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寅兴被盯得有些莫名发怵,他嘴角笑得僵硬起来,“钟小姐,这是看什么呢?”
钟清许进来时,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此时房间里的光线很是昏暗,她走到一旁的化妆镜前,随手拿起一条发带,笑意盈盈地靠近他。
她取下他手上的酒杯,然后用发带,一圈一圈将男人的手,绑了起来。
肖寅兴流露出刺激又兴奋的笑意来,他没想到钟清许竟然这样主动。
下意识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角。
殊不知这样的举动,落在钟清许眼里,令人作呕。
“肖先生,我们来玩儿个游戏怎么样?”钟清许声音轻盈。
“好啊……”肖寅兴挑起眉问:“钟小姐想怎么玩儿?”
发带已经将他的双手捆绑得死死的,钟清许打了一个死结,然后单手将他推倒在床上,唇边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说完,就起身往浴室那边走去了。
不过一会儿,肖寅兴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
这女人这么会玩儿,是他见过尤物中的尤物了。
二十分钟后,钟清许从浴室里出来时,带着一股独有的芳香,飘了出来。
整个房间里都是淡淡的香气。
肖寅兴就那么靠在床上,面对这样的美人,垂涎欲滴。
窗外的风好像又大了些,电闪雷鸣,一阵一阵闪过,地将房间照得通明。
钟清许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的睡裙出来,外面套了一件同质地的外套,笑意盈盈地向他走去。
藏在伸手的一双手,好像握着什么东西,发出一丝亮光来。
随着她一点一点地靠近,肖寅兴笑得越来越猥琐。
钟清许凑近他,勾着唇角笑:“肖先生,有没有觉得,头有点儿发晕?”
她说完,将手上的一把匕首,顺势抵住他的脖颈。
冰冷的利器遏制住他,肖寅兴眼睛眯了眯,声音有些发冷:“钟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你觉得呢?”钟清许偏着头,反问了他一句。
“你该不会是,想要我的命吧?”
钟清许低声笑了下:“肖先生,我好歹也是出身京城书香门第,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相貌,品性,无一不出众。你凭什么会觉得,钟家大小姐,会想去睡一个下三滥的人贩子呢?”
“你会不会太自信了一点?真以为我饥不择食,瞧上了你这么个货色?”
肖寅兴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但好像死到临头,他并不畏惧,“啧啧啧,钟小姐,看来果真是想要我的命。”
钟清许听着这话,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她警觉地问了句:“你什么意思?”
肖寅兴学着她的语气,反问钟清许:“那你又怎么会觉得,我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呢?我半辈子都在社会底层里摸爬滚打,什么肮脏龌龊的玩意儿没见过?论心眼,论手段,你觉得,你一个千金大小姐,会比我更高明,是吗?”
“你太低估我了,钟小姐……”肖寅兴说完,脸色一变,一个翻身就将钟清许压了下去。
那手上绑着的发带,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她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钟清许眼神一颤:“你——”
“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解开的?”肖寅兴冷哼一声:“就你这些拙劣的小伎俩,都是我曾经玩儿剩下的了,没想到钟大小姐,你竟然这么幼稚?”他十分不屑。
钟清许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她睫毛微颤:“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要从很早以前开始说起了……”
实际上,在澳元赌场碰上钟清许开始,他心中就存有疑虑了。
最开始他的确以为钟清许是受吕衣梅嘱托,过来帮他。
可是后来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吕衣梅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
他这样蝇营狗苟之流,何德何能让一个千金小姐瞧得上?
即使心里生出了色心,他多年以来保持的警惕之心,也时时刻刻让他留着一丝清醒。
“你太愚蠢了,钟大小姐,你对我这种人施展魅力,引我上钩,的确是不错的选择,但你也低估了我的警惕性,不过既然你已经送上门来了,我也没有无动于衷的道理,你说对吗?”
钟清许忽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她看了看酒柜前放着的高脚杯,那里面还剩下没喝完的液体……
肖寅兴毫不手软地掰过她的脸,笑得阴森可怖:“你以为在酒里下药,我就会中计?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身体已经免疫了吧?”
