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玉尘?”北宫桑榆撞了撞走神的亓官玉尘,歪着头,问道,“想什么呢?”
亓官玉尘微微摇头,道,“无事。”
亓官玉尘的眼神可不像无事。北宫桑榆不愚钝,能理解不透子阳落九的暗语?
村里百姓十分感谢他们惩治恶霸,热情邀请他们留下吃饭。他们四人住村长家,下属左西右东凑在村民家中。
晚饭异常热闹。
村民热情似火,酒杯一直未空过。北宫桑榆安安静静吃饭,村民给他敬酒时懵了会儿,望着碗一般大的酒碗发难。他饮酒少,偶尔尝一两口,一大碗可让他犯了难,好在亓官玉尘替他挡酒。
几轮喝下来,桌上人半晕不晕。亓官玉尘一人喝两人份,脸颊泛红,有些醉意。北宫桑榆担忧道,“相公,还好吗?”
亓官玉尘醉意的笑着,端走北宫桑榆面前的碗喝一口。北宫桑榆担忧他便抢走碗,一口闷。
一碗酒下肚,北宫桑榆只觉天旋地转,随即倒桌上。亓官玉尘瞬间醒酒,把人抱怀里,还不忘给子阳落九辞言,“十一公子,小人夫人醉了,不好在饮,请十一公子莫怪责。”
子阳落九些许醉意道,“去吧。”
“多谢十一公子。”亓官玉尘道完谢才敢抱北宫桑榆离开。
村民这才意识到他们灌了酒,自责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我们太开心了,灌了你们太多酒。”
“真是抱歉。”
亓官玉尘不会怪村民,惩治恶霸自然值得高兴庆祝。
村长安排的房间小,床也小。
亓官玉尘把北宫桑榆放床上,思考要不要换衣服。夏季衣料薄,摸上便感知烫手,亓官玉尘顿觉脑袋晕乎不清醒。
北宫桑榆脸红,额头撞上桌更红。亓官玉尘摸上撞红的额角,没肿,轻声道,“夫人总爱受伤。”
亓官玉尘不是第一次给北宫桑榆洗脚,他没见过女子脚,总觉北宫桑榆脚比女子大。洗完脚,又思考是否给北宫桑榆换衣服。刚摸上北宫桑榆衣领,手心便出了汗,吓得他立马松手。
我怎、随意脱女子衣物?即使是结发夫妻,也不可未经同意贸然……
是喝醉酒的缘故吗?我竟生此想法……?
趁人之危,非君子。
洗个澡清醒清醒。
亓官玉尘一夜未眠,即便醉了酒也不该生宽衣解带之意,醉酒不能当借口。
——
临近午时。
北宫桑榆迷迷糊糊醒来,头疼的哼了声,“嗯……头疼……”
北宫桑榆头疼欲裂,醒酒茶也不好使,哼哼唧唧一整天。
亓官玉尘自责道,“夫人不善饮酒,怪为夫疏忽。”
北宫桑榆为自己找借口,“他们酿的酒太烈。”
村民酿的酒烈,易上头,易头疼。平日达官贵人喝的酒是上等酒,喝醉也不会头疼。
平日瞧不出北宫桑榆不善饮酒,他性子大咧,不拘小节,哪知他酒量差。
众人继续赶路,路过一片桔梗时停下脚步。
水丘遥川看似毛毛躁躁,实则心思细腻,竟对养花有研究。他蹲在桔梗花边,喜爱道,“我院里种有桔梗,没想到能遇上野桔梗。”
北宫桑榆不喜爱花花草草,手欠摘下一朵,嘀咕道,“紫的,我喜欢黄的。”
亓官玉尘惋惜北宫桑榆手中桔梗一瞬,谈及黄花,自然而然想起玉玲珑,道,“夫人,玉玲珑,你可喜?”
“家里有,还可以。”北宫桑榆又摘一朵桔梗。
亓官玉尘习惯他手欠,无奈道,“夫人,赏花,不采花,采下来便死了。”
北宫桑榆闻言,丢掉手中桔梗,嘀咕道,“你喜爱玉玲珑,桔梗还不许我摘?”
“……”亓官玉尘。
北宫桑榆嘴上抱怨,次次都听了。亓官玉尘心情很好,牵着北宫桑榆去看白色桔梗,道,“为夫是喜玉玲珑。这边有白桔梗,夫人不可再采。”
“知道。玉玲珑更入眼,我年年在院里采一篮子……”北宫桑榆说着说着闭上了嘴。
亓官玉尘乐道,“玉玲珑又称凌波仙子。为夫时常拿夫人与凌波仙子混在一起,夫人有时更是赛过仙子,双瞳剪水,宜嗔宜喜。”
北宫桑榆从未觉自己好看,这一世才有人夸他好看,特别是亓官玉尘夸他赛过仙子。
我好看?亓官玉尘夸我多次,应是真心认为我好看。
亓官玉尘欣赏着白桔梗,道,“不艳,淡雅。”
北宫桑榆蹲下身欣赏,道,“你会种桔梗吗?”
亓官玉尘些许诧异道,“夫人想种花?真心吗?”
“你小瞧我?”北宫桑榆因不悦而手欠拍了桔梗一下。他是喜欢亓官玉尘,才想种花。
北宫桑榆心思不难猜,亓官玉尘单透过他眼眸便猜出他心思,不禁温柔了眼眸,笑了起来。亓官玉尘愉悦道,“夫人真心想……夫人!”
话没说完,人已跑远。亓官玉尘不用猜也知他去哪!指定去请教水丘遥川种花。心底莫名不快。
北宫桑榆欢欢喜喜跑到水丘遥川跟前,故作阿谀谄媚,“遥川兄,我可否向你请教种花?”
水丘遥川吓得连连后退,不自在道,“弟媳想学种花?玉尘理应知晓……”
“夫人。”亓官玉尘不由分说抱走北宫桑榆,单手搂腰把人藏入身后,对水丘遥川歉意道,“实在抱歉,我夫人开个玩笑,还请遥川兄别放心上。”
水丘遥川笑道,“无事无事。”
亓官玉尘将北宫桑榆拉至一旁,他虽气,但对北宫桑榆向来好言好语,轻声细语,“夫人……”
“你为何凶我?”
“?”亓官玉尘冤枉,他是生气想凶,可他没凶啊?
北宫桑榆不明亓官玉尘为何生气,拒不认错道,“我请教种花。你不教,我还不能请教别人?我又没无礼莽撞。我虚心请教。你为何要凶我?”
“……”亓官玉尘。我没凶……是脸色凶了吗?
亓官玉尘是心里不舒坦,磕巴道,“夫人,你我是夫妻,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乃闺……是最基本的。”
北宫桑榆轻轻点头表明他听进去了,明白但不完全接受,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亓官玉尘,随即冲水丘遥川大喊,“遥川兄!我可否请教你种花?”
“……”亓官玉尘。
亓官玉尘被逗乐了,乐开眼。北宫桑榆看着他笑,不解道,“突然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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