎么就那么熟了。我们怀疑那个姓慕容的有问题。”
姓慕容的?说的是慕容景,周玄之很想提醒一声,那个人是姓慕。可是看着安之毫不在意这个人到底姓什么,他也不好说什么。
“所以你们跟踪他们?”
林霁尘伸出手示意道:“不包括我,你看着她说。”她伸出手指向安之。
“所以你就被一个不到五十岁的人给甩了?你的年龄真是白长了。”师云州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趣林霁尘的机会。
“呵呵。”林霁尘冷笑。
这位师云州小师兄的名字,安之只在传说中听过,之前见面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怎么也没有想到几天这一见面,就被这样数落了一番。羞愧的低下了头。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顾姑娘明明与你同住,你居然连她都和什么人往来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是天虞山的弟子?还好当年师父没有收你为徒,不然这脸都被你丢尽了。”
周玄之听到师弟的话越来越难听,可惜也阻止不了什么,他都不知道叫了多少声“师云州”。
林霁尘安安静静地听完了,脸色不改,竟然也不生气。
“说完了?”她在听完师云州的话后,很平静的问道,那个神情仿佛在说,就这,就这?
周玄之无奈地扶住自己的额头,林霁尘不是不在意而是特别在意,这场嘴仗已经不可避免了。
安之悄悄抬起头,眼前的几个人似乎并没有很在意自己。
果真,就只听林霁尘冷笑一声道:“顾青词可是你们带到我眼前的,你们自己都不去提前做功课,现在反而怪我了?”
“林霁尘,你不觉得你这话好……”笑还没有说出来,师云州的话就被林霁尘打断了。林霁尘继续冷笑道:“你不是也不知道林霁尘的事情嘛?与我相比,你应该更熟那个姓慕的吧!”
一个驱魔司的男弟子,她怎么去接触调差,这些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职责自己!
自己有没有来过京城,上哪里认识慕容景?师云州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们不是都听长老们讨论一整天嘛?怎么没有想过趁这个机会接触一下?你不是幻海的少主,想要了解一个驱魔司的弟子也没有多难吧!还是说你之前就没有在意这个慕容景?你这少主很不称职啊!”
笑话,最近才出现在眼前的慕容景,谁能想得到会与顾青词的关系忽然间就这么好,谁有时间去调查啊。不过这话谁先说谁占理。
这次师云州笑道:“林师姐这是在推卸责任吗?”他的表情不复刚刚的玩世不恭的样子,而是阴郁令人胆寒的阴郁,“你差不多是寸步不离的守着顾姑娘,现如今顾姑娘何时与一个驱魔司的修士在一起的都不知道,你也不是很称职啊!”
“所以呢?你打算告诉哪一位长老啊?是天虞山还是驱魔司?您今年有三岁吗?”林霁尘满脸鄙夷道:“还真是一名好……不对你现在也不是天……”
“等一等。”周玄之突然大声打断林霁尘的话:“顾姑娘应该一开始就认得慕容景。”周玄之十分确定这两个人再说下去就会打起来,还真是仇人啊。
“他们都是京城人士,慕容景的名字顾姑娘不可能没有听说过,而他们两人自然也是有场合相见过的。”驱魔司的弟子会在皇帝身边轮值,而顾姑娘还是皇帝弟弟的女儿,听说皇帝还很喜欢这个侄女时常叫到身边。
林霁尘真的是有些不明白,安之只是为了八卦,这两个人算什么呢?人家驱魔司有没有什么不允许的禁忌,他们两个在这里着急什么?
“你们两个的态度不太对吧?我和顾青词朝夕相处对她关心也算正常,你们两个是站在什么立场禁止她交朋友?人家驱魔司都没有说什么,怎么你们这么看不惯?”
在一旁的安之终于能插上话了,“而且我们两个这两天发现慕容景对顾姑娘很照顾,就只是好奇他们是怎么搭到一起的。”
在就知道林霁尘和师云州不和,今日一见果然不和啊,这一趟没有白出来。安之看着几个人,又有一些后悔,不应该说话的,要不然还能再看一会儿热闹。
客栈中一时静悄悄的,也不到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二上来了,看到众人,像是没有看到着尴尬的氛围一样,上就说:“诸位,小店今日有故事听。可否需要准备雅间?”
