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尘这几日过得潇洒自在,等周玄之带着邓阑上门后,在得知神器失窃的事情后,她的表情也挺精彩的。
“这么大的事?”林霁尘觉得神器失窃的事情远远超过了自己能承担的,“掌门他们都知道了?他们怎么说?”
陈家已经通知各个仙门看护好自家的东西,也请大家帮帮忙。
天虞山知道消息后立刻发来了通知,周玄之说:“掌门让我们等候他们的到来,并协助陈家继续追查息壤的下落。”
林霁尘之前心中也有过一些猜测,最坏的也是家中出现了叛徒,杀人后跑路。现在居然是息壤失窃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内鬼,可是一个能悄无声息地盗走息壤的人呢,他还没有惊动任何一个陈家人,这得是什么实力,天虞山也就只有掌门长老才能办得到。
不过这件事越想越觉得瘆人,“我们来到姑苏是因为那些魔物,现在姑苏真的出事了。所以……那些魔物早就知道姑苏神器的事情?”
周玄之接着说:“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魔族是如何忽然出现在京城的,若他们真的掌握了某种方法,那……”
“那就离大战不远了……”周玄之没有说完的话林霁尘说了下去。
“那些魔物是怎么知道姑苏会出事的?照理来说他们的级别接触不到这种事情,最为关键的就是魔族怎么会知道陈家有神器的?”邓澜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其实他还是不远相信仙门内部会出现叛徒。
“我们也是来了之后才发现,陈家应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才想办法混进寒山书院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神器失窃这样的大事。就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来到了姑苏,换成自己也要仔细地问问对方。
林霁尘也想不通,这个息壤的用处对魔族来说等同于无用,他们偷息壤做什么?还是说他们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邓阑看着愁眉苦脸的三个人说:“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过两日各派掌门长老就会到,我们就听从指示。”
陈家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寒枫谷的人现在想带三个天虞山的人去到陈家应该不简单吧!
“我们能进去?”周玄之问。
邓阑无奈道:“现在陈家巴不得各位前去呢!”陈家子弟现在有的在外面调查息壤行踪、有的护卫姑苏、还有一部分护卫陈家,都没有人手用了。
一行四人来到了陈家,从进山门的那一刻起,经过无数道的检查,各个阵法都已张开,每走几步就能遇到巡逻的小队。
邓阑在一旁介绍说:“陈家从一开始怀疑是内鬼,现在还有一部分弟子在排查自家人。”
想来也是,外人怎么会知道这个息壤藏在什么地方?要不是邓阑说,他们都不知道陈家有神器。
“可查了这么久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周玄之也在想这个问题,若不是自家人那又会是什么人?
该说不说这个陈家真的挺大的,走了老半天了,还没有走到目的地,他们倒是遇到了一个人。与那天在街上看到的不同,今天的陈行砚穿的是陈家弟子的练功服,身后还跟着几名弟子。
“邓师兄。”陈行砚招呼道:“你身后的这几位很是眼熟啊。”
当然眼熟,大家都见过的。这陈行砚和他身后的几名陈家子弟的脸色十分憔悴。尤其是陈行砚他的精气神与那日见到的完全不同,看来这陈家是真的没有人手了啊。
邓阑介绍说:“这位是陈家人,陈行砚。”然后又说:“这三位是天虞山弟子,周玄之,萧沐,林霁尘。”
“原来是天虞山的师弟师妹,失敬了。”陈行砚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不知道对身后的子弟吩咐了什么,那几名子弟离开了。
而后就是陈行砚将他们带到了客房,几个人坐了下来。紧接着就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他们几个修士为什么掩藏身份来到姑苏?又是为什么一定要进寒山书院?
“我们到姑苏也只是巧合。”周玄之将情况简单的说明,“我们刚开始还以为陈家是出了什么与魔族有关的事情,实在是抱歉,我们的举动也是莽撞。”
“周师弟快别这么说,说来我也该与诸位说一声抱歉的。”几个修士来到姑苏吃喝玩乐,怎么像怎么觉得不对,如果是为了调查那就对了。
这个客气的场面全靠周玄之一个人应付,他说:“陈师兄职责所在,应该的。”
林霁尘和萧沐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相互吹嘘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确实应该好好学一学了,这以后出门也好早师弟师妹面前长脸啊。
“几位在姑苏可查出了什么?”邓阑帮陈行砚问道。
萧沐摆摆手,“可别提了,我们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是错的,从到姑苏就想尽办法混进寒山书院,看有什么办法能进陈家。”他看向陈行砚的目光带着歉意。
“话说回来,城外就没有查的怎么样?”如果自己是贼,在得手的时候就跑了,怎么还会在姑苏继续等下去?
