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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静养室回响与假面博弈

基地深处,一间经过多重电磁屏蔽和声纹过滤的专用通讯密室内。沈莫一并未坐在显眼的位置,而是隐在房间的阴影角落。

只不过半个小时不到,那名被处决的“鼹鼠”就被沈莫一查了个底掉。

他面前悬浮的光屏经过特殊加密处理,信号源被层层伪装。更重要的是,光屏上显示的并非他本人的影像,而是一个经过动态模拟、模糊了具体特征的全息投影轮廓——这是陆凛情报部门掌握的、被处决的“鼹鼠”惯用的伪装形象。同时,一个精密的变声器正将沈莫一原本清朗的声线,转化为一种低沉、略带沙哑、与“鼹鼠”记录档案高度吻合的电子合成音。

光屏亮起,林予安那张精致却冰冷的脸出现在另一端。

“‘鼹鼠’,”林予安的声音平稳传来,听不出情绪,“报告。”

“林长官。”伪装成“鼹鼠”的沈莫一,声音透过变声器带着一丝刻意的紧绷,“情况…有些复杂。”

“说。”

“目标在训练中遭受不明神经干扰冲击,精神损伤确认,医疗组评估为中度神经应激反应,伴有感知混乱和定向障碍。”沈莫一汇报着真实的部分,但刻意强调了损伤的严重性,这符合林予安期望看到沈砚被削弱的结果,“目前处于强制静养观察期,所有训练暂停,至少三天。”

“陆凛的反应?”林予安追问,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震怒。”沈莫一的声音带着“心有余悸”的波动,“他认定是基地内部系统安全出现了重大漏洞,导致神经接驳端口被入侵。已经下令最高级别警戒,封锁训练场,内务安全处正在基地内进行大规模清洗……”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措辞,“清洗力度…远超预期。气氛非常紧张,风声鹤唳。”

光屏中,林予安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一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清洗?他找到了什么?”

“目前公开的说法是揪出了一个因严重违规操作导致设备故障的技术员,已被秘密处决。”沈莫一传递了陆凛希望林予安知道的部分真相,即某些人已被清除,但将其定义为“内部违规操作者”,而非外部间谍。这既解释了清洗,又不会让林予安立刻意识到自己埋设的“钉子”已被精准拔除。“但根据我观察到的清洗范围和指挥官办公室调阅文件的频率,他显然认为威胁尚未完全解除,可能在深挖。基地现在人人自危,信息传递变得极其困难且危险。” 这番话半真半假,强调了基地的紧张和陆凛的重视,暗示“鼹鼠”自身处境艰难,为后续可能的情报延迟或中断埋下伏笔,同时也暗示陆凛的“重视”程度。

“意料之中。”林予安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满意。陆凛的震怒和内部清洗正是“归巢”行动想要引发的连锁反应。“陆凛对‘样本’的状态,有何具体表现?” 他捕捉到了沈莫一汇报中隐含的信息。

沈莫一心中微凛,知道关键点来了。他需要给出一个既能解释陆凛异常行为,比如暂停训练、符合97.9%匹配度可能引发的本能反应,又能让林予安产生误判的答案。

“格外关注。”他压低声音,仿佛在陈述一个危险的秘密,“在静养令下达前,指挥官在主控室…停留了异常长的时间,气压低得可怕。他亲自过问了医疗组的每一项评估细节,并严令确保‘样本’的生理和精神状态稳定是‘当前最高优先级任务’。这与他平时追求极限效率的风格…明显不符。” 他强调了“最高优先级”和“不符”,将陆凛的行为导向对珍贵实验体的过度保护,而非更深层的情感驱动。

果然,林予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Alpha对匹配度极高的Omega产生的占有和保护本能,正是他计划中可以利用的弱点。“很好。‘归巢’造成的损伤窗口期,正是他精神最脆弱的时候。陆凛的‘关注’,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对我们下一步的渗透都是有利环境。”

