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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证上岗第4天

对方频率之快,动作之大力,让景音觉得自己是个在空中前后颠倒的球。

脑浆都要被晃匀了。

景音:“……救!”

可惜他的求救无人听,周围人还以为好朋友叙旧,说年轻人真会玩,见面不握手,改握头。

景音比黑脸大汉还崩溃:“当然是先生惩罚我,让我来还债了!”

不然谁摆摊算命啊?

起码也得坐个办公室算命吧!

对方更痛苦了,松开他的脑袋。

这人正是穿来那天跟在闻霄雪身后的男子,出题考他的那位。

景音不清楚他和闻霄雪的具体关系,但从两人的日常相处中来看,对方似乎是他的师父?

景音不清楚的地方多了,正想着找人问问,不由撺掇:“要不我陪你问问你师父去?”

早上吃饭,两人在闻霄雪“爱的注视”下,互加微信,互换名姓。

对方发来的名字,是施初见。

景音心里称奇,这名,不管是大名,还是论做法名,都过分……潇冷了些。

施初见,师初见,停留在初,不见后,不得深教。

但他也不敢表现出来,生怕真的变棍。

施初见因为昨天的事,是彻底记恨上他了,都不叫名,只叫他“棍儿”。

施初见听见他的话,表情泛起一股让人瞧见就惊恐的变态喜意,压都压不下,虽没说同意,却也没拒绝,冷哼声,凶狠道:“罢了,这次先放过你!”

景音大喜过望,二人挨挤在一起,上了车,中间又恭维数句,敏感发现,一提对方和闻霄雪间的关系,对方态度就好上不少,虽然还是臭脸。

景音表面不在意,私下狠狠唾弃自己。

待他再无销身份证之忧,一定一雪舔狗之耻!

就是道怎么越开越偏了?景音纳闷看向窗外,直到车子驶入一条狭小胡同,忽然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施初见顿时斜看来:“怎么?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

说完,左右一瞧,也挺惊讶。

这个棍儿,平日没少招摇撞骗,还专挑有钱人家下手,但因为能直接和阴魂沟通,替缘主家解决事的成功率不少,也出了几个奉他为大师的,逢年过节总送礼品。

没想到,住的地方如此穷酸。

能在京市里租到这样的破败的房子,真是个找东西的奇才。

棍儿的个人信息,先生昨晚都调出来了,但没给他看,只说了地址,让他今日带景音回来一趟,取东西。

施初见当时震惊不已,还以为闻霄雪被景音外表迷惑了,结果闻霄雪说,景音名下无任何资产,放在外面不安全,容易骚扰社会。

施初见更唾弃景音了。

当神棍两年,连个房子都没攒下。

景音不知道如何形容心中感受,抠了抠裤子:“大概是近乡情怯吧。”

他上辈子孤儿一个,这辈子倒不是,虽然也是六亲缘薄,父亲自出生后就音讯全无,但好歹还有个聊胜于无的母亲,不过三月前也去世了。

你看吧,前世是孤儿的人,穿越了,也还是孤儿。

景音看出施初见不信,手指捏在一起,比出一颗心:“看,我的真心!”

施初见冷笑两声,一个字也不信。

车子七拐八拐,终停留在一即将报废的四层楼前,青白的外墙常年被雨水侵蚀,又无人修缮,已大片剥落,墙角处青苔横生,周遭堆着几个无人打理的垃圾桶,被热浪一卷,粘腻刺鼻的臭味翻涌而来。

施初见不禁吐槽:“你是赌了还是真的心理变态啊?”

不然为什么要住这。

每个月两千块,景音绝对赚得到。

景音:“便宜嘛,其实里面还挺好的。”

原主记忆与灵魂完美融合,景音熟门熟路地领施初见来到二楼最南侧的房门,摸出藏在地毯下的钥匙。

石化的施初见:“……”

他想说不安全,转念又想,依景音这腥风血雨的吸鬼体质,别人路过这估计都得绕道走。

门锁已经不灵敏,景音踹了两脚。

伴着铁门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与一片被烈日暖阳照耀的跃动烟尘里,房门轰然推开。

里面与施初见想象的不同,虽然没几件像样的家具,却整洁静谧,布置的尤为温馨。

景音就拿了从小学到大学的毕业证,还有几件洗得发白的衣裳,其它的,都不打算要。

只是临走时,顿了顿,还是去卧室,收好在初中时和母亲拍下的唯一合照。

施初见在客厅百无聊赖地等,直到眼尖,瞄到散落在茶几下的一叠白纸,伸手拿出,想问景音要不要,忽然发现,全是起诉函。

再看,都是贷款催收案。

景音收拾完东西,招呼施初见回去,忽发现对方阴恻恻的。

施初见上来要掐他:“你还真赌了啊!”

