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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分头行动

白芙蓉瞥见封仁的那只手——

朱唇两边勾出欣然的幅度。

虽乞巧市一出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没有演成,但如今这时机倒更为巧妙。

封仁几日间再冷热无常,他按捺不住的右手,还是安安稳稳给白芙蓉吃了颗定心丸。

这出各赴战场之际的离别戏,戛然而止无法回抱的相拥,她绝没有演错。

更何况,长安可是她这朵乱世芙蓉,最熟悉最擅长盛开的舞台之一。

白芙蓉倒不禁期待起来封仁的布置,能否再给她一些惊喜,未免她毫无忠贞的性格易起二心……

白芙蓉正思索之际,却突然发觉,她钻入的马车并未扬长而去,仍一动不动停在原地。

“唰”地,马车门帘被掀开。

“方才与白姑娘议事太急,竟忘了让白姑娘带上护卫。”

伴着着重新响起,封仁的声音,车厢内近乎一半的空间直接被人高马大、铜筋铁骨的卫壹占据。

接着再下一个人影……白芙蓉已经在想,如果书壹再挤进来,她必须下车要求封仁给自己换辆大点的车驾……

她却没能翻身下车,而是被直接拽出了车厢。

强横地叫她完全无法保持平衡,就直接跌进他怀中,封仁一手压住了白芙蓉的腰,正如他二人此生的初见一般。

不,这一次她是背跌进他怀中的。

与上次换了个方向,却与卫壹描述中的那个怀抱一样。

封仁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白芙蓉。

他想他现在极其可笑,但至少夏衣是薄的,至少他轻而易举就感受到他们彼此心跳与体温的交换。

“咚咚、咚咚……”

她的心跳一定慌乱了,加快了,正如他的一般。

却又在下一刻,封仁无可抑制地想到,正如右手的痛感,他那幼弟可也感受过这一模一样的心跳。

但再下一刻,封仁竟将头埋进白芙蓉的颈窝。

按卫壹所述,封义也这般做了,然封义脸上那时还罩着一张狼面具,定没有他封仁如今这般感受清晰——

她凌乱洒落的发丝一根根撩过他面颊,泛着微痒,是从表面开始往骨肉中钻的痒。

痒得好似封仁中了某种毒药,唯有将白芙蓉搂得更紧,才有解法。

可就当封仁不由地加重双手的力度,头也余埋愈低,要将她这味解药真正融进他难耐的躯干中时,血与灰的余韵,同样钻入鼻腔……就像来自于前世未散的味道。

封仁停住。

他停在真正与白芙蓉肌肤相触前,猛地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白芙蓉有种很吊诡的感受。

几乎一切都像是不久前乞巧市,她被猛地扑倒时的复刻。

失衡,整个人被扣进怀里,而后怀抱的温度相类得滚烫起来,而白芙蓉的手感到拽她另一只手上溢出的液体。

乃至脖颈间,感到湿热的呼吸。

可在她心跳平稳前,在她能够思考应对前,这个突如其来的抱又戛然而止了。

而后夏夜明明没有飞雪,但封仁松开她时,贴合的温度骤然消失,白芙蓉不禁感到夜风微凉,四周略显空荡。

她听见他说:“白姑娘,不应说愿有重逢日。你我未婚夫妻,必当重聚。”

这该死的男人。

一时差点叫白芙蓉分不清,他二人究竟是谁要撩拨谁?

他到底是受了他弟弟的刺激?亦或是想将她方才一抱,以她之道还至她身?

但白芙蓉才不会产生想要回抱的冲动,让自己的手晾在半空。

她最后坚持着,都没有回一次眸去望向封仁,倒是理了理衣裙——

封仁不会有封义扑倒她的莽撞,甚至透着某种白芙蓉一贯欣赏,能压制住**的控制力。

但她偏让封仁看着。

白芙蓉没有更换掉乞巧市乱局,与封义于地面纠缠翻滚,染上脏污的衣服......却偏偏把封仁方才一抱于她腰侧、袖臂留下的每一处褶皱,都捋得平平整整。

她再稳稳当当地又上车去。

顺道留下句话:“然封郎与妾尚未礼成,当知分寸。”

终于。

这一次上车后,车轮乖乖地转动起来。

白芙蓉想她也许暂且真会放下“二心”,大明宫中的长孙和柳家,哪里能比得上同这个男人过招更为有趣?

无论天下谋,亦或男女事。

只是白芙蓉又盯了盯,她方才被封仁拽住的右腕上,那蔓延开的血迹。

封仁的装束一身玄色又绑了护掌护腕,白芙蓉此前确没发觉这个男人何处又添上新伤。

然现在观这血染,莫非与她曾刺封义右掌的位置,伤在一处?

