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孙弜洝从自我幻境中醒来,喃喃道,“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北宫桑榆沉默片刻才回,“山水田园,我向往,更向往与心爱之人携手一生。跟我所爱之人在一起,哪种生活我都愿意。”
王孙弜洝眼神太过炙热。亓官玉尘厌恶沉眸,挡住北宫桑榆身影,一字一句道,“我夫人我自会照顾,不劳将军费心。”
王孙弜洝眼眸流露出伤悲,不知是否错觉他眼角纹忽然加深不少。该清醒面对真相。梦过,便不愿醒。有过,自然无法面对真相。王孙弜洝不想醒,呆呆愣愣的看着北宫桑榆,北宫桑榆与贺楼墨柚相似,细看,哪哪都不像。
王孙弜洝眼神似乎要把北宫桑榆看穿。亓官玉尘表情管理失败,眼透厌恶,愤恨道,“将军绑我夫人,手段恶劣!知法犯法,全然藐视王法!你可知后果?”
王孙弜洝对亓官玉尘的话充耳不闻,满眼只有北宫桑榆,苦笑道,“你不是墨柚,我一早便知,又不舍醒,装傻充愣。如果能一直装傻,我愿意,可我没资格。”
闻言,北宫桑榆怜悯他,上前一小步安慰他,被亓官玉尘拦住。
北宫桑榆微顿,道,“我去看看他。”
亓官玉尘心一怵,颤道,“夫人……你不怕他?”
北宫桑榆脱口道,“他不会伤我。”
亓官玉尘莫由来开始害怕,颤颤的握住北宫桑榆手,无措道,“夫人……信任王孙将军?”
北宫桑榆理所当然道,“这三个月他百般顺我,照顾有佳,我自然不怕他。”
“!”王孙弜洝喜出望外,惊喜道,“你信我?那可愿与我回……”
“绝无可能!”北宫桑榆一口回绝,解释道,“你虽未伤我一毫,我却过得不如意。我不顺你,是担忧性命安危。我心念亓官玉尘,日日夜夜担忧他伤势安危,一直在等机会逃。”
王孙弜洝自然明白,苦苦道,“你几次乱走,是想跑……”
北宫桑榆道,“自然。”
王孙弜洝苦苦一笑,放下执念突然感觉解脱般轻松,道,“你走吧。”
北宫桑榆扫视一眼四周把守的黑衣人,不信道,“他们不过来?”
“过来能难住他?”王孙弜洝一指亓官玉尘,苦道,“他能不动声色闯进来,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带你走?”
亓官玉尘搂紧北宫桑榆腰,故意刺激王孙弜洝,自信道,“自然能。杀出去也不难。”
北宫桑榆怜悯道,“我娘亲若是知晓你如此悼念她,肯定会很感动。”
王孙弜洝缓缓低下头,喃喃道,“是啊。墨柚死了。”
“王孙将军!明年仲夏当真与太子结亲?”北宫桑榆认为能劝和他,又道,“太子对你信任不如当年,想必你也有所察觉。”
话题转变快。王孙弜洝顿了许久,整理好思绪才缓缓开口,“以我之力只能延缓半年,初冬成婚。你们能阻止?太子能阻止吗?”
亓官玉尘肯定道,“能!生死不定而已。顺从太子,能生,你信吗?”
“不信。”王孙弜洝挥散远处黑衣人,仰望淡淡晚霞,孤落道,“我站在高端才明白高端之下是万丈深渊。我不能退,只能上,踩不上一朵属于我的云,便只有万劫不复。”
几人沉默。
王孙弜洝最后看几眼北宫桑榆,不舍的收回目光,苦涩道,“希望我们还能见面。”
“站住。”
这一声是孟棠梨喊的,他不急不躁的抓过王孙弜洝手腕,蹙眉,道,“你服用大量幻香,命不想要了?”
王孙弜洝没惊讶,反而甜蜜一笑,道,“总能梦见墨柚,迷上了。”
孟棠梨好心道,“戒掉吧。补补身子,好好调养,别早死了。”
王孙弜洝没回话,孤寂的身影让人不好受。孟棠梨没多看他两眼,默默盯着亓官玉尘,淡淡道,“我看你能撑到何时。”
北宫桑榆立即反应,左右打量亓官玉尘,心急道,“你伤哪了?”
亓官玉尘无事道,“不重。”刚松懈下来便遭到身体反噬,一口血涌到嘴里,他没吐。
北宫桑榆不是傻子,当即捧上亓官玉尘脸,手指不由分说闯入其嘴里,大量鲜血顺着手指流出!北宫桑榆心急如焚,怪责道,“这叫没事?”
孟棠梨悠哉悠哉走来,当即被北宫桑榆一顿凶。北宫桑榆不分青红皂白胡乱一顿凶,“你走这么慢?不担心吗?他是你亲侄子!你……”
“停。”孟棠梨嫌吵耳,打断他话,“我服了你了。我亲侄子我能不担心?他是重伤不静养,反噬,静养几天便好。”
闻言,北宫桑榆对亓官玉尘凶道,“你怎么不休息?想死吗?”
亓官玉尘还未解释,孟棠梨先开口,“他一醒便寻你,谁拦凶谁。”
北宫桑榆平静下来,目光柔和,温声道,“现在能休息吗?”
孟棠梨也打趣道,“你夫人在这儿,能静心养伤吗?”
亓官玉尘抱着北宫桑榆才心安点点头,虚弱道,“夫人,为夫再也不让你离我远了。”
“嗯。”
“……”孟棠梨。
孟棠梨稍显无语的递给亓官玉尘药瓶,道,“吃药也要抱着?”
北宫桑榆理所应当的点头,拿过药瓶喂亓官玉尘吃,温柔道,“我喂你。”
孟棠梨受不住他们腻歪,无语道,“你俩疯了?”
亓官玉尘悬着的心平息下来,微微松开北宫桑榆一些,高兴道,“叔父,小侄太高兴了。”
孟棠梨也替他们高兴,笑道,“我现在要替你看伤,有时间吗?”
亓官玉尘与北宫桑榆同时开口,“有劳叔父了。”
这时,北宫绮梦挺着孕妇过来,见到北宫桑榆第一眼便认出他,喜道,“桑榆!你没事太好了!”
北宫桑榆认识北宫绮梦,惊讶道,“大姐!你怎么来了?”
祁霖扶着北宫绮梦生怕她磕着碰着,气喘吁吁道,“我们担心你,哪能坐以待毙。”
北宫桑榆感动不已。
众人离开途中,亓官玉尘晕了过去,一觉睡了两天两夜。北宫桑榆也安心睡过去,别看王孙弜洝顺他,他可是一个安稳觉没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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