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宋安川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鼻尖先捕捉到熟悉的雪松香气——云逸辰正侧躺着,呼吸均匀,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还睡得沉。
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从床头柜摸过手机。解锁屏幕后,指尖熟练地点开相册里的视频——正是昨天傍晚,云逸辰在海边舞台上抱着吉他弹唱的画面。视频里的琴声被海风揉得有些模糊,画质也因人群的晃动不太稳定,宋安川盯着屏幕里那个眉眼温柔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还是现场听着更舒服啊……”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阵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的声音:“宝贝在看什么呢?”
宋安川吓了一跳,手机差点脱手。他转头就对上云逸辰含笑的眼睛,对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支着胳膊看他,眼底还蒙着一层惺忪的暖意。宋安川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机递过去,屏幕还停留在云逸辰弹唱的画面:“我在看昨天录的视频……你看,又晃又不清楚,好可惜没录好。”
云逸辰接过手机,随手划了两下,笑着把人往怀里揽了揽,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蹭过他柔软的发顶:“这有什么可惜的?”他低头看着宋安川微蹙的眉头,语气带着十足的纵容,“我本人不就躺在你身边吗?你想听多少次,我都弹给你唱。”
宋安川抬眼望着他,眼睛亮了亮,带着点不确定地问:“真的吗?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吗?”
云逸辰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当然是真的,骗你干什么?”他把手机放回床头柜,重新将人搂紧,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又软了些,“等会儿洗漱完,要是想听,我就在阳台弹给你听,好不好?”
宋安川立刻点头,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他往云逸辰怀里缩了缩,鼻尖蹭了蹭他的胸口:“好!那我还要听昨天那首《小幸运》!”
“没问题。”云逸辰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轻吻,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眼底的笑意愈发温柔。阳光越发明亮,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暖意。
宋安川在云逸辰温暖的怀里又贪恋地蹭了蹭,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香气,才依依不舍地直起身。他从衣柜里拿出叠得整齐的浅蓝色短袖——那是他和云逸辰特意选的情侣款,胸口绣着小小的海浪图案,配着同色系的休闲短裤,清爽又合身。
两人动作都快,没一会儿就收拾妥当。宋安川率先走到阳台,推开推拉门的瞬间,带着潮气的晨风扑面而来。远处的海面泛着粼粼波光,朝阳刚跃出海平面,把天空染成了淡淡的橘粉色,几只海鸥舒展翅膀,在海面上低低掠过。他看得入神,连身后传来脚步声都没察觉。
直到一阵温热的气息靠近,宋安川才猛地回头,撞进云逸辰含笑的眼底。对方穿着和他同款的情侣装,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牛奶和咖啡,蒸腾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眉眼,却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像从晨间画报里走出来的人。宋安川瞬间看呆了,连眼睛都忘了眨。
云逸辰把其中一杯牛奶递到他面前,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语气带着笑意:“瞧你这傻样,怎么总是这样盯着我看?”
宋安川这才回过神,耳尖微微泛红,接过牛奶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他仰头看着云逸辰,理直气壮地说:“明明是你太帅了,这也怪不得我啊!”
