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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贺风竹

三人到了前厅,发现竟然是谢海州亲自来了,正坐着与汤旭聊天,看见林珩景来了,二人纷纷起身相迎。

“谢家主怎么亲自前来了,有失远迎,万望恕罪。”林熙快走两步,走到谢海州面前。

“林楼主莫要怪在下贸然来访就好,哈哈哈。”谢海州年纪不大,说话却比林珩景还要老成,“昨日楼主您忙着舍妹的案子,在下都没有好好款待。今日你若无事,不妨一同去我名下的一处海岛游玩?”

长在内陆的几人,对海都有莫名的向往,尤其是雁白,那双眼睛几乎都要把谢海州给看穿了。

林熙与秦阙短暂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看向谢海州,点头道:“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不知谢小姐是否与我们同行?”

谢海州不明所以,只能如实回道:“舍妹不与我们同行,她身体不好,海边风大,吹了怕是要感染风寒。”

林熙却摆手说:“若是怕风大,我这儿还有上好的白狐裘可赠予谢小姐。谢小姐总归患的是心病,若是多出去走走,心情舒坦了,病也自然不治而愈。”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谢海州无论如何也不好再反驳,只能吩咐手下人将谢霜倾接过来,然后他们一同去海岛。

不多一会,谢霜倾就赶过来了,她依旧是那副病弱美人的模样,蹙眉时宛若西子再现,抬手行动间仿佛弱柳扶风。只下来打了个招呼便又回到了马车上。

原本林熙是只打算带秦阙过去的,但瞥了一眼雁白那副“不争气”的模样,最终还是心软了,将他也一并带了过去。

马车走了半日,抵达海岛时已是中午,谢府的管家为众人准备了一席丰富的菜,多是现捞的海鲜,鲜甜美味,吃得烟雨楼的三人几乎要忘了注意形象。

酒足饭饱以后,谢海州自去书房处理公务了,留下谢霜倾在此陪他们游玩。

他们先是去了海边,碧蓝的海水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冲上来的泡沫一遍又一遍打在他们的鞋边,调皮又有趣。

雁白起初还有些拘谨,在看到谢霜倾身边的小侍女都纷纷脱下鞋袜在海边游戏起来后,他也逐渐放开了自己,用手捧起一捧水,用力地泼向林珩景的方向,四溅的水珠还打到了秦阙的身上。

这一举动遭到了那两人一致的白眼,秦阙甚至还还击了一捧水,将雁白打得四处逃窜。

谢霜倾在一旁捂嘴低笑,还时不时地转身避开一些水花,她笑得那般灿烂,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谢家大小姐。

她轻声问道:“陆公子在海边也不摘面具吗?小心晒成大花脸哦!”

“哈哈哈哈。”林熙忍不住捧腹大笑,脑海里不住浮现秦阙变成大花脸的模样,猝不及防间就被那人甩了一脸的水。

“呸,陆沧!你给我等着!”

一番打闹过后,几人都有些精疲力尽,一个个地瘫在放置在一旁的贵妃榻上,旁边的小几上还放着几盘事先备好的冰镇荔枝。

“这荔枝可真好吃,可惜只有岭南这边有。陆沧,要不我们回家后也种几棵试试?”

“好啊。”秦阙尽职尽责的给他剥着荔枝,偶尔往自己嘴里塞几颗,晶莹的果肉包裹着香甜的汁水在口中迸发,留下清香的气味。

林熙一边吃秦阙剥出来的荔枝,一边询问在一旁放空的谢霜倾,“谢小姐怎么出来玩都不尽兴?”

“我吗?”谢霜倾嘴角洋溢着浅浅的笑容,见者恍若春风拂面,“其实,这已经是我这几个月来最开心的时候了。”

话既然聊到了这个份上,也算是切入今日的正题了。

“你们几个,替我找三身干净的衣服。”林熙将谢霜倾的两个侍女招至身边,找了个了理由让她们全部退下,又让雁白去周边守着。四周只剩下海风与海浪的声音,肆意拂过每个人的耳尖。

“霜倾,这里再也没有别人了,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们,能帮的我们尽量帮。”

谢霜倾看向还在一旁的秦阙,眼神中带着三分犹豫。

“他是我爱人,不必多虑。”林珩景适时出声,打消了她的顾虑。

秦阙也随之出声:“请谢小姐放心,今日的对话,我不会传出去一个字。”

听他说完这句话,谢霜倾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控制不住地流淌下来,落在沙滩里,不见踪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疯狂摇头,声音颤抖着说出自己最后见他时的情形,“那天晚上,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狂躁易怒,不停地追问我‘彭禾’是谁,可我自小长在深闺里,哪里认识什么外男……我拼命拉他,可他却甩手就走,去了书房,然后就……”

她哭得这样撕心裂肺,饶是心硬如铁的秦阙也不禁怜香惜玉起来,递给她一张从未用过的手帕。

林珩景问道:“既然你说贺二郎是中了毒,那为何仵作在验尸时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谢霜倾接过手帕,在脸上胡乱擦拭几下,哽咽着回答:“我不知道,或许是贺家买通了仵作,衙门找不到证据,只能说我夫君是走火入魔,暴毙身亡。”

“贺家?”林熙反复咀嚼这两个字,据他所见,贺家还是很看重这个儿子的,不仅给他迎娶了谢家的小姐,连院落都是最大的,他继续追问下去,“贺家为什么要买通仵作?他们不也想查明白贺风竹的死因吗?”

