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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杀不死她

半个月过后,站在城楼上伸出手樱花轻轻飘划过许慕言脸颊,樱花在肆意绽放。

贺清持每天都陪许慕言一起等,走到许慕言旁边,许慕言察觉有人过来,用余光看到贺清持。贺清持没说话,一直陪着许慕言等到天黑。

许慕言等到太阳下山,走路回府,都会经过一条路,可今天的路不一样,许慕言察觉后面有人跟着,走到铺子面前,“这些点心都各来一份”趁商贩打包用余光瞄了一眼,对面一群人手拿的都有刀,都是武林高手,许

慕言步伐缓慢,“这个也给我包一点。”一直逛到二更,他们还没走。

许慕言提溜自己吃着点心,环顾四周寻找机会,走到前面,看见懒汉一个人呆坐原地,懒汉和许慕言对视一秒径直走到前面,正好遇到正在寻找自己的沭羽灵川还有薛庭烨。

“小姐你在哪?”

“言儿,你们到那边去找,我去前面。”

许慕言奔向薛庭烨从后面突围“哥哥~”

“啊啊啊啊,你吓我一跳,你跑哪去了?”

许慕言举起手中点心“喽,”~我去买你爱吃的点心了,你不谢谢我?”

“谢谢你,谢谢许小姐。”薛庭烨把许慕言手中点心拿过来。

“走吧~”许慕言一蹦一跳回家了,“哥哥~你追不上我。”

“谁说的~”

“那我们比一比谁先到府上”

“好。”

“就从这条线开始,预备三二一跑。”

许慕言第一个跑到府上“怎么样?我赢了。”

“厉害,让哥哥敬佩。”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许慕言傲娇抬起头。

灵川给许慕言梳头发,许慕言看着镜中自己又想到真正的许慕言“如果她还在的话,一定是个内心单纯善良的女孩,不像我……”

“小姐你就是你,无论好与坏,我都陪着你。”

许慕言扭头看向灵川“真的?”

“真的。”

灵川细心给许慕言盖上被子“睡吧。”

第二天许慕言像往常一样,去城楼的路上,走到一户人家看到门口悬挂着孝幔子“他们家有人去逝了?”

“他们家和上次的懒汉是亲兄弟,弟弟住在窝棚里和他的聋哑母亲相依为命,哥哥中了状元,前几天懒汉都坐在门口,今天是他母亲头七怎么没来?”

“他……”

“聊什么能?”薛庭烨和贺清持两人并肩走来。

“哥?你怎么在这?”

“最近我看你心不在焉,换上贺清持衣服我带你出去玩。”

“好啊。”许慕言换上贺清持衣服,走出房间整理腰带“贺清持你的腰围跟我的差不多。

我们去哪玩?”许慕言抬头看贺清持。

“最近有好几个官员莫名死亡,这几天调查此人应该是一位女子走进现场有很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附近的人都已经排查过了,只有绮梦阁没有排查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排查起来很麻烦。

只有你能帮忙协助,里应外合。”

“有眼光。”

绮梦阁有几个姑娘摔着手帕招揽客人,还没走进就闻到扑面如来刺鼻香味,贺清持把自己手帕给许慕言“好香啊。”许慕言拽着贺清持胳膊走进绮梦阁,一位红衣姑娘贴近许慕言“公子看看我,我叫嫣红。”

许慕言一把推开嫣红“让开”径直走到前面“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管事从楼上下来“公子,是看不上这些姑娘们。”许慕言拿出金袋子摔到桌子上“小爷,有的是钱。”管事识相点开了见上房,许慕言左拥右抱,看到对面的贺清持把剑靠在桌上,半开,一副高冷模样。

许慕言摆了摆手“换一批。”径直走到贺清持面前“你怕姑娘?”许慕言上手轻抚贺清持脸左看看右看看,看着贺清持眼睛,“看着我。”

贺清持乖乖看着许慕言的眼睛,许慕言盯着贺清持眼睛,往前移“你眼睛里都是我耶,叫姐姐。”

贺清持有些抗拒不情愿喊了一声“姐姐。”

“哎,我没听清,在叫一遍。”

贺清持以为会躲欲亲许慕言,见许慕言没躲,贺清持害羞埋在许慕言胳膊上。“你想亲我?”许慕言拿着贺清持下巴“是吗?”

