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月看向琴酒,“现在去哪里?”
“跟着走就好了。”琴酒说。
花见月哦了声,他靠在椅背上安安静静的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灯。
车子里意外的安静,琴酒和伏特加也没有交流,花见月无法从中探知他们要去什么地方,要去做什么。
“不休息一会儿吗?”琴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休息的话,今天晚上可不一定有睡觉的时间。”
“啊?”花见月有些茫然的转过头去,“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吗?”
琴酒又不回答了,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花见月:“……”
“不说就不说嘛,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花见月嘟囔了一句后眼睛一闭,不再看琴酒。
琴酒看向前方,听着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和嘈杂的喇叭声,在这其中,还夹杂着少年浅淡的呼吸。
再然后,他的肩膀一沉。
琴酒微微侧脸看过来,发现花见月已经睡着了。
“大哥,他……”
琴酒抬手止住了伏特加的声音,随即手掌撑住了花见月的脸。
伏特加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冷酷无情的大哥竟然动作轻柔的把少年抱到了自己怀里。
伏特加精神一震,怀疑自己看错了,就算是琴酒把花见月带回家了,可这种……这种近乎温柔的姿态怎么可能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琴酒做出来的啊!
其实这个琴酒是被别人易容的吧。
“好好开车。”
这熟悉的语气,分明就是琴酒大哥。
伏特加赶紧看向前方,欲言又止,半晌还是没忍住说,“大哥,他身份真的没问题吗?你从哪里认识的?”
琴酒道,“捡到的。”
伏特加:“啊?”
捡到的?
哪里能捡到这样的……细皮嫩肉,肤白胜雪,一看就是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
琴酒说,“他是我的猫。”
“猫?”
伏特加听得云里雾去,有些迷茫的电话号忽然想起之前琴酒说过的话。
琴酒说,想养猫。
所以……伏特加的视线又落在少年身上,这就是琴酒说的那只猫?
那只会咬脖子的猫?之前那些……多买之后消失的游乐园门票,琴酒的自言自语,还有……
伏特加似乎完全理清了。
他忍不住多看了后视镜好几眼,猫……猫妖吗?
“不是妖怪。”琴酒似乎知道伏特加在想什么,语气更凉了,“看前面,不要追尾了。”
伏特加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问:“大哥,那他到底是什么?”
琴酒没有回答,怀里的人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又蹙着眉用手摸了摸,嘟囔着,“Gin,硬邦邦的,不舒服……”
琴酒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不要随便乱摸。”
花见月微微睁了睁眼,睡意朦胧,在昏暗的车内看了一眼琴酒的脸。
这个角度很轻易的看到了琴酒的眼睛,或许是睡迷糊了,花见月竟从中捕捉到一分极淡的柔和之色。
……是错觉吧。
花见月的手摸上琴酒的脸,触碰着那冷冽锋利的眉眼,他呢喃着,“Gin,你很帅的嘛……”
琴酒眉梢都没动一下,“你喜欢?”
花见月没回答,他把脸埋在琴酒怀里,又睡了过去。
琴酒握住了花见月的一缕发丝,他垂眸看了半晌,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将那缕发编了条小辫子。
那条小辫子轻飘飘的坠在耳边,平添了几分俏皮。
琴酒定定的看了那缕发半晌,神色不变的扯了一根自己的银发,将那条小辫子尾巴束上。
银色的发就这么紧紧地束缚住灰白色的长发,看起来密不可分。
琴酒的指尖绕过花见月柔软的发尾想,或许,的确该换大一点的房子了。
目睹全过程的伏特加:“……”打扰了,他就老老实实当个司机开车就好了。
车子停在酒吧外。
花见月也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半睡半醒间声音软绵绵的,“Gin,到了吗?”
琴酒嗯了声。
花见月第一次来这种东西,还有些好奇,在跟着琴酒往里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真的能被其他人看到了。
甚至有人上来尝试搭讪花见月,随即那些人在琴酒堪称阴森的可怕面容中仓皇后退。
琴酒握住了花见月的手腕,很有目标的在靠近舞台的地方坐下。
上酒的女人笑眯眯的,“怎么还带了个小朋友来?”
琴酒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是小朋友了。”
“显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是你要带进组织的人?”
花见月隐约觉得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他在琴酒的声音忽然想起这道声音在哪里听过了。
啊,是那栋别墅,那个叫贝尔摩得的女人。
他从琴酒手中接过酒杯,没有说话参与他们的谈话,尽管两个人的话题还在他的身上。
“总之。”贝尔摩得弯腰,靠近了花见月的耳边低笑道,“这里可不适合小朋友来哦,Gin,你还是把他送走会比较好呢。”
“这件事不用你管。”琴酒冷淡道,“我会看好他。”
“你会看好他?”贝尔摩得极轻的扬了下眉,有些惊讶,琴酒这话无异于在说要保护这个男孩,这可真是……不可思议。
“小弟弟。”贝尔摩得看向花见月,“你叫什么?”
