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数年的多赛季筛选比赛中,让玩家们在副本之中最破防的无疑是比赛时长下线两年,上线五年的训练赛。
“要说是长达两年的生存技能训练赛给我带来了什么,哈哈,学习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被提问到的某人。原本窝坐在图书馆一个舒适的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看着手里的学术杂志,被带出来提到这个问题之后,立马就破防了。
要不是记者小姐姐走的及时,某个在比赛当中树立了高冷形象的小朋友,恐怕就要在粉丝面前形象崩塌了。
“呜呜呜,我恨药剂学。”卡着两年的下线,连滚带爬的从学习副本里走出来的某人拿着象征自己副本通过的紫金色徽章,抽抽搭搭的哭毁了一整包的纸巾。
“为什么要做那么多的重复实验?明明一次就成功了,鼻涕都出来了,还得在小白鼠身上对比实验室好几遍,再来几百次的实验,然后开始根据药剂特性招收志愿者进行试药,啊啊啊啊啊。”
问题就在于这里。
抽选到药剂学这个专业,并且拿到最早通关徽章的小朋友根本不是学药剂学这门的。
“请问您的名字是?”
“嗯?我叫念安,非念安。”而这个名字所造就的专属称号依旧高高的挂在某分支榜单的榜首,哪怕历经两年的空白依旧没有陨落。
“虽然问这个问题会很抱歉,但是根据赛方的要求,我们也不能少说废话。”看着非恋爱,眼中明明白白的鄙夷,记者小姐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孩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乖巧。
“进去之后是会重复一整个人生轮回吗?”
每一个经历过这个进修副本的选手,总是对其内容三缄其口,脸色一言难尽,欲言又止,最后由著名‘演说家’里伯·利多特,欣然接受本次采访邀请,声泪俱下的倾情演讲。
“让记者小姐听我这个碎嘴子去讲,我曾经在里面经历过个故事,是真的是难为你们了。”多特抱着他心仪的抱枕坐在采访的沙发上,轻声笑着,缓解了周围尴尬的气氛,徐徐讲起了属于他自己的故事。
“倒也没有小的这么离谱。”非念安的脸上有一些纠结,但他并不是一个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埋藏在心里的性子,似乎在副本之中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没过一会儿就絮絮叨叨的开口。
“我进去之后,三岁的我出现在了母亲的葬礼上,所有人都在跟我说节哀,急匆匆赶回来的父亲,声泪俱下的要把我带走,但是从房子的痕迹来看,他不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
再把人赶出去之后,我再次搜查才发现我是一个单亲母亲带大的孩子,同时母亲的检测单告诉我,身体健康的母亲不可能就这样死于一病。
善于投资的母亲给我留下了大笔的遗产,我不清楚究竟是占用了一个平行时空的身份,还是某个怨灵,希望我帮他一把。
直到处理完葬礼以及周边血缘关系为钱财所带来的所有琐碎之后,在一个睡不着觉的夜晚,我在镜子里终于看清了我的长相——和我一模一样的长相。
赛方所派放的系统一向死板,为了防止选手们突然漏洞,在进修副本里更是功能简洁到了仅有发放任务以及检测进度的单一功能。
而在其中我的任务只有一个——成为一名合格的药剂师。”
话说到这里,在温暖的炉火旁边,非念安打了个哈欠,眼中显露出了一丝紧张下终于缓过来的疲惫。
“是我打扰到您赛后的休息时间,时候也不早了,您尽管回去休息吧,有关于后续剧情的是,我们会在下一次休赛期间前来拜访。”记者小姐聪明的收起了自己的录音笔,体贴的选择,让面前这位小天才回去休息。
“还真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爆的点。”面对小天才毫不掩饰的话语,资深打工人的记者小姐只能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在夏日休赛季的选角结束之后。
记者小姐收拾着之前所查询到的资料,再次敲响了,本次赛季没有比赛的非念安的宿舍。
“打扰了,请问小先生在晚风正好的此刻,是否有想要述说之前遇到人生的想法?”记者小姐的话俏皮,却心知肚明,这招只能用在面前这些不拘小节的选手们身上,如果不是言谈之间颇有得罪人的意味,她也应该在财经新闻频道大放异彩。
“你来的倒是好巧不巧,找个地方坐一下吧。”非小先生刚刚接待客人,看那平缓的神色。想来不是接待对手的挑衅,而是好友的问候。
“那让我们接着曾经的故事吧,那位先生的结局又是如何呢?”
