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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寻找真相

走出春熙楼后天空隐约下起小雨,忽而阵风刮起,顷刻间小雨又成了大雨。

吴雪落望着屋檐下滴落的雨滴骂道:“刚还是大晴天,又下雨又下雪,什么鬼天气?”

想着秦秋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不敢延误回报,只得冲进雨中。

忽而一把伞撑过头顶,吴雪落回头,二人相对而视,艾安南也是一惊:“是你?你刚受了伤,淋了雨伤情恐会更为严重。”

淋了雨吴雪落身板更显单薄,鬓发贴在脸上十分凌乱。时至白日,艾安南才看清她脸上的雀斑。因着此前从未见过,故而好奇地多看了一会。

吴雪落被看得不自在,匆忙低头、草率拱手行礼:“多谢艾捕头关怀,无妨。” 说罢转身冲到雨中。

她还未接近艾安南,艾安南倒是频频找上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思?她对这位恩人的报恩之举更多是例行公事的心思。若说感恩倒也没有多少。

艾安南看浑身湿漉漉的吴雪落身板瘦弱,生出些怜悯之心。又追上她:“此处离赵府还有一段路程,离我家倒是很近,这伞你拿着吧。”

艾安南什么都不缺,想给什么都不是问题。而吴雪落现在赵府,身不由己,实在无以为报,原本还她当初的恩情已是麻烦事一桩,不想与艾安南再牵扯过多。她扔下一句:“多谢艾捕头,不必了。”说罢欲再次冲到雨中,艾安南忽然想到破解她是否劫狱的关键证据,一把拉住吴雪落:“你那日在狱中时是否携带了兵刃?”

吴雪落闻言皱眉,谨慎地看着艾安南,甩开她的手:“不是所有人都稀罕你的好意,莫要给了好处又无端揣测。若问询,带拘捕令来。”

艾安南撑伞站在雨中,望着她单薄的背影远去,对她的好奇又添了几分。回想着她的话,懊悔道:我是真心帮她的,缘何每每见面,都将对话落于此等带有目的性的问询?实在不应该。旁人恨不得与我攀关系,她为何如此抗拒?难道是我不够公正?罢了,剑术高深之人有些傲气也是应当的。此案疑点诸多,查清也好还她清白。

艾安南一通分析,对自己的分析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到“狗窝”后秦秋率一行人将吴雪落押入地下牢狱,艾安南借她的衣袍被扔在一旁,师父给的斗篷也被一把扯下。吊顶的两道铁链锁住她双手,跪在秦秋面前。

吴雪落才脱狼群又落虎口,虽说心中早有准备,只是历经多次,此时对秦秋的恨意不禁到达顶点:“秦首领,属下在外奔波一晚,寻得大盗。助大人和小姐拿回玉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秦秋站在她面前,在两道铁链之间打量后排的刑具,冷脸道:“五等暗卫,不经准许擅自行动该当何罪?知情不报该当何罪?夜不归宿又该当何罪?”

吴雪落心想,好啊,来,陪你演:“属下并非擅自行动,是首领洞察先机,安排属下去的。属下未按时回府禀告首领,自当领罚。”

秦秋得意的眼神一闪而过,不急不慢地转身道:“很好。”

鞭声划破寒冷的空气,在吴雪落脊背上留下一道道破空的痕迹。

吴雪落闭眼掩藏恨意,死拽着手边的锁链咬牙坚持,在心中一鞭接一鞭数着。幸亏吃过饭,否则她非死在这不可。

秦秋!老娘早晚宰了你!

结束后,身后持鞭之人临走时踩了一脚艾安南的衣袍,吴雪落在身后死盯着他,白袍本就难以清洗,还给我添这种麻烦!

她已记不清在厨房和房间往返多少趟才在浴桶接满热水,她锁好门拿出剪刀将衣服剪成小块。

伤口处干透的血紧贴着衣服难以撕扯,她身体虚弱至极,不敢多等。走进浴桶浸泡片刻便咬着毛巾一寸寸地拽。丝丝鲜血在水下炊烟似的飘上水面,晚霞透过窗棂照进屋内,分不清水中是血还是霞光。

水中温热使她忽然感到力量耗尽,再没一丝动弹的力气,她怕自己睡下后会淹死在水中。挣扎着爬出浴桶,拿出师父给的药,舀了一勺浴桶的水就着吞下去,**地钻进被窝终是有了些舒适的归属感。

艾安南在京兆尹府端着烛台彻夜查户籍,一叠叠的资料环绕在她身侧,长发散乱地垂在身后,不觉间已晨光熹微。

大盗居所查获信息均如实登记在册,与记录并无出入。只是相关家属信息与过往经历竟一无所获,实在不同寻常。越看越发觉事有蹊跷却无从查起,她焦躁地吹灭第三只即将燃尽的蜡烛,将查过的资料归还原位。她揉揉眼睛,拖着满身疲惫走出房门,现下只得再去一趟大盗周边的街道了。

她细细打问周边邻居的说法,得知大盗是去年将近年底才来这条巷子居住。出手十分阔绰,据说购买宅邸时一笔付清。在京城中能一笔付清房款的富豪并不少见,加之他盗宝贩卖,手中钱款自不短缺,一笔付清不算十分可疑。

附近居民对他评价不低,诸如为人憨厚老实、乐于助人、友爱邻里等等。有人找他借钱,连字据都不消立只要他有便借。

“他可有正经营生?”

