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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夜谈发现

说是协助实则也是软禁,但见盛家几兄弟都没提出异议,蔚鸠自然也就保持沉默。

夜幕降临,白日还带着喧嚣的陈府彻底归于沉寂,若非偶尔响起的虫叫及巡夜的府卫脚步声,与废宅无异。

蔚鸠睡得不太安稳,她有点认床,加上潜意识对这个环境缺乏安全感,将近半夜仍辗转反侧,给自己做了些心理暗示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结果又做了循环的噩梦。

在梦魇最深时,蔚鸠感觉到脸上似乎有东西在一下一下地轻啄着自己,彷徨地睁开眼,额角已经沁出薄薄冷汗,被盛今鹤派来给蔚鸠守夜的阿鸿就站在她脑袋边,见她醒来,又啄了啄她的眼角,蔚鸠伸手揉揉它的脑袋以示抚慰,又望着帐顶发了会呆平缓了下心情,这才面无表情拭干眼角的湿润。

除灵师不会轻易做梦,如若做了那绝大多数是预知梦,尤其是亲人之间。

……不,她哥那么狡诈,肯定能避开这一劫。

出于对自家兄长的信任,蔚鸠很快淡定下来。阿鸿见她已经恢复正常,就又飞回窗口继续站岗,黑豆般眼睛瞪得老大,尽职尽责巡视。

但隐约的不安仍久久坠在心间,蔚鸠迟疑着掐指算了算,却如何都算不出个吉凶祸福来。

一闭上眼睛全是兄长灵魂被撕碎的可怖画面,思绪还残留在刚才的梦魇里,此起彼伏的蝉鸣聒噪愈是令人心烦,蔚鸠揉揉眉心,双耳却敏锐捕捉到院子外的窸窣异响,顷刻间打破夜里沉寂。

异响过后紧随而来的是一声压低的咒骂,似乎是一个男人的声线?

蔚鸠一向感官灵敏,即使那个声音被有意压得不能再低,依然没逃过她的耳朵。阿鸿扭头望向她,以防打草惊蛇,蔚鸠竖起食指示意噤声,而后自己轻手轻脚掀开被子猫身下床,随即悄无声息来到窗前微微打开一条缝,循着异响的方位搜寻而去。

很快,那抹眼熟的青色再次映入蔚鸠眼帘,她凝神仔细望去,那人袖口的青竹图案比之白日见到时似乎更深了些,在今时月光下反着森冷的光泽。

青衣书生畏缩着单薄的身子,抱着不知什么东西一副鬼鬼祟祟模样,时不时抬头看看院墙有无巡夜府卫发现,看此人行进方向似乎目的地是陈府后宅,准确来说是陈重野旧居。

思忖片刻,蔚鸠按住扑腾着翅膀就要跟上去的阿鸿,等那书生身影从拐角消失,这才轻手轻脚推开窗跳到院里同时示意阿鸿跟上。

由于地形不熟加上这个青衣书生太过警惕,蔚鸠左躲右藏,路上还险些跟丢,阿鸿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等她再次找到人时,对方已经蹲在柳树下拿着铲子埋头苦挖并且嘴里念念有词,从蔚鸠的视角能看到他那已经挖出首饰盒大小的坑,在他边上放着的应该就是刚才被他抱在怀里的东西,看样子像是药包,还有一捆黄色纸钱。

但这些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个青衣书生身后不远处,赫然站着一个身着血污红衣垂着脑袋的高大身影,从那鲜血淋漓的凌乱发丝间透出一双没有瞳孔发着幽光的赤瞳在幽怨盯着他,摇摇晃晃逐步飘向青衣书生。

不,用站其实也不如何准确,因为那东西没有双脚,它是悬浮在地面上的,显然没有任何东西支撑。

蔚鸠与大大小小的非人生物已经交战过不下百次,不说见多识广但此时第二次见着这玩意也不免眸光一沉。

相较于阴阳眼的蔚鸠,背对着那红衣鬼的青衣书生显然毫不知情,还在奋力挖着坑,嘴里抖抖索索念叨着“陈重野你死了也千万别来找我啊,是他们指使我做的,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被迫的,冤有头债有主……冤有头债有主……冤有头债有主……”

眼见着那红衣鬼的发丝已经蠕动着几乎要将那书生悉数缠裹,蔚鸠手心攥着所剩无几的符纸,犹疑着是否要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注意力高度集中之余她却忽然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向她贴近。

蔚鸠意念一动,侧眸正欲查看那藏在她背后的“黄雀”,岂料刚看清几缕蠕动的发丝,身前便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即刻收回视线,她的视野便被一片蒙蒙的赤红覆盖,定睛一看,原本站在青衣书生身后那个红衣鬼此刻就贴在她身前离她不过微毫之距,与那双眼睛对上的同时耳边似乎有无数张嘴围着她哀泣如针扎着她的脑袋。

蔚鸠瞳孔微缩,手里的符纸下意识打出去,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红色消失的瞬间耳朵终于恢复清净。

虽然转瞬即逝,但她还是捕捉到了脑海里除了刚才那声几乎震破耳膜的尖叫,里头还夹杂着的几声似有若无的凄叹。

等处理完这边的意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那棵柳树下时,却见那青衣书生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挖的那个坑已经被填平了。好在翻新过的地儿泥土颜色与周遭还是有些区别的,蔚鸠很快便找到了,她不掩嫌弃但还是任劳任怨寻找挖坑工具,最后用的是就地取材的树枝,随身携带的手帕刚好派上用场,又默默感谢了一番盛虞河的慷慨解囊,她将手帕包裹在手柄处便蹲下.身确定好位置。

