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竹坐在纪言叶后座上,两人盯着冥思苦想的纪言枝,陆轻竹问纪言叶:“你姐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啊,天天问她什么不是‘嗯’就是‘别打扰我’”。纪言枝摇了摇头,“自从她搬去宿舍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两人互相叹了口气。
“陆轻竹!”这一声陆轻竹可吓了陆轻竹一大跳。“诶!”陆轻竹没反应过来只顾着答应。“快来帮我一下”。纪言枝端着个大箱子摇摇晃晃地走进宿舍。“我×,这什么?”陆轻竹指了指箱子。“愣着干嘛,过来帮我搬啊”。陆轻竹快步走上去帮纪言枝拿过箱子。“我靠,这么沉,你买的陨石啊”陆轻竹颤颤巍巍地走。纪言枝拍了拍手,这是演出道具和演出服。“纪言枝你疯了,就为了灭陈嘉礼威风?搞这么大阵仗?”陆轻竹疑惑。“你懂什么,做事要做到极致,我一定让他输得心服口服”纪言枝一脸自豪的表情。
“怎么样,提点意见”纪言枝掐着腰。……陆轻竹换上演出服摆弄摆弄衣服,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你就这审美水平,我们是舞蹈表演,不是去演鸡,你这什么啊”。“懂屁,贴近生活,我们跳小鸡小鸡,就要演鸡,不懂别乱说,就这个了”陆轻竹无奈的摇了摇头。
转眼间距离文艺汇演已经不到一个星期,课程愈来愈深,但练舞还在马不停蹄继续,学习到凌晨,每天忙得连吃饭都来不及,除了上课就是排练舞蹈,对于陆轻竹这种有舞蹈功底的人简单的走位和动作没几天就练的炉火纯青,而纪言枝则要每天早上四点起床练舞。
周末清晨六点
陆轻竹听到声响,揉了揉眼睛说“言枝,你不用那么累的,你能记住舞蹈动作就够了”。“嗯,你再睡会吧,我去练舞了”。铃铃铃……一阵手机响铃加振动的声音响起。“啧”陆轻竹紧皱眉头,用手四处摸索着手机。“喂?”陆轻竹声音很轻。“喂?陆轻竹”纪言叶打来的电话。“这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陆轻竹不耐烦的说道。“还早上,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陆轻竹打开手机,10:21。“我去!”陆轻竹猛的惊醒,跳起来。“完了完了完了,迟到了,要被老班骂了”陆轻竹收拾着书包,穿衣服,刚想去洗漱,电话那头传来“今天周末”。陆轻竹愣住了,仔细想了想,“对,今天是周末,吓死我了”陆轻竹长叹一口气。“喂,陆轻竹,我姐呢?”纪言叶问。“她一大早上就出去了。说是去练舞,六点多就去了”陆轻竹答。“下楼”电话那头传来陈嘉礼的声音。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陆轻竹疑惑不解。“纪言枝去哪了”陈嘉礼问。“我刚不是说了吗,她去练舞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打了她十几个电话她都没接”纪言叶说。“怎么会,可能是没听见或者手机没电了”陆轻竹说。陈嘉礼手插兜说:“下午一点有比赛,昨天就告诉她了,不能缺席”“她六点多就去了”“在哪,带我去”陈嘉礼说。
陆轻竹带着陈嘉礼和纪言叶来到舞蹈室。
“就是这了”陆轻竹说。“找找看”陈嘉礼说。找了将近一个小时也不见人影,纪言叶提出去校外找找看。陈嘉礼走到离学校不算的小巷口,决定进去看看。“纪言枝!”很大的喊声从巷子里传来。陈嘉礼听到了,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打,就冲进去,纪言枝被近十个人围着,中间是于紫悦和打他们高一年级的于伍。其中好几个人拿着铁棍就冲纪言枝冲来,陈嘉礼一把冲上前用手臂挡住了铁棍,纪言枝抬头看了看替她挡铁棍的他的手臂,紧皱眉头,问“陈嘉礼,你来干嘛?”陈嘉礼用力将铁棍挡住。于紫悦见到陈嘉礼替她挡铁棍,叫喊着“快上啊,愣着干嘛”。其他几个人举起铁棍就冲来。陈嘉礼学过格斗,都挡住了。一个人见状不对拿出一把匕首就向陈嘉礼跑来。远处传来警车鸣笛声。几个人听到声音,连忙四处逃走。
陈嘉礼受伤了,左臂鲜血直流,鲜血透过棉袄渗出,他疼痛的捂着手臂,纪言枝本还想继续追他们,见到受伤的陈嘉礼,停住了脚步,纪言枝拨开陈嘉礼衣服,“陈嘉礼,你怎么流那么多血”。“我没事”陈嘉礼有气无力地说。陆轻竹和纪言叶这才赶来。“姐!”“言枝”。纪言叶和陆轻竹冲了过来。“你没事吧,姐”纪言叶扶着纪言枝肩膀。纪言枝笑了笑,“你姐我怎么会有事”。“吓死我了言枝,我们以为你出事了”陆轻竹担心的神情。“放心,我没事”。一旁的陈嘉礼捂着手臂靠在墙边。“礼哥,你受伤了”纪言叶问。“没什么事”陈嘉礼答。“快走,刚听到有警车声,一会警察来了我们都得完”纪言枝说。“别怕,是我放的”陆轻竹拿出手机。纪言枝一愣。“吓唬他们的,没有警察”。
