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辰没有再回沙发,而是干脆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到了茶几边的地毯上。他找了个背靠沙发的舒服姿势,膝盖微微屈起,将电脑放在腿上,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起来。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工作文档和待办清单,他一边核对项目数据,一边对着手机语音回复同事的对接消息,偶尔还会停下来在便签上记下需要跟进的细节,神情专注又认真。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发梢染成了浅金色,连带着键盘敲击的“哒哒”声,都染上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宋安川则乖乖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个软乎乎的兔子抱枕,双腿蜷在身前,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他打开旅游APP,搜索栏里赫然输着“三亚必玩景点”,页面上跳出一连串推荐——亚龙湾的玻璃海、蜈支洲岛的水上项目、天涯海角的日落、鹿回头的夜景……他逐一点开看攻略,时不时把感兴趣的地方截图保存到相册,嘴里还小声嘀咕:“这个潜水看起来好有意思,云哥应该会喜欢……海鲜市场要早上去才新鲜,得记下来。”
翻完景点,他又切换页面,搜索“11月去三亚需要注意什么”。看着网友的回复,他认真地用备忘录记下来:“11月三亚白天25度左右,穿短袖短裤,早晚有点凉,带件薄外套;要带高倍防晒霜、遮阳帽、太阳镜,海边紫外线强;身份证、手机充电器、泳衣别忘了;还要带点肠胃药,吃海鲜怕不舒服……”他一边记一边念念有词,生怕漏了什么,偶尔抬头看一眼地毯上认真工作的云逸辰,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又低下头继续研究,眼神里满是对旅行的期待。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云逸辰键盘敲击的声音和宋安川偶尔滑动手机的细微声响。阳光暖暖地洒在两人身上,一个专注于眼前的工作,一个憧憬着即将到来的旅程,虽各忙各的,却有着说不出的默契与温馨。
宋安川把三亚的游玩攻略和注意事项翻得差不多了,又打开备忘录,把下午要去商场买的东西一条条列清楚:防晒霜(SPF50 )、沙滩裤、人字拖、遮阳帽、便携肠胃药……甚至特意加上了“云哥喜欢的冰丝短袖”,确认没有遗漏后,才满意地收起手机。
他抬头看向地毯上的云逸辰,对方还在盯着电脑屏幕,指尖不停敲击键盘,眉头微蹙,神情依旧专注。宋安川放轻脚步,悄悄绕到他身边,轻轻在地毯上坐下,半边身子贴着云逸辰的胳膊,脑袋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蓬松的发顶蹭到云逸辰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云逸辰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嘴角一弯,侧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放得很轻:“怎么了宝贝?坐沙发上无聊了?”
宋安川摇了摇脑袋,脸颊在他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声音软乎乎的:“没有哎,就是想挨着你,这样舒服。”说着,还伸手勾住了云逸辰没敲键盘的那只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掌心。
云逸辰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反手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指尖:“随你吧。我这边也快好了,就剩最后一份邮件要发。你要是没事,先去楼上换件出门的衣服?换好了咱们就出发。”
宋安川眼睛一亮,立刻点点头:“好啊!那我去换件新买的蓝色卫衣!”说着就松开手,从地毯上站起来,脚步轻快地跑上了楼梯,连兔子抱枕都忘了带。
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背影,云逸辰失笑地摇了摇头,随即收回目光,指尖在键盘上加速敲击。他快速核对完邮件内容,点击发送,又把电脑里的工作文档整理归档,确认所有事务都对接妥当后,便合上笔记本电脑,随手放在茶几上,靠在沙发边,抬眼望向楼梯口的方向,耐心等着楼上的小孩换衣服。
宋安川换衣服一点不拖拉,没过五分钟就蹬蹬蹬跑下了楼。他穿了件天蓝色卫衣,搭配浅色牛仔裤,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前,看起来清爽又精神。“云哥,我换好啦!”他跑到云逸辰面前转了个圈,语气里满是雀跃。
云逸辰站起身,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笑着点头:“真好看。走吧,带你去买新衣服。”两人换好鞋出了门,云逸辰打开车门让宋安川坐进副驾,自己则绕到驾驶位,发动车子往市中心的商场开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商场地下车库。一进商场大门,宋安川就拉着云逸辰直奔男装区,眼睛亮晶晶地扫过一排排货架:“云哥,我们得买几件适合三亚穿的衣服!那边天气热,短袖短裤肯定少不了,还要备件薄外套早晚穿!”