那么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能活到今天,也绝不是单纯靠运气。
肖寅兴早年遇到过一位江湖郎中,那郎中有些秘方是祖上传下来的,很多药引子都失传了,偏偏那人是个医痴,走南闯北最后靠一些野路子,好不容易匹配下来了方子。
肖寅兴那年阴差阳错碰上他,被他当作小白鼠偶然吃下了一剂药物,此后面对乱七八糟的药物开始免疫。
没想到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老天都不让他死呢。
肖寅兴将钟清许紧固在床上,扯过一旁的发带,反她他双手捆绑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很有节奏地连敲了三声。
屋内安静了两秒。
钟清许没出声,肖寅兴有些戒备心,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谁?”
过了好久,屋外再没有动静。
只剩下窗外的电闪雷鸣声,一阵一阵传来,听得人莫名心慌。
肖寅兴伸手捡起那把匕首,仔细打量着:“这是没给我留活路了呀钟小姐?我原来以为,你是来帮我的,没想到你竟然想要我的命,你这样做,就不怕你的吕姨伤心吗?”
“说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更重要一些,我当初就说吕衣梅是个蠢货,这么多年执意为了你留在钟家,图什么呢?当年她明明可以在你那个死去的妈介绍下,嫁入豪门,过上富太太的生活,可她偏不。大概这辈子唯一的价值,就是把我从监狱里捞出来了吧?”
“你和吕姨到底是什么关系?”钟清许皱着眉头问道。
当年她也问过吕衣梅这个问题,可那时候她不肯开口,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其中来龙去脉,她还是没搞清楚。
肖寅兴说:“我还以为吕衣梅告诉过你呢,你们主仆关系也不过如此,不过事到如今,你知道了也没什么……”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那个短命的爸,在我刚出生时就死了,我虽然是私生子,但也是吕家唯一的香火,据说我爸当年临时前交代过她,要照顾我一生一世,你说她不帮我,帮谁呢?”
“哦,对了,说来还有件事,得谢谢你呢,当年吕衣梅花重金,保释我出狱,这里面,多多少少,都有钟家的钱吧?”
钟清许眼眶有些胀痛。
吕姨在钟家几十年,钟清许母亲当年还在世时,就对她很好,平日里的珠宝,送得很大方,薪资方面更是阔绰,从未亏待过。
她母亲去世后,钟清许将她当做亲人一样对待。
吃穿用度,她都给她最好的。
金钱方面,比之母亲在世时,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可肖寅兴像是要故意刺激她一样,得意洋洋地说:“当年要不是你钟清许,讨厌刚出生的妹妹,吕衣梅也就不会偷偷把钟从姗塞进我手里,让我卖掉她,她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头,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钟清许,酿成今日之大错!”
钟清许当然不那么容易被人洗脑,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这个社会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贩子败类,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你别妄想给自己开脱了肖寅兴,你跑不出这里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哪来的自信呢?”肖寅兴环顾四周,笑了笑:“你挑了这么个偏僻的好地方,真是没给自己留后路啊?”
钟清许冷冷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没给自己留后路?”
“你刚才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了吗?我来之前就吩咐下去了,要是连敲三声,没听见我的声音,就出去叫人立马来这里,肖寅兴你是不是忘了,你惹上的,是什么样的人?”
肖寅兴以为她说的救兵是袁成杰,根本不在意:“你以为那姓袁的知道你利用他,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钟清许顺势接上他的话:“我不会有好下场,那你觉得,对待一个觊觎他女人的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无所谓的,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嘛……”
她这样不要命的姿态,倒是令肖寅兴没想到。
过了会儿,他将先前那把匕首,贴在了钟清许脸上,笑得瘆人极了:“那我就偏不让你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邮轮已经快要抵达浮岛。
外面狂风暴雨来袭。
钟清许忽然觉得一股寒凉爬上脊背。
肖寅兴视线落在她精美的脸蛋上,一路下滑至她胸口处:“折腾了这么一大晚上,美人当前,我总要尝尝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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