“是。”

许慕言脸贴着贺清持的脸,调皮说道“不给。”

贺清持看着许慕言“你笑了。”

“我喜欢你笑。”

管事走了进来“来来来,这一批公子觉得怎么样。”许慕言仔细端详“叫哥哥。”

“哥哥~哥哥~……”

“原来公子喜欢这个称呼。”

“这批给小爷留下。”许慕言走到红衣女子面前“你的手好看。”许慕言摸摸红衣女子手“你叫什么名字?”

“林樱。”

摆了摆手,她们陆陆续续撤退,“林樱?好听,这双手生的到不错,可惜了……”

“可惜什么?”

话音刚落贺清持把林樱用绳捆住双手,“带走。”

林樱挣扎“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

“证据?什么证据?我可没说。”

许慕言轻蔑一笑“从进门的时候你就在角落盯着我们一举一动,你也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就是抓你。

你本来不想掺和,但看我是个姑娘对你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所以你又亲自跑来会会我,是吗?”

“不对,你怎么会……”

“你进来的时候步伐轻盈,但是我闻到你身上有很浓的香水味,不过你掩盖的很好,没有闻出一丝血腥味,越是掩盖都是破绽,你的眼睛很冷,不出意外的话你是不是要把我带到你布置好的房间?”

“是。”

“你很厉害,我比危险更先知道危险。

把她带走。”

“这是怎么了?”

“抓她干什么?公子她犯了什么事?”

许慕言懒得跟她们废话,把贺清持的剑抽开开路。薛庭烨带着暗卫守着绮梦阁,看到贺清持和许慕言压着一个人走出来,“这么快,厉害啊,言儿。”

“你是怎么抓到她的?”许慕言把手中的剑放进剑鞘里,“她叫林樱,不过她太轻敌才会被我抓到。”

薛庭烨挥手,两个暗卫把林樱压着“她就交给我吧。”

林樱被严刑拷打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就是不肯说出幕后之人。

许慕言欣赏林樱决定亲自去,贺清持陪着许慕言走进幽黑的地牢,有腐鼠,恶气杂出许慕言拿着贺清持送到手帕捂住口鼻。

许慕言打开林樱的牢门,看到林樱浑身是伤的坐在地上,“谁弄的。”贺清持解释“薛庭烨把他交给皇上,皇上把这件事交给皇兄处理。”

“怎么又是他?坏透了。”

林樱背对着许慕言“你来干什么?”

许慕言扶起林樱在一旁坐着,“我听说到现在你一个字都没说,不吃不喝,所以我今天特意给你带这些吃的,不知道你吃什么,所以酸甜苦辣咸的都有。”

“放这吧。

你是从祈国来的吧。”

“别以为你给了点小恩小惠我就心甘情愿告诉你,你走吧,我是不会说的。

东西也都带走。”

“你不是想死吗?万一我菜放了毒,不是合你意?”

林樱端着碗大口大口吃饭,每道菜都吃一边,点心每一个都咬一口,“你耍我,没毒。”

“猜对了,没毒,不但没毒,我还要把你放了。”

“为什么?”

“你在靖国这么多年,不知道我许慕言有多少眼睛盼着我死,我就喜欢看着他们杀有杀不死我的样子,皇上拟好两份奏折都是置我于死地,我爹娘为他征战沙场,他倒好反而想斩草除根,我偏不死,他说通敌叛国,我就叛国,他能拿我怎么样?