云逸辰被他拉着走,无奈又宠溺地笑:“好,都听你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两人先走进一家休闲服饰店,宋安川一眼就盯上了挂在最显眼处的情侣款短袖——一件是简约的白色底纹印着海浪图案,另一件是同图案的浅蓝色款。他伸手把两件都取下来,递了一件给云逸辰:“云哥,这件好看!我们一人一件,穿去海边肯定特别搭!”
紧接着,他又翻出好几条款式不同的沙滩裤,有印着热带花卉的,有纯色简约的,铺在手臂上翻来覆去地挑:“这条花的好像有点太花哨了……这条浅灰色的不错,你穿肯定好看!还有这条蓝色的,我穿正好和你配一对!”他挑得兴致勃勃,眼睛都快要看不过来了,一会儿拿起T恤在身上比划,一会儿又举着裤子问云逸辰的意见。
云逸辰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嘴角一直挂着温柔的笑。每当宋安川拿不定主意时,他就上前帮着参谋:“这件白色的显干净,你穿好看,去试试?”“这两条沙滩裤都不错,不挑身材,一起买了换着穿。”宋安川也不闲着,时不时把挑好的衣服塞进他手里:“云哥你也试试这件!我觉得特别适合你!”
虽然云逸辰觉得试衣服有些麻烦,但看着小孩期待的眼神,还是乖乖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出来时,宋安川总会眼睛一亮,拉着他转圈圈:“哇!云哥你穿这件也太帅了吧!就买这件!”
逛完一家又一家,云逸辰手里的购物袋渐渐多了起来,从最初的两个变成了满满当当一怀抱,有情侣T恤、沙滩裤,还有两件薄款防晒外套,甚至连情侣款的人字拖都买了两双。宋安川则毫无负担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看看橱窗里的小饰品,转头就能看到云逸辰稳稳地跟在身后,手臂上挂着一堆袋子,眼神温柔地落在他身上,从未离开过。
宋安川回头看了眼云逸辰怀里堆得像小山似的购物袋,终于想起还有正事没办,拍了下脑袋说:“衣服买得差不多啦!不过防晒霜、遮阳帽、墨镜还没买呢,还有便携的小风扇和沙滩巾,都得备上!走走走,咱们去日用品区!”说着就拽着云逸辰的手腕往扶梯方向走,脚步快得几乎要小跑起来。
云逸辰被他拉着踉跄了两步,无奈地笑着按住他的肩膀:“别急,商场又不关门,慢慢逛,小心摔着。”
宋安川这才猛地刹住脚,脸颊微微泛红,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哦……对不起啊云哥,一想到要去三亚就太兴奋了,没注意脚下。”他放慢脚步,乖乖地牵着云逸辰的手,步子也沉稳了不少。
云逸辰看着他略显局促的样子,眼底的温柔更甚,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我知道你期待。”两人并肩走着,宋安川时不时指着橱窗里的东西和云逸辰念叨,一会儿说“这个草帽看起来好有度假感”,一会儿又说“那个墨镜款式肯定适合你”,语气里满是雀跃。
到了日用品区,宋安川直奔防晒专柜,认真对比着不同品牌的防晒霜:“得买SPF50 、PA 的,海边紫外线太强了,不然容易晒伤。”他挑了两瓶同款防晒霜,又拿了两顶宽檐遮阳帽——一顶浅卡其色,一顶藏青色,刚好能凑成情侣款。接着又选了两副款式相近的墨镜,连便携肠胃药和湿纸巾都没落下,一股脑往云逸辰手里塞。
没一会儿,云逸辰的胳膊就挂满了购物袋,连抬手都有些费劲。他无奈地看向宋安川:“再买下去,我这手都要拎不住了。”宋安川吐了吐舌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眼睛一亮:“那边有购物车!我去推!”说着就跑过去推了辆购物车过来,两人一起把东西归置好,云逸辰这才松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接下来两人又慢悠悠逛了几家店,把清单上的东西都买齐了——小到沙滩上玩的水枪,大到折叠式的沙滩椅,全塞进了购物车里。看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宋安川满足地拍了拍手:“搞定!这样去三亚就什么都不缺啦!”