“下一步?”沈莫一立刻抓住机会,用“鼹鼠”急于知道后续任务的口吻问道,“林长官,是否需要我利用这个静养期,尝试传递更深入的指令?或者…是否需要调整后续计划?” 他巧妙地抛出一个开放性问题,试图引导林予安透露更多信息。

林予安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光屏上那个模糊的投影轮廓,似乎在评估“鼹鼠”的可靠性和当前处境的风险。

“静养期是进行‘抚慰’信息的最佳窗口。按原定计划,将我们准备好的‘引导性信息’传递给他,强化他对‘外部力量’的期待和对陆凛本质的认知。内容我会稍后加密发送至你指定的死信箱。至于后续计划……”他微微停顿,透露出谨慎,“基地清洗正在进行,你的首要任务是确保自身安全,隐藏更深。观察陆凛对‘样本’后续处置的细节,尤其是信息素相关的任何异常变化或命令。‘蜂鸣’波段只是开始,我们需要确认这种损伤对目标信息素本源的可塑性是否产生了预期的影响,为后续更精准的‘引导’做准备。有异常,立刻按紧急预案联系。”

“明白,林长官。”沈莫一伪装的声音透出“领命”的郑重,“我会确保‘抚慰’信息送达,并密切观察目标状态及指挥官动向。基地清洗确实增加了风险,我会加倍小心,暂时转入更深层静默。”

“保持警惕,‘鼹鼠’。你的价值在于你的隐蔽和精准。”林予安最后叮嘱了一句,切断了通讯。

光屏暗下,密室内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沈莫一脸上的所有伪装表情瞬间褪去,只剩下深潭般的平静和眼底深处的一丝凝重。他迅速操作控制台,几道指令发出:刚才通讯使用的伪装投影数据、变声器参数、以及所有通讯记录,在最高级别的加密粉碎程序和一道定向的微弱电磁脉冲下,彻底化为无法复原的电子尘埃,连设备缓存都被彻底清除。

他调出内务安全处那份关于“因严重违规操作导致设备故障而被秘密处决”的技术员的报告副本,早些时候原件已被送到了陆凛的办公桌前,指尖在确认接收的指令上轻轻一点。报告同样在加密下粉碎消失。他需要向陆凛汇报的,不仅仅是林予安对“清洗”和沈砚损伤的反应,更重要的是林予安提到的“静养期是良机”、“后续精准引导”、“观察信息素本源可塑性”以及“蜂鸣波段只是开始”这些关键信息。林予安对沈砚信息素本源的觊觎和对陆凛反应的利用,比预想的更深入。

静养室

特殊的静养观察室比隔离室多了几分柔和的光线和更完善的维生监控设备,但依旧冰冷,充满了金属和消毒水的味道。沈砚靠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唇上毫无血色。强制镇静剂的效力还未完全消退,带来沉重的疲惫和一种漂浮感。

但更让他心悸的,是脑中那片挥之不去的“寂静”和空洞感。仿佛听觉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永远无法揭开的毛玻璃,外界的声音变得遥远而失真。指尖偶尔会传来一阵毫无缘由的、细微的针刺般的麻痒。眼前的光线有时会莫名地闪烁一下,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

不可逆的损伤……这个冰冷念头不受控制地滑过心头。陆凛说那是一次系统漏洞导致的意外,但真的仅仅是意外吗?那种被精准刺入神经深处的恶意感,与“意外”二字格格不入。

门无声地滑开。陆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外面走廊的光线,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他没有穿常服外套,只穿着深色的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了一颗,似乎带着一丝处理完棘手事务后的倦怠,但这丝毫未能软化他周身迫人的冷硬气场。

沈砚抬眼望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陆凛的视线如同探照灯,锐利地扫过沈砚苍白的脸、失焦的瞳孔和微微蜷缩的手指,最后落在他缠着监测导线的手腕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评估,带着掌控者确认自己所有物状态的冰冷。但在那冰层之下,沈砚似乎又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连陆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焦躁?

