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等人自收到消息就快马加鞭赶往京城,等入了城已经是几天后,登基大典也早就结束了。
“公子,少爷,宫里来了人,现在已经到前厅了。”
月一进来通报的时候,两个爷,一个躺在月秋树下的藤椅上看着手里的经义,偶尔抬头看另一个爷搭弓射箭。
听见消息,谢霁把目光从书里移开,跟喻辞对视了一眼
“让梅舒先看茶,我马上过去。”
谢霁起身把书往椅子上放,往前厅去,喻辞也跟在后面。
“世子安好。”来人是现今皇上的首领太监王喜的徒弟二楼,面目清秀,这会看见谢霁毫无鄙视之意,只是正常问安。
“公公,不知宫里有何吩咐?”谢霁听见世子二字毫无波澜,直接问主题
“皇上宣世子和喻辞少爷进宫,特另奴才来迎你们进宫呢。”
谢霁有些迟疑,他担心自己表哥刚登上位置就与自己扯上关系,怕被众口悠悠。
“世子别担心,皇上只是跟自家表弟叙旧,没有人敢说什么的。”
二楼看出谢霁的忧虑,开口安抚。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往宫里去,谢霁靠着车上的软枕,搭在退上的手食指微微敲动,喻辞看见就知道自己公子又在谋划着什么,指不定又是谁要遭殃。
“皇上万安。”
谢霁和喻辞被内侍迎到一处环宇,没一会就听见有人通传,两个人干脆的行礼,礼还没完,谢霁就被拉起来。
“照庭不用多礼。”
谢霁的娘亲和齐尚的娘亲乃是亲姊妹,所以谢霁小时候自然常入宫相见,小时候齐尚就很是宠溺谢霁,虽然临安候府败落,两个人也只是见面少了,丝毫不影响齐尚宠着他。
“本来说早早宣你,结果听说你不在府里。”今上看着谢霁沉声说着。
“书塾放假,闲着说去游历了一番,没想到…”谢霁尽量挑着能说的说。
“太上皇一直以中庸为道,但是分析时事还是会的,敦亲王虽然手握重兵,但是一则太平天下,不需要野心勃勃的君主,二则大哥没有当皇帝的想法。”
谢霁挑眉看着皇上,思索真实性,竟然真的有人放弃这无上权利。
“以前我也深受掣肘,如今坐上这位置,也算是得以喘息,临安候与姨母的事,我定要查清楚。”
谢霁听见他不用朕,而是自称我,就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心下感激,但是还是毅然回绝
“表哥,我想要自己查明,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不用为我涉险,还是应当先巩固皇位。”
齐尚看着自己从下宠到大的,多年已经长成自己摸不透的样子,心下痛惜,但是还是没有拒绝,思索一会。
“那朕下旨让你承袭吧,这样那些…”
“谢皇上,但是我想等平冤昭雪,那些人对我无碍。”
谢霁还是摇了摇头
“不过有一事还得跟皇上表明。”
齐尚见他两项都被驳,这下还在思索有什么能助他,这会听见他有事,不禁抬头去看他是什么事。
一旁一直没说话,只是听着的喻辞这会突然警戒的雷达凸起,果然
“不日礼部必然要开太学,表哥必然也要我入学,只是我想着折柳并不适合入太学,我思索想让他去城北大营。”
喻辞一听急了,这要是皇上答应了自己恐怕没有余地可以转圜
“公子,你不是说…”
“折柳,我记得以前就听说你在射箭骑马上甚是突出,去城北正好锻炼,朕这就给你密折,让你能直接去城北参加下一次选拔。”
齐尚为帝,自然猜到自己弟弟的想法,这是让他来当这个坏人啊。
三个人叙了好一会,谈妥之后,原样送两人出宫。
“公子,你明明说了再议的。”
刚出宫上了马车,喻辞就问着旁边已经懒散的靠着背枕的人,座椅上的人眼睛都没睁
“这不是议了吗。”
“你这分明就是…”
谢霁听着喻辞话没说完,等了会还没没声响,他睁开眼睛去看,只看见喻辞死死盯着自己,看自己睁开眼,又把目光移开,两只手攥的死紧,一副气急了的样子,但是过于俊朗,又不知道为什么一副隐忍的表情,让人看着像是受委屈的表情。
“城北离府里也不远,你每日训练完回来住罢了。”
两顾无言。
不日,各个高门贵府就接到了消息,众多王孙贵子参加了考试,一些优秀的进入太学进行授学。
谢霁在府收到自己入太学的消息并无异色,而是等着喻辞的信息,他今日去城西参加考核了。
“公子,少爷回来了。”
谢霁听见了也未说话,手里捏着榜文继续看上面的名字,没一会发现自己侧面光线有阻。
“顺利吗?”