没有犹豫,蔚鸠也开始埋头苦挖,对埋藏物的好奇和探知欲已经胜过她的防备心,甚至对身后愈发逼近的寒意视而不见,直至听到有人在前方喊着她的名字。

蔚鸠疑惑抬头,却见盛虞河扶着墙,苍白着脸望着她这边喊她过去,阿鸿就站在他的肩头朝她焦急地啾啾啾抬喙示意。

但手已经触及到那袋药包,蔚鸠认死理自然不愿半途而废,埋头又扒拉了几下成功将那药包挖出,半宿的努力没有白费,她顿时喜笑颜开,举着药包朝盛虞河得意地扬了扬,只是……不知为何盛虞河脸色似乎愈加苍白了?

察觉到他盯着的身后那股新的寒意还在逼近,蔚鸠神色一凛,刚想解决掉这个偷袭小贼,便有阵风不知裹挟着什么擦着她的身侧疾速掠过。

她顺着劲风的来源望去,便见到不知何时趴在了屋顶上保持射姿的盛今鹤。他的收势很快但衣袂纷飞间还是被蔚鸠瞥见了那尚未来得及完全藏进去的袖箭,再往自己身后望去,一切如常,书生、红衣鬼以及那试图偷袭她的邪祟均已不见,只剩一支箭矢孤零零斜插在地里。

……凡俗之物怎能中伤邪祟?

蔚鸠按捺住心底的猜疑。

…………

“阿鸿说你方才的模样似极中邪,它怎么喊你你都没有反应,两眼发直一心奔着那邪门的地儿去,阿鸿如何都拉不住你,无法只得来找我和大哥了。幸亏我们到得及时,否则那精怪定对你下手了。”屋里,盛今鹤坐在蔚鸠对面,郁闷地托着下巴望着这个老倒霉蛋。

蔚鸠心虚,不敢说其实是自己仗着艺高人胆大。但有一点确实,她方才就像被灌了**汤一般,全然抛去理智了,虽然心里清楚不会有什么事但如今回想自己是有点鲁莽行事刚愎自用了,换做以往她虽然也会跟着去但必然会提前做好准备或者至少会让阿鸿去给盛家兄弟通风报信,估计是真受那红衣鬼蛊惑了,果然这种妖鬼天生就是克她的。

身后盛虞河正在她周身用沾水的柳枝四下轻拂扫去祟气,柳枝是陈管家遣下人送来的。他方才将那令蔚鸠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拿到的药包送去陈管家那,顺便问陈管家要了驱邪的水柳枝条和符水。

陈重野的尸首还停灵在祠堂未落地安葬,陈管家本在给他守夜,听罢盛虞河道明前因后果,脸色一变,即刻遣一部分人再行去多备置些辟邪物事,另遣一部分人去秘密调查那位多次潜入府中目的不明的书生,至于为何要秘密调查,那自然是怕打草惊蛇,如今情况扑朔迷离,他不敢错过任何一处蛛丝马迹。只是奇怪的是,他问过府里人,竟无一人在府中见过那个书生,也未曾见过盛虞河描述的那个粉衣精怪,故而他对盛虞河这番话将信将疑。

盛虞山和盛今鸫一人站在窗前留意外头动静,一人坐在盛今鹤边上垂眸思忖,状况之外的俩人莫名其妙被盛今鹤唤了过来,听了几嘴对话才总算明了情况。

“这般看来,陈重野之死案,跟那书生、精怪加上熬药的小厮脱不开干系,书院跟精怪……怎么会牵扯上呢?”盛今鹤喃喃自语。

盛虞河注意到了蔚鸠的欲言又止:“京娘子可是有话要说?”

蔚鸠将红衣鬼的发现告知了众人。

“我的家乡,把这种鬼叫做‘诱鬼’,生前为某种精怪所害,含怨死于枷锁之地,便会化为红衣鬼,因身死之地束缚其魂,但因为没了生前意识只余满腔怨气无处消弭,囿于体内便会越积越多,从而导致鬼魄膨胀,异于常鬼,这种鬼会诱使生物进入其鬼域而后虐杀,因而得名‘囿鬼’亦即‘诱鬼’。只是……我方才见到的那个,跟书上的红衣鬼像又不像,似乎还留有一丝神智?我能听到他在哭。”

屋内一时陷入沉寂。

阿鸿奉盛虞河指令在蔚鸠房间周围泼完一圈柚子水,便叼着剩余的柚叶晃晃悠悠飞进了屋,见几人氛围不太对,刚想飞到盛今鹤那,被对方一个眼神示意,眼珠子一转非常上道落到蔚鸠肩上。蔚鸠察觉到肩上忽然的重量,伸手挠了挠阿鸿的脑袋,只是依旧愁眉不展。

盛今鸫听到这里,思索片刻心底已隐隐有了些猜测。他从怀中掏出一支削去外皮的短木棍,简短写下一行字,而后绑在阿鸿脚上,低声朝阿鸿耳语了几句后便将它从窗口放飞。

“书院这边我大概有些眉目,具体需等明日阿鸿回来。若是我的猜测不假,那这事牵扯可就不止书院了,怕是县尹和某些世家势力也牵涉其中。”

众人讶然,齐齐望向他。

若果真如此,那这件事情不只是棘手那么简单了。

国庆节中秋节快乐!希望这章能正常发表出来,云锦那边更得比较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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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夜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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