太阳穴突突跳疼起来。

白芙蓉按住自己的额角......封仁封义的这出替身戏,方才情势紧迫,白芙蓉没来得及追究。

她倒还真看不出来,封仁究竟意欲何为?

或者,时至将将。

封仁自己其实亦未完全确定,此生救下他这位幼弟后,当如何安置?

不过方才与白芙蓉情难自抑的一抱,大抵给封仁点明些许思路——

他封仁虽徒说有天命在身,于一己私欲终究难逃**凡胎的桎梏,单单用头脑反复琢磨如何斩欲断念,委实不切实际。

恐怕唯有如那支金簪般,叫他身心一同厌烦,才有可能真正舍弃。

既如此......封仁看出封义喜欢那支金簪,便为何不予这位幼弟呢?

封仁当然不该失去白芙蓉这位绝佳的盟友,但就像世间许多身外物般,他为何不能把情,一般无二地分予他这位幼弟呢?

纵非一日之功,一点一滴,总能叫情愈少,理归正。

白芙蓉撩拨他情丝的青丝,不正也是因由着封义抱住了她,而把他封仁所送之簪摘下,才散乱的么?

想到这一步,封仁意识到,自己可以做到更甚。

他不光可以分给封义情,甚至名字身份又有何不可?

封仁想为归正整个世间的太平道,他连己身都是可以牺牲,在此之上,去顾惜一些虚名,委实再无意义。

何况今日,封仁已为了遮掩封义偷跑与白芙蓉的那番纠缠,让从属们于大庭广众下,唤了他这位幼弟长公子。

封仁思及白芙蓉前言:“分头行动,或许事半功倍。”

蓦然,彻底顿悟一策……

……

当封仁与白芙蓉这两个重生者,谋定他们策略之时,长安的各方势力自然也都在一一行动着。

其中,最失策的曾家主,被封府下人押着,就同曾三娘关进了一屋之中。

而后,未待这位家主搞清楚状况,他和正在奶孩子的曾三娘对上眼神。

“狗畜|生!”

为母则刚的妇人,想起曾家主如何差点叫她母女一尸两命,骂着,抄起屋内板凳便给他砸昏过去。

剩下与曾家一同,谏过封家的薛李二位家主。

没了曾家主带头挑事,则是直接龟缩进他们前次议事的密室中。

此二人看着屋内空出的蛇、鹿、鹤纹椅,把自个儿最亲的家眷又搂得紧了些,他们只想外间什么时候分出胜负,再钻出来做对墙头草就好。

长安五大世家,便只剩下右街使陆绱出身的陆家——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有狂贼于乞巧市生乱,戕害黎庶......即日起封禁长安诸门,尔陆氏世隶禁军,忠勇贯于丹青,着令摄西三门戍务。钦此。】

别看陆绱的爷爷陆家主陆续,已经是位白发苍苍的六旬老翁,但接圣旨,让他们协助长安戒严守备城门时。

陆续一把按住了陆绱,让陆绱接着好好审人,由他这老翁去。

“老臣领旨,必不负圣恩。”

花甲之年佝偻的脊背,莫名于跪下接旨时,倏地挺直,气势倒真与他那天命紫微的外孙封仁,好不相类。

陆家主陆续与封家嫡长公子封仁之间,这祖孙关系自然明明白白人尽皆知。

大明宫中的柳太后柳香止,于下令时,不可能没盘算过这层——

她早知几个世家心怀不轨,由其豫州封氏日日堂而皇之捧着紫微帝星的传言,纵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他们意欲何为。

可惜大盛如今哪还有盛世光景?

内外交困、蕃镇自立,哪怕她柳香止明知各个心怀鬼胎,不哄着世家们一同粉饰太平,又能如何呢?

除非她柳氏先彻底好准备,重整山河。

就是她那堂弟柳钦太蠢笨!

把暗杀一个小贱婢,都闹成这般打草惊蛇的大变动,柳太后不得不提前收盘。

借着乞巧市之乱,下令全长安戒严。

若封仁意图妄动,必会借助仍在禁军中残存一席之地,他外祖陆家的势力。

可陆续那老不死,当禁军统领都是哪辈子的事了?

她柳氏经营长安这些年,还不至于连点反将一军的本事都没有,但凡他二人当真起了违禁出城的妄念,柳香止在陆续亲卫中埋下的暗子,就会一并出手。

柳香止绝不相信。

她耗费数十载终于走到太后之位上,终于彻底手握这座长安城,一个徒有天命之名的双十小儿,难道就能给她搅和了?