“感觉如何。”陆凛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是陈述句,而非疑问。

沈砚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惯常的、带着讽刺或顺从意味的笑容,却发现脸部肌肉有些僵硬。

“还活着,指挥官。感谢您的……及时介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镇静剂残留的滞涩感。

“基地内部系统出现了安全漏洞,导致神经接驳端口被异常杂波侵入。肇事者已被清除。”陆凛走近几步,停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在汇报一个与己无关的事件,“你的精神防御机制存在重大缺陷,在高强度压力下暴露得过于明显。这次意外,是系统漏洞和自身防御不足共同作用的结果。”他再次强调了“意外”和“系统漏洞”。

“被清除……”沈砚低声重复了一遍,心脏微微下沉。

清除?因为一次意外漏洞?陆凛的动作快得惊人,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

“所以,这是我的错?”他抬起眼,迎上陆凛审视的目光,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却掩不住一丝虚弱的尾音。他指的是陆凛所说的“自身防御不足”。

陆凛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沈砚眼中那残留的惊悸和此刻强撑的平静,混合着空气中那因主人虚弱而显得格外飘忽不定、却又异常清晰的柑橘气息,再次无声地搅动着什么。

“错?”陆凛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带着一种刻意的、公式化的漠然,“错误需要被修正。接下来的三天,所有训练暂停。你需要的是静养和恢复,确保‘样本’的生理和精神状态稳定,这是当前最高优先级任务。医疗组会持续监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这个房间。”

他下达了指令,如同下达一道冰冷的判决。说完,他不再看沈砚,转身欲走。那决绝的背影,仿佛急于摆脱某种无形的、令人烦躁的引力。

“指挥官,”沈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那个‘漏洞’……真的只是漏洞吗?” 他无法抑制这个疑问。那种被针对、被精准攻击的感觉太过强烈,而“意外”的解释显得如此苍白。

陆凛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回头,宽阔的肩背线条在灯光下绷紧了一瞬,像一块沉默的、压抑着力量的礁石。静养室里只剩下维生仪器单调规律的滴滴声,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清冽柑橘香。这香气此刻闻在沈砚自己鼻中,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冰冷的铁锈味。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陆凛冰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如同冰棱砸落地面: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问题,‘Alpha-7’。养好你的伤,恢复你的状态。你的价值,只在于你本身的力量。别让无谓的猜疑浪费我的资源。”

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闭,隔绝了内外。

沈砚缓缓地靠回冰冷的床头,闭上了眼睛。陆凛最后那句话,像一把裹着冰霜的匕首。“价值只在于力量”……这是警告,也是提醒。但那个男人近乎失控的干预和此刻强硬的“静养”命令,却像投入死水的巨石,在他混乱的精神图景中激起更深的漩涡。力量……

他抬起依旧残留着细微颤抖的手,虚握成拳,指节苍白。刚才那场看不见的“意外”攻击留下的空洞感,如同一个无声的嘲笑,烙印在他的神经深处。代价沉重。而陆凛……沈砚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床沿。那个男人像一座移动的冰山,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他刚刚宣布了三天的禁令,一个与他一贯追求极限效率准则相悖的决定。这禁令是牢笼,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屏障?

静养室里只有维生仪器的声音在规律作响。沈砚的呼吸逐渐平缓,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但在那沉入意识黑暗的边缘,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异样感,如同深水中悄然浮起的泡沫,固执地冒了出来——

刚才陆凛站在床边时,那强大而滚烫的硝烟味信息素……似乎,只是似乎……在掠过他周身时,有了一丝极其短暂的、近乎错觉般的……凝滞?仿佛寒风无意间拂过一株新生的幼芽,在即将将其摧折的刹那,风势微不可察地……偏开了一线。

这念头荒谬得让沈砚在陷入昏睡前,嘴角都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是损伤带来的幻觉吧?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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