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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安千宁在天台上待了一会也离开了,既然决定勾引陈诠,就不能脱离他的视线太久,多刷刷存在感也是好的。

她回到教室,想给自己换一件干净的校服。

她想趁别人还没注意到她的时候快步离开,但希望还是落空了,一个男生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哟,安千宁,你这是玩哪一出啊?这是学校,可不是夜店,没人和你玩湿身play。”

话音落下,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石子,本来没注意的人也看了过来。

周围几个男生爆发出一阵哄笑,挤眉弄眼,目光在她胸前和后背肆无忌惮地游移。

“你穿大红色是想引起谁的注意啊?不过……话说回来,是挺性感的。”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句,又是一阵哄笑。

恶意的目光和言语让安千宁下意识抱紧双臂,试图减少他人的注意。

校服的料子很透很薄,被脏水浸透后,紧紧贴在她瘦削的背脊和胸膛,几乎成半透明状,勾勒出内衣的轮廓和颜色。

那是一件样式老土,毫无美感可言的大红色内衣。

安千宁清晰地感觉到这件属于母亲的旧内衣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已经失去弹性的旧物对她正在发育的身体来说,很不合身。

哪怕扣到了最里侧的纽扣,也是很大,松松垮垮,像是套了个塑料袋,很滑稽。

既然别人能看到,那陈诠肯定也能看到……他们两个在天台待了这么久。

安千宁下意识看向陈诠的方向,他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盯着她看,只是静静趴在课桌上,对这场骚动置若罔闻,完全置身事外。

原先她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不能让陈诠看到不好的一面。

安千宁用力咬了咬下唇,刺痛感让她从窒息的环境里脱离出来。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她始终相信,现在有多惨,以后就有多顺风顺水。

轻舟不渡,那我独跨万重山。

-

下午体育老师临时有事外出,按照惯例,各科老师会为了抢一节课打起来,但现在有陈诠这个祖宗在,上头的意思是严格按课表来。

所以体育课就成了自由活动。

这完全如了同学们的心意,谁不想好好放松一下。

但,有朋友的体育课是有趣的,没朋友的体育课是无聊又局促的。

安千宁去找了陈诠。

陈诠此时正坐在树荫下,盯着地上的蚂蚁打发时间。

他没理会安千宁的到来,在他看来,安千宁就是一个懦弱的麻烦精。

安千宁坐在陈诠的边上,也没出声,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微风。

她发现,陈诠这个人很有魔力,一进入他的磁场范围,她的心就会很静,也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安千宁看着他的侧脸,启唇道:“陈同学,你知道‘蚌病成珠’的故事吗?”

陈诠没说话,安千宁也没指望他会回应,自顾自地说:“河蚌的身体里,偶尔会侵入沙粒,沙粒很粗糙,也很不起眼,但对于柔软的内里来说,它很坚硬,很冰冷,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折磨。”

“河蚌很痛苦,它无法驱赶异物,但它没有在痛苦中毁灭,而是开始用柔软的血肉,一次次地、耐心地包裹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最终,那场漫长的、无声的痛苦,凝结成了一颗浑圆明亮的珍珠。”

说到这里,安千宁停顿片刻,观察他的反应。

陈诠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否在听。

温热的风在空气中流淌,安千宁把吹散的头发别到耳后,想继续这个话题,却被对方无情打断,“那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每一只河蚌都能孕育出珍珠的。”

“绝大多数的河蚌内里会因为沙粒被磨得血肉模糊,它们会悄无声息地死在河底,被泥沙掩埋,连同那颗折磨它一辈子的沙粒,一起腐烂,谁也看不见。”

陈诠语气淡淡,像碎冰一样带着棱角,“能变成珍珠的,万中无一,需要运气。”

他不是想反驳她,而是单纯想道出这个残酷的现实。

“你说得对。”

