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正好，赵嘉宁将带来的水果分给了季若童和季若羽，三人一边吃着一边悠闲地走向教学楼。高中部的校园环境优美得如同建在公园里，绿树环绕，空气清新。
下午的大课间，赵嘉宁准时来到体育馆——这学期她选修了射箭和游泳，周二射箭，周四游泳，周五则要去社团了解送养流程。更衣室里，她换上贴身的运动服，将柔顺的长发扎成丸子头。平日总是小公主打扮的她，这一身倒显出几分难得的英气。
她选择的弓是传统弓，比起奥运赛场上常见的复合弓，她更偏爱这种需要更多技巧和手感的方式。正当她在器械室挑选护具时，季若童和季若羽也走了进来。
“你们也选了这门课？另一门选了什么？”赵嘉宁直接问道。
若羽中午和她接触后，似乎没那么拘谨了，笑着回答：“不是啦，我和我哥是来当助教的。”
若羽其实觉得赵嘉宁并不像传言中那么娇纵傲慢。之前没接触时，还以为她用了什么手段才被周家收养，真正相处下来，才发现她不过是个情感直白、喜怒形于色的女孩。有些人背后说得难听，无非是看她无依无靠，不过是周家的养女。若换成周家亲生女儿，或是傅韫的妹妹，谁又敢这样议论？
赵嘉宁歪着头，眨了眨眼：“助教？”
季若羽被她这表情萌到，笑着解释：“嗯，我和我哥从小学习射箭，学校招生时看我们有特长，就让我们来做助教，顺便也能跟着专业教练再提升一下。”
若羽看了看赵嘉宁选的护具，犹豫了一下，还是指出她护腕选得不太合适，帮她重新调整好后，三人一起走进练习场。
已有同学开始练习，赵嘉宁简单热身后，站到靶前，搭箭、开弓、放弦。太久没练，臂力不足，第一箭脱了靶。她又试了几次，虽然终于上靶，但环数并不理想。
见教练正在指导其他同学，她打算自己再调整试试，一边默念动作口诀，一边缓缓拉弓。
季若童走过来时，正听见她小声嘀咕着口诀，可动作仍不够到位。他看不下去，上前帮她调整：“左手握弓，拇指朝下，其余四指轻扶弓柄。右手搭箭…”他用笔轻轻抬高她持弓的手，又微调她拉弦的姿势，“好一些了。你拉弓的力度还不够，多练练臂力就会改善。”
“好的，谢谢。”赵嘉宁弯起眉眼朝他笑了笑，心想学霸真是全能，不仅成绩好，当起助教来也有模有样。
季若童看着她明亮的笑脸，目光却微微一沉，用平静却清晰的语气说道：“若羽很单纯，谁对她好，她就觉得对方是好人。我不知道你接近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如果因为你的问题连累到她，我不会放过你。”
“他怕若羽被她连累。”原来她单纯的示好，在别人眼中也是一种负担。赵嘉宁握弓的手瞬间收紧，指尖微微发白。脸上的笑容褪去，露出尖瘦而苍白的脸颊。季若童别开脸，终是有些不忍再看。
下课铃响，赵嘉宁没和任何人说话，独自去器械室归还护具，简单洗漱后换回校服。她去餐厅转了转，没什么胃口，只买了一盒酸奶就回教室上晚自习。
学校面积大，又地处城郊，为了方便拿奖学金、需要乘公交回家的学生，校方安排了早晚专线巴士。这些学生晚自习可以不上，选修课结束后就能放学。
赵嘉宁暗自庆幸今晚不用再面对若童和若羽，她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自我疗愈。
刚开学作业不多，她拿出今天轮值老师的科目笔记复习，又整理了一下暑假标记的难题。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她才背起书包慢慢往外走。周珩高三还要一小时才下课，她得等他一起回家。
坐在教学楼外的长椅上，赵嘉宁按亮手机，除了班级群里老师通知的开学事项，没有别人找她。回想下午季若童的话，她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没错——不过是想交个新朋友，却被拒绝了。反正，一个人也习惯了。
周五下午，校园救助小动物社团活动如期开展。社团教室安排在走廊尽头，不算热门，但黑板上贴满了校园流浪猫的照片，标注着救助时间、绝育情况和送养状态。
赵嘉宁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季若童。两人对视一愣，她率先移开视线——自从周二射箭课后，她午餐都独自找角落坐。有次若羽向她招手，她也只是笑笑摇头走开。
按照社团流程，新社员需自我介绍入社原因。季若童本不会参与这种“没用”的社团，但假期若羽在小区救下一只被小孩欺负的小猫， due to her asthma, doctors advised against her keeping it, so 季若童替她加入社团帮忙找领养。
社团社长是位高二的圆脸学姐。她让大家扫码进群，并嘱咐今晚按统一格式整理待送养猫咪的信息、附上照片发到群里，方便周末汇总。
季若童发到群里的是一只四五个月大的橘猫。赵嘉宁想点开大图仔细看，却不小心点了“拍一拍”。她吓一跳，赶紧打字解释：“猫不小心踩到手机了”，还心虚地配了张猫爪图片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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