云逸辰低头看着购物车里堆得冒尖的东西——折叠沙滩椅、超大号野餐垫、两把塑料水枪,还有一套便携烧烤架,忍不住无奈地笑了,伸手揉了揉宋安川的头发:“小川儿,咱们是去度假,又不是搬家,带这么多东西哪吃得消?到时候行李箱塞不下,拎着也累。”
他指了指那把占了大半空间的沙滩椅:“像这种大件,还有那野餐垫、水枪,到了三亚再买就行,当地超市和便利店都有卖,价格也不贵,还能少带不少行李,多方便。”
宋安川顺着他的手看向购物车,眨了眨眼,恍然大悟般拍了下额头:“好像是啊!我光想着提前备齐,忘了带起来麻烦了。”说着就弯腰动手,先把那把折叠沙滩椅拎出来,转身放回了货架原位,又把超大号野餐垫卷起来递还给导购员,连那两把颜色鲜艳的水枪也一并放了回去。
“还有这个烧烤架,咱们就待10天,估计也用不上几次,算了算了,也放回去。”他一边碎碎念,一边麻利地清理着购物车,没一会儿,原本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就空了一小半,瞬间清爽了不少。
宋安川直起身,看着精简后的购物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都怪我太兴奋了,光顾着买,没考虑实际情况。还好云哥你提醒我,不然到时候肯定要拎着一堆东西累惨。”
云逸辰笑着牵住他的手,指尖捏了捏他的掌心:“没事,知道你期待度假。剩下这些必需品够了,走吧,咱们去结账。”
结完账后,云逸辰推着装满购物袋的推车走在前面,宋安川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两人没急着离开,顺着商场的走廊慢慢逛着,偶尔停下来看看橱窗里的新款摆件,宋安川还会凑在云逸辰耳边小声点评两句,气氛轻松又惬意。
不知逛了多久,就在他们准备拐向电梯口时,身后突然传来几道吊儿郎当的喊声:“宋安川?这不是宋安川吗!”
两人几乎同时转过身。宋安川看清来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为首的是高中时总堵着他要钱、还抢过他作业本的混混头目李强,身后还跟着两个染着黄毛的跟班,正吊儿郎当地晃着肩膀朝他们走来。
心脏猛地一缩,高中时被围堵在巷子口的恐惧瞬间涌了上来,宋安川下意识地攥紧了云逸辰的胳膊,第一反应就是拉着他赶紧走。可转念一想,云哥就站在自己身边,高大的身影像座可靠的靠山,他又挺直了脊背,压下心底的慌乱,冷冷开口:“真巧,在这里都能碰到你们。有事?”
云逸辰自始至终站在宋安川身侧,没说一句话,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人瞬间绷紧的身体和微微发颤的指尖。他不动声色地往宋安川那边靠了靠,用肩膀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以示安抚,目光平静却带着压迫感地扫过那几个混混,静静观察着局势。
李强的目光在云逸辰身上转了两圈——眼前男人身形挺拔,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却透着沉稳气场,眼神平静地落在自己身上时,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心里顿时没了底,收敛了几分吊儿郎当的姿态,干笑两声说:“也没别的事,刚才在那边远远看着背影像你,就想喊一声试试,没想到还真认错……不是,还真就是你!”
他身边那个染着黄毛的跟班却没看出气氛不对,往前凑了凑,上下打量着宋安川,语气里带着点酸溜溜的嘲讽:“哎,我前阵子听高中同学说,你考上名牌大学了?当年看你蔫了吧唧的,还真没看出来有这本事。怎么样啊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了?”
宋安川没理会那黄毛的阴阳怪气,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冷冷淡淡的:“就那样,平平淡淡过自己的日子而已。我还有事,没别的话就先走了。”他说着就想拉着云逸辰转身,不想再跟这伙人多纠缠一秒。
李强见宋安川转身要走,赶紧往前跨了一步拦住他,脸上堆着假笑:“小宋别急着走啊,咱们可有好几年没见了,怎么也得坐下来喝杯奶茶,好好叙叙旧吧?”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叙的。”宋安川皱着眉,语气冷得像冰,只想赶紧摆脱这伙人。
这话彻底惹恼了李强身边那个瘦猴似的混混,他猛地伸手抓住宋安川的手腕,用力攥着不放,吊着眼梢骂道:“你他妈装什么装?我大哥跟你客气,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别以为读了个破名牌大学就了不起,骨子里还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怂包,低贱得很!”