“你被他们的表象给骗了!”谢霜倾厉声喊道,“贺家就是个魔窟!他父亲宠妾灭妻,甚至把妾抬成了平妻,天大的羞辱!在我嫁入贺家之前,他们给我夫君和大夫人住的都是破败不堪的草屋,是看我嫁过去,才给他们换地方的!”

这么一说,那贺家大郎的嫌疑就显著提高了,贺风竹因娶了谢霜倾而得到了贺家主的重用,贺风柏自然心中不甘,那他要害他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还有一个疑问。

“你既然猜到凶手可能是贺风柏,怎么不去衙门要求重审呢?以谢家的影响力,白的也能说成黑的呀……一个小小的贺家而已。”

只见她摇摇头,疲惫地说:“我兄长与贺风柏交好,他说贺风柏不是这样的人,他……他说我得了失心疯了……”

事到如今,秦阙和林珩景也有点怀疑是不是她得失心疯了,毕竟答案已经很明显地摆在眼前了,要么贺风竹真的是时运不济,要么就是被她哥和贺风柏一起弄死的。

可她兄长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妹婿呢?按常理来说,贺风竹与他的关系不是更紧密些吗?他要扶持自己的势力,也应该选择自己的妹婿呀……还有“彭禾”到底是谁?

这件事还有诸多疑点,他既不能听信谢霜倾的一面之词,也必须把这些话当做线索去逐步排除。

看来,还真让他摊上一件复杂的案子。

“霜倾,你先别哭了,我们一起想想要如何破案才是要紧事。”林熙柔声安慰她。

海浪声越来越大,淹没了谢霜倾的抽泣声,她整理好面容,除了那双通红的眼睛,根本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此时那两名侍女也拿着衣物回来了,好在她们没有发现谢霜倾的异常,将衣物递给秦阙后就退到了她的身后。

林珩景也不多做停留,将雁白喊了回来,就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空房间更换衣物。

等他们出来时,谢霜倾已经提前走了,可是直到他们用晚膳时都没有再看见谢霜倾的身影。

林熙在席间好奇地问谢海州:“谢小姐怎么没来吃饭?可是身体不舒服?若是身体不舒服,我就让苏翎来一趟岭南,他的医术算不上顶尖,但比起寻常大夫还是强上些许的。”

“多谢楼主美意,舍妹只是心情有些郁结,小厨房做了清淡的菜送过去,就不必麻烦苏神医了。”谢海州大手一挥,面色如常。

莫非谢霜倾真的心情差到连饭都吃不下了吗?

“谢小姐到底是因为夫君去世而伤心,还是因为夫君被有心之人毒杀而伤心,谢家主心里不清楚吗?”

林熙放慢语速,一边说一边悄然洞察着谢海州的神情,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破绽。可那人不愧是千年的狐狸,脸上风平浪静,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楼主可是听了舍妹的风言风语?”他平静地说,“自从风竹去世,霜倾就如同疯了一般,四处找人说风竹是被他大哥害死的。”

“哎……”他叹了口气,换了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可我去看过,仵作也验过尸了,风竹没有丝毫中毒的痕迹,只是霜倾自己不愿意接受罢了。”

“这两个月来,因为她的疯言疯语,给贺家和谢家招来了多少流言蜚语……如今只希望楼主可以查明真相,还风柏一个清白,也打消霜倾的执念。”

他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仿佛认定了,这一切的阴谋都是谢霜倾臆想出来的,可事实到底如何?林熙和秦阙都不能妄断,只能在餐桌上打个圆场,揭过这个话题。

回到烟雨楼,刚一落座,汤旭就前来向他汇报今日贺家与杨家的都做了些什么。

但总归来说都是些日常琐事,并不重要,林熙只吩咐他继续盯着,旁的便不再多问什么了。

等他退下,林熙又将雁白喊到身前,吩咐道:“你带几个人,好好查查这个‘彭禾’,越详尽越好。”

“是。”

雁白也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烛火幽微,可气氛却不暧昧。

“我们明日做些什么?”秦阙摘下面具,柔声问道。

林珩景窃笑一声,说:“明天睡觉……但今晚我们去一趟谢府,看看能不能听到些墙角。”

“好。”秦阙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起身去衣橱拿了两件夜行衣,放到桌子上,“就我们两个?谢府守卫森严,没有内应的话,有点难进。”

这个问题林珩景早就想到了,说:“刚到这里,我就让汤旭通知了谢府里的内应,也定好了暗号,我们只需随意挑一天的酉时初到那即可。”

“还是你细心。”秦阙毫不吝啬对林熙的夸赞,因为在他眼中,林熙就是如此完美。

他看着窗外火红的云彩,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眼神流转间,他看向林珩景的方向,发现他正在发呆,眼神空洞,双手食指不自觉地转着圈,过了许久才感受到身后的那道目光。

“怎么了?”他扭头问秦阙,眉峰微蹙。

“没怎么,只是在想这天色怎么还不暗下去。”

林珩景走到他面前,然后坐到他的腿上,盯着他的眼睛,就像老虎盯着自己的猎物,手指在他的心口画着圈,恶狠狠地说道:“你心不实,重说。”

秦阙被这样的林熙迷了神,眼睛只顾看着他的红唇,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想亲。

他顺从地开口:“在想你,想亲你。”

“只是想亲我吗?”林珩景俯下身,与他额头相抵,极尽亲昵。

“只是想亲你。”

话刚说完,他仰头对上那片诱惑的唇瓣,细细品味,掠过他每一寸齿缝,林珩景顺从地张开,无声地容纳他的每一次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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