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型逃跑（6）
李乐一用修长的手指捻住秦麟的衬衫袖口，当最后一粒袖扣在腕骨上方绽开，丝绸面料如蛇蜕般簌簌滑落。
李乐一的目光在秦麟身上游走，像是鉴赏一件稀世艺术品，身体线条流畅得如同精雕的汉白玉。
“身材……真不错……”指腹带着40度的灼热，像烙铁划过冰面，在秦麟胸肌沟壑间留下蜿蜒的淡红色轨迹。
当指腹顺着腹肌滑至人鱼线凹陷处时，秦麟猛地绷紧腰腹，喉结在阴影中剧烈滚动，犬牙抵着下唇，从唇间露出小小的白色齿尖。
“真是好胆量……”低沉的嗓音里裹挟着令人战栗的警告。
他反手扣住李乐一的手腕，虎口处的脉搏正以每分钟130次的频率撞击侵略者的掌心。
“哪有……”李乐一喘息着，“我一向……胆小怕死……”说着，右手抓着秦麟的手臂往右边一扯，被扯倒的瞬间，他像扑食的猎豹般压了上去。
秦麟的肌肉条件反射地绷紧又放松，发出带着颤音的叹息。
当李乐一的额头抵住秦麟锁骨时，渗入肌肤的凉意与灼热体温形成诡异平衡，像冰火在皮肤上跳着致命的探戈。
秦麟的指腹沿着李乐一凹陷的脊椎沟缓慢游移，像在丈量某种危险的边界。
“啊——”李乐一的喉间迸出半声压抑的喘息，脊柱如弦般绷紧，衬衣下隆起的背肌骤然勾勒出凌厉的棱线。
他猛地反手扣住秦麟的手腕，将对方压制在沙发边缘，抬头的瞬间，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冲破瞳孔的边界，“说了……别动……”
秦麟凝视着李乐一那双，处在涣散边缘的双眸，“你忍得不难受？”
“难受……”李乐一的尾音陡然破碎，他突然倾身，将唇覆上秦麟的喉结，犬齿在脆弱的皮肤上留下浅淡的齿痕，“难受的……快疯了……”
下一秒，他的牙齿转移位置，狠狠地咬住秦麟颈动脉突突跳动的位置。
“呃！”秦麟全身肌肉瞬间绷成一条直线，手指猝然扣住李乐一的下颌，迫使对方仰头。
李乐一松开齿关，伸手握住秦麟的手腕，“你咬我的时候……我好像……没掐你下巴吧……”
秦麟刚松懈力道，李乐一就将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唇上，然后，用比刚才更狠的力度，又是一口咬下。
犬齿在凸起的腕骨上反复碾磨，直到渗出细密的血珠才松口。
他歪头打量着对方腕上对称的齿痕，“上次咬我手腕……咬的开心吧……”
秦麟盯着手腕上两排深可见血的齿痕，指腹摩挲过凹凸的伤口，“你倒是学得快……”
话音未落，他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他发力捏住李乐一下颌，力道大得能听见骨骼错位的声响，他嘶声低语，“臭小子，还咬……”
李乐一却突然笑起来，染血的犬牙擦过秦麟渗血的锁骨，“呵呵呵……你看……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觉得……我能让你……好受吗……呵呵呵呵……”
秦麟伸手，指节陷入李乐一后脑的发丝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人往下压。
那根横在唇间的手指，既是最后的界碑也是崩坏的预警。
李乐一的指尖在秦麟的唇上碾过，“急什么……我都还忍得住……所以……你也给我忍着……”
秦麟的鎏金瞳孔正经历着微型坍缩，中央黑点如同濒死的恒星般明灭不定。
李乐一闭着眼，手肘支在沙发上，手掌撑着脑袋，指尖如游蛇般掠过锁骨，在反复摩挲下，那片淡红逐渐沉淀为暗色的印记。
“咔哒——”
皮带扣弹开的脆响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秦麟瞳孔霎时被墨色吞噬，仅剩一圈鎏金残光在边缘挣扎。
秦麟一个凌厉的翻身，将李乐一整个压制在身下，阴影完全笼罩住他。
“你不行啊……这就忍不住了？”李乐一仰起脸，唇角勾着挑衅的弧度。
秦麟的回应是撕咬般的吻。
当舌尖撬开齿间，侵入的瞬间，李乐一狠狠一咬，血腥味在舌尖爆开。
秦麟闷哼一声，本能地后撤。
李乐一双臂骤然收紧，将秦麟的脖颈牢牢箍住，掌心贴着跳动的脉搏，指尖深深陷进后颈的肌肤。
他借着惯性将人向下拽去，身体紧贴的瞬间，他的舌尖乘虚而入，缠上对方退缩的舌尖，两人的呼吸彻底紊乱。
……
……
“你个骚狐狸……没完没了了你……”
黑暗中，李乐一咬着牙挤出这句气话，尾音带着破碎的喘息。
“我已经很克制了。”秦麟的吻印上那处敏感的肩胛骨，牙齿若有似无地叼住皮肉。
“去你大爷的克制……给我下去……”
李乐一猛地挥肘，却被早有防备地捉住手腕。
“还有力气反抗？”秦麟顺势一拧，反剪的力度让脊椎发出危险的咯吱声。
“啊——没有……给我松开……”
秦麟松开钳制，突然将他整个翻过身来。
“你……啊——唔——”未尽的话语被堵在唇间。
……
……
月光从窗帘缝隙中流入。
李乐一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
视线在昏暗的卧室里逡巡一圈，确认了熟悉的布置。
[卧室……]
他转头看向两侧，没有发现秦麟的身影。