花见月轻声说了。
“声音真温柔。”贝尔摩得没忍住捏了下花见月的脸,笑眯眯的,“长得漂亮,名字也漂亮。”
被夸奖的花见月有些不好意思。
他皮肤白,稍微有点颜色便格外明显,这会儿脸上带了点绯色,那双眼睛在灯下显得无比水润,漂亮极了。
琴酒的目光从花见月脸上扫过,却皱了下眉,他抬手摸了摸花见月被贝尔摩得摸过的地方,“第一次见面不要动手动脚的。”
贝尔摩得站直了身体,轻啧了声,“占有欲还挺强,我说你这样带着他真是不怕出现什么意外啊?”
“不会有什么意外。”
琴酒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笃定和锋利,惹得花见月也看了他一眼。
花见月抿着对他来说有些辣度的酒,悄悄的问了系统琴酒的心心是不是红了。
都说了这样的话,应该是把他当做重要的朋友了吧!花见月这样想着,他已经选择性忘记了下午的事情。
系统回答,【没有哦月月,还没红。】
花见月:“。”好吧,他果然想多了,琴酒怎么可能轻易点亮小红心呢。
【月月,那边,左边……】
花见月已经感受到了如有实质的目光,仿佛有人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神色微顿,慢慢地转过头去。
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他们两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衬衫,都戴着一副墨镜,看起来好像是在这里玩的。
看起来好像没看到他,可刚才那种仿佛被人注视着的目光……
花见月的睫毛微微抖了抖,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来。
“认识?”琴酒问。
花见月极轻地摇了下头,“不认识,只是觉得长得挺帅的。”
“长得挺帅的?”琴酒有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说着,“挺好的,不如去要个邮箱?”
花见月:“……”
他古怪的看了琴酒一眼,“Gin,你这是在吃醋吗?”
伏特加听见吃醋的时候差点没被呛到,慌忙抬头看向琴酒。
琴酒面无表情,“你还没睡醒吗?”
“嘿呀我知道的。”花见月一副我超懂的样子,“毕竟嘛,朋友之间也有排他性的,不用不好意思。”
琴酒懒得搭理花见月的模样。
在旁边坐下的贝尔摩得却轻笑起来,“小月,还真是可爱嘛。”
被夸可爱的花见月耳朵又有些泛红,“啊……”
“还有那个……”花见月的声音忽然一收,他放下酒杯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你找得到洗手间吗?右手间直走右转——”
贝尔摩得的声音被花见月甩到了后面,他没看错的话,刚才好像看到了诸伏景光。
景光在这里,那零呢?
他知道自己或许不该来才对,可是……这个酒吧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
他现在不认为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是来这里喝酒的,肯定有什么事才对。
会是很危险的事吗?
花见月停在空无一人的走廊,这里看起来已经没有人了,所以,他是看错了吗?
花见月抿了抿唇,他看着洗手间的指示牌,还是转进去开了水洗了把脸。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耳畔垂落下来的,琴酒编织的那条松松垮垮的小辫子,系在发尾的银色发丝毫不突兀。
花见月捏着那缕发尾,愣了一下。
他深深地吐了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打算离开。
外面的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卧底的身份摸清楚了?”
又是卧底?
或许是因为他的朋友也是卧底的缘故,花见月对这个词格外敏感,他下意识后退一步,看向那几个隔间,还没等他试出哪间没有人,他已经被人握住手拽进了隔间里。
同一时刻,脚步声停在了门外,说话的声音也渐停,似乎在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人。
隔间狭窄,两个人待在同一隔间更显拥挤,身体也避免不了接触。
花见月绷紧了身体,这个时候才看向把他拉进来的人,随即微微睁大了眼,下意识张嘴——
“今天这里警方的人也在。”门外的声音说。
花见月想,是降谷零。
他就知道,刚才看到的景光不是错觉。
面前的人捂住了他的唇,在狭窄的隔间里眼底闪烁着笑意,弯了腰用气音说,“外面那个,是黑衣组织的人。”
果然是黑衣组织的,那他说的卧底难道是……
接触到花见月担忧焦虑的目光,降谷零几乎是贴在花见月耳边说,“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花见月轻蹙了下眉,轻轻地摇了下头。
降谷零的手从撑在花见月脸侧,下落在花见月的腰上,花见月身体颤了一下,没忍住轻哼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洗手间格外明显,他几乎有些仓皇的抬眸。
门外的脚步声重新响起,来到了隔间外,轻轻地敲了敲门,“有人吗?”
花见月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降谷零弯腰,依旧是用气音说的,“叫出来。”
花见月懵了一下,他呆愣的看着降谷零。
什么叫?
从小一起长大,降谷零很清楚花见月的敏感处在什么地方,他的手指按在花见月的腰窝处,舔上花见月的耳垂。
花见月喉间又发出一声极轻的、如同猫儿似的呜咽般叫声。
羞耻感瞬间蔓延开来,花见月几乎不敢看降谷零。
“对,做得很棒。”降谷零夸奖着,“就这样叫。”
花见月脸红得更厉害了,只能听降谷零的,断断续续的重复那种奇怪的声音。
敲门声停止了。
降谷零捏着花见月的耳垂,故作粗声粗气的叫道,“没在厕所见过这种事吗?”
“……开不起房吗?”门外的声音停顿了片刻,脚步声渐渐远去。
花见月还没来得及冲降谷零笑一下,身体又僵住了。
他好像感受到了、降谷零的……
审核请联系上下文,他们没有做,只是作戏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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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柯学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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