医院里,医生为陈嘉礼伤口包扎。纪言枝坐在旁边。医生说道:“虽说流了很多血,但好在没什么大碍,回去注意休息就好了,下次可不能打架了”。纪言枝点着头。
“你说你来干嘛,我自己可以应付的”纪言枝埋怨他。“我不来,你就进icu了”陈嘉礼说。“怎么可能,我打架很厉害的”。“得了吧,这一棍我替你挨了,算是之前针对你的赔礼了”陈嘉礼捂着手臂坐在走廊的座椅上。“谢谢你啊”纪言枝说。陈嘉礼很惊讶,抬头看看她,这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谢谢。“谢谢你替我挨顿打!”纪言枝打了陈嘉礼一下。刚好打到陈嘉礼手臂上。“啊”陈嘉礼叫了一句。纪言枝愣了一下,“哈哈哈,对不起”。
医院外,陆轻竹和纪言坐在长椅上。
两人独处,气氛些许有些尴尬。纪言叶说“喂,别说,你那警报声还挺像”。“那当然,没我那警报,咱们四个都要在局里过夜”。纪言叶轻笑了一声,“对了,你们那舞练的怎么样”。“挺好的”。气氛又尴尬起来。“喂,你以后想去哪”陆轻竹问。“还没想好,不过应该会离这很远”。陆轻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你呢”纪言叶转过头看向她。月光打在她脸上,发梢透着清冷的银白色。“我也没想好”。“呵,没目标”纪言叶嘲讽道。“你还说我!你不也是!”。“比你强,至少我要离这远点!离你远点!”。“我还想离你远点呢,谁愿意见到你!”陆轻竹掐着腰。两人又吵起来。
“不跟你闹了,说真的,你想去哪”陆轻竹问。“我想去冰岛,那美”纪言叶望着天上的星星说。“好远啊”。“对啊,很远”纪言叶说。“还会回来吗”陆轻竹看向他。“不会了,低头可见的野花很美,可远山更美,怀旧的人永远只能被枷锁困住,离开舒适圈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想好的事就不会再变了”。陆轻竹收回视线,“嗯,你说的对,那我祝你好运,早日到达彼岸”。两人相视一笑。
“聊什么呢”。纪言枝和陈嘉礼走出医院。“礼哥,你怎么样,严重吗”纪言叶问。“医生说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篮球是暂时打不了了”陈嘉礼说。“没事礼哥,我们都等你回来”纪言叶说。“我说纪言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拍马屁了”纪言枝抓着纪言叶耳朵。“轻点姐,疼”。纪言枝放开手。“礼哥本来就厉害,我这可不是拍马屁。纪言枝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这事之后,于紫悦似乎没那么张扬了,没几天就转了学。听说后来于伍因打架伤了人,被学校开除了,于紫悦转了学去了别的城市。
12月,文艺汇演如期而至。
“陆轻竹,你快点,文艺汇演快开始了”喊到。“诶呀,着什么急,咱们不是在陈嘉礼钢琴独奏后才上场吗”陆轻竹慢悠悠的梳着头发。
“快点快点”纪言枝拉着陆轻竹跑进后台。前面报幕的人开始报起了节目,“下面上场的是……”。“好在赶上了”纪言枝叹了口气。“我说不用急吧”陆轻竹说。几个节目都已经表演完。“下面有请高一(13)班陈嘉礼同学带来钢琴独奏”。下面掌声欢呼声一片。
陈嘉礼身着一身西装,一双皮鞋被灯光照得反光,上台时右臂端在胸前,校草这个名讳非他莫属,果真是所有女生的青春。他端坐在琴凳上,一双细长的手搭在琴键上。钢琴独奏肖邦的《降E大调圆舞曲》。音乐一开始,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台下的女生满眼花痴的样子望着舞台上的陈嘉礼。陈嘉礼自顾自的弹着,与钢琴呈90°角。
纪言枝才看清他的眉眼是那么的温柔,清秀。他的鼻梁挺硕的接近一条直线,下颚线明显突出,棱角分明,或许他真的配得上校草这个称谓。纪言枝一直盯着他的眉骨看,以至于陈嘉礼表演结束了她依旧看得入迷。陈嘉礼鞠了个90°的躬,径直向后台走来。纪言枝靠着幕联,出了神。陈嘉礼路过她说了句“该你们上场了”。
纪言枝回了神,才听到报幕员说话。
“下面有请高一(7)班几位同学带来的《小鸡小鸡》”
music。
纪言枝站在c位,陆轻竹在她左后方。
“母鸡母鸡母鸡母鸡母鸡母鸡,咕咕day……”纪言枝扭动着脖子,再加上身上穿的小鸡服装,真的像一只鸡。左边拍拍,右边拍拍。“小鸡小鸡小鸡小鸡小鸡小鸡,咕咕day”陆轻竹站在后面灵活的扭动着脖子。走位时纪言枝本来是向右走,她却向左走,不小心和左边的女生撞了个满怀,下面的观众都笑起来,陈嘉礼看着台上的纪言枝,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纪言叶在他旁边笑得缺氧。
陈嘉礼看着台上手足无措的纪言枝,笑着突然觉得她也没有那么彪悍,好像还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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