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上面显示了来源是不醉楼,而不醉楼有一个条件则是想要见他,准确的说是见讯字卫背后的主人。
不醉楼生意很大,背靠京城,菜式戏曲茶馆集一体,所以生意非常火热,特别是最近正是上任风口,很多文人都在这里请客。
谢霁进去的时候被一个小二迎进去,他直接把手上的东西给他。
这小二一看手里的东西,是一个白玉雕的珊瑚配饰,背面写着不醉,这个他认识,是不醉楼贵客才会有的,一般都是直接去楼上厢房。他看了眼谢霁,笑脸冲楼上喊:“千肃姐,有客人。”
“客官楼上请!”
随后对谢霁做着请上楼的动作,并且先一步到达二楼把手上的玉佩递给二楼喊千肃的女子。
“客官里面请。”刚上去,迎面一个穿着干脆,脸庞英气的女子躬身说到,随后把谢霁引到一处空厢。
“我要见你们主事。”谢霁也不打哑迷,直接开口问到此的目的。
千肃一顿,刚刚她接过手里的玉牌就看出不一样了,手里玉牌虽然也是珊瑚式样的,但是正中的珊瑚确实能看出是有差别的,这是不醉楼和不归楼的座上宾才有的。
很少人知道这天下最大的酒楼和最大的妓院乃是师出一门,而这两方的座上宾更是少之又少,今天却在这里出现了。
“公子请!”千肃转身出门把谢霁引到另一间平平无奇的厢房,随后出门吩咐了几句,又折回来。
谢霁看着她走到一个桌前,手在桌子的镇纸上动了一下,旁边开了一个暗门。
“公子跟我来。”千肃说到,随后先一步进了门。
里面到处点着烛火,走了一会便到了一扇门,只见她又按开关门开了之后是一件平常的居室,但是好像是女子的闺阁室。
床上挂的蓝色绫罗纱帐,旁边的竖屏牡丹,还有梨木檀香的化妆台,上面还有一盒打开的胭脂,都昭示着这里的主人是女子。
千肃领着人又穿过屏风,看起来简单许多,看来是谈事情的地方。
“公子请稍坐,我请主事过来。”千肃直接出门去。
等门再开开,进来的却不是千肃。
谢霁放下手里的水,听见脚步越来越近,他转头去看。
屏风转角转过来一个女子,看见她那绮丽的脸,一顿,因为这个人他见过,正是上次教训齐尚,在不醉楼遇到的红衣女子,只是这会她衣服拉起,身上妩媚的样子收敛了,只剩下游刃有余。
而玉阑珊在看到谢霁的时候,手上转着的玉牌也停了,但是马上发挥着自己职业操守,一下就反应过来,笑着迎上去:
“公子,又见面了,奴家看来这是还有机会侍候公子了!”
在这一会功夫谢霁就已经想明白了,自己明明说要见的是不归楼的主事,如今见到的是不醉楼的人。而他回忆了刚刚过来的通道,正是连接不归和不醉两边最短的通道,他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巧合。
“既然想见我,我也来了,楼主也该拿出诚意。”谢霁没有接她的调戏话语。
“公子可真不解风情,奴家自认为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吧。”玉阑珊娇嗔道,但是说完后收敛着坐下。
“本来以为临安候世子受当年一案倍受打击,而日渐消沉,没想到竟是京中谣言啊,公子竟是蛰伏至此。”玉阑珊看着谢霁脸色不变,又转而说到,“不过想来也是意料之中。”
“你为什么给我表露信息认为在当年一案里面不归楼有重大干系。”谢霁直接切入话题。
“公子如今知道奴家的身份,那也知道这不归楼乃是奴家的心血。
奴家是北境人士,而我师父当年自北境发家,在北境建立这不醉不归楼,在北境一路做大,特别是不归楼,随便打听都知道。
而当年临安候一案,满城都被这件事盖过风头,甚至有很多人觉得临安候是愿望的。
在所有人都等待给出公正结果的时候,北境衙门却查抄了不归楼,起初我以为是正常巡视,结果是抄查,连查抄手印也有,不归楼上下都被押进大牢。”玉阑珊回忆时脸上冷色渐然。
“以什么罪名?”谢霁听见觉得怪异。
“通敌!”玉阑珊冷声说到。
“通敌之罪是满门抄斩。”谢霁皱着眉头看向她。
“是,师父当年花费重金和办法力保下了我,把我送出北境,如此我才活下来了,但是当年的血海深仇我不敢不报。”玉阑珊看着他,眼里尽是与初次见面不见的血色。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事罪名如此之大,却在北境悄无声息的做掉了,我刚避风头那几年我悄悄探过这些事,但是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根本就是蹊跷的很。”
谢霁听完这些,知道她为什么觉得,毕竟这两件事发生太巧,而当时更重要的事不做不查,而去查一个妓院,还是用的通敌的名头,通敌罪名一下来这就是一个活口不留,这分明像灭口,这不禁让人觉得寒心。
“你求查清当年之事?”谢霁问道?
