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舌头舔开了墨郁的唇,带着烟草的苦涩侵占了墨郁的口腔。
向来温柔的云昼此刻犹如一头野兽,疯狂地占有着自己的猎物,舌尖扫过的地方又痒又麻,墨郁还能尝到呛人又带着苦的烟味。
云昼的吻技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差,非常差,颇有种急色的感觉。
急是真的急,但却和色无关,云昼只是有些心急,想要尽快表达自己的爱意,他怕晚一步,墨郁就又会离开他。
墨郁被按在墙上被迫承受着云昼焦躁又没有章法,甚至还有些惩罚意味的吻。
高烧带来的疲软经不住云昼的折腾,墨郁本酸软的身体变得更加无力,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云昼身上。
云昼的怀抱很暖,被他这么抱着很安心,墨郁逐渐闭上眼睛,沉沦在这个不算舒服的吻中。
云昼在亲他。
他们在接吻。
云昼的舌头跟想象中一样,又软又湿润。
很好亲。
墨郁像是在做梦,只有梦里云昼才会这么对他。
如果这是梦,希望永远不会醒来。
墨郁想永远活在梦里,梦里云昼不会拒绝他,甚至会说爱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亲吻他。
而现实里的云昼,只会说他们是兄弟,要保持界限,甚至在墨郁表白的时候拒绝了他。
是啊,云昼拒绝了他。
云昼不爱他。
两行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而墨郁也如梦清醒,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云昼。
不爱我又为什么要亲我?
借着兄弟情给我的安慰吗?
在云昼眼里墨郁就是那种遭到拒绝就会要死要活的人吗?
好吧,是的。
但即便如此,墨郁在云昼面前也不会表现出来,他只是爱云昼,而不是低人一等,爱不会让人卑微,他可以难受,可以痛苦,但绝不会摇尾乞怜。
墨郁不会求云昼爱他,也不会以各种理由要挟云昼去接受自己的感情,爱情不是迷失自我,更不是被人施舍或者妥协。
云昼可以不爱他,但不可以看不起他。
小狗敢爱,也敢承受失败的后果,云昼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这太小看墨郁了。
云昼看着眼前决绝的人,心底升起一种变态又带着报复的情绪,再次攥紧墨郁的手腕,声音冷厉:“墨郁,招惹了我就一辈子别想离开,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直到死神剥夺了我们的生命。”
云昼的情绪是不外露的,往常墨郁想要在他脸上看到一丝裂痕都难如登天,而现在的云昼情绪丰富地快要认不出他来。
疯狂、占有,甚至是暴虐,这样的云昼是墨郁没有见过的。
云昼所有的情绪外漏都是因为他,墨郁惊讶于自己竟能够激起云昼那么大的情绪反应并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
小狗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而且还听到了肖想已久的话。
云昼说一辈子都别想离开他。
但一切来的很突然,云昼昨晚才拒绝了他,今天就跟他说一辈子都别想离开他,这未免太滑稽,滑稽到墨郁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云昼的爱太随意,也太廉价,墨郁有理由相信吗?
或许换个人跟他表白云昼也会这么回应。
云昼是个心软的人,不愿意看到别人受伤,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弟弟。
墨郁冷笑一声,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云昼,总之笑得很瘆人,说出的话更是剜在云昼心上,“云昼,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绑着我一辈子?我的大好人生凭什么浪费在你身上?”
“因为我爱你,墨郁,我爱你。”
多么动听的情话,精准地踩在了墨郁的心坎上,但墨郁不是傻子,这么拙劣的谎言他是不会相信的。
“够了,云昼,我不需要你这么做,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云昼不会轻易下定决心,但一旦他下定决心就会一条路走到黑,不管等着他的是天堂还是地狱,他都不会更改他的决定,墨郁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承受不起也得承受,墨郁,招惹了我就不可能放你离开,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准你离开!”
“呵,我是哥的所有物吗?哥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
墨郁的嘲讽像一根针刺在了云昼心上,口子很小,小到根本看不见,但却很疼,疼得令人窒息,但云昼一旦开始就不会放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就是我的所有物,永远拴在我身边。”
“哥还真看得起自己,凭什么认为我会甘愿成为你的所有物?就凭我爱你?”墨郁甩开云昼的手,“云昼,你太小看人了,我虽然爱你,但不会没有原则到成为你的所有物任你摆布,也不会因为爱你丢失自我,我就是我,永远只会是墨郁,不会是别的什么。”
“凭我爱你,墨郁,就凭我爱你!”
“是吗?”墨郁笑了,“你的爱算什么?凭什么让我成为你的所有物?”