手腕被攥得生疼,宋安川正要挣扎,身旁的云逸辰已经动了。他没说一个字,眼神瞬间沉了下来,伸手扣住那混混抓着宋安川的手腕,指节用力一拧——只听那混混“嗷”地一声痛呼,手瞬间松了开来。云逸辰顺势往前一推,那混混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捂着手腕龇牙咧嘴。
“好好说话会不会?他是我护着的人别乱动?”云逸辰将宋安川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目光冷冷地扫向李强一伙人。
宋安川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宽厚背影,心头一暖——不管什么时候,云哥总会第一时间护着他。他轻轻拉了拉云逸辰的胳膊,从他身后站出来,仰着头直视李强:“哥,我没事,不用护着我。”
李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试探着问:“这是你哥?”
“对,我哥。”宋安川挺直了腰板,语气带着明显的底气,“有我哥罩着,你们别想再像以前那样欺负我。”
刚才被推开的混混揉着手腕,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我说你怎么突然硬气了,原来是抱上大腿、傍上大哥了啊?没你哥在,你还不是那个缩头乌龟!”
“那又怎么样?”宋安川毫不示弱地顶回去,“能让我哥护着,也是我的本事。有能耐,你也找个能给你撑腰的人来啊?”
云逸辰低头看着身侧气鼓鼓像只炸毛小猫的宋安川,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眼里盛着藏不住的笑意。
这时,李强身边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矮胖混混终于按捺不住了,往前冲了半步嚷嚷道:“嘴硬什么?就算有靠山,你骨子里还是那副下贱样!没你哥你什么都不是!”
宋安川嗤笑一声,故意拖长了语调:“下贱、低贱、杂种……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能不能有点新意?一看就没念过几天书,脑子里空空如也。”
“你!你胡说!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那矮胖混混被戳中痛处,脸涨得通红,撸着袖子就要上前。
宋安川立刻往云逸辰身边靠了靠,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委屈:“哥,他们骂我,还想动手……”
云逸辰收敛起笑意,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往前迈了一步,将宋安川彻底护在身后,目光如冰刀般扫过李强三人:“现在,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围着他、骂他一句——否则,我不保证你们能站着离开。”
李强早就看出云逸辰不好惹,刚才那一下动手的狠劲他也看在眼里,哪里还敢纠缠?赶紧拉住还想争辩的两个小弟,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陪着笑往后退:“是是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连拉带拽地拖着两个不甘心的小弟快步离开了。
看着李强三人骂骂咧咧地走远,周围终于清净下来,云逸辰低头看向身侧——宋安川的手还没从他衣角上松开,指尖微微蜷着,耳根泛着点薄红,像只刚逞完凶还没完全放松下来的小猫。他忍不住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料传了过去。
宋安川被这笑声拉回神,抬头正好撞进云逸辰的目光里。那双眼弯着,盛着满满的笑意和温柔,像是含着一汪温水,看得他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赶紧错开视线,手指下意识地松开衣角,捏了捏自己的袖口,声音有点含糊:“云……云哥,别这么看着我啊。我、我刚才那样,不好吗?”
云逸辰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软得像棉花:“没有不好,这样很好,好极了。”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点调侃,“尤其是最后那下拉着我装委屈,嗯?这招狐假虎威,用得可真够熟练的,不错啊小机灵鬼。”
云逸辰的目光还带着调侃的余温,转瞬就被心疼取代,他放柔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关切:“宝贝,我看看你的手,刚才被攥得疼不疼?”说着便轻轻拉过宋安川的手腕,指腹拂过那片淡淡的红印,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宋安川的脸更红了,微微低下头,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小声反驳:“不疼的,你看就一点点红。我看刚才那个瘦猴的手,肯定比我疼多了。”
云逸辰低笑一声,指节轻轻刮了刮他的手背:“那是他活该,谁让他不长眼欺负你?别忘了,现在可是我罩着你。”话音落下,他的眼神又沉了沉,语气也认真起来:“他们……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欺负你?”
宋安川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垮了一下,沉默了几秒就明白瞒不过去,只好闷闷地点头:“嗯,是高中时候的事了。那时候他们就是学校里的小混混,总爱挑家境普通、看着好欺负的同学下手。”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那时候没人管我,我就成了他们常找事的对象。”
其实刚才听那些人的嘲讽,云逸辰心里就大概猜到了几分,可亲耳听宋安川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过往,心疼还是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他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伸手将人紧紧拉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以后不会了,有我在,没人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绝对没有。”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狠劲,却全是护犊的决心,“下次再让我碰到他们,见一次收拾一次,替你把以前的气都讨回来。”
怀里的人轻轻“嗯”了一声,肩膀也放松下来。云逸辰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语气重新变得温柔:“好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那家你上次说想吃的日料,咱们吃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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