“是,我只求还当年一个清白,不醉不归楼在各地都有分店,消息传达很快,我可以为公子查一些讯息,特别是北境的,只要公子需要,我愿誓死…”
不等玉阑珊说完,谢霁抬手打断她,轻声说:“这件事我可以去弄清楚,追随就不必了,有需要我会联系你。”
“好,多谢公子了,玉牌公子留下吧,这块玉牌可以在各地分店使用的。”玉阑珊见他答应,脸上重新多了一丝笑容,然后把手上的玉牌递给他。
谢霁也没推脱,拿起就走,千肃早已经在暗道口等他,暗道门刚开,他抬脚要进去。
“公子,下次来玩啊,奴家恭候。”玉阑珊这会又在发散自己的功底。
谢霁一脸冷漠,只是脚上步子加快,等出了不醉楼,看了眼对面的不归楼,随后上了马车。
喻辞训练完想着两天没见,直接快马赶回来了,刚到偏门把马拉进马厩,旁边放马车的地方又拉进来一辆车。
“少爷。”拉车的小厮躬身到。
“公子刚回来?”喻辞点点头问道,得到肯定之后往前院去。
“少爷!”梅娘微微福身。
旁边落座的谢霁听见声音看向他,“不是说训练不回吗?”
“今天结束的早。朝廷有分派好了吗?”两个人渐渐回到姻缘带之前的相处模式,随意的聊着天。
“应该这几日会说。”
随后两个聊了半晌之后就要休息,谢霁起身,喻辞还是跟往常一般跟在他后面,只是谢霁刚走到喻辞跟前,喻辞又再次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是上次公子去不归楼的香味。
公子又去了不归楼?
上次是为了给一些人教训,这次呢?为什么去?
这个香味好像还是同一个香味。
喻辞跟在后面看着谢霁的背影,没有问出口,上次在谢霁不知道的情况下问出没什么,但是他的心思被挑个明白了,还问这些,怕是要不复从前,他只能看着谢霁带着一身脂粉味进了院子。
次日谢霁收到朝廷的任职通知,即将走马上任大理寺大理寺少卿,只是这少卿还有另一位,正是之前讨论过的李春阳。
“公子,有请帖,是十一公主办的。”
“十一公主?”
“哦,十一公主似乎使邀请了全京城的上任人士前去呢。”梅娘解释到。
“拿来吧。”谢霁说道,随后发现手里请帖是两份。
“是少爷也有一份呢!”梅娘看到说道。
“给他送过去!”
随后打开看了眼,大概知道人物都有哪些,以及地点。
“里面请。”
谢霁到了帖子上的牡丹园,到了门口递上帖子就被人迎进去了。
里面被分为男宾和女坐,中间则是一条清流,两边各摆着很多国色牡丹,两边的人分庭而坐,这个时候男宾来的多一些。
“照庭哥。”
谢霁正在思考坐哪里,在靠里面中间位置有人喊他,他迎着一些打量走过去。
“这么早来。”谢霁对裴敏舒说。
“诶,闲来无事,况且这十一公主邀请,也不敢不来,连照庭哥你都来了。”裴敏舒拖着自己的下巴说到,“诶,折柳哥有被邀请吗?”
“有请帖,不知道来不来。”谢霁照常拿着手里的茶抿了抿。
很快人基本到齐,也进入了主题,清溪不远的台子开始了戏曲演出,是梁祝,咿咿呀呀唱的谢霁有些头疼。
“这场宴席主题是什么?”
“照庭哥你不知道?”裴敏舒一脸震惊,忽而又觉得是了,如果知道那肯定也不会这么早来,“这场宴会上下帖的都是些个未娶亲的,那这必然是一场相亲宴啊,众多高门贵女来这里挑自己的意中人。”
“那你还来,不怕你那仙女难过。”谢霁泼着凉水。
“这不是不敢不来吗。诶,更何况,清梦回江南去了,要过些时候才来。左右无聊,我也来看看热闹,绝不参与。”裴敏舒一脸守身如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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