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除了一楼都铺了地毯,就连楼道也不例外。
定期有人护理,即便很久不回来也不会落灰,墨郁放心大胆地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他记得刚来的时候家里没有那么多地毯,是云昼发现墨郁喜欢光着脚走路,才把能铺的地方都铺上地毯。
云昼不去约束墨郁要穿鞋,而是给家里铺上地毯,让墨郁光着脚走路也不会着凉。
从这个维度来看,云昼是溺爱墨郁的。
但云昼溺爱的方式太多,让墨郁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是个必需要被家长捧在手心里宠爱的孩子。
墨郁喜欢云昼溺爱他,但不是溺爱孩子那种溺爱。
镜子里是一个发育健全的男人,不说肌肉有多大,但也足够彰显成年男人的张/力。
凹/凸有致的锁骨,隆/起一定幅度的胸肌,线条流畅的腹肌。
以及长度不可小觑的他。
完美的比例。
云昼凭什么不喜欢他?
墨郁挫败地垂下头,一只手撑在镜子上,感受到手心的变化。
刚才那点旖旎的心思在意识到一个问题之后全都没了。
云昼不喜欢他。
这么做会显得自己是个流氓,想着一个有对象的直男做这种事,未免也太龌龊了些。
这跟那些对着女明星的照片安慰自己的人有什么区别?
低廉又上不得台面的**,跟被本性支配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啧,真烦!
喜欢一个人有那么卑微吗?
这不行,那不行的。
话说自那之后就没有见过那个叫小萱的女人了,云昼像是把人藏起来,不让他看到一样。
又或者,云昼算好了墨郁回来的时间,故意错开了他们见面的机会。
怎么,墨郁是魔鬼吗?
是那种会跟别人争宠的小孩吗?
云昼未免太小看他,墨郁做不出跟别人抢男人的事。
要靠抢的爱,墨郁宁愿不要。
但是小狗真的不甘心啊,云昼可以喜欢别人,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他?
男人还是女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除了生理结构不一样,哪里还有什么差别?
爱应该是不分性别的,爱的是某一个人,不是男人还是女人这种泛称。
喜欢的人是男人那性取向就是男,喜欢的人是女人,那性取向就是女。
我爱你,无关性别。
墨郁相信,即使云昼是女人,他也一定会喜欢。
所以墨郁可以爱云昼,云昼为什么不能爱他?
如果小狗表现好,云昼会不会爱上他?
墨郁个秘密匣子,里面装着的是云昼的画像,是他捕捉到云昼的每一个瞬间亲手记录下来的。
这是他的秘密,所以被匣子被藏在隐秘的地方。
不过就算不藏,云昼也不会发现,因为云昼从来不会翻他的东西,是个尊重别人**的好家长。
墨郁手指描摹着云昼的画像,每一下都让人心动不已。
镜头下的云昼是完美的,因为记录这一切的人是带着滤镜的。
都说相由心生,那画像亦是如此,执笔之人看到的,就是画像的全貌,画像的呈现代表着落笔之人的心境。
墨郁偏爱云昼,那么画中人自然是完美的。
“云昼,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墨郁的思路,这个时候会来找他的只有云昼。
墨郁很希望云昼不要这么有礼貌,直接推开门进来不就好了,就可以看见墨郁的‘杰作’。
不知道云昼看到这么多的画像是什么感觉。
惊吓,惊恐,还是厌恶?
死基佬,偷偷画他干什么?
才说了不喜欢自己,现在就对着我的画像想入非非,难道刚才说的都是骗人的吗?
死基佬果然是当着一套背着一套。
墨郁刚好借此机会表明心意,逼着云昼给个答案,要是撕破脸,大不了搬离云家就行。
反正也不是真正的云家人。
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
呼,真想这么做。
但还是算了,墨郁不想云昼为难。
打开门的时候,画匣已经藏好了。
“怎么那么慢?”云昼端着一杯牛奶,“已经睡了吗?”
“没有,做题太入迷,没有听到敲门声。”
“别太辛苦,学习固然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
“哦。”
“能进去吗?”
“干什么?查房啊?”
墨郁笑起来眼角弯弯的,很干净,也很帅气。
五个月来,墨郁终于笑了。
云昼的心也跟着暖起来,“还喝得下吗?”
温热的杯子贴在墨郁脸上,云昼的指尖差一点就碰上他的脸颊。
墨郁垂眸,牛奶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看不清表情,“特意给我准备的吗?”
云昼每天晚上都会给墨郁准备一杯热牛奶,不管他有多忙,回来的有多晚,墨郁的睡前牛奶从来没有断过。
直到去年10月31日的那个夜晚,墨郁第一次拒绝了他,后来就搬去学校住,偶尔回来也不接受云昼准备的牛奶。
但云昼没有因为墨郁的拒绝就停止这一举动,今天也一样,虽然大概率会遭到拒绝。
“是,给你准备的。”
云昼语气如常,听不出什么变化。
“哦。”
墨郁不想接受,云昼准备收回牛奶。
杯口被握住了,墨郁指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贴在杯壁上,云昼拿不走。
云昼撤回的动作让墨郁很不爽,“反悔了?”
“没有。”云昼实话说:“我以为你不想要。”
“谁说的,哥给我准备的东西,我当然要。”
墨郁抽走了水杯,生怕云昼反悔似的赶紧喝了一口,嘴上沾着一层奶白,可爱又性感。
想舔。
云昼内心一震,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变态,墨郁不过刚成年,就有了这种龌龊的心思。
真不是人。
要是让墨郁知道自己上不得台面的心思,肯定会恨死他的。
墨郁虽然喜欢男人,但不是他。
“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云昼的眼神好奇怪,像是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眼底都透着嫌弃。
“嗯。”云昼给墨郁递了张纸,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粘上奶渍了。”
什么啊,原来是嫌弃奶渍啊。
“哦。”
擦掉奶渍,墨郁喝的很小心,以防再变成白胡子老人遭到嫌弃。
墨郁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但动作的细节又性感得撩人。
红润的嘴唇碰到杯壁时饱满的唇珠会因为挤压而紧紧地贴着杯口,粘上奶渍后让小小的唇珠看上去像是一颗红润的宝石,混动的喉结衬得脖颈的线条修长又充满张/力。
这样的景色对云昼来说等于凌迟处死,煎熬万分。
他轻轻咽了一口口水,将黏在墨郁身上的视线撤离。
再看下去恐怕就要暴露了。
还好墨郁的心思都在牛奶上,才没有发现他那冒着火星,能把人看穿的眼神。
“喝完了。”
墨郁舔了舔嘴角,把杯子递给云昼。
云昼自然而然地接过杯子,**褪去,就还是那个冷淡的云昼,“早点睡。”
凌晨一点,已经不早了。
云昼转身前,墨郁叫住他,“哥。”
“嗯。”
墨郁再三犹豫,最后还是说了:“以后还会给我送牛奶吗?”
云昼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墨郁会这么说。
墨郁有些挫败,好不容易决定原谅云昼了,他看上去好像不太情愿。
一杯牛奶,不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我...”
“会,只...”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等着对方先说。
最后还是云昼先开口:“会,只要你在家,无论多晚,我都会给你送一杯晚安牛奶。”
有一束光照进了墨郁的心里,驱逐了所有的阴暗。
“我搬回来住怎么样?哥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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