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京城解惑暧昧丛生
沈瑾知翻来覆去想了两夜，还是决定去京城 —— 她要亲自问清楚，顾松砚到底有没有骗她。她把瑾知阁的事托付给阿桃和苏文渊，收拾行李时，特意把陈婆婆的银针和新刊印的《烟雨绣谱》放进包袱，那是她能给顾松砚的，最踏实的东西。
卫叔赶着马车，日夜兼程，抵达京城苏绣馆时，正是午后。沈瑾知刚推开木门，就看到顾松砚正在整理绣品，他穿着件月白色长衫，袖口挽着，露出的手腕上沾着点金线，看到她，手里的绣品 “啪” 地掉在地上：“瑾知，你怎么来了？”
她看着他，心里的委屈突然涌上来，却还是强忍着：“我来看看苏绣馆的情况，顺便…… 给你送新刊的绣谱。” 顾松砚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拉着她走进内室，推开柜门，里面摆满了瑾知阁的绣品 —— 有她绣的 “烟雨江南”，有孩子们绣的 “栀子锦带”，连陈婆婆留下的 “盘金栀子” 小样都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满室的绣香，都是她熟悉的味道。
“是不是林文轩跟你说了什么？” 他轻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带着点凉。沈瑾知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那张画像，声音带着点颤：“他说这是你在京城的红颜知己，是李嬷嬷的侄女。”
顾松砚叹了口气，接过画像，指尖划过画里的女子：“这是柳如月，上次苏绣馆开馆，她来帮忙整理绣品，被路过的画匠看见了，就画了下来。林文轩故意把画截了一半，没告诉你她身边还跟着丫鬟。” 他拉着她走到绣架前，展开新绣的 “荷风月色”：“你看，这是我按你教的‘虚实针’绣的，荷叶的脉络还没绣完，就等你来一起收尾。”
说话间，他转身去拿染料，指尖不慎碰翻了旁边的靛蓝色染料，瓷碗 “哐当” 一声，染料溅在沈瑾知的米白色裙摆上，晕开一片深蓝。“抱歉，我帮你擦。” 他急忙蹲下身，从怀里摸出帕子 —— 是她之前绣的 “松鹤” 帕子，他一直带在身上，小心翼翼地擦拭裙摆上的污渍。
两人靠得极近，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膝头，带着淡淡的墨香，沈瑾知的耳尖瞬间泛红，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他按住肩膀：“别动，擦干净就好了。” 他擦得仔细，指尖偶尔碰到她的裙摆，软绒的布料蹭过指腹，带着点痒。
顾松砚擦完污渍，抬头时恰好对上她的目光，她的眼里还带着点湿，像含着雾，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慢慢站起身，指尖还残留着裙摆的触感，轻声说：“瑾知，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不会再让别人挑拨咱们的关系。”
她点了点头，心里的误会和委屈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动 —— 原来这份感情，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坚守，他也在远方，用他的方式，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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