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被带到将军的军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的战地地图。私人物品摆放的井然有序。
许将军宠溺的问道:“想要什么爹爹都可以给你?‘’
小时候看着别人一家早上吃早饭,觉得的一件幸福的事情,非常羡慕“那我想要明天一起吃早饭。”
许将军和许夫人惊呀了,速来不爱吃早饭的许慕言,突然需要一起吃早饭,肯定还有别的事,笑了笑,“就只是吃个早饭吗?”
许慕言肯定的回答: “嗯,吃个早饭。”
“好,明天记得一定要起来,陪我们吃个早饭。”
许慕言着急回去,今天发生太多 “那我先走了。”
“沭羽 灵川送小姐回府!”
“是…”
坐在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许慕言掀开半帘询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灵川前去查看状况“回小姐,是陆小姐和顾小姐,应该是陈小姐马车坏了,看样子一时半会走不了。”
不一会许慕言感到一股刺骨寒凉,观察四周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许慕言微微皱眉捂住鼻子,“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在待下去身体受不住。”
“叫她们做我的马车,就说我等着都乏了着急回去。”
“是,小姐。”
只听见陆瑾年不情愿 “我不去!”
顾珠泫摸索胳膊寒气刺骨,劝说陆瑾年“去吧,时辰也不早了,回晚了你爹爹不罚你?”顾珠泫故意吓唬“到了晚上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出来能。”
陆瑾年吓得惊慌失措,拍打了一下顾珠泫,“你别吓我,我害怕~”
顾珠泫第一个上了马车,“劳烦了。”
许慕言也跟着回礼微微点头“嗯”
陆瑾年上马车看到跟小时候布置位置一样,一点没改,心里不是滋味,紧挨着顾珠泫。
三个人谁也没开口,一片宁静。
灵川看到前面有两辆马车,“小姐,前面有两辆马车。”
许慕言先下车,透透气,接着陆瑾年和顾珠泫下车,前面有一颗高大的老槐树,枝繁叶茂,陆瑾年和顾珠泫陷入沉思,许慕言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是一颗老槐树,猜的没错的话,在这老槐树下一定有'我'们的故事,帮她一把吧,可能到死还没解开误会。
“这树…真漂亮。”
顾珠泫挤出微笑,淡淡说了一句“是啊…还是那么漂亮。”陆瑾年脱口而出“这是我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立刻改了回来“这是我们和…许小姐小时候义结金兰的地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唯愿患难与共。”看着许慕言面无表情,陆瑾年已红湿了眼眶。顾珠泫默默拿着手帕擦眼泪,强装镇定,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懒汉来到许慕言两步的距离,手揣着手看着槐树,“什么时辰了?”
许慕言想都没想就回答 “卯时。”,转眼看原来是懒汉,懒汉看了一眼槐树露出几颗的牙,笑眯眯的走了。
突然一只毛发雪白黄瞳猫跑到许慕言面前,许慕言吓得后退了一步,白猫乖乖坐在脚边喵喵叫,许慕言见白猫无恶意,慢慢蹲下小心触碰,声音不自觉的夹了起来“咪咪~咪咪”白猫主动跑进许慕言怀里,许慕言眼神宠溺,温柔的抚摸“跟我回家。”
坐在马车里嘴不自觉说了好多,“咪咪~是不是饿了?等到了属于你的家你是自由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被欺负了不用怕,我就站在你身后没人敢惹你,你真圆润,我要把你养成猪咪~…”
到了许府,许慕言抱着它熟悉新的环境,听到了一个很清晰的声音“喵~”,顺着声音方向看去看到一个开着的门,走进门前好多猫狗,看到许慕言兴奋的跑到许慕言蹭蹭贴贴,许慕言方下手中的猫,一一宠幸,“哎呦,好可爱呦,你也可爱,我摸摸你好乖啊~”足足摸了半个时辰,灵川提醒“小姐,该洗漱了。