师云州可是老板,正巧老板也在,自然是要安排一下的。
那位先生还是在那个地方,继续讲着上个次还有讲完的故事。
“那树精往这家的水井中下毒,一开始就是做噩梦,还有人出现了幻觉。谁能想到这是中毒呢?这女仙开始也没有想到。这毒还极其凶险,一旦中毒就不能离了此毒,否则就会毒发身亡。这也就是那户人家离开之后就会死的原因。”
“不是说死相极惨嘛?见天就中毒了?”刚刚还没有和林霁尘吵出个输赢来,这让师云州肚子里还有些火气。
“这位女仙要说也是菩萨心肠,任那家人怎么欺辱都不吭一声。和他们同吃同住好一阵子才发现他们是中毒。”
“女仙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又和那个树精打了起来,因为那户人家的缘故没有人知道打斗的场面是怎么样的。但自那以后这户人家的病就都好了,慢慢的他竟然起来了。”那位先生叹了气继续讲到:“这女仙啊,重伤再加上中毒就昏迷在野外。”
听故事的人有人在为女仙打抱不平又有人说女仙傻的。
这个故事林霁尘还不知道开头,就只是这中间的这一部分就让她有些不解,她看着周玄之,心生佩服,这样的故事竟然能坐在这里听得下去。
看着林霁尘那一脸不屑的样子,师云州便开口说道:“这故事的前半段你有兴趣嘛?”
师云州是个冷脸的人,即便是毒舌都没有改变他的面瘫,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老实说,这个故事她的兴趣都不是很大,也不知道周玄之为什么要自己留下来听。不过他这样说应该也是有道理的。
“女仙是被一个寒门书生救下来的。那书生见女仙的衣服面料还以为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于是就想把人送到官府,可谁能想到,这一天书生家所在的村子出事了。他回到家时整个村子变成了火海,最恐怖的是没有一个活人的影子。”
就因为这句话,客栈安静了。大家都看着台上的先生,等待着他的故事。
“先生说这位女仙是天虞山的,还说女仙打败了千年狐妖。”周玄之解释道:“虽然我也不是很感兴趣,但总感觉还是要听一听的。”
师云州也是一样的态度。
“好,那就听一听。”林霁尘今日本也无事,就坐下来听一听这故事。
“书生看到这个景象自然是被吓坏了,可是在这之后他就将背上的女仙放在了地上,他的父母妹妹还在火海中,等他闯进去就才发现,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趁着火势还不算特别大,他又去了其他人的家中看了看,结果都是一样的。”
“地上的女仙和村里出现了情况,他要去报官。他刚到女仙的身边,不知道怎么就起了一阵妖风,那风直奔书生而去。风中还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书生那一刻忽然感觉到如果自己被卷入这妖风之中,怕是活不了了。”
“他看着还躺着地上的女仙,看着逼近自己的妖风,一时间进退两难。带着女仙他肯定跑不远,可是自己跑留女仙一个昏迷的女子躺在地上,无疑就是让女仙送死。一番挣扎后,他还是带着女仙跑了。”
凡间的话本子中,这种故事多得是。林霁尘想到了什么卖身葬父的男人和偷人衣服的男人,不得不说这凡间的书生确实会编。看着身边已经把厌恶之情写在脸上的安之,她就知道大家想到一块去了。
“妖风逐渐逼近,书生看着后面的妖风,放下女仙。想着自己是个健康人可能更符合那妖怪的胃口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女仙醒了,女仙睁开眼的那一刻,天地变色,是由暗变亮。她一挥手,妖风被逼退,女仙唤出自己的佩剑,剑指妖风,妖风退了。”
安之摇头,她好想吐槽啊。这女仙要是一睁眼就能让天地变色,那怎么还会被一只树精弄昏迷?
“书生看着女仙,女仙长得很美,虽然拖着重伤的病体,可依旧保护自己,这让书生很是感动。不过女仙接下来的话,令书生更感动。女仙说,接下来她会想办法救出这些人,可是自己受了伤,不方便,需要和书生同行。”
“女仙算出这妖风的源头来自于京城,便要带着书生进京。这对书生来说是一个好机会,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赶考,于是两人便一路同行。照理来说这女仙可以带着书生御剑飞来京城的,可是这女仙刚刚恢复的所有力气都用来逼退妖风了,两人只得步行。”
这还能算?安之看着身边的人他们好像都不大关注的样子。可这个故事他们还在听,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自己还没有发现的玄机?
“这怎么就忽然间要去京城啊,这么仓促的嘛?”林霁尘觉得一同步行去京城这件事情缺乏逻辑性。
“一个故事,你要什么逻辑啊。”师云州不耐烦说了一句。
“不过既然都来了,就把故事听完吧!”周玄之自然不能让自己师弟继续说下去。
“你听故事都不要逻辑的吗?”林霁尘满脸嫌弃地问。
师云州冷笑一声反驳道:“你看看现实生活中的事情,有哪一件是讲逻辑的?”
林霁尘还想说什么就被安之拉住,然后就看到安之向自己使眼色,她顺着安之的目光看过去,周围的人都对自己露出鄙夷的神色。
白了一眼师云州后,林霁尘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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