景音跑得比谁都快,“谁赌了!”他抢过对方手里的东西,扫一眼,顿时叫屈,“什么我赌了,这我妈拿我身份证贷的网贷。”

施初见:“?”

景音不想主动说,但被发现了,也没想着隐瞒,该知道的早晚都要知道。

景音把过去二十二年平静总结:“我妈爱赌,我爸替她堵了几次窟窿,受不住,在我两岁时跑了。你知道的,赌一旦沾上,这辈子就完了,她自己征信坏了,所以偷套我的。”

当然也有一些也是原主主动贷的,有几个能受得住亲妈以死相逼和流泪忏悔的?

原主也由此,踏上了神棍道路。

而他母亲,终在一次牌桌上再度输个彻底后,回家酗酒过度,脑梗死了。

景音回来时,尸身都硬了。

他凑了点钱,给对方妥善安葬,准备金盆洗手,好好向上,重新做人。

没想到,对方死后三个月,催债的来电话了,说景音母亲用他身份证贷了三十七万。

原主心理防线崩塌,神智扭曲,产生了报复社会的想法。

说完,施初见肉眼可见的怔愣,视线在起诉函和景音间来回扫视,伸手去抢。

景音胳膊瞬间一个后缩,把东西藏在身后,警惕起来,不肯让人近身。

嘴里言之凿凿:“扔什么,留着多有纪念意义。”

回去的路上,施初见难得沉默,没有刺景音。

景音盯着起诉书半晌,本来还在欣赏,意识到什么,笑意忽散了,浑身直冒冷汗。

我靠!

这笔钱没还啊!!

景音欲哭无泪,别说三十七万了,他连三十七都没有!

景音恍惚中,情不自禁想起了闻霄雪,掏出手机,拨通对方电话。

对方不知在忙什么,半晌才接,“嗯?”

声线依旧是不近人情的冷意昂然。

景音语气悲然:“先生,我申请把卖身契的期限延长些。”

只要他想得开,在城隍庙打工,何尝不是一个铁饭碗,不仅能免费住四合院,就连每天三顿的饭都给包圆了。

对面:“……”

车里隔壁:“…………?”

施初见大怒,一边踩油门,一边怒骂景音:“你竟然敢背着我联系先生!”

景音叫屈:“没背着啊!我当着你面,光明正大打的电话。”

施初见:“我看你是真想变棍儿了!”

“我果然还是逃脱不了早死命运吗?”景音悲从心来。

本来赚了一千块,还以为还债之日近在眼前,没想到,债源源不断。

两人小学鸡互吵。

对面:“……用多少?”

景音想想,忍住心痛道:“三十八。”

“块?”对方淡淡的语气充斥诧异。

“……万。”景音说还不懂事时期留下的贷款。

多报一万,留着日常消费。

对方对他的感官应当十分复杂,语气虽淡,却过半晌才说:“知道了。”

景音等着对面打钱,没想到直至回四合院,都没有动静。

景音也没敢催,怕惹得人厌烦,对方在知道自己是骗子的情况下,愿意这样对自己,真是个好人啊!

景音感叹的同时,给对方发了个好人卡。

-

晚饭时,闻霄雪还没回来。

诱人的香气自厨房飘来。

景音深嗅一口,幸福走去,帮施初见端菜上桌。

施初见虽然还是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但还是做出了三菜一汤。

椒盐排骨,青椒土豆炒火腿肠,鱼香鸡蛋,三鲜豆腐汤。

色香味俱全,看的景音食指大动。

他发现,在四合院里,施初见虽然脾气暴,性子傲,还时常臭脸,但却是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

景音端碗过来,随口问:“用不用给先生留一些?”

施初见得意:“用你说?”

他早留好了,先生不吃肉,所有菜都是单独锅额外做的。

施初见毫不掩饰自己对景音的酸羡和嫉妒:“先生迟早会知道,外面收来的仆人,就是没有家生仆好用。”

景音只提取重要字眼,那就是可以吃了。

他夹起一块鸡蛋,大快朵颐。

菜尚带着锅气,烫的景音吸气,酸甜口感混着辣椒的香气,直冲口腔。

他赞叹:“厨神!”

“呵,知道就好。”

这个家,谁走了,他都不会走。

他已经用饭菜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施初见也猛扒饭。

饭后,景音主动去洗碗,忽然想到一件事,放下碗,探头出来,去喊坐在客厅的施初见:“我申请给你师父打个电话。”

施初见顿时警铃大作。

景音把岑维的事一说,施初见搓了搓手,眼睛转动,一改态度:“哦,这样啊,我帮你问下先生。”

景音没多想。

半晌,施初见回来告诉他,先生同意了。

话到一半,又话锋骤转:“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

说完,视线不住向景音脸上扫,心虚之色一闪而过。

景音盯他。

施初见心虚,先发制人,大声道:“有问题!?”