许慕言不舍得离开,摸了摸刚刚捡回来的白猫“你就好好搁这待着,被欺负了,记得要打回去,知道吗?拜拜~”。许慕言依依不舍回去了。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是暖阳的味道。灵川早早守在门口,“咔嚓”打开了门,“小姐,该更衣了。”灵川掀开帘子,发现床上摆放整整齐齐,“小姐什么时候起过这么早?”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沭羽,沭羽。”沭羽从房梁飞下“怎么了?”“小姐不见了,快找。”沭羽飞上房梁寻找,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灵川到处呼喊“小姐,小姐,小姐,小姐你在哪啊~”直到精疲力尽的时候,眼睛定格在亭子下面,水蓝色衣裙镶着水晶格外显眼,灵川不确定走到跟前,沭羽从房檐下飞到许慕言面前,“小姐。”许慕言微微点头,灵川这才反应过来站在面前的是许慕言,“小姐。”许慕言闻声缓缓转头,灵川有些恍惚[这…这是小姐?]。
“小姐,老爷和夫人等你去用膳。”
“嗯,这就去。”只有让她的爹娘觉得我是许慕言,我就是许慕言,别人也不会多疑。
“来,尝尝甜粥。”许夫人给许慕言盛了一大碗甜粥。许将军把许慕言爱吃的菜都摆在许慕言面前,“来,这菜给我,你们下去。”“是。”许夫人许将军面前空荡荡的,许慕言连碗的位置都没发放,[早上吃那么多菜?一,二,三,四,五,六,七…]“平时啊,我和你娘都是随便对付一口,昨天能爹娘就觉得没那么简单,我和你娘一宿没睡,肯定是闺女想吃爹爹做的菜了,不好意思说。”许慕言顺着话题聊下去“对,我就是想吃爹爹做的菜了,不好意思说。”许夫人温柔一笑“这些都是你爹亲自己做的,你尝尝凉了吗?”许慕言吃了一大口“热的。”“趁热吃,今天爹娘一整天都听你的。”许慕言被突如其来的安排愣住了“嗯?”许将军笑了笑“你娘早想到了。”许夫人接着说“昨天我看你心不在焉的,父母只有一点点时间陪你玩,转眼都这么大了。”
许慕言假装吃饭眼睛飘忽不定,抬起头手拿着筷子还在不停的捣碗,“那我们去剧场。”
“听听戏曲,放松放松也可以,是吧,夫人”
“是,还是言儿想的周到,知道怕我们累着。”
走到许府门外,将军突然停顿了下来,对着沭羽灵川说“今天,我们便衣出行,换辆普通马车,低调行事。”
沭羽灵川异口同声道“是。”
许夫人给许慕言整理幂篱,沭羽表面牵着马车观察四周有可疑人物锁定,灵川跟在许慕言后面时刻拔剑。
走到一家点心摊,许慕言眼前一亮,做的跟花一样,“哇,一看就好吃。”
小贩夹了一个樱花味的点心,“姑娘,尝尝。”
许慕言拿着点心咬了一小块,“好吃。”许将军指了指点心摊“都来一份。”“好,这就给你包。”许夫人宠溺看着许慕言吃点心,许将军拿了一个点心给许夫人嘴里,“夫人也尝一尝。”许夫人尝了一小块,看着许慕言肯定道“确实好吃。”小贩将点心打包好给给许将军,许将军拎着点心,“走吧。”走在许夫人旁边,许夫人拉着许慕言手走。
来到剧场挑了个最佳观赏位一同落座,许慕言假装专注看着戏台,感觉从进来就有个眼睛盯着,许慕言品起来茶,“这茶不错。”这里没有人,会在哪能?
“好看。”许慕言假装看的很投入,沭羽上来了,许将军许夫人看了一眼沭羽,给了一个眼神,沭羽下去了。
许将军给许慕言到了一杯茶,茶上没有热气“这茶都凉了。”“那我去拿新的一壶茶过来。”拿着茶壶找到小二,“换一壶,都凉了。”许慕言抬头正看到上次站在许将军旁边,他正在跟对面畅聊。
瞟了一眼就转身跟着小二来到后厨,这一路上太过于平静,看着小二换茶,“走吧。”许慕言没注意前面有人端着热壶走来,只听见一声“小心。”对面重心不稳眼见要洒在许慕言身上,贺远洲护住了许慕言,水都洒在贺远洲身上,对面小二慌了下跪求扰,贺远洲挥了挥手,“下去吧,下次看点人。”盯着许慕言“伤到我没事,可姑娘经不起烫伤。”许慕言看着贺远洲“你是谁?”
“在下贺远洲。”
“贺远洲?”
贺远洲伸出手“姑娘…”许慕言退了一步“别过来。”贺远洲尴尬的将手收回。
声音不高不低正巧被贺清持听见,寻着声音赶了过来,“哥?”走到许慕言旁边。
贺远洲疑惑“你怎么在这?”
“你觉得能?”贺远洲哑口无言。
许慕言不想跟他们太多接触,直接走了。
许夫人温柔的指了指空位“坐。”许慕言坐在原先位置上,小二放完茶壶“客官,凉了,喊我就行。”
许慕言闻到旁边有股血的味道,随着戏曲谢幕,人群散场,许将军不紧不慢的品茶,许慕言也学着许将军的样子品茶,也看人都所剩无几,许将军放下杯子起身“走吧。”
还没走出门外,就感到刺骨寒凉,就看到沭羽直直站在门口,一声“姑娘。”把许慕言叫住,是一位姑娘手拿着披风走到许慕言面前,“您的一位故友,叫我来给您送披肩,叮嘱我一定送到您手中。”许慕言疑惑故友?看着披肩显然是一位姑娘送的,“谁啊?”“是一位叫兰小姐。”许慕言看了看外面,示意灵川,灵川接过披肩给许慕言披上,果然暖和多了“替我谢谢那位兰小姐。”还有一股淡淡幽兰香,闻起来很舒服。
“兰小姐?”许将军疑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你有一位故友蓝小姐?”许夫人拉走许将军。
坐在马车来到城门外,许将军许夫人沭羽灵川骑着马跑,许慕言牵着白马,不敢上去,许夫人开导“站在左侧,左手握缰,轻抚马劲安抚它。”许慕言跟着指导照做“对,就是这样,左脚踩蹬,右手抓后鞍桥,然后借力,就是这样,右腿跨过马背。”许慕言刚坐上,马就像疯了一般往前冲,众人其后。
“小姐!”