妄想利用墨郁的爱来试图控制他,真是痴人说梦。
墨郁突然觉得妈妈说的很对,人就要为自己活着,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人,委屈谁都不能委屈自己。
果然,人还是要在经历一些事情后才能明白一些东西。
他似乎能够理解爸爸妈妈了,但理解不代表原谅。为人父母却这么对待墨郁,根本不配得到原谅,墨郁讨厌他们,就算人已经死了很久还是一样的讨厌。
而云昼也想利用他的爱来伤害他,跟爸爸妈妈有什么区别?
墨郁失望极了,从来没有人给过他纯粹的爱。
云昼也很受伤,墨郁竟然说他的爱算什么?是说云昼的爱不配吗?
墨郁可以说云昼不配,但不能说云昼的爱不配。
云昼试着冷静下来,语调也恢复平稳:“墨郁,你是不是不能接受迟来的爱?”
“不。”无所谓先来的爱还是迟来的爱,爱会分先来后到,墨郁不在乎是他先爱上云昼,还是云昼先爱上他,他在乎的只是云昼到底爱不爱他,他不相信云昼一个晚上就能爱上他,“云昼,我以为很了解你,认为你不是玩弄感情的人,但今天我发现自己错了,你不但玩,还是个高手,说的我差点就信了,云昼,你真爱我吗?”
墨郁在质疑云昼的爱?
云昼气笑了,“你觉得我不爱你?”
墨郁反问:“你爱吗?我的好哥哥。”
墨郁故意把好哥哥三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提醒云昼,不要把兄弟情混淆成爱情。
可云昼哪里有这么蠢,怎么可能连两种感情都分不清。
既然墨郁不信,那就让他信,云昼一把把人拉进怀里,扣着他的后劲吻上了他的唇。
这次的吻比刚才那个更激烈,云昼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这个吻里,亲得墨郁大脑缺氧。
滚烫的后劲贴着云昼的手掌,纵使此刻的云昼再没有理智也发现了墨郁的不对劲。
表皮温度太高,高得一点也不正常。
云昼停下这个吻,手背探上墨郁的额头,异常的高温让云昼的心悬了起来,“你发烧了!”
墨郁甩开云昼的手,脱离他的怀抱,“用不着你管!”
“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墨郁,听话,我带你去看医生。”
又变成了原来的云昼,那个一心只会关心人的体贴大哥哥。
刚才的云昼虽然说的话、做的事不太是个人,但至少真实,不像现在这样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墨郁突然变得很烦躁,想要撕破戴在云昼脸上的面具,“云昼,你以什么立场要求我听话?监护人?还是刚才按着我亲的人?”
云昼刚要开口,墨郁又说:“云昼,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前一秒还很不是人的亲着我,后一秒就变成监护人管教我,所以,云昼,你到底是我的什么?又到底想做我的什么?哥不会根本就乱不清,把亲情和爱情混为一谈了吧?”
墨郁说话的时候戳了几下云昼的胸膛,手指上的暗红十分刺眼,指尖上凝固的血液让伤口看上去有些狰狞,云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又抠手指了?处理过了没有?”
说什么废话,肯定是没有处理,处理过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云昼是急傻了吧!
“走,跟我去看医生!伤口不处理会发炎。”
云昼强势拉着人要往外走,墨郁却倔强的不肯跟着他走,“不要你管!”
云昼看着墨郁毫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样子,心里窝着一团火,破天荒地第一次吼了墨郁:“墨郁,你怎么这么任性,听话可以吗?”
云昼凭什么吼人?做错事的是墨郁吗?
谁没有点脾气,谁不会吼人?
“放开我!我就要任性,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要任性可以,但不是现在,你现在必须去医院!”
叛逆心被云昼推到了巅峰,墨郁固执地推开云昼,“我就不去!”
云昼败下阵来,准备去哄人,结果就听墨郁说:“云昼,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绑着我去看病还是示爱?如果是绑我看病,那你跟我示爱干什么?如果是示爱,那你绑我去看病干什么?”
不可理喻,但云昼又那他没办法,“既示爱又绑你去看病。”
“不不不,我不接受。”墨郁摇晃着手指,像是在故意刺激云昼,“我只接受一样,看病和示爱只可以选一样。”
现在的墨郁很应激,完全不讲理,云昼只能顺着他的毛摸,说墨郁最想听的话,也是这次来找他最真实的意图,“示爱,我来示爱,我来找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告诉你我爱你,墨郁,我爱你,不是亲情的爱,是爱情的爱那种爱。”
不动心是假的,谁会不喜欢听爱的人说爱自己呢。
墨郁的心跳得很快,克制着想向上前抱住云昼的冲动,恶劣地说着他觉得最伤人的话:“哥真有自己说那么爱我,那哥是不是也愿意躺着被我上呢?”
手勉强能码字了就码了一点,怕时间长了情绪不对写不出来,虽然说好码完一起发,但是根本存不住一点[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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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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