把你放了,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林樱翻了身上最真贵的东西“你只要在祈国,拿出这个没有人敢伤害你,你要保重。”

“你直接出去,外面有一辆马车,里外有一个包裹把衣服换上,里面还有银子粮食够你回到祈国。”

林樱叫住“许慕言……”意味深长的看着许慕言“黍洲城是个好地方。”转身离开。

许慕言反复思考林樱说的话,黍洲城是个好地方?突然想到了什么?“贺清持去军营。”

贺远洲迟了一步看着空荡荡的地牢,被许慕言的聪明所征服,如实禀告皇上,“父皇,许慕言通敌叛国,劫狱放走敌国派来的内奸,如何处置?”

皇上震怒,把手边的奏折砸到贺远洲面前。“哼!朕小觑了她。”

“那许家女除还是不除。”

“必须除掉这个祸患,现在杀不死她。”

“是。”

很快小道消息传出,陆老爷秒变脸,跑到陆瑾年面前虚情假意“瑾年~爹爹今天就解了你禁足,想去哪就去哪。”

陆瑾年被突如其来的嘘寒问暖“说”

陆老爷直说“听说许慕言放了敌国派来的内奸,皇上震怒,通敌叛国可是死罪,她在劫难逃,这回是皇家出手,用不着我们了。”

陆瑾年站了起来“不可能。”转身冲出去“我要亲自去问问她。”陆瑾年跑到许府,敲门“许慕言,许慕言开门。”

“是我。”

“陆瑾年。”

“开门。”

转头看到顾珠泫急匆匆从马车下来,两人对视心领神会“你也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我知道你会来府上找许慕言,她不在,刚才看到她们急匆匆跑到军营放下,走我们去军营。”

“走,去军营。”

薛庭烨摆放着地图,许慕言看着地图认真思考,“黍洲城是个好地方,好地方。”恍然大悟“黍洲城有多少兵力?”

“五千。

黍洲城虽小,但是是一个个巨大的粮厂,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祈国占了十几座城池也要绕城攻打黍洲城。”

“贺清持。”许慕言贺清持心有灵犀。

“等我。”贺清持出军营正好被陆瑾年和顾珠泫看见“她们在那。”薛庭烨和许慕言似乎有什么急事大包小包,陆瑾年喊了一声“许慕言。”许慕言转头撞见陆瑾年和顾珠泫她们两个朝自己打招呼。“你们怎么来了?”

顾珠泫问道“你们这是去哪?”

“黍洲城出事了,今夜必须赶到。”

“带上我们,也许我们可以帮到你。”

“好,黍洲城集合。”

快马加鞭连夜赶到,藏在森林里观察黍洲城外格外安静。灵川来了一句“她们晚上怎么都不出来?怎么安静?”

“许慕言明天我们乔装打扮混进去。”顾珠泫出了一个注意。

“好,那我们现在就在这里歇脚,安排明天的任务,天一亮就行动。”

陆瑾年放哨“都巳时了,城门还未开。

还有马蹄声。”

许慕言站在陆瑾年旁边查看“等一等。”

只见来了两三个人骑着马,在城门外来回徘徊,足足两个时辰才肯罢休。

“言儿,你已许慕言身份进去,他们不会为难你,到时候你在里面打探情报,我们好里应外合。”

“我陪她去。”顾珠泫拉住陆瑾年“放心吧,在黍洲城只认识许将军和许夫人,只有她能进去。”

“沭羽灵川随我一起。”

“是 。”

“是。”

三个人骑着马来到城门外,一支箭射在马前面,以示警告“来者何人?”

“在下是许安和芈姝之女。”城门走出刚刚跟自己对话的守门人,“你是许慕言?”

“是我。”

“开城门。”

“这么快就就去了?”在远处观察的陆瑾年。

牵着许慕言的马,“小姐下马。”许慕言疑惑问道“你就这么确定我是许慕言,不怕我是冒牌的?”