安千宁没有被打击到,她说这番话的目的本就不是争辩,而是想隐喻自己。

如果想在他心里留下痕迹,就是得做点特别的事情,说点特别的话。

“绝大多数的河蚌确实会死于沙粒,自然界的法则,本就如此。”到这里,安千宁的话锋一转,“但我可以选择不做那只河蚌。”

“你确定你有选择的权力?”陈诠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带着精准的杀伤力,“连自己的分量都掂量不清,一切都是徒劳。”

此时此刻的安千宁很想大声说,只要拿下了你,我在这里就拥有了最高话语权。

安千宁顿了顿,“我还可以选择将沙粒踩在脚下,而不是任由它们将我磨穿。”

陈诠垂眸看她,“别再说这种无谓的话了,除了让你看起来更可笑之外,毫无意义。”

一个人人欺负的可怜虫,根本没有机会侥幸成珠,他连评价都觉得多余。

-

体育课还没结束陈诠就从操场上消失了,没人敢过问他去哪里。

陈诠回了宿舍,安千宁说的那番话让他很烦很烦,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

可是看着满地的巧克力味零食,陈诠的烦躁并未缓解,反而让他更加头疼,他把空调温度开到17度都没用。

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一角,那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相框。

相片中的四个人笑容完美无瑕,里面有他,他的父母和弟弟,确切地说,是养父母,和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养子的身份是他无意间知道的,且养父母还不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这个事实。

作为陈家的长子,他看似拥有了一切,但内心无时无刻不被“外人”这个身份折磨,他不得不时刻保持完美,不能有丝毫差错,因为他和陈璨不一样。

陈璨有人兜底,有人保驾护航,只需要快乐长大。

对外,他是长子又如何,陈家是他的保护伞又如何,只有他知道,这把伞是倾斜的,总有兜不住雨水的那天。

浇透他的全身,成了一只落汤鸡。

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足够优秀,就能换来真心。

甚至陪黎婉慈来这里一年,也是他主动提出的,但她还是把陈璨的喜好记成了他的。

或者,黎婉慈压根没有用心记过他喜什么,厌什么,只有陈璨才是她的心肝宝贝。

蚌病成珠,蚌病成珠……养子这个身份,何尝不是一颗沙粒,磨着他的血肉,

他一定会孕育出最完美的珍珠,向所有人交代自己的人生。

-

当晚,陈诠做梦了,梦到安千宁穿着那件红色的内衣,外面只套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衣,衬衣没有扣扣子,堪堪到大腿根。

明明内衣款式那么老旧,可落在他眼里是那么性感妩媚。

他在天台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她的内衣是那晚顶在头上的,他一直尽力忽视不去想,不去看。

陈诠第一次恨自己的记忆力这么好,好到内衣上的纹路都一清二楚,哪里冒出了线头也知道。

梦里的安千宁,不像白日那般瑟缩,大胆得近乎直白,刺目的红色衬得她异常的白。

他不知道梦里的安千宁想做什么,随着女孩的逼近,他不得不承认,他紧张了,手心多了汗水。

下一秒,女孩的双手背到后面,很显然,她在解内衣。

陈诠不敢再看,挣扎着想从梦里挣脱出来,可他的动作晚了一步。

红色的内衣从天而降,带着少女的馨香,挂在他高高的鼻梁上,眼前也随之一黑。

陈诠的瞳孔微缩,视觉失灵的时候,其它的感官会变得格外敏锐,任何细微的触感都会放大。

陈诠只觉得鼻腔和口腔都充斥着少女的香味,像雨后初晴的青草气息。

有短暂的一秒,他猛地嗅了一口,源于身体的本能。

再然后,意识回笼,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又屏住呼吸。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了,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憋一会,但梦境先支撑不住,破碎了,他回到现实。

陈诠猛地睁开眼睛,他没拉窗帘,有微弱的月光透进来。

从梦中惊醒的后遗症是会让人惘然,他第一时间看向床尾,哪里有什么**的女孩,只有一个空荡荡的行李箱。

夜深人静,陈诠想重新进入梦乡,但身体里升起的燥意令他怎么都睡不着。

他烦躁地睁开眼,下身的紧绷感,告诉他,他硬了。

紧接着,一种强烈的自我厌恶汹涌而来,他什么时候饥渴到对一个底层女生起反应了?