“自然有,营生好着呢!”邻家刘爷爷如此说道。

刘爷爷的媳妇孙奶奶一边淘米一边前来搭话:“他卖草编的,手艺是真好!什么蚂蚱、蛐蛐都不消说,他编兔子、龙之类的生肖卖得最好。每逢年节大伙都来他这抢着买!今年过年时夜半屋内点着灯,大伙都晓得他在赶工不忍打扰。前几日有官老爷来过,阵仗不小。不知他犯了什么事呢?”

大盗家中的确囤积着不少草编,草编栩栩如生,看得艾安南都不禁赞叹又惋惜:有这样的好手艺,缘何要做偷盗之事?着实令人费解。

“周边邻里可曾丢过物件?”

孙奶奶回忆道:“那倒没有,为何这么问?”

“他可有相熟之人?”

“倒是没咋见,估计不多,倒是有个面生的小伙子来过两三回。其余……不曾见过。”

听到小伙子艾安南赶忙追问:“那小伙子是何模样?”

孙奶奶回忆道:“嗯……不高,挺黑、精瘦。”

她比量着刘爷爷:“比我们家老头子得高两三头。长相普通,印象不深。”

刘爷爷补充道:“我印象里他嘴边长颗痦子,很显眼。当时老婆子还道他不治找不上媳妇。”说道此处,刘爷爷笑起来:“她就是爱美,净关注这些事。”

“对对,是有。当时我还和老头子道这痦子有得治。城西南巷子深处有个大夫很是精通这美容之术。那个大夫虽是个姑娘,却着实厉害……”

眼看孙奶奶越说越偏,艾安南赶忙拉回正题:“你可曾将此事告知于他?”

“那是自然!那大夫医术了得,我先前干活伤了手臂,抹了她的药膏,伤好后一点疤没留。”孙奶奶讲到美容便滔滔不绝,硬是拉着艾安南说了两刻钟:“姑娘,你生得如此俊俏,更是不可懈怠。”

艾安南耐着性子一直听着,只是京兆尹府本对此事不闻不问,表明不愿详查。京兆尹府其他捕快都是看在她是陛下亲指来的捕快才对她宽容有加,故而行事不可过分张扬。彻查此事虽说公正,却也要关注他人的目光才是。

艾安南尴尬地点头:“孙奶奶说得是,我得空会去的。”

孙奶奶满意地点头:“对嘛,越是俊俏的女子越要怜惜自个。”说罢一拍腿:“哎呦,光顾着说,我这米都淘没味了。”

艾安南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便不多加叨扰了,您去忙吧。”

为保消息确切,艾安南又连续走访了好几条巷子,说法一致。她最终折返回大盗居所,试图找些其他有用信息。

大盗宅邸只有一间小屋和小院,打理得十分整洁。所有物件归纳得井然有序,可见京兆尹府不过前来走个过场,分毫未查。幸而她提前同京兆尹打过招呼,否则此时宅邸恐已被清空。

小屋内一个书架,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还有些生活用具,生活痕迹明显。

艾安南走在书架前端详书脊,惊奇发现大盗也喜欢看些话本,有些话本自己也在看。她习惯在喜欢的情节处折角,可供自己有兴致时直接锁定位置。不知大盗有什么读书习惯?她抽出一本书翻着,书页整洁,没有勾画也没有折角,只有偶尔几滴油点表现出阅读痕迹。她又翻看了其余几本,大致都是如此。可见他喜在吃饭时阅读。

艾安南将书放回书架时隐约看到另外两本书之间夹着一个信封,信封中是一张纸条,上书:阿陆,新岁安康。

字体温婉,似出自女子之手。

这大盗名中带陆还是姓陆?这女子是他的情人还是家人?

艾安南将书逐一拿出书架翻找,果然其中还夹杂着其他书信。书信字体大多一致,偶尔有错字。奇怪的是信封空白,地址、时间、人名称呼均无:

信一:儿,娘安好,勿念。病已好,莫再旬药。将入冬,多天衣。

信二:儿,娘安好,勿念。药已收,什佳。将入秋,须抱暖。

第三封信字体变了,潦草粗犷,部分字体模糊不清,艾安南通过前后文细细推敲才看懂。

信三:阿陆,阿瑾走了,一时辰前,婶也发病走了。你说这,在京城待得有甚熊劲,啥啥人头出啥地,赚他一屋子金有甚用,都说这病没得治,你偏去。哎,不多说,速回送丧。

书架中仅此三封信,此外再无可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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