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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沉重的过往与现实

虞丘鹤试了试平隐之颈侧的脉搏,正在微弱地跳动。

瞧着他的面容,年龄应该在19,20岁左右的样子。

额头上的血迹顺着皙白脸庞蜿蜒而下,脸上和脖子上有多处擦伤和摔伤,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虞丘鹤左右张望了一下,漫长漆黑的山路上,只有轰隆隆的雷声闪电伴随着暴雨冲刷路面。

考虑了几秒,她果断放下伞。

一只手拉起平隐之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圈住他的腰,奋力拽起他往车边移动。好在他们身高差不多,年轻男人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重,甚至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

丘丘早已将车门提前开启,虞丘鹤把平隐之丢进副驾里,狠狠甩上车门,又返回去捡伞,等她再次回到驾驶位时已经全身湿透。

看着他毫无生气地瘫在座椅里,虞丘鹤心底这股无名火,就有点儿压抑不住地直往上蹿。

她轻叹一口气,在心底感叹道今天真是不宜出行,碰上这么一尊瘟神。

“丘丘。”

“主人,我在,需要为您提供什么服务?”

“进行全车烘干,添加人体扫描,自动加药,联系医院汇报病情。”

“好的,主人。”

虞丘鹤按下自动行驶按钮,这车她是一分钟也开不下去了。

车顶渐渐吹出干爽暖热的气流,缓解了她的一丝丝烦躁。

23:00钟 大雨停歇,贺松在厂区里停好车,拿起副驾驶上的一大袋子面包和罐装咖啡下车。

此刻,整座仓库里依旧灯火通明。

几十人在仓库里抽烟、喝酒、打牌,嬉笑吵闹声离得老远都能听见,可原本活跃的气氛在他们看见贺松进来的那一刹那。

瞬间僵住,全场静默。

跟在贺松身后的检查员对着一个光着膀子,胸前有大量护胸毛的光头暗暗点头。

那光头眼里充满惊讶和怀疑,这不可能吧?一万多件货竟然全都送完啦?

人群中接连响起质疑、恼怒、唾弃的声音,本来大家今儿晚上聚在这,就是想看他受刑的好戏,这下都成泡影了。

贺松懒得看这些渣滓一眼,他径自朝电梯口走去。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不知死活地朝他冲过来,抢他拎着的面包袋子。紧接着就是一群人,乌泱泱地冲过来把他压在身下。

明面上捡拾面包,暗地里下黑手。

纸袋子被撕得七零八碎,面包咖啡顷刻间就被抢干净。

那些人嘿嘿笑着窜回光头身后,胡乱撕扯开包装袋后就大口吞咬面包。

贺松积攒了整整一天的窝囊气,终于在这一刻绷不住了。

当年,他从高台跌落云泥之时,那些以往笑脸相迎做小伏低的人,忽然就变了一副嘴脸,一窝蜂似的涌上来对他敲骨吸髓。

他联合自己仅剩的力量,与他们进行周旋和殊死搏斗,最终为自己换来了这十年太平。

十年前那样的绝境他都杀出来了,今天就凭这几个虾兵蟹将也想伤他,真是不自量力!

大概是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太舒服,让他们忘了死这个字是怎么写的?

别的,他都无所谓。唯独这袋面包,不行!

贺松后槽牙磨得霍霍作响,长额发后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只剩下深寒冷意,犹如利刃出鞘,鼻梁上的那道疤痕,更是威风粗犷。

对面这些人在看到贺松要大开杀戒一般的目光时,心里都一哆嗦。

当年那个浑身是血的无情屠夫,好像又浮现在众人脑海,尸山血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过往和现实重叠,众人都被吓得双腿发抖,怕得像些小鸡仔似的聚成一堆。

光头拿起桌上的啤酒瓶,仰头咕咚咕咚灌下还剩的半瓶啤酒,接着,他把攥在手里的啤酒瓶子,啪的一声摔碎在水泥地上,厉声大喝道:“都怕什么?一个个怂包样,咱们这么多人呢!一起上!我就不信还能弄不死他一个。”

有人高声附和,鼓舞士气:“就是,头儿说得对,兄弟们拖他半个小时就行,过了十一点半他就废了。”

说完这些人就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各式刀斧,大喊着朝贺松冲来。

男人稳稳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指节被他捏的咯吱作响。眼眸里倒映出地没有恐惧,只有嗜血的兴奋。

这一天,他已等了太久。

“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在第一个刀疤脸举着斧子朝他劈来时,贺松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

刀疤脸瞬间飞出去十几米远,后背猛地撞在一张方木桌上,接着,人和桌子一起向前翻滚,十分狼狈。

第二个独眼龙嗷嗷叫唤挥着大砍刀朝贺松砍来,贺松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嗤笑出声。

下一秒,贺松抬手就是一掌实打实的响亮耳光,直接扇的独眼龙眼冒金星在原地不停转圈。

缓了两秒,他挥着砍刀朝身边同伴砍去,嘴里还嚷嚷着:“草尼玛的,敢扇老子耳光,看老子不把你剁成肉馅带回家包饺子的。”

同伴苦于防守,高喊着让独眼龙清醒一点儿,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大概是耳朵被扇聋了,智商也被扇下线了,独眼龙就认准他一个人胡乱挥舞着大砍刀,誓要报仇雪恨。

刀光斧影在眼前掠过,贺松每次出拳都快准狠,霍霍生风的铁拳不是一般凡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不过他只用拳头,从没有拿起兵器利刃置人于死地,这样足矣。

交手几个回合之后,这些人也看明白了,贺松现在没拿起武器都把他们打成这样,这要是拿起武器,那还得了?

