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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江瑶浪发烧了,高烧三十九度。

可能是水土不服,也可能是累的,外加在雪地里滚了一圈。

半夜的时候突然不适,吐过以后就开始高热不退。

单承言给他喂药,刚吃进去就又吐出来,物理降温也没用,最后只能让管家叫来家庭医生。

江瑶浪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意识全无。

单承言亲亲他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背:“怎么会这样呢……”

*

江瑶浪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十六岁的夏天。

因为刚捐了发,头发被剃得很短,加上他身姿挺拔,整个人美得凌厉。

他逃了自习,翻墙出去买了包利群。

江瑶浪点着烟,边走边抽,绕进了附近的小公园,蹲在树底数蚂蚁。

他坏心眼地掸了掸烟,一截烟灰落在蚂蚁的必经之路上,可怜的蚁群面对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只能被迫绕路。

然后他听到了一阵压抑着的哭声。

最开始江瑶浪还以为自己读书读傻了,居然都能听到蚂蚁哭。

他又仔细辨认了下,才确定了是有人在哭。

江瑶浪站起身,把烟摁在树干上弄灭,找人的时候把烟头丢进了垃圾桶里。

*

江瑶浪蹲在那人身边,问:“干嘛呢?”

那人被吓得一惊,也不敢哭了,只是呆呆地看着江瑶浪。

江瑶浪打量了一下人,和他穿着一样的校服,但此时脏兮兮的,书包也被暴力扯开,物品乱糟糟地堆放。

“被欺负了?”江瑶浪问,“我们学校的?”

“……嗯。”他委委屈屈地承认。

于是江瑶浪站了起来,伸脚踢他屁股:“起来。”

那人不敢不从,抱着书包站了起来。

十六岁的江瑶浪一米八,但这个被欺负哭的男生比他还要高。

江瑶浪不爽:“哭什么,人高马大的。”

男生以为江瑶浪是在问他话,于是说:“我的模型烂了。”

“什么玩意儿?”

男生从包里掏出一个被暴力破坏的微缩园林景观,指给江瑶浪看。

江瑶浪打量那堆残骸,在脑子里构建原貌,他用手捻起一个小亭子,问:“你做的?”

“对,他们说我摆弄花花草草,是个娘炮。”似乎是找到人诉说,男生开始大声告状。

“他们说要给娘炮一个教训,就把我的模型摔了。”

江瑶浪把亭子小心放回原位:“你就站在旁边看他们摔?”

“他们人多。”男生小声辩解。

“所以你就在他们弄坏了你的东西之后,只知道躲着哭。”

江瑶浪毫不客气点评:“哪怕你找老师打报告呢,小娘炮。”

小娘炮低下头,攥紧手中的模型,又在哭。

江瑶浪乐了,弯腰看他的哭脸:“小娘炮,你叫什么?”

“魏勤安。”

江瑶浪站直身,一手搂住魏勤安,一手抓起那个破书包,带着人往前走。

“走吧,魏勤安,浪哥替你出头。”

魏勤安抓住江瑶浪的衣角,再次强调:“他们人多。”

江瑶浪懒得解释,随手捡了根生锈的铁水管,然后把一群人给堵了。

他平举着水管,指着人数数:“一、二、三、四……五个人是吧,我叫江瑶浪,就一个人。”

“今天我们在这里把事情解决了。”江瑶浪笑得张狂,“你们一起上呗。”

那个夏天,江瑶浪剃了板寸,叼着半截烟,穿着规规矩矩的干净校服,用一根生锈的铁水管吓退了一群霸凌者。

他转过头对魏勤安说:“你看,人就是这样的,欺软怕恶。”

*

这件事过后,魏勤安就开始跟着江瑶浪,江瑶浪很烦他这股黏糊劲,他直言自己不需要小弟。

魏勤安也很认真,他说:“那浪哥,我可以追求你吗?”

江瑶浪一掌拍在他脑袋上。

他对来自同性的示好无感,而是更在意:“我更不需要一个娘炮恋人。”

于是魏勤安开始健身,学会坚毅,并用江瑶浪能接受的方式开展追求,细水长流地入侵江瑶浪的生活。

江瑶浪的最终身高停在一米八/九,而魏勤安刚好一米九。

江瑶浪十八岁的时候,魏勤安再一次表白。

在答应前,江瑶浪问他:“你成年了吗?”

魏勤安笑得宠溺,他揉揉江瑶浪的齐耳**头,说:“浪哥,上个月我就成年啦。”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江瑶浪不满。

“我记得你的生日就好了呀。”

江瑶浪踢他的脚,然后抱着魏勤安的脸亲了上去。

魏勤安激动地回吻。

他的眼神好肉麻,江瑶浪看着魏勤安快要溢出的满眼深情,评价道。

*

江瑶浪和魏勤安的故事停在十九岁的七月末。

父母意外离世,魏勤安即将前往美国。

江瑶浪把魏勤安拒之门外,魏勤安在捶打着门,哭喊着。

“浪哥,让我帮你,让我帮帮你,好吗?”

“我可以照顾好你和小清的,别推开我,好吗?”