这无关乎喜欢,甚至谈不上好感,只是一种纯粹的、被最原始的视觉印象和她身上那种矛盾的特质所勾起的生理冲动。

而正是这种身体的不受控制和对方身份的低微,让他感到极度耻辱。

他嫌弃她,嫌弃她洗得发白的校服,嫌弃那件土气的红色内衣,嫌弃她故作聪明说出“蚌病成珠”的蠢话。

现在,他更嫌弃因为这样一个打心眼里看不上的女人起反应的自己。

黑暗中,陈诠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眼睛里充满了对自己的愤怒和对安千宁的迁怒。

安千宁就像一株看似无害却带着粘性的藤蔓,稍有不慎,就会缠上来,而他,绝不允许这样低微的存在,破坏他既定的人生。

必须远离她。

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坚定。

无论她再玩什么把戏,再说什么话,再露出怎样可怜的眼神,他都不会心软。

这场荒唐的梦,到此为止。

-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陈诠想得是很好,但他不知道,理想与现实之间,隔着一片叫“意外”的海。

安千宁,就是这个意外。

三天后的晚自习下课,陈诠径直往教师公寓走。

“陈同学!”

又是她。

陈诠闭了闭眼,不回头,继续往前走。

“陈同学,我有话和你说!”

又是这个话术。

她以为他很好骗是吗,每次都会上她的当是吗?

就像现在,嘴上说着有话和他说,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

这个女的真的很可恶。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陈诠忍了又忍,加快脚步,上了楼就能摆脱她的纠缠。

眼看陈诠要上楼梯,安千宁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公寓的后门口带。

那边很偏僻,还有一片小树林,鲜少有人去。

她其实不想这么冒然找上来的,但是她明显感觉到这三天陈诠在无视她。

她以为有什么地方引起他的反感了,有点懊恼自己太操之过急。

安千宁又不想看到两人的关系回到解放前,情急之下,她做出了在公寓门口蹲点的行为。

陈诠率先反应过来,用力甩开她的手,“谁允许你碰我的?”

安千宁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对方的手腕,一时结巴了,“你……我……对不起。”

陈诠蹙眉,不想多费口舌,提步就走。

安千宁心一急,伸出双臂,拦住他,然后心一横,把困扰了三天的问题说出来,“陈同学,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那……你就是在躲我?”

“请问我是做什么虚心事了需要躲你?”说完,陈诠的喉结无意识上下滚了滚,又想到了那个梦。

“那……那我们不是朋……”友吗?

听到这,陈诠毫不留情地打断她,“谁和你是朋友,你有资格吗?”

来这个学校之前,陈诠再怎么生气,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喜怒不形于色,不说重话,不叫人难堪。

现在,他的这些优点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换句话说,是他的面具撕碎,暴露了最真实的一面,斯文之下,是卑劣和冷酷。

哪怕他伪装的再好,潜意识也是瞧不起这群人的,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发泄糟糕的情绪。

安千宁眨了眨眼,眼睫颤了一下,这些话其实没有伤到她,毕竟她听惯了伤人的恶语,她只是有点……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陈诠比她高出很多,垂着眸看她,目光映不出半点情绪。

如果有熟悉陈诠的人在场,便能一眼看出,他此时此刻的状态很不正常。

游刃有余的时候,他谁都不放在眼里,傲气到一个眼神都不屑给,更别说回应对方无理的话,哪会像现在这样——

在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和一个女生对峙,争个对错,分个高低。

陈诠的节奏,乱了。

宝宝们可不可以夸夸云云呀!打滚卖萌in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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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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