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桑榆咬了咬唇,轻声道,“机会只有一次,过时不候,且、我流氓。”
亓官玉尘一顿,突然失笑,北宫桑榆可爱过头,流氓眼神之下是纯情。亓官玉尘语气不禁宠了起来,“嗯。为夫知道了。”
床上铺有两床被褥。
亓官玉尘盖上被子,轻摸了北宫桑榆的头,道,“夫人,早些休息。”
“灯……”
话音未落,亓官玉尘弹指灭灯。
北宫桑榆惊讶一瞬,便躺下入睡,刻意紧贴着墙。若不是不能陷入墙面,他已经陷入墙里。亓官玉尘上扬嘴角,对空出的银河失笑。
迎夏雨属于暴雨,来势汹汹,同时又悄然离去。清晨起来,地面积水。
北宫桑榆起床时,亓官玉尘已起,余温都未留下,应是起了很久。北宫桑榆望着刚亮的天,不禁蹙眉。大清早去哪?未必是习武!
偷学功夫去!
匆匆梳洗出门,遇上店小二,便询问道,“小二,可有见到我相公?”
“不曾见过。”
北宫桑榆巡遍四周都未有亓官玉尘身影,情绪有些低。未必是反悔了?反悔也好,此时正是好时机。我不会伤心过度,思念两天便也淡忘了。
突然,柳辛云急匆匆跑来,险些撞上北宫桑榆,“少夫人。”
北宫桑榆直觉不好,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柳辛云急切道,“少爷入狱了。”
“!”北宫桑榆大惊。好端端怎会入狱?
北宫桑榆急道,“快走。”
柳辛云拉住焦急的北宫桑榆,劝道,“少夫人!你先等等。少爷有话告诉你。”
北宫桑榆压下浮躁的心,他不可在莽撞,若是又同昨夜那般,可没人在来救他。更何况官府可不比民宅。
柳辛云长话短说,“事情是这样的——路公子在布庄挨打之后,少爷便吩咐我去查衙门账目,是否有贪赃。昨夜卯时,我在库房翻找账目,听闻外面有动静便藏了起来。不出三炷香时间便得知路公子被抓。”
“贸然我不敢轻举乱动,便回来报信。少爷与柰子同我一起前往。柰子去唐宅打探,我与少爷去地牢找路公子,了解来龙去脉便去找大人申冤。谁曾想一起被捕。少爷保我脱险来通知少夫人。”
北宫桑榆沉下眼,琢磨计策。昨夜回来路上,亓官玉尘告知他,路卿琦不敢透露身份,怕是与雨晴姑娘书信或是爱物被唐江雪截走。
未出阁姑娘与情郎通爱意情书私定终身,不仅损害自身名节,更是家中之辱。路卿琦自然不敢暴露身份。
亓官玉尘托柳辛云带话,便是告知他不可鲁莽,身份不能透露。不透露身份,事情难办。但凡不是傻子,便知唐家与衙门关系匪浅。
赃物势必不少。
北宫桑榆来回走动,暂时未有完全之策,决定先去地牢见亓官玉尘。亓官玉尘应该有办法。
柳辛云道,“少夫人!万万不可去。你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北宫桑榆沉思道,“我夜访与擅闯是同一概念。他们势必守株待兔等我们,不如光明正大探监。亓官玉尘与我是夫妻,探监合情合理,哪有不让之理?”
柳辛云心急如焚,道,“探监会被抓起来。”
北宫桑榆有三分把握回来,缓缓道,“西咏镇百姓平日里并不畏惧衙门的人,想必深受百姓爱戴。如若引发民心不满,怕暗地里勾结之事被人揭发,便端着爱民架子。我有把握回来。”
柳辛云焦急万分,又拗不过北宫桑榆,只得干着急。
衙门加强防备,人数明显增多。北宫桑榆在衙门门口不敢停留,他不是傻子,恐怕衙门的人已经想好千种罪名给他安上,只等他自投罗网。
闹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北宫桑榆见路边喝卖麦芽糖的老人,上前询问道,“老人家,麦芽糖怎么卖?”
老人手粗糙,细细长签头顶穿着麦芽糖,分量很足,慈爱道,“半文钱一个。”
“我要两个。”北宫桑榆递给老人一文钱,自己吃一个,另一个给柳辛云。准备离开时,假若不在意问一句,“老人家,你可知附近哪有当铺?”
老人顿时吓掉手中一文钱,赶忙阻止道,“小姑娘!万不可去啊!去了可就回不来了。”
“?”北宫桑榆困惑,皱眉凝思。当铺会有危险?看来西咏镇藏有不少秘密。
北宫桑榆从袖口摸出一颗珍珠,故作可怜道,“我相公被抓进衙门,怕没钱财不让我见相公,便打算当掉祖传珍珠。”
老人连连叹气,共情的抹眼泪,哽咽道,“小姑娘节哀。节哀。你相公……怕是回不来了。肯定又是唐家那一伙人看上姑娘你,给你相公强压罪名。”
北宫桑榆闻言咬牙,气愤道,“目无王法。”
老人怨天怨地,认命道,“谁说不是呢?可我们寻常百姓又能做什么?”
北宫桑榆道,“这儿离长安路途不算艰辛,少则十天多则一月。为何不告去长安?”
老人哽咽道,“小姑娘可千万别去长安。我儿便是不满他们无法无天与一群壮志少年结伴上长安,无一人归来。半年之久,我上长安打听,才得知他们全以□□未出阁姑娘而判处死刑。”
北宫桑榆道,“可是受人陷害?”
“就是受人陷害。唐家那伙人与长安高官勾结!高官得知此事,当晚便出了□□未遂的罪名。那一群人面畜生!不得好死!”老人情绪激动起来,险些不受控。
北宫桑榆替老人惋惜,默默嘀咕一句狼狈为奸便起身离开。如此看来,唐家人的手伸得够高,竟然在长安有一定说话权利。
半路遇上柰子,三人找一个偏僻茶楼喝茶。
茶楼不算简陋,还有歌姬弹曲。
北宫桑榆样貌出众,在小茶楼喝茶的都是粗人,免不了大老粗上前调戏。
“小娘子生得如此貌美,我忍不住了。”
“我已通知唐少爷,很快便能派人来。”
“又能玩到美人,我回去可得给祖上上炷香。”
“……”
污言碎语,不堪入目。
柳辛云握上剑鞘。北宫桑榆抬手拦住,慢条斯理的喝茶,淡淡道,“为何先通知唐少爷?可是唐宅的唐江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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