门将笑了笑“你小时候我还抱过。

介绍一下她是许将军和夫人的女儿,许慕言。”

“她就是许慕言?”

“长的真好看。”

“慕言来我家吃饭。”

“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歇脚,你的朋友我也安排妥当。”许慕言看着自己卧室,干干净净,叠放整齐,自己稀里糊涂睡着了。

睁开眼陆瑾年顾珠泫沭羽灵川蹲坐在床边。“你醒了?就等你起床。”

许慕言起身“他们能?”

“他们在外面。”

许慕言打开门看到贺清持和薛庭烨在门口守着,门口集满了妇女老少,“进来吧。”

她们跟家人一样关心“起来啦,慕言~”

“这是大家伙给你们准备的早餐。”像许将军许夫人一样把菜都堆在面前。

“慕言回家了,就不要在外面受委屈了。”

许慕言愣了一下,看着她“你讲我瑾娘就行了。”瑾娘坐在旁边,温柔的拉着她的手,“我们都知道你在那边过得不好。”轻柔的摸了一下她的头“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吧。”瑾娘用袖子擦着眼泪。她们都默默低头。

“我过得很好,”许慕言擦了擦瑾娘的眼泪。“过得好就好,吃吧,这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大啦也不知道喜欢吃什么?”许慕言看着桌上的菜,夹了一块肉“喜欢。”

门将站在门口等许慕言,许慕言走到门将后面“你是在等我?”门将走在最前面带路“你随我来。”许慕言眼神示意她们跟上,来到一间狭小房间,他拿出一打寄出来的书信,许慕言打开一看全是未发出的情报“他们把你们发出去的信鸽拦截了?”

“现在黍洲城危险,等晚上我叫几个厉害的士兵护送你们出城。”

“不,我要留在这。”

“这里很危险,他们时刻可以攻城,我害怕到时候连你都保护不了。”

“到时候他们把黍洲城占为己有,损失的可不是一座城池。”许慕言把信物放下,一语点醒。

“可是……”

“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做到。

还有她们……”

“寄不出去,无援兵支援,如何救黍洲城?”薛庭烨抽出一份书信,打开一看。“我们现在有多少人”

“四千。”

贺清持提出“给我一批快马,护送我出城,我去找援军。”贺清持连夜快马加鞭,赶在敌军来袭之前,寻求援军。

许慕言连夜加固城门,敌军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城门外徘徊调戏。许慕言伸出手“给我。”灵川拿着一个弓沭羽拿着一把箭,许慕言一箭射穿他们发髻,吓得落荒而逃。她们来一次,射一次,事不过三。终于等来这一天。

许慕言站在城楼上听着敌军马蹄声,走到百姓面前“大家莫慌,都听我说,大家现在唯一可以帮到我们就是锁好门窗保护好自己,争取无一人伤亡,大家放心援军会来。”百姓陆陆续续关好门窗,不一会街道上空无一人。

“言儿,说吧,什么计划。”

“他们不是要攻城吗?那就让他们攻。把城门打开。”

“然后能?”

“我一个人站在城楼上,他们看到我,定会原路返回。”

陆瑾年冲出拉住许慕言“不行。”

“我是谁的女儿?”

“那也不行,叫沭羽和灵川陪在你身后。”

“对啊,小姐,少爷说的对。”

“不用。”许慕言还是坚持自己。

“慕言你不怕吗?”陆瑾年问。

愣了一下,还是说了那两个字“不怕。”

陆瑾年松开手“好。”许慕言走上楼梯。薛庭烨看着妹妹一步步上城楼,“陆瑾年你为什么不拦着她?”顾珠泫猜出陆瑾年心思“说吧,你想到什么注意。”

“她不说不用吗?又没说我们不可以主动加入,沭羽灵川在看到敌军来袭之前,记住换上你们擅长的武器,要确保她的安全。”

沭羽灵川异口同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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