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快过来用饭!”姜钦听见有人通报之后就频频看向外面,这会看见两个人赶忙喊道。
等坐下一起用完饭,这才开始说今天的事。
“石料砖头都是上好的,不像是因为这些导致坍塌的。”谢霁实话说到。
“不是贪污了?那是哪里的问题?不是的话,那这些账册这样真的是意外?”姜钦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是石料行关于堤坝采买的账册,看看有没有用。”谢霁把带回来的账册递过去。
“我看看。”姜钦接过去。
一时看不完,等天色黑了几个人只能回去歇着了。
“公子今日怎么带银子了?”喻辞抱着怀里像是没骨头的人问道。
“我怎的不能带了?”谢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喻辞的胸肌。
喻辞只觉得心痒痒难受,把他手拢着抓在手里,然后举起来亲了亲:“没有,只是觉得那些俗物,公子怎么会放在心上。”
谢霁抬头看了他一眼:“是没怎么放心上,那这玉蝉便给别人罢了。”
喻辞这才看见他另一只手上把玩着的东西,碧绿色的玉蝉,水色极好,还未串成配饰,他听着谢霁刚刚的话,这好像是买给自己的,伸手便要去摸。
谢霁直接避开,直勾勾看着他。喻辞看着深邃的眼睛,像是接收到什么信号一般,直接搂着人腰就亲上去,直到亲的气喘吁吁,这才重新躺下。
玉蝉掉在喻辞手里,带着谢霁手掌的温度,喻辞看着喜欢的不行,快睡了才把东西往枕头底下塞好睡觉。
转眼说定的时日过半,驿站查案毫无进展,大多数人都焦头烂额。
“这是怎么了?”喻辞刚从外头查些姜钦需要的东西回来,转头就看见一个侍从半身泥渣回来,不免得问一句。
“大人,刚刚跟李少卿去看堤坝,不知道是不是松动,所以摔了,索性没伤着,这会回来换个衣裳。”说话的侍从叫陈列。
喻辞点点头,听到没受伤,便放人去换衣裳。
松动?喻辞往里面去,边想着他刚刚的话。
“陈列!”
陈列刚换完衣裳便要去找李少卿,刚出门,就听见有人喊他。
“大人!”是喻辞,他刚忙拱手。
“还记得你在哪摔得吗?”喻辞问道
“记得!现在估计还没填上,我带大大过去?”陈列一听就通,赶忙带人过去。
等喻辞看见陈列摔了的地方,一看是在堤坝三分之一出,离坍塌的地方很近,他蹲下去用手挖了挖,一手粘合灰。
这种大型工程,粘合所用都是以江米,蛋清,熟石灰混合而成,单做建筑不够,只能用来粘合,更何况是做堤坝。
喻辞这会皱着眉,喊人拿来铁锹,接过之后亲自铲了几铲子,结果竟然没碰到石头,他往旁边铲了铲,这才感觉到石头,他看着这些空隙少说有几寸,根本不是粘合的量,他想到什么一般,直接去另一边倒塌的地方,几铲子下去,果然跟前面一样,他看着这些怒气上来。
旁边跟着的陈列也感觉到,小声喊道:“大人?”
喻辞回神,叫他把坑填上,今天的事不许声张,陈列应下就去干活。
“折柳,做什么去了,一脸怒气!”姜钦看完这些账目大概对修理有些了解,他们虽然是一起来,但是他的职责在于抚慰百姓,以及重新建造堤坝,两方各司其职。
谢霁一听也抬起头去看他,见他果然有生过气的样子,眼神也带上询问。
“我可能知道堤坝问题了!”喻辞说出口,两个人都站起身,惊讶带着惊喜看着他。
等听完他说的,姜钦脸色也严肃起来
“好几寸的粘合灰?不应该啊,我看了你们当时带回来的石料行账册,上面的石料,建堤坝绰绰有余,按理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我得去看看!”
“别急,不宜,如今折柳这才去过一次,姜大哥再去不妥,不如等晚点寻个没人的时间再去一趟。现在要紧的是找当时的工匠问问情况!”谢霁把人安慰住,分析起来。
姜钦也觉得有理,这会赶紧找出粘合灰和记载工人的账册,粘合灰的账册倒是好好的,但是记载工人的烧的没剩几张。
这粘合灰的账册也是正常,用量价格都是正规买卖,姜钦看了好些时间没看出问题,便搁置一旁,去看整理出来的工匠名单。
“这让照庭来吧,私下去查,省的他们在背后用那些阴招。”姜钦说到。
正在商讨细节,这会李春阳也从外头回来,马不停蹄把这些消息告诉他,随后几个人一起商量着。
后一日谢霁便出门去暗访,就带了一个侍卫,说什么也不肯带上喻辞,说他太显眼,带出去容易被认出来。喻辞听得这些看着谢霁芝兰玉树一般的身姿,怀疑自己公子是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但是也随他去了。
谢霁走访几家得到一些信息:
“做活的时候,虽然那些粘合灰混合了,但是还是能认出来,不是什么很好的材料,就是很普通的。”
“按理说上头派下来的活,怎么样也得认真,但是当时的监工根本不在意!”