景音点头:“确实有问题。”

施初见提心吊胆之下,景音囊中羞涩道:“你能自负来往路费钱吗?”他报销不起。

施初见还以为假传圣旨事被发现了,如今峰回路转,侥幸同时不禁无语说:“我连你的都给报了!”

-

景音和岑维打电话前,给闻霄雪报备。

对方没接,三十秒后,收到一信息。

闻霄雪:【在忙,打字说。】

景音:【先生,小人申请用自己手机号打个电话,明天要和您徒弟一起去趟吉市,想和缘主定一下具体细节/端茶问安.jpg】

闻霄雪没回。

半晌,他门被敲响,景音以为是闻霄雪回来了,恭敬拉开,正撞满脸郁结,活像受气小媳妇的施初见。

施初见咬牙:“你都给先生说什么了。”

景音震惊掏手机,屏幕直撞对方眼帘:“我就恭敬地请安了!”

施初见扫完:“…………”

他捂着胸脯,跌进景音床上,双手放在腹部,安详闭眼,“你背刺我……你知不知道先生刚刚跟我说了什么,他竟然让我向你解释!解释……我不是他的弟子。”后面几字说的尤为伤感。

如果现场没有人,景音都怀疑他要哭出来。

施初见本来只想在景音面前吹个牛,满足下隐藏在心底的愿望,谁知一天都没装过,就被他心里的“神”给拆穿了。

景音:“那你是什么?”

“先生收养的淋雨小狗。”

景音:“……”

他试探性:“嘬嘬嘬。”

“滚呐!”施初见悲愤。

悲伤氛围一扫而空,他幽怨道:“你别看我挺有钱的,但我爸妈都不管我。”

他小时候父母便出去打拼事业,他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后来父母生意有了起色,但两人也各有新欢,分道扬镳,重新组建家庭生了新的孩子。

原本是爷爷奶奶照顾他,后来两位老人死后,就他自己生活,父母每月打生活费。

数额他没注意过,反正从小到大没为钱发过愁,直至如今大学毕业,卡里有个小八位数。

他身子从小就“邪”,也就是所谓的骨头轻,眼能视阴,总是撞事,又不会解决,越弄越糟。

某段时间,感觉离死就一步之遥。

施初见现在都记得那日,天下暴雨,他不知道为什么,忽想去找父亲,但见到高耸的小区大门时,又忍不住停下,踌躇难言。

“然后我遇见了先生。”

景音想到昨天看到的闻霄雪面容。

……是尤为冷孤的气枯之相。

但瞧着倒有些异路姻缘和强烈的子女缘。

姻缘,肯定不是了,还剩下一种可能。

景音:“他是你爸爸吗?”

施初见:“?”

景音从对方脸色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忙打岔:“哈哈,开个玩笑,你接着说。”

施初见狐疑不定地看了他两眼,没发现哪里有问题:“我倒是想让先生收我做徒弟,可是先生说他这辈子没徒弟缘,徒增羁绊,反而容易伤人伤己。”

不过他虽没名没份的,却有法名。

闻霄雪不让他深学五术,施初见却是喜欢,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地学,倒也入门了。

这次他没敢和闻霄雪说自己也要去,只当不会被拆穿,两头骗。

施初见说着,接到闻霄雪电话,不由哭诉:“先生,我也要去,终度都能独当一面了,我还没和鬼物正式交过手呢,棍儿说了,会保护好我的,不管是哪个鬼怪想欺负我,都要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对面哼笑声:“他真这么说?”

施初见一下把手机扣景音嘴前,下意识冷笑,等反应过来,立马一个滑跪。

景音震撼他的变脸术,定了定才道:“先生您放心吧,我会努力保护好他的。”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至于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同意你踏过去了么!啊!?

闻霄雪沉默半晌:“照顾好他。”

施初见听见闻霄雪的话,忍不住捂嘴,做作动容:“先生人真好,我好感动。”

景音:“…………我呢?”他幽幽提问。

施初见:“你?你以后当然就是我最喜欢的棍儿了。”

不愉快一扫而光,施初见很快和景音勾肩搭背起来,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四合院占地面积不小,足够一人一间房,但景音因为来的晚,只好住闻霄雪隔壁。

施初见酸羡地摸墙,先生就不让他住这。

他忍不住打探:“明天要降伏的是什么阴物啊?”

景音本有一肚子话问,比如方才提的终度是谁,但见施初见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到底没打断,来日再问吧。

大半夜的,还是孩子。

景音眼神慈祥:“听过东北的四大门五大仙和八大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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