刚想起身，一阵熟悉的酸痛便从腰腿处炸开。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指尖深深陷进被单。
[真不是人……一下午……]
他咬着牙完成一套拉伸动作，感受着肌肉纤维在疼痛中逐渐舒展。
他忽然怔住，这次的疼痛竟比上次轻了许多。
这个发现让他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至少这次，那老王八蛋没有彻底失控。
他想起那些被强行喂下的鲜血，此刻应该正在血管里奔涌，悄无声息地修复着每一处暗伤。
他扶着床沿缓缓起身，低头看了看身上干净的衣物，瞬间耳尖发烫。
他摸了摸发梢，那个老王八蛋，竟然连他的头发都洗得一丝不苟。
指尖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他犹豫了。
李乐一深吸一口气，胸腔缓慢起伏，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波动一一抚平。
当睫毛不再轻颤，唇角恢复自然弧度，他才转动门把。
月光倾泻的客厅里，只有时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敞开的阳台门框住半轮月亮，夜风卷着纱帘起落，将最后一丝暧昧的气息也涤荡干净。
茶几表面映着月光，亮得一尘不染。
只有古木混合雪松的气息，在客厅里飘荡。
李乐一站在门边，指尖悬在开关上方，却始终没有按下。
“你醒了。”沙发处传来低沉的嗓音。
“啪——”顶灯骤然亮起的光线劈开黑暗。
秦麟修长的手指横在眉骨前，在脸上投下交错的阴影。
他指缝间漏出的目光，正捕捉着李乐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李乐一眯起被强光刺痛的眼睛，步伐缓慢得像在丈量彼此的距离，语气平淡，“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麟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这小子……又装失忆……]
三秒的静默后，秦麟放下手，声音里带着刻意放软的无奈，“刚来没多久，看你在睡，就没喊你。”
李乐一抬头看了看时钟，22：34。
“我出去吃点东西，你去不？”这句话飘在空气里，轻得像片随时会碎的月光。
“嗯。”
……
霓虹灯在挡风玻璃上流淌成彩色的河，李乐一将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
后视镜里映出秦麟欲言又止的侧脸，喉结滚动了几次，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烧烤店的门帘还在晃动，李乐一已经坐在最靠窗的位置。
玻璃窗外，夜市人潮像被虚焦的胶片画面。
秦麟的指节无意识敲打着菜单边缘，频率与李乐一眨眼的节奏微妙重合。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是生气了？]
秦麟用拇指揉按太阳穴，目光描摹着对面年轻人绷紧的侧脸轮廓。
李乐一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下颌线紧绷着，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透着倔强。
[这……要怎么哄……]
其实，此时的李乐一，他并非在生秦麟的气，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在想那事。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寻找那个，从锦城一路尾随而来的神秘白发身影上。
他完全没注意到秦麟探究的目光，更没发现对方因为他的反应，而一闪而过的内疚。
“叩——叩——”
秦麟的指节突然在桌面上轻叩两下，打破了沉默。
“李乐一。”他的声音比想象中柔和，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无奈，“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那我……”
话音未落，李乐一突然瞳孔骤缩。
马路对面的绿化带间，一抹白影转瞬即逝。
李乐一猛地对上秦麟的目光，眼睛里闪烁着秦麟读不懂的光芒，“麒麟，你看见了吗？”
他指向窗外的动作带着近乎神经质的急切，完全无视了秦麟那半句悬在空中的话语。
“什么？”秦麟困惑地皱眉，视线扫过窗外。
夜色中只有梧桐树影婆娑，路灯投下斑驳的光晕。
“一个白影，在那。”指甲在玻璃上刮擦出细微的声响。
秦麟顺着他的指向仔细搜寻，连灌木丛的缝隙都不放过，最终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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