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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时光回响,记忆的碎片

星纹石的余温还未褪去,纪妄跟着商砚踏入遗迹深处。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纹路,随着两人脚步的临近,纹路渐渐亮起幽蓝的光,像极了上一世书房窗外的星空。

“小心脚下。”商砚忽然停下脚步,弯腰捡起一块松动的石板,“这里的机关触发后会落下石刺,跟着我的脚印走。”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多了几分刻意的提醒,握刀的手不自觉地往纪妄身侧挪了挪,像是在默默护着他。

纪妄盯着他的脚印,忽然注意到通道尽头的石门上,刻着与星纹石一模一样的图案。他刚要伸手触碰,商砚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别碰!这门上的纹路带着诅咒,上一个碰它的人,手指直接被腐蚀了。”

掌心传来的力道带着熟悉的温度,纪妄抬头时,恰好撞进商砚眼底的担忧——那眼神与上一世商砚替他挡下掉落的书架时如出一辙。他忽然笑了:“放心,我只是看看。”

商砚的耳尖泛起极淡的红,飞快松开手,转身将星纹石按在石门的凹槽上:“只有完整的星纹石能打开它,这是奶奶生前告诉我的。”

石门缓缓开启的瞬间,一股带着草木香的风扑面而来——那是纪妄记忆里,香樟木独有的气息。他猛地攥紧商砚的袖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里面……”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商砚的声音也有些发紧,握着弯刀的手微微用力。石门后是一间圆形的石室,中央悬浮着一块半透明的晶石,晶石里浮动着无数细碎的光点,像是被定格的星光。

“这就是‘时光回响’。”商砚的声音带着震惊,“奶奶说,它能映出与星纹石相关的所有记忆,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

纪妄刚要靠近,晶石忽然爆发出耀眼的光,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来——有上一世两人在香樟树下交换星纹石的场景,有商砚车祸后躺在病床上,攥着半枚碎石喃喃喊他名字的模样,还有这个世界里,商砚独自在遗迹里守着碎石,对着篝火发呆的孤独身影。

“这些……是什么?”商砚的瞳孔骤缩,伸手想去触碰画面,指尖却直接穿过虚影。当看到病床上的自己时,他的呼吸骤然停滞,“我从来没有过车祸,这不是我的记忆。”

“是你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你。”纪妄握住他的手,将星纹石贴在晶石上,“上一世,你为了救我,被失控的卡车撞了。你躺在病床上时,手里攥着的,就是你手腕上那半枚碎石。”

晶石的光芒忽然变得柔和,画面里出现了商砚奶奶的身影。她坐在石窟里,手里拿着完整的星纹石,对着年幼的商砚轻声说:“等你遇到一个拿着另一半星纹石的人,一定要好好护着他。你们的羁绊,跨越了时空,错过了一次,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奶奶……”商砚的声音带着哽咽,眼底泛起湿意。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总对着碎石发呆,说“等的人还没来”,那时他不懂,此刻看着画面里的场景,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般疼。

星纹石忽然与晶石产生共鸣,一道光从晶石里射出,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纪妄忽然感觉脑海里涌入无数记忆碎片——有商砚上一世为他熬的姜汤,有这个世界商砚在荒漠里为他挡下风沙的背影,还有两世里,商砚看着他时,眼底藏不住的温柔。

“原来……我真的见过你。”商砚的声音带着颤抖,伸手抚上纪妄的脸颊,指尖的触感与记忆里重叠,“上一世,我是不是让你等了很久?”

纪妄的眼眶瞬间红了,刚要开口,石室忽然剧烈摇晃,头顶的石块不断掉落。商砚立刻将他护在身下,弯刀反手出鞘,劈开落下的石梁:“有人在外面破坏石室的根基!我们得出去!”

他拉着纪妄往门外跑,刚踏出石门,就看到之前被击退的探险者拿着炸药,正对着通道的石壁狂轰滥炸。为首的人看到星纹石,眼睛瞬间亮了:“把石头交出来!否则我炸了整个遗迹!”

商砚将纪妄护在身后,弯刀直指对方:“你敢动一下,我先废了你。”他的眼神凶狠如狼,手腕上的星月菩提因用力而勒进皮肤,“这遗迹是我守护的地方,也是……我和他的约定之地,谁也别想毁了它。”

纪妄忽然将星纹石举过头顶,晶石的光芒与星纹石呼应,通道两侧的纹路瞬间亮起,无数石刺从地面升起,将探险者团团围住。“你们走不了了。”他的声音带着冷意,“这是遗迹的反噬,也是你们破坏它的代价。”

探险者们惊慌失措地挣扎,却被石刺越缠越紧。商砚看着纪妄的背影,忽然想起画面里,上一世的自己也是这样,挡在纪妄身前保护他。他快步上前,握住纪妄的手:“我们走,这里很快就要塌了。”

两人刚跑出通道,身后的石室就轰然倒塌。星纹石忽然从纪妄掌心飞起,在空中转了一圈,化作两道光,分别融入两人的手腕——纪妄的手腕上多了一道星纹印记,与商砚手腕上的印记恰好吻合。

【叮!检测到宿主与目标人物‘商砚’(739世界)共同激活‘时光回响’,解锁核心记忆碎片,羁绊值 30,当前羁绊值:55。任务进度:55%。触发支线任务:找到商砚奶奶留下的日记,揭开星纹石的起源。】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商砚忽然抓住纪妄的手腕,低头盯着他手腕上的印记:“这个印记……奶奶的手腕上也有。”他的声音带着激动,“她的日记应该藏在石窟的暗格里,我们现在就回去找!”

纪妄点头,跟着商砚往石窟的方向跑。荒漠的风卷起他们的衣摆,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商砚跑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纪妄,眼神里的冷漠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在意——就像上一世那样,不管在哪个世界,他都会牢牢抓住纪妄的手,再也不会放开。

回到石窟时,天色已经暗了。商砚点燃打火机,在角落的石壁上敲了敲,一道暗格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他小心翼翼地翻开,指尖因激动而颤抖:“找到了,奶奶的日记。”

纪妄凑过去,看着日记里的字迹——上面记载着星纹石的起源:它本是一对恋人的信物,因战乱被拆散,恋人约定,不管跨越多少时空,都会凭着星纹石找到彼此。而商砚的奶奶,就是守护这个约定的人。

“原来我们的相遇,从来不是偶然。”商砚的声音带着哽咽,伸手将纪妄拥入怀中,“上一世我错过了你,这一世,我不会再放手了。”

纪妄靠在他的怀里,鼻尖萦绕着硝烟与草木混合的气息——那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商砚,独有的味道。他伸手抱住商砚的腰,轻声说:“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都会找到你。”

石窟外的风沙渐渐停了,月光透过石缝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也落在那本泛黄的日记上。日记的最后一页,画着一对牵手的人影,背景是与此刻一模一样的荒漠星空,旁边写着一行字:“星纹石重圆之日,便是恋人重逢之时。”

商砚低头看着纪妄的眼睛,忽然笑了——那是纪妄见过的,最温柔的笑,像荒漠里的月光,像上一世的香樟木,像跨越时空的约定,终于找到了归处。

“明天,我们去看看奶奶的墓吧。”商砚的声音带着暖意,“我想告诉她,我找到那个拿着另一半星纹石的人了。”

纪妄点头,靠在他的肩头。星纹石的印记在手腕上发烫,像是在为这场跨越次元的重逢,轻声祝福。夜色渐深,石窟里的篝火噼啪作响,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在荒漠的遗迹旁,续写着关于记忆、关于约定、关于永不分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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