江瑶浪背靠着门板,魏勤安的难过拍进他的心里。

江瑶浪做不到把压力转移到他人身上,他决心让这段感情停在最美好的当下。

他无视门外的噪音,抬手让江瑶清躲进他的怀里。

“小清不怕,哥哥在。”

*

江瑶浪在深夜打开门,魏勤安颓然地坐在门外。

两人都很安静,最终还是魏勤安先开口。

“浪哥,我真的好希望你可以依赖我。”

十九岁的江瑶浪已经开始戒烟,他从口袋里摸出糖,把柠檬味的丢给魏勤安。

“吃糖吧。”江瑶浪说。

魏勤安哭着把糖吃完了。

江瑶浪蹲在他的身前,抬起他的脸,温柔地擦去眼泪。

“小娘炮,去美国吧。”

和初见时一样,魏勤安抓住江瑶浪的衣角,恳求他:“不要丢下我好吗?浪哥,这里人太多了。”

江瑶浪最后亲亲他,一言不发地回了屋,关上了门。

我真的好讨厌柠檬味。

屋内的江瑶浪想。

*

江瑶浪退烧的时候,屋外的风雪也停了。

他睁开眼,仿佛还能看到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

随后他被绵软的身体打破幻想,被迫接受死气沉沉躺在床上的现实。

“瑶瑶,你醒了。”单承言的气压也很低。

江瑶浪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不好,但只当他是厌烦了被困在这间屋子里,没有多想。

单承言帮他坐起身,往他身后垫了枕头,然后给江瑶浪递了半杯温水。

温水滑过喉咙的时候仿佛在被刀子刮,江瑶浪皱着眉小口喝完了。

单承言拿走空杯,又放了个小热水袋在他青淤的手背上。

“做噩梦了吗?瑶瑶。”单承言问。

江瑶浪不愿与他说梦里的事,只是回他:“没有啊,怎么了吗?”

单承言笑笑,说:“没事,就是看你一直在哭。”

江瑶浪点点头,嗓音嘶哑:“那可能是发烧太难受了吧。”

“是这样吗?”

“对呀。”江瑶浪说。

“瑶瑶,吃点粥好吗?你已经睡两天了。”

江瑶浪冲他笑:“好啊,难怪我觉得这么饿。”

于是单承言把江瑶浪的手放回床,拿起空杯走出房间,然后把杯子狠狠摔向地面,得益于足够厚的地毯,杯子落地无声,只是静默破裂。

单承言眼底翻滚着浓郁的墨色,怒火冲击着他的理智,双拳攥紧,青筋暴起,单承言气极而笑,笑自己学着讨好人,却比不上一个只会抛弃人的前任。

那种屈辱和无力又再一次爬了上来,嘲笑他的失败。

江瑶浪一点都不乖。

单承言把粥端给江瑶浪后,对他说:“瑶瑶,你留在这里等我好吗?”

江瑶浪疑惑:“你要去哪里?”

“我要离开几天,去完成计划中的骑行路线。”

江瑶浪表示理解,自己当下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外出。

单承言弯腰亲他苦涩的嘴角,亲他受了折磨的手背。

“你就在这里乖乖等我,好吗?”

“好啊,一路小心。”江瑶浪应下。

*

单承言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江瑶浪一直在玻璃房等待极光。

处于极夜的特罗姆瑟白天时间很短,江瑶浪身旁只有一个持续燃烧的壁炉,陪着他度过漫漫长夜。

极光一直没有出现,只有呼啸的风雪,和透不进光的云层。

江瑶浪积攒了好多失望,他不愿再等待这些飘渺之物。

他决定离开。

然而在他站起的时候,他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由远及近、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来,最后倒在了玻璃屋前。

江瑶浪走近观察,发现那人被风雪覆盖,一动不动,像个笨重的雪人。

于是江瑶浪快步离开玻璃房,打开门走出木屋,来到那人的身边。

刚刚病愈的江瑶浪力气还没完全恢复,他艰难地把人扶进屋内,把他放在沙发上。

江瑶浪让管家拿来热水袋,他把热水袋塞进意外来客的怀里。

屋内温度高,那人身上的雪化成水,滴落在地面,积成小水洼。

然后江瑶浪看着他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如海般的蓝眼睛。

来人盯着江瑶浪,好半响才说出一句:“妈妈,我看到了天使。”

“我不是天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江瑶浪用流利的英语与他交谈。

“天使,我叫Casper。”

江瑶浪无奈:“好吧Casper,你要喝点什么吗?”

“我都可以的。”

于是江瑶浪给他泡了杯热可可。

Casper脱去手套,捧着杯子喝得极为珍惜,冒出来的热气把他的脸熏红,一双温柔深邃的眼偷偷摸摸打量江瑶浪。

江瑶浪也在看他。

Casper年轻而健壮,有着健康的小麦肤色,即使缩着坐在沙发上也不显得弱势,保暖的围巾半包裹着头,凌乱的浅棕色发丝从缝隙里翘出,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头困倦的熊。

他穿着白色的工装面料羽绒服,下身是深蓝色的牛仔裤,一双雪地靴沾了泥,脏得不行,硕大的旅行背包被管家捡了回来,此时正放在他的脚边。

“所以,刚刚是怎么了吗?”江瑶浪疑惑,这人看着也不虚啊。

“我好饿。”Casper说,“快圣诞了,我回来得又太晚,没有找到吃的。”

“饿晕了?”江瑶浪笑。

Casper羞红了脸,移开目光:“应该是低血糖……”

“你是学生?”

“是的,天使,我家在洛杉矶,是来这边旅游的。”Casper说,“计划是看到极光就回家过圣诞……”

他叹了口气:“可惜运气不是很好。”

“不过。”Casper很快又振作了起来,他看着江瑶浪,笑得热烈,“你比极光更值得。”

“我是幸运的,我的天使。”

我挺喜欢Casper这个角色的,后续还会有他的剧情,当然了,单承言会非常非常讨厌他[眼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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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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