“虽然知道你不会写上去,但看在我今日好心情的份上,我还是愿意告诉记者小姐,那位自称为我父亲的老先生但许久许久以前就因为自己那自负的心理,在外有了一大笔负债,
他想拿走这笔,原本让他儿子能够无忧后半生的钱财,不是去还上那笔赌债,而是赌一个翻盘,可惜他的踪迹无意间泄露,就此失去了踪迹。”
“是您给他报的失踪案吗?”
“当然,毕竟对于一个受到母亲去世消息刺激失忆的儿子来说,这位自称他父亲的老先生已经是他在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了。”
“我听说在比赛开始之前,预言家曾经找过你和你的好友,表示希望你们可以交换彼此拿到的项目。”
“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并不如何信神学,他的话对我来说不过是概率的问题。”
“您有过后悔吗?”
“没有,为什么要后悔?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记者小姐还要听故事吗?”
“抱歉,烦请先生继续。”
“我是一名药剂师。”
“或者说,那具身体原本应该是一位最顶尖的药剂师,他有着聪慧的头脑,和能够灵活运用化成方程式达成所需的脑子。
我独自一人长大,虽饭食不忧,在学习上偶有阻拦,也有识货的商人想要将我磨砺成一件商品,试图以其他方式影响我的选择,但依旧按着计划的步伐稳定向前行。”
“按照赛方那边给出的资料,您最后是活到了23岁?”
“我也是头一次碰到接近10倍的时间流速差异,如果在其他节奏紧张的比赛之中,那么最后的输赢到底归属于谁还真不好说。”
“好了,接着来听我讲故事吧。”
“在进入高等学府的时候,依靠我的学识,又或者仅仅是性格上的吸引,我有了一个算得上还不错的朋友,虽然我不清楚他对我的定义如何。
他是物理系的优等生,在和我同样的年纪,已经有了几篇论文发表在了重要杂志上,在交往的那几年里,也有听说过他有一名极其重视他的老师,他也决定好未来要读那个老师的本硕博连读。”
故事讲到这里,窗外的夕阳已经彻底落了下去,晚风吹起纱质的窗帘,带着些许凉气。
非念安在风的呼唤下,从回忆中清醒,起身关上了旁边的窗,也象征着今天短暂的采访告一段落,约好明天再次相遇,把最后的故事给她讲完,俩人就在门口处分别。
“从哪里找来的三色堇胸针?我没在商店有看到卖这个的?”
为了纪念正式结束,今天到访的记者小姐西装外套外别了一枚三色堇胸针,银色的花瓣却显得柔软,花蕊上面,紫色白色黄色三色彩钻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烁着耀眼的火彩。
“这是赞助商未来几天要上线在珠宝商城的新品,如果您喜欢的话,采访结束,我可以送你一枚。”
“那就多谢了,进来吧。”或许依旧是受到了那近20年的影响,在生存比赛开始前,有些天真活泼的非念安此刻却沉默,又或许这三色堇胸针有什么别的意义?
“没有别的,只是在我最后效仿的那个家族里面,作为家徽的三色堇胸针会发放给麾下最优秀的药剂师,我就那么带了三年。”
如果按照记者小姐的猜测,光从非念安前几次比赛那熟练利用药剂脱离敌人视野,快速套出情报的行为,很难想象在技能赛开始之前,连其亲兄弟的实验室都会坚决竖起一块非念安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那个家族给药剂师的待遇算得上是顶尖了。”
“哦,我在里面干了一年的活才发现我在进行非法实验,然后外面有人通知我,我其实是个卧底,要做的就是找出这里进行的非法实验证据,把证据递出去。”
非念安在情感方面一向反应的很迟钝,只有在涉及到他兄弟的情况下,才会果断拒绝。
也因此在兄弟已深入险境的那场比赛之中,他将必输的结局力挽狂澜,一跃成为积分榜榜首,也是本届第一个获得专属称号的选手。
“你兄弟说你很腼腆。”
“倒也不用觉得他是在诋毁我。”非念安有些失笑,说到他那个双胞胎兄弟的时候,眼睛里却有了一丝光芒:“在来到这里之前,我确实是会被他全方位保护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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