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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你不行,不满18岁是不能献血的,如果有问题医院负不了责任”医生拦住他。“如果我不救她她会死的”纪言叶奋力地向前冲,医生死死地抓住他。纪言枝说:“医生,她只有我们了。”“不行就是不行,这个后果谁来担”医生严肃地说。“我来担”纪言叶说。“不行,你担不起。”医生坚定地说。“医生,她的生命在倒计时,只有我是能暂停她时间的人,她会死的,我不能看着她死。”纪言叶紧紧抓着医生的手臂,医生似是被打动了,渐渐放松了握住他的手,纪言叶头也不回地冲向了献血室。

过了几分钟,女护士拿着血袋一路小跑了过来,“配型很成功。”急救室的门关上了。

纪言枝看着不远处按着手臂的纪言叶跑了过去,“你怎么样?”“就抽了几毫升血,死不了,不过就这几毫升就能救她的命。”纪言叶笑了出来。

几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陆轻竹被推了出来,脸上和身上的淤青也渐渐浮现出来,她被推进了ICU,纪言枝跟上去,被纪言叶拦住,“姐,你别跟她说用的我的血。”纪言枝点了点头。

和母亲报备后的纪言枝静静靠在医院走廊的窗边,虽是深夜,但急救室的灯却从来没有灭过,走廊里并不安静,家属小声抽噎的哭声,病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还有那些四处筹钱的电话声,各种声音像剑一样刺穿人的心脏,医院的祈祷声比寺庙还要多。

一阵轻轻的咳嗦声叫醒了纪言枝。

“轻竹,你怎么样。”纪言枝端起桌上的水杯。“好多了,谢谢你言枝,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死在那里了。”陆轻小口地喝着水。“不用谢我,我没做什么。”纪言枝欲言又止。“别谦虚了,真的很谢谢你。”陆轻竹微笑着说。

纪言叶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

“诶?纪言叶没和你一起来吗?”陆轻竹问,纪言枝停顿了一下说:“他啊,估计在家里睡大觉。”两人笑了笑,陆轻竹说:“也谢谢他。”听到后,纪言叶默默地离开了。

几周后,陆轻竹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医院来通知出院,纪言枝对陆轻竹说:“我去给你办手续,你收拾好了在这等我。”陆轻竹点了点头,示意她离开,陆轻竹叠起了衣服。

“呦,在这给我们坑钱呢。”陆轻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着这个害她差点没命的两个人,说:“你们来干什么”“你这个赔钱货住这么好的地方。”陆轻竹爸爸走了进来。“你们给我花过一分钱吗,我能活到现在都是靠我自己每天放学打工赚的,我从来不欠你们的。”陆轻竹忍着泪水,“我能住进医院,都是拜你们所赐。”

“既然那么有钱,就孝顺孝顺我们啊。”他一步步逼近,抬起手,刚要落上去,一只手拦住了他。“你谁啊。”陆轻竹爸爸问。“叔叔好,我是陆轻竹的同学,我叫纪言叶。”陆轻竹爸爸上下打量着纪言叶,“同学?小男朋友吧。”“您别误会,我们只是普通同学。”纪言叶说。

一米八几的男生挡在陆轻竹身前,像一堵墙,陆轻竹爸爸见有人给她撑腰笑了笑便离开了。

“谢谢你。”陆轻竹说。

“没事,下次再来找你,你就来找我。”纪言叶说。

寒假很快就结束了,陆轻竹脸上的伤也已经淡化了不少,三人约定好谁都不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初春的雪开始融化了,虽已是三月,但天气依旧寒冷,厚厚的棉袄还是裹挟在身上,略显笨拙。

“这都三月了,怎么还是那么冷”陆轻竹抱着刚刚灌好热水的保温杯说。“初春和深冬没什么两样,只是换了个代名词”纪言叶说。“你又懂了”陆轻竹翻了个白眼转身抱住纪言枝的手臂,靠在她肩膀上,“言枝你冷不冷呀。”“不冷。”陆轻竹哦了一声都端起了她的保温杯。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老师抱着卷子走进教室,同学们都争抢着看。“老师要考试吗”一个男同学问。“对,我会按着这次的成绩进行座位调整。”

陆轻竹紧紧抱着纪言枝,“呜呜呜,言枝我不要和你分开。”老师示意下面的同学发卷子,“现在就考,下午就调座位。”“这么突然。”陆轻竹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反应卷子就发到了手上。

“开始考试。”

不到二十分钟纪言枝就答完了卷子,陆轻竹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噗呲噗呲”,纪言枝低下了头看着她。“你这么快?”陆轻竹问。纪言枝点了下头,翻弄了两下卷子便径直走向了讲台。“喂喂,你告诉我几个题啊。”陆轻竹小声叫着,纪言枝没有听见,讲台上的第一张卷子是属于她的。

“考试结束。”