云逸辰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嗯,你说得对,我就是这么帅,这么有魅力。”
“切,臭屁!”宋安川轻轻撞了下他的胳膊,嘴上嫌弃,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
云逸辰笑得更开怀了,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声音里满是宠溺:“没办法,谁让我家宝贝就吃这一套?”他低头看着宋安川鼓着脸颊的模样,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你啊,真是又可爱又有趣。”
两人并肩靠在阳台栏杆上,手里捧着温热的咖啡和牛奶,望着眼前的日出与大海,晨风拂过,带着海水的咸腥味,也带着彼此身上的气息,温柔得让人不想挪开脚步。
两人肩并肩靠在阳台栏杆上,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宋安川捧着温热的牛奶,小口啜饮着,奶香混着晨间的海风,格外清爽;云逸辰则慢悠悠地喝着黑咖啡,目光时而投向远处的海平面,时而落在身边人柔软的发顶上。他们没说太多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朝阳把海水染成金红色,看着沙滩上渐渐出现早起散步的人影,偶尔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空气里满是松弛的暖意。
没多久,两人就喝完了手里的东西。云逸辰把空咖啡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转身从角落拎起吉他——那把昨天在舞台上弹过的木吉他,琴身还带着淡淡的木纹光泽。他走到藤编躺椅上坐下,调整好坐姿,冲宋安川抬了抬下巴,声音温和:“过来坐,宝贝。”
宋安川眼睛一亮,立刻捧着空牛奶杯跑过去,把杯子放在小桌上后,便坐上了旁边的单人秋千。他轻轻晃了晃,双手托着下巴,眨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云逸辰,眼底满是期待。
云逸辰笑了笑,指尖轻轻落在琴弦上。下一秒,轻柔的旋律就流淌了出来——正是宋安川说想听的《小幸运》。他的指法娴熟,琴声温柔得像海边的风,偶尔抬眼看向秋千上的人时,眼底的笑意和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与指尖的旋律融为一体。宋安川托着腮,随着琴声轻轻晃着秋千,目光黏在云逸辰身上,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打扰了这清晨的琴声与温柔。
清晨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湿气息,穿过阳台的栏杆,轻轻拂动宋安川额前的碎发。他坐在秋千上,随着云逸辰指尖流淌出的旋律轻轻晃着,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歪着头专注地看着对方——看云逸辰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跳跃,看琴弦随着拨弄微微震颤,连琴身上反射的阳光都跟着晃出温柔的光晕。这独属于他的琴声,比任何时候都要动听。
一曲终了,余音还萦绕在阳台上空。云逸辰停下动作,指尖轻轻搭在琴弦上,抬眼看向秋千上的人,眼神里满是温柔的缱绻,连声音都放得更软:“宝贝,怎么样?好听吗?”
宋安川立刻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盛了星星:“好听!比昨天现场还要好听!”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兴奋地往前凑了凑,“对了!我想到你为我写的那首歌的名字了,就叫《情愫》,好不好?”
“好啊。”云逸辰低笑出声,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宝贝取的名字,怎么都好。”
“那我还想听你弹《情愫》!”宋安川晃了晃秋千,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云逸辰微微笑着,指尖轻轻敲了敲琴身:“这首曲子我设计了两个音色搭配,这样听着更饱满。单弹吉他的话,会有点单调。”他看着宋安川期待的眼神,话锋一转,“你会些什么乐器吗?说不定能一起配合。”
宋安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轻轻摇了摇:“不太会,就小时候学过一点点笛子,现在估计都忘得差不多了。”
“那也很好啊。”云逸辰说着,从躺椅上站起身,走到秋千旁,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现在没有笛子,我先教你弹吉他怎么样?”
“好啊!”宋安川眼睛一亮,随即又有点犹豫地低下头,小声说,“可是……我有点笨,可能学得会很慢,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
云逸辰俯身,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又坚定:“怎么会?我们家宝贝最聪明了。我从来不会觉得你会给我添麻烦。”他伸手捏了捏宋安川的脸颊,语气带着十足的耐心,“别急,我慢慢教,你慢慢学,我们有的是时间。”