看完了谢霁把榜文丢给他,自己去倒桌子上的茶,只是没等碰到茶壶,喻辞已然接过茶壶给他满到八分停手。
谢霁见他倒完然后去看榜文的名字,又去拿壶。
“那几个叫的厉害的都进去了,我不在公子你…”
喻辞把名字略微扫了一眼,就又要去劝说,结果手里被塞了一杯茶,要说的话也没说完。
“公子是…”
喻辞本来要说什么,想了想又改口
“我不渴的”
说完就把手上的茶喝了一滴不剩。
“……”
“我什么?”
喻辞睁大眼睛,偷瞄他一眼,支吾着
“我觉得公子是要拿茶堵我的嘴。”
“……”
谢霁眼神落到他有些起皮的嘴唇上,有些无言,不太想跟他说话。
“担心我做什么,你还想从城西回来不成。”
“那说好,下午散学我可是要去接你的。”
谢霁又想起前几日从宫里回来的马车上,见人表情委屈巴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答应了这个看起来荒诞的要求,这会也不好反悔,只能由着他去。
翌日一早两个人都起来去往太学和城西。
谢霁进去太学的时候,授课的宫学还未到,他进大课的时候,少不了议论和打量,他只是熟若无睹,径直找了个空位坐下了。
“呦,这不是临安世子吗,承皇上恩典也进这太学了啊。”
说话的是兵部侍郎的次子崔衡,一直是肃王的儿子齐建的走狗,肃王在还是二皇子时期被谢父弹劾过,以至于结下仇怨,而在临安候府败落之后,齐建更是变本加厉找机会找谢霁的麻烦。
谢霁冷笑到:“主人还没说什么,狗却先叫了。”
旁边的齐建脸色略微一变,崔衡眼看就要破口大骂,他直接眼神按住他
“照庭兄,崔衡也未说错啊,你何必如此伤人呢。”
“别叫这么亲热,你觉得他说的没错也行啊,我觉得我也没说错。”谢霁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谢照庭”
随着一声名字,直接冲过来一个人把谢霁扑在椅子上,谢霁却是习惯一般,直接上手按着他头把人拨开。
“你怎么来这么早,昨天我就看见你名字了,还说早点来好说说话呢。”
来人的是裴敏华,当今镇国将军裴敏舒的弟弟,也是少数和谢霁交好的人。谢霁早在昨天就看见了他,也知晓他的性格,所以进来的时候找了个偏僻位置,还是没避免。
裴敏华属于神经很大头,进来也没感觉气氛不对,还是自顾自跟谢霁聊天
“诶,折柳怎么没来?昨日好像也没看见他的名字。”
“在城西。”
“城西?那也是,他向来臂力武力惊人的。”
“那…”
还没等再说两句宫学就已经走上台,开始了授课,裴敏华只能赶紧找了个谢霁附近的空位坐下。
上午经学,下午是骑马射箭,两边人马摩擦虽有,但是第一天入太学也不敢有大动作,等到散学,天色已经暗下。
谢霁往门口去,一眼就看见喻辞坐在马车轴上,一只脚放着,另一只脚弯曲踩在车轮上,好不惬意,看见他之后直接跳下车,站着打量他,等到跟前
“看够了?”
也没等他回答就直接上车,接着就见人跟上车,外面的小厮也开始驾车。
“公子今天没受委屈吧?”
“我看着像会把自己憋死的人?”
喻辞知道自己公子肯定不是那等让自己委屈的人,候府刚败落时,常常有人来挑衅,不是被自己暴力制服,就是被自己公子讽刺的话也说不出,但是他怕自己公子不高兴,他是看着能说会道的人变成如今沉默寡言,游离在一众高门贵府之外的,就不免担心。
“你呢?”
“我?挺好的,大营里的都看重本事,你有本事他们就服你,不管什么其他的,嘿嘿,就连上次那个扬言要跟我一决高下的顺安候次子在那边因为本事不如别人,被人教训了…”
谢霁没讲话,也没打断他的絮叨,只是有没有在听就不得而知了。
小剧场
娇娇谢
被误解前:老婆嘴好干,要给老婆倒水
被误解后:下次只给倒凉的了(ˇ╮ˇ)
对别人:闭嘴
对老婆:我只是看起来没在听,实际上老婆会说多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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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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