陆轻竹叹了口气,看着杂乱的草纸和满是涂抹痕迹的卷子按动着手中的笔,“算了,再看也看不出花来,交了交了。”纪言枝歪着头笑了笑。“你笑什么,成心不想和我坐一起是不是。”陆轻竹仰着头。“没有没有,怎么会。”纪言枝连忙解释道。

午休过后。

“上午的考试成绩出来了,念到名字的同学从中间开始坐。”老师在台上讲着。“完了,我要离开你了”陆轻竹撇着嘴。“纪言枝”老师念的一个名字。“老师,我就坐在这里”纪言枝举起手,全班同学一齐回头看她,“你确定吗”老师问。“确定。”纪言枝坚定地说。“好,那下一个向浔。”老师继续念着。“言枝,你真还坐这啊”陆轻竹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纪言枝没有回答。

排完了座位,纪言枝依旧坐在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只不过旁边空了,陆轻竹坐到了第四排的右偏区,纪言叶依旧坐在了陆轻竹的前桌。陆轻竹课上时不时会看向纪言枝,很不凑巧的是,纪言枝从来没有看过她。

就这样持续了近一个月,积雪彻底融化,花苞长满了枝桠,大地似乎不再是灰色的了,而是渐渐变为了绿色,终于可以脱下厚重的棉袄,除了早晚的气温,其他时间便不再冻的人鼻子红红的。

班级里的热闹似乎与她无关,她的世界出奇的安静,从不会因为外界的纷纷扰扰的而躁动,或许她的世界是隔音的。

“安静安静。”老师用粉笔擦敲打着黑板,落了满地的粉笔灰,坐在第一排的同学又要接受粉笔的洗礼了。“今天介绍一位新同学”一个男生站在她身边,高挺的脊背,清晰分明的下颌线,微微碎分的刘海挡在了眉毛处,眼睛明亮地如同清澈的湖水,便是谁看一眼都会出了神。

“我叫任逸之,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了。”他很有礼貌地鞠了一个躬,纪言枝前排的女生小声嘀咕着,“校园男神不只是陈嘉礼一个了。”

他怎么和陈嘉礼比,一个念头犹然产生。

因为纪言枝旁边是空位,任逸之被老师要求坐在了这里,纪言枝对他并无兴趣,便没有介绍自己,男生很大方刚坐下就说:“你好,我叫任逸之。”“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纪言枝并不想理他,男生尴尬地笑了笑,“嗯对,不过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并不想告诉你。”纪言枝说。

“言枝!下课后去不去小卖部!”陆轻竹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不去”纪言枝回答。“好吧”陆轻竹又蹭蹭跳跳地走开。“言枝,纪言枝,我知道你”任逸之看着纪言枝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纪言枝并没有抬头,只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回答着他的话。“全校第一”任逸之说。“不敢当,我现在已经不是第一了”纪言枝说。“那是谁。”任逸之问。“(14)班陈嘉礼。”纪言枝回答他。“听说过,有机会认识认识。”任逸之笑了笑说。

纪言枝被派去带任逸之熟悉校园,两人走在柏油路上,纪言枝一手指着各种建筑,一手插着兜,任逸之时不时看她,便问一些问题,纪言枝有些不耐烦,敷衍了几句就说要他自己参观,她转过身,就看见不远处的陈嘉礼和易卓诚正朝自己走来。

“那个是谁,怎么都在看他”任逸之问。“你想认识的那个陈嘉礼”纪言枝回答他。“就是他啊”任逸之上扬着嘴角朝他走了过去,纪言枝愣住了。“你好,我是任逸之”任逸之站在陈嘉礼面前伸出手,陈嘉礼歪着头看见了纪言枝便伸出了手,“陈嘉礼”。“我知道,全校第一嘛”任逸之说。纪言枝走上前说:“陈嘉礼,这个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不用介绍给我,我不是很关心。”陈嘉礼礼貌性笑了笑,拿着篮球朝室内篮球场走去。任逸之看到了他手上的篮球便叫住他,“你们是校篮球队的吗?”易卓诚拍打着球,说:“对啊,怎么了。”“我可以加入吗?”任逸之问。“你?”易卓诚问。

“校篮球队可不是谁都能加入的,你有实力吗?”易卓诚问。“比一比不就知道了”任逸之说。

“就这个篮球谁先投篮算谁赢”陈嘉礼说。“行啊”任逸之说。“话别说太满。”陈嘉礼将球放在中间,易卓诚在场外吹响了哨声,陈嘉礼一步便迈到了中央率先抢到了球,任逸之以退为进,从进攻改为防御,他拦着陈嘉礼的路,陈嘉礼纵身一跃球分离出手掌,任逸之跳起来将球完美地拦截了。“可以啊”陈嘉礼笑了笑。任逸之抢回了球,改为进攻,他绕过陈嘉礼将球投进陈嘉礼方的篮筐里。

任逸之拍着球说:“怎么样,现在我有资格进校篮了吧。”说罢将球扔给了陈嘉礼,他刚好接住,“你要去学校申请,不过你这个朋友我陈嘉礼交了。”陈嘉礼拍着球转身离开了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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