就算现在再来上几十人,他们也照样不是他的对手。

况且,贺松好像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并没有真的想杀他们。

五分钟过后,遍地都是呻吟哀嚎的人,虾兵蟹将们有的骨折,有的青紫瘀伤,还有的被打掉了几颗牙。

贺松一步一步朝中间的光头男人逼近,骇人气压吓得地上的光头抱着头直往后缩,嘴里还在不断求饶:“我错了,哥~哥~哥~我错了,别打我别打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在贺松弯腰的那一刻,光头恐惧地闭上眼,等待即将到来的暴击。

然而,意料之中的暴击并没有到来,贺松只是弯腰捡起滚落在他旁边的罐装咖啡,揣进外套口袋里。

还有人哆哆嗦嗦地掏出自己口袋里尚未开封的面包,举起来递给贺松。

但……也有不死心的,趁着贺松弯腰之际,悄悄摸过一旁的匕首就要起身卷土重来。

在匕首刺来的瞬间,贺松淡定地闪身避过。下一秒,他攥住男人的手腕,生拧了180°。

男人尖细的嚎叫霎时响彻云霄,久久回荡在偌大的厂房里。

众人苦皱着脸,不敢睁眼看,也不敢去细想那是怎样的痛苦。甚至有人被这嚎叫刺的寒毛直竖,吓尿了裤子。

捡完剩下这几个还未开封的面包,贺松气定神闲地往电梯口走去。在即将迈进电梯里时,他顿了顿脚步,抬眸看向头顶的监视器勾唇蔑笑。

四目相对,坐在监视器背后的达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清楚看见贺松的眼睛里写着,这些不入流的小伎俩,你想玩,我奉陪。

随着电梯下行,除了第10——第100层的工厂层还灯火通明,24小时不停,其他楼层都已经定点熄灯。

电梯晃晃悠悠地停在第188层,走廊的地上已经铺满被褥,有几个戴着头灯的小孩子在被褥上追逐打闹。

贺松紧贴着墙壁走那条特意空出来的羊肠小路。

有个孩子只顾疯跑也不看路,一头撞向贺松的小腿肚,然后跌坐在被子上,不过当她看见是贺松时倒也不哭,反而露出两排小乳牙,对着贺松甜甜地叫:“敷敷~”

还在牙牙学语的年纪,吐字不清,却萌得人心都要化了。

贺松蹲下身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两个面包递给她:“给你姐姐一人一个。”

小女孩接过面包乐得合不拢嘴,说完一句:“谢谢敷敷~”就光着脚疯跑回走廊里的,其中一间屋子内。

站在后面观望的小孩子们,也都拥上前来围住贺松,眼巴巴盯着他的衣服口袋。

贺松笑着揉揉他们的发顶,一人一个依次发光了手里的面包,走廊里充斥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尖叫着跑回家拿给爹妈看。

男人掏出外套里面仅剩下的一罐咖啡,慢慢往尽头那处只属于他的空间走去。

他在黑暗中游走,看戴着头灯的一大家人围坐在桌边,分食一个美味的面包。

有少女感叹道:“哇!这个面包袋子好漂亮,妈你别把袋子扔了,我要留着做纪念。”

有妇人感叹道:“哎~咱们今天也是改善生活了。

这面包虽然也吃过,但这个面包和咱们在这地下买的面包,完全不是一个味儿啊!这味道真不错!”

好像这才是真正的面包……

回到火化间,贺松掏出手电筒放在油桶上。又在床底下的工具箱里,找出剪子推子木头凳子,自己估摸着把一头凌乱长发推成干净利落的板寸。

24:00钟 艾心算完账关上所有的灯,锁好门。

从早上8:00到晚上24:00,除去中间吃饭的一小时,一天十五个小时的工作量委实让她吃不消。

现在,她实在是站不动了。

艾心挪动僵硬麻木的双腿,想走到店门口前的木长椅上坐一会儿,她掏出帆布包里的纸巾,擦了擦木椅上的雨水,确认擦干后扶着椅子把手慢慢坐了下来。

双腿弯曲直到坐下的这一刻,才让艾心相信,这两条腿还没断,还长在她身上。

整片商务区都已经熄灯,只有街边商铺的门头灯牌还在闪烁。

白日里繁华喧闹的步行街,到了夜晚也只剩下一地的垃圾,果皮、纸碗、未吃完随地乱扔的食物残渣,明明不远处就有空空荡荡的垃圾桶。

艾心倚靠在木椅背上,腰肌酸痛,像是有人在拿斧子一下接一下不断在砍她的腰。

心情低落,她烦躁地踢了脚边的空易拉罐一下,然而僵硬酸疼的身体根本连易拉罐都踢不远,它只往前滚了一步之遥就停了下来。

艾心怔怔地望着那个罐子看了好几秒,愣神间好像也看见那个易拉罐在望着她,咧着嘴嘲笑她的无能:“哈哈哈~~~傻瓜~傻瓜~一事无成,还把你姐姐害得失踪了,你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你怎么还有脸活着?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你为什么还不以死谢罪,呸……”

想着想着,一股酸麻劲儿突然从心底涌上鼻头,艾心眼里泪光翻涌瞬间模糊住了视线,她用贝齿死死咬住唇,也挡不住冰凉的泪水溢出眼眶。

女孩用一只手遮在额前,手肘杵在膝盖上,躬着背无力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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