这个问题就要陈行砚回答了,“从发现息壤失窃姑,我们就将苏城里里外外就都翻遍了,一点痕迹都没有找到。”
“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些日子他也是里里外外到处在找线索。听守城的兄弟说城中来了三个修士有些特别,他还特意探查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还想探查的时候三个人就自己送上门了,谁能想到他们是天虞山的。
凭空消失?
周玄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忙问:“甚至都没有探查到贼人来去的气息?”
陈行砚点头,“怎么,周师兄是想到了什么?”
“之前在京城召开的仙盟大会你们可有印象?”
这么一说林霁尘也想到了,“你的意思是……和京城中忽然出现的魔族有关?”
京城忽然间出现魔族的事情,没有参加仙盟大会的陈家有听说过。一群魔族忽然出现在守卫森严的京城,直到现在还没有查出什么头绪。现在陈家又出现这样的事情,很难不让人多想。
“周兄的意思是,他们是掌握了某种能够来去自如的方法?”
不得不说,陈行砚这个想法确实够大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海上的那个十方结界就等同于没有用了。
魔族究竟有什么目的?他们既然掌握了方法直接进攻不就成了吗?为什么还要偷盗息壤?诸多疑问都没有办法解答,而且这也不像是魔族的风格。人间对他们的吸引力巨大,不可能存在知道了方法却不用的可能,可是现在这样有事说不通的。
周玄之对此也持悲观的态度,“他们能在仙门的眼皮下来无影去无踪的可能性不大,或许我们中真的有内鬼呢。”
说到这林霁尘忽然想起他们说各派长老已经知道了发生在姑苏的事情,她问:“仙门各派长老应该都知道了,他们怎么说?”
在他们眼里自己这一辈都是一群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有些事情他们能不说就不说,就比如现在发生的事情。
大家的神色都不淡定了,他们一定知道一些什么内情,就是不说。显然是没有将他们看成大人,不想让他们面对。这样想来各派都派出弟子下山的事情,就有了解释,让弟子远离危险。
“我们好像并没有很听话。”萧沐回忆着自己和一群师兄弟在儿时是怎么闯祸的,又是怎么违背天虞山的规矩的。就算是在长辈面前乖巧的林霁尘和周玄之都有出格的时候,他闯的祸那可就大了。
听到萧沐这样说,周玄之想起了当年乐修日夜练琴,扰的周围不得安生,那时自己和师弟好像趁着那些乐修休息的时候,将他们的琴弦都弄断了。
林霁尘想到自己曾经似乎和剑修一起去了药修的药园子里偷偷采药,无意中祸害了一院子药的事情。
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了萧沐,他就更狠了,当年他们剑修为了保养自己的剑,去偷药修的药,去偷符修的符纸被发现后被人追了大半年。后来他们又去后山偷看隔壁南禺峰的女修练功,洗澡。幸亏后山是挽晴师叔守着的,将他们都赶了出去,要不然他们这群剑修可能都死在南禺峰女修的手上了。
感觉到这两人嫌弃的目光,萧沐有些不自在,他急忙说:“谁还没有少不经事的时候,你们就很好吗?”
两人移开了目光,还是周玄之咳了一下说:“确实,既然长老们不说,我们可以自己去探查。”
到底是同出师门是师兄妹,还是有默契的。一旁的陈行砚和邓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不自在什么,到底没有说什么,“既如此,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姑苏发生的事情各仙门应该也知道了,这不几人刚出门就看到驱魔司的人也来到了陈家。领头的事掌门弟子苏漓月,她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有几个在京城见过。
京城的驱魔司弟子因为出身较好,大多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有一个人给萧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是苏漓月身后的那个男人,名叫杜松。他的出身和周玄之差不多,家中不少人担任高官,甚至还和皇家沾亲带故,这样的出身更是看不起人了。这里面最好相处就是苏漓月和在队伍最后的慕容景了。
周玄之看着驱魔司的人神情凝重,他很长时间都联系不上师云州,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还有这京城的驱魔司平时只在京城周围活动,现在来到了姑苏,事情应该不简单。他现在有些担心师云州。
“能让驱魔司出动,真的是魔族。”萧沐之前还有些疑虑,驱魔司最近每次行动都出了京城,真的就和魔族有关了,如若不然他们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到姑苏?能让各派掌门长老如此紧张的事情,看来必定是魔族无疑了。
周玄之现在也有一些担心,“应该就是。”可是师云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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