云逸辰小心翼翼地把吉他从自己身上取下,调整好背带长度,轻轻挂在宋安川肩上。吉他的重量压在肩头,带着点实在的触感,宋安川下意识地挺直了背。云逸辰又从琴头旁拿起一片透明拨片,摊开宋安川的右手,将拨片稳稳按在他的食指与拇指之间,耐心地帮他调整好捏握的姿势。
“手指放松点,不用太用力。”他低声叮嘱着,随即半蹲在宋安川身前,视线与吉他平齐。阳光落在他微垂的眼睫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吉他指板上的金属细条:“宝贝你看,这些横杠叫品丝,我们按和弦的时候,手指要按在品丝之间的位置,不是直接按在金属条上。”
接着,他又指向琴弦,从最粗的一根开始数:“这是6弦,音名是E;旁边是5弦A,然后是4弦D、3弦G、2弦B、1弦E。记住这个顺序,以后按和弦就好找位置了。”他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手指示范着最简单的C和弦按法,指尖精准地按在对应的品上,轻轻拨响琴弦,发出清脆的声音,“你试试,先感受一下按弦的力度,按实了声音才不会闷。”
宋安川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逸辰的手指,又顺着他的指引看向琴弦和指板,把“6弦E、5弦A”的顺序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他试着模仿云逸辰的姿势,手指有些僵硬地往指板上按,耳朵紧紧听着对方说的每一个细节,生怕漏过一点。
云逸辰看着宋安川按在琴弦上、微微发僵的手指,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手背:“宝贝别急,手指放松就好,不用绷这么紧,按弦靠的是巧劲,不是蛮力。”
他说着站起身,绕到秋千后面,轻轻一撑便坐了上去,随即伸手将宋安川圈进怀里,让他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温热的胸膛贴着后背,带着熟悉的气息,宋安川的脸颊微微发烫,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
“来,我们慢慢来。”云逸辰的下巴轻轻抵在宋安川的发顶,声音就在耳边,温柔得像羽毛拂过。他伸出左手,轻轻包裹住宋安川的左手,带着他的手指逐一落在C和弦的位置,耐心调整着指尖的角度:“指尖要立起来一点,这样才不会碰到其他琴弦,声音才干净。”
接着,他又用右手握住宋安川捏着拨片的手,带着他轻轻划过琴弦。“叮——”清脆又饱满的声音响起,宋安川眼睛一亮,瞬间来了兴致。云逸辰就这样手把手地带着他,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按弦、拨弦,偶尔停下来帮他揉一揉发酸的指尖,语气里满是鼓励:“对,就是这样,宝贝学得真快。”
宋安川靠在他怀里,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度和有力的引导,原本生涩的指法渐渐有了章法,连带着心跳都跟着琴弦的节奏轻轻跳动。
云逸辰低头看着宋安川在自己引导下逐渐灵活的手指,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声音里满是真切的赞许:“宝贝真棒,你看这按弦的力度、拨片的角度,已经有模有样了,比我当初初学的时候上手快多了。”
他的左手依旧轻轻覆在宋安川的手背上,没有丝毫催促,只是随着节奏慢慢带动着:按稳C和弦的三个音位,稍顿两秒,再缓缓移向G和弦。指尖划过琴弦时,他会特意放慢速度,轻声提醒:“换和弦的时候手腕放松,手指不用完全离开指板,贴着移过去更省劲。”
右手则带着宋安川的手轻轻划动拨片,从6弦扫到1弦,再从1弦回扫,每一次触弦的轻重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对,就是这样轻轻带过,不用太用力,琴弦自己会发出好听的声音。”他一边说,一边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小孩发酸的指节,动作温柔又耐心。
宋安川跟着他的节奏,眼睛紧紧盯着指板,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来能勉强跟上换和弦的速度。当连贯的和弦音第一次清晰地响起来时,他忍不住弯起嘴角,后背更用力地靠向云逸辰的胸膛。云逸辰感受到他的雀跃,低笑一声,带着他又多练了几遍,直到宋安川的手指越来越熟悉琴弦的触感,连换和弦的间隙都变得越来越短。
云逸辰感受着怀中小家伙的手指越来越灵活,便缓缓松开了覆在上面的手,只轻轻扶着吉他底部帮他稳住琴身。“来,宝贝自己试试,就按刚才教的节奏来。”
宋安川深吸一口气,眼神专注地盯着指板,左手小心翼翼地按好和弦,右手捏着拨片轻轻扫过琴弦。虽然换和弦时还有些卡顿,偶尔会碰响不该碰的弦,但整体的节奏已经能连贯起来。
“不错啊,宝贝真厉害!”云逸辰立刻笑着夸赞,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比我预想的还要好,那我们现在学几段简单的旋律好不好?”见宋安川用力点头,他便接过吉他,调整好坐姿,指尖轻拨琴弦,一段轻快又简单的旋律缓缓流淌出来。
他弹得很慢,每一个音都清晰可辨,还特意用脚轻轻打着节拍。弹完一遍,他把吉他重新递回宋安川怀里,双手再次覆上他的手:“看清楚了吗?我们先从第一个小节开始,跟着我的节奏走。”他的动作依旧轻柔,带着宋安川一点点找准音的位置,遇到卡顿的地方就停下来反复练习,语气里满是耐心与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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