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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缕阳光落在女人的眼睫上,雪白的肩膀露出小片淤青。
我神情恍惚,眼眸迷离地看着视线前方,轻微晃动的床,在我眼里晃荡的不是我,而是那架雪白的钢琴。
身边被窝已经凉了,他起了很久,屈宗任喜欢大清早晨跑,无论前一晚干了什么,他习惯早起。
我第一次来时,站在琴房内,看着外头斑斓的花园,轻声说了句“如果有个秋千就好了。”
这个死男人第二天,在琴房里装了秋千床。
自从有了着床,她就没清醒过,每次都是累的晃晕昏死,下不了这床。
嗡嗡的震动声微响,我翻着被子寻找,最后手机掉在滚落的衣服里。
“喂……对我是虞臻,是秦女士的女儿……”
“你妈妈昏倒了……
进了急诊……
你们家那个赌博的爸来了……
今早砸了楼下劝架的包子铺……
哎……你妈伤的不轻……”
我一瞬间慌了神,浑身发抖,光脚迅速下床,身体痛的刺骨,脚步踉跄奔向流水的方向。
“屈宗任!”我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推开男人的浴室,热气扑面而来,水珠打湿我单薄的裙摆。
乳白的水雾弥漫,泪花染湿眼睫,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身影,是温暖的,我情绪失控地朝他扑去。
我满眼泪水,指尖抓着他的手臂,哽咽哭道:“屈宗任你帮帮我,求你了好不好……”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求人,结巴杂乱地说着。
那些难堪羞耻的情感杂糅在一起,源源不断涌上心头,可我来不及想多。
屈宗任敛眸,我对上他的眼眸,感受到他的目光仅在我身上停了几秒,他垂眸,沉静地坡上浴巾。
“臻臻,我是商人,我向来不听求这个字,我需要的是价值,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浴室是温柔的,而她的心、他的话那么的冰冷。
我紧抿着唇松开,唇瓣颤抖,目光倔强看向他的眼睛:“你想要什么。”
他背对着,朝向镜子擦着湿发,目光冷淡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我要你的心偏向我,其他人都是其他。”
我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巴,没急忙答应,被他打断。
“我不需要你现在回答我,毕竟在我这,你是个小骗子,且是惯犯。”
屈宗任安排的速度很快,没到半个小时,我坐在私人飞机上,俯瞰窗外云层时,心情苦涩复杂。
人是奇怪的动物,当从未拥有却见人享受,痛恨厌恶那群人奢靡舒坦;当成为财富权利的驾驭享受者,体验着它的便利快捷,迅速转变心态,理所应当痛快接受。
屈宗任曾握着我的手,拿着他送给我的那张黑卡,肆意挥霍刷卡的瞬间,他说:
“记住现在的心情,往后你会习惯,不再新奇,所有的感受第一次最珍贵深刻。”
我忘记了当时我说了什么,但屈宗任是不快的。现在呢,我没有拒绝。
我也无路可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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