“言儿!娘在,不要跳,拽住缰绳。”许慕言紧紧拽住缰绳,马缓缓停下来。
“爹在后面,没事。”
许慕言还没缓过劲,许夫人就下马,抱住许慕言“不怕,不怕,娘在,娘在……。”
许慕言反应过来安慰许夫人许将军“娘,我没事。”
许将军跑了过来仔细观察许慕言身上有没有伤“我看看。”
许慕言张开双臂,转一圈,“没事,没有受伤。”许将军牵着缰绳,“上来,爹牵着马回去。”许慕言乖乖坐在马上听许将军说起小时候的故事,“小时候你和陆瑾年玩,两个小朋友不知道怎么跑到那么远,跑到郊外遇到几只狼,其中一只咬着你的胳膊不放,幸好被人看到才能及时把你救下,当时爹爹赶到时,就只有你一个人躺在地上,爹爹抱着你四处找大夫都把你拒之门外。”
“后来能?”
“后来…后来你昏迷了数月有一位鲐背之年老医生,主动来到府上为你诊治,起初你的胳膊完全动不了,每天做康复训练抬起胳膊,一刻都不肯歇息,爹爹问你疼不疼,你说不疼,爹爹怎么会不知道你疼不疼,小脸都憋红了,就这样在府里每天都做着一样的事情,爹爹就建了个花园四季都有花开,你每天跑到花园里,笑的可灿烂了。”
“你说爹娘,我不会死,我想活着,陪着你们。”许将军声音原来越小。许慕言听到哭泣声疑惑的看着她们。
“用了三年的时间,你的胳膊才完全康复。”
许夫人看到许慕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言儿。”
“嗯?”
“陆瑾年…你现在不怨她了?”
许慕言若有所思,“我…”
许夫人笑了笑“娘猜的没错,你早就不怨她了,对吧?”
许慕言点了点头“是。
“那就去找她。”
“可是…”
许夫人打断许慕言的话“你是怕她再次伤害你?”
这句话就像击穿许慕言心脏,隐隐刺痛,朋友的背叛,许慕言只知道逃避。许慕言想通了,哪有过不去的坎,只有那一丝丝执念罢了。许慕言明白许夫人话里有话。
“好。”
许慕言不经意间撇到,草参杂不齐,树上也有几道划痕,看着像昨天晚上才发生的,谁会被暗杀,这里离城门也不远。
过了半个时辰,许慕言闻到血腥味,发现草上有几滴血,顺着气味坐在马上正好看到有一个人躺在地上。
“爹,那有人。”
许慕言下马跑到旁边,双手探一探呼吸,“爹,娘,还活着。”
许将军许夫人赶了过来,许将军把他抱在树上靠着,许夫人用手帕擦拭脸上的血迹。
许将军发现手攥着,从经验来看,应该是边疆来报信的,许将军费了好大劲把手掰开,有一张纸条,是张白纸。
许将军连忙查看伤势,“沭羽,把马车牵过了。”
“是。”
许将军看着逐渐清晰的五官,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想到远在边疆战友的儿子,“是薛庭烨。快,把他放进马车。”
许将军坐在马车上面“夫人,我先进城,你们互相照顾好自己。驾。”
“娘,你们先走,我知道路。”
“路上小心,灵川留下,沭羽跟我走。
驾”
许慕言灵川二人三马牵着走,正巧在关城门前“等一下,等一下。”
“谢谢”
许慕言走在人群中看见夜晚不一样的风景,上面摆满不一样的小灯笼,此起披伏的叫卖声。
许慕言意识恍惚,每个人都有独特的生命力,仿佛下一秒就像烟雾一样吹散,没有他们走过的痕迹。
贺清持注意到许慕言,想到前面的路灯坏了。
“公子,是送给心仪的姑娘?我家灯笼没有一个姑娘说不好看的,那就送这个吧,”
“不用找了。”
走到一条没人都街道上,看不见前面的路,仿佛下一秒掉进深渊里,许慕言走在最前面步子慢慢变小。
许慕言被突然出现亮光吸引,前面有一个人提着兔灯,走在最前面,刚好能看清路,不远不近。
贺清持用余光看看许慕言跟上了没有。
仔细看衣着,是他……
许慕言看着自己身上的披肩,那个兰小姐是他……
走到许府大门面前,灵川把许慕言手上缰绳牵走,许慕言转身,他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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