“做工的时候不许我们回家,只能呆在堤坝附近临时搭建的房子里。”
谢霁去茶楼等着人,然后把手下收来的信息拿上来看,盘算着这些,然后把茶喝尽回了驿馆。
“普通?可是账册上那些。都是好的材料,莫非这账册是伪造?”姜钦结果记录看到那几行,直接问。
“口说无凭,还是得有证据,只是他们既然敢放过来,恐怕是做好了准备,我们去这些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李春阳叹息道。
“大人,外面有人传了信,说是知道一些堤坝的事,想请一位大人去附近茶楼详聊。”一个侍卫进来说到。
几个说话的,此时停了互相对视。
“我去吧!看看是什么事。”李春阳说到,其他人也没什么异议。
谢霁趁着休息回到房间,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是他出去查事情,一个人撞上他塞给他的,若他没记错,正是那天他给了碎银子的小乞儿。
他展开手上的纸张,很小,上面的字让他眼睛微震,上面写着“临安候”,落款那里因为水渍变成一个黑点,只隐约能看见像是一个王字的上下结构。
为什么会写临安候,那个人认识父亲?可是她给我这样一个纸条是要做什么?
谢霁没再想,直接打开窗户,吹了声简短的口哨,不多时一个黑衣的人进来跪下。
“主子。”
“白天撞上我的那个乞丐,去查,能知道什么查什么,尽快给我消息。”
“是。”话不多,得了消息就没了人影。
扣扣~
喻辞进来,看见谢霁靠在窗台上,脸色恹恹,他走过去摸了摸谢霁的手,冰冷。
“不休息在这看风景?”
“不想休息。”谢霁不想让他跟着烦心,就没开口提起纸条的事,但是也不想让他看出异色,这会顺着他的手靠过去抵着他肩膀。
喻辞则是轻搂着人,另一只手不松开,给人暖着手,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公子只要多虑手便冷的不行,好像全身的血液都供着脑子去了。
直到天色渐晚,李春阳才从外面回来,喝了口茶开始跟几个人说到:
来的人是堤坝开工里面的一个工匠叫徐老三,他最近听说有人在查工匠的事,多方打听,知道了那天在河边的事,也就偷偷派人来到驿馆。
在堤坝建工的时候,里面有一个叫文贤的,跟知府沾亲带故,所以很是看不起其他人,但是其他人又得罪不起,最近因为文贤的儿子看上徐老三女儿,徐老三没同意,就特意针对徐老三,他快要在这一行没饭吃了,听说有大官在查,为了女儿和生机心一横就来了。
徐老三说文贤在堤坝建工期间贪墨不少石料,拿去修建自己房屋的路沿。甚至到了收工之际但是缺少石料,直接命人填充粘合灰,而监工看见了并未说什么。
“简直太放肆了,可有问粘合灰的事?”姜钦脸色不悦道。
“问了,确实说是普通粘合灰,我让他写了供词还按印了。”李春阳说到。
“下午我趁着人少去堤坝挖了点回来,到时候让他们过来见证。”姜钦说到下午的事。
“不对!”一旁听着的喻辞突然开口,其他人都看着他,“若果代旭昌是想要贪污,石料没问题,仅仅是粘合灰不是好的,里面可以贪墨的并不多,可以说是少之又少,然而这些根本不足以让他冒这种风险。”
李春阳和谢霁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赞同,但是也苦恼这背后的原因。
又过了两日,陈列突然逮了一个人进来。
“大人你前几天让我们注意知府进出可疑的人,还真让我抓着了,这个人今天一直在知府外面徘徊,我想着过去询问,还没到跟前,他就想跑,被我偷偷抓回来了。”陈列说到。
喻辞看着这个贼眉鼠脸的人,结果他还不老实,嘴里直喊:“怎么能随便抓老百姓啊!冤枉!”
“既然是老百姓,你跑什么?”陈列一把抓住他领子问道。
“我,我没有。”
“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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