只是柳香止倒的确没算出,这封仁前日求了赐婚的圣旨,今日更知是有人要杀他这位未婚妻,却反遣她进宫的因由——

柳香止高居尊位满身珠翠琳琅,被无数仆从簇拥,不能更雍容华贵,看着那堂下前来拜见的少女,与她全然相反,满身血渍泥灰,衣衫发饰不整到残破。

偏偏她二人神态,好似倒转。

白芙蓉微微福了福身,没有跪拜就抬首朝那尊者望去,见她柳太后愈眉头深锁,白芙蓉噙着的笑意便愈发浓厚。

“大胆白氏!何故于殿上发笑?”

尤其是见自己的笑容,能惹怒这无论前世今生都屡次对她出手的柳香止后,白芙蓉一双凤眸简直笑得快完全眯上,却还能瞧出其中闪过喜色的晶光。

然后用出两日前,才同封仁学的气人法子道:“卑妾是来同太后娘娘贺喜的。”

“什么喜?”

“恭贺娘娘,为封柳两家交好功不可没,下令全城戒严搜捕意图谋害妾身的刺客们。

这份心意封郎收到了,故而托妾给太后娘娘指点几处,刺客可以藏匿的地方,也叫禁军的兄弟们省些事。”

接着没等这柳香止柳太后来得及回话,又接上一句:“譬如娘娘这把凤椅,右扶手上的凤首朝左转上九圈,就有一条密道可以藏人。”

作为盘踞长安日久的外戚柳氏,在长安最大的依仗就是他们对于这座城每处明路、暗路的了解。

好巧不巧。

连着在长安侍奉过几代君王的白芙蓉,恰亦对此相熟。

纵使白芙蓉实则从未与封仁透露半分信息,她晓得此话一出,在柳太后眼中,封家的部署军队便必然已全部知悉透了。

瞧瞧这尊者眼瞪口张,多漂亮的惊诧与恐惧。

“若太后娘娘肯赐妾一副长安地图,妾不光能把这些藏人的密道都帮娘娘标出,想来该防备哪几个武库以免贼党生事,也能一并帮娘娘避免了。”

白芙蓉笑着再多吐露一句话。

而后见那于废物天寿帝背后,真正掌权大盛的柳太后,竟似她重生头日所见的老鸨惊闻封妃诏书一般,浑身颤栗。

......

......

长安城西,安远门附近

用铸铁面具遮覆住下半张面庞的青年男子,在掩护之下出现于一处出城的暗道口。

与封仁重生无关,早在五世家一开始谋定要趁柳太后不在之机,与长孙皇族发难时,便早择定下他陆续与封家的人马都会于此暗道相互接应。

所以陆续绝不意外,会在此处看到他那外孙到来。

发觉那玄裳下的身姿显而易见,比前番相见清瘦许多,以及没被遮覆的上半张脸亦不乏伤痕累累......

陆续心中无疑为封仁心痛一刹。

故而,当他想到自己将要说出的一番话时,难免平添几分羞愧。

陆续戎马半生,竟是攥了攥拳,将眼神完全回避开,他受苦外孙那一双如无明长夜般的玄眸,方才开口。

“仁儿,今日外祖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须答应外祖一个条件。

外祖不管你求娶那青楼女,究竟是挑衅柳氏让他们自乱阵脚,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但封陆两家世代姻亲,你的正妻只能是你表妹纤纤。”

却没想,陆续一句话落下,应他的并非封仁。

“陆家主,”而乃面具青年身侧的一名侍从,竟也非陆续寻常最眼熟的他外孙心腹书壹,“您所言之事,非长公子在,我等恐做不了这个主。”

陆续有些糊涂,把眼神重新转回,这身姿与黑瞳不正是他外孙封仁么?

但听:“属下们不过奉命送义公子出城,还请陆家主通融一二。”

与此同时。

大明宫珠镜殿内,白芙蓉瞧着柳香止颇有几分狗急跳墙的模样。

“来人把这狂言贱妇给哀家扣了!哀家倒看看他封仁晓得再多长安密辛,能不能绕过哀家救你......”

她白芙蓉需要封仁救么?

让封仁安安心心出城,她自个儿敢来拜见这柳香止自便做好准备,白芙蓉现如今站的这块砖,便是她特意选的。

这可是前世长孙诏,为了对抗被母后摆弄的命运,特意在柳太后宫中留下的机关,算这废物皇帝做得最不废物的一件事。

白芙蓉看四周要围上的卫兵提了提腿,准备把这机关......

却听殿外,骤地响起一声通传:“太后娘娘,御史封仁前来拜见娘娘!”

[捂脸偷看]咦,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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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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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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