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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前传·栖梧旧梦

**——郑家幺儿的风光与陨落,白家阿芷的百年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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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沪上明月·郑氏明珠**

民国十六年秋,栖梧公馆的鎏金大门为归国游子次第洞开。

郑号锡立在回廊尽头,一身英国Savile Row定制的银灰条纹西装,衬得身姿如修竹。他指尖夹着未点燃的哈瓦那雪茄,腕间IWC铂金怀表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与宾客举杯时,法语与沪语流转自如,惹得满场名媛绢扇半掩,偷觑这沪上最耀眼的麒麟儿。

“郑公子这手肖邦,”法国领事夫人抚掌赞叹,“比巴黎歌剧院的首席更动人。” 施坦威钢琴前,郑号锡十指在琴键上翻飞,侧脸被烛光镀上金边。无人看见他余光扫过庭院角落——白芷正隐在芭蕉叶后,朱砂罗盘对准古井,盘面蛛网般裂开。

宴散人静,他倚着露台雕栏。月白长衫取代西装,风流未减半分。“热闹吗?”白芷翻上露台,裙摆沾着夜露,“鸠已吞了七条人命,下一个就是你父亲。” 她将罗盘塞进他手心,指针直刺他胸膛!

郑号锡反手扣住她腕子,唇角笑意冷冽:“那就看看,是西洋子弹快,还是它的爪子快。” 西装内袋,勃朗宁手枪的金属冷硬硌着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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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裂锦风华·血淬初现**

郑号锡的书房成了战场指挥部。左边摊开的是郑家遍布长江的航运账册,右边紫檀案上却铺着染血的符纸。他执狼毫笔蘸朱砂,腕骨悬停如执枪,符咒一笔呵成间,窗外槐树骤然焦枯!

“少爷!当铺...当铺的伙计全疯了!” 管家撞门而入,脸上还带着酒会未散的喜气。郑号锡抓起风衣疾步而出,临行前将雪莱诗集压在那本**《邪祟录》**上——白芷的字迹密密麻麻:

**「三月初七,鸠食郑氏分号掌柜,化其形诱杀少东」**

**「四月初九,鸠噬族老,控其躯逼开祠堂禁地」**

当铺内血污横流。疯癫的伙计眼珠外凸,指甲暴长如刀,直扑郑号锡!他旋身避过,风衣下摆翻飞如鹤翼,勃朗宁枪口却未动——这些都是活人!千钧一发,朱砂符箓凌空炸开金光!白芷从梁上跃下,指尖血抹过铜钱剑:“破!”

污血喷溅中,郑号锡后背剧痛!衣料撕裂处,妖异的蔷薇血纹刺破肌肤——**血淬之躯**在生死关头轰然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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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陨落长夜·剜心为锁**

七月十五子时,郑家祠堂烛火通明如炼狱。

九根噬魂针刺穿郑号锡的脊骨,黑狗血灼得皮肉滋滋作响。族老高举桃木钉:“邪胎已成!诛!” 钉尖刺落的刹那,白芷撞碎窗棂扑来,青铜镜映出骇人真相——鸠的虚影已与郑号锡魂魄交融,郑家百年男丁早夭之谜赫然揭晓:每一代长子,皆为鸠转生的活祭!

“以吾通灵血为引,换汝十年残喘!”白芷割开咽喉,血箭喷上铜镜!镜光如烈日灼烧鸠影,郑号锡背后蔷薇血纹怒放,噬魂针尽碎!

祠堂地动山摇。郑号锡挣脱锁链抱住白芷,她喉间血洞汩汩,气若游丝:“活下去...等我...百年局...” 他掌心贴住她心口,血淬之力疯狂涌入,却止不住生命流逝。

“傻子...”他吻着她冰凉的额,一滴泪坠入她伤口,“债没还清,我怎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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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百年局启·以魂为棋**

郑号锡的葬礼轰动沪上。楠木棺入土时,白芷一袭素缟立于坟前,心口噬魂玉滚烫——那里锁着郑号锡最后一缕残魂。

当夜,栖梧公馆地窖血光冲天。

**第一局·剜心锁**

白芷以金刀剖开胸膛,将噬魂玉缝入心脏。玉石触血刹那,浮现郑号锡半透明的容颜:“以此身为棺,温养君魂。待玉碎之时,便是魂归之期!”

**第二局·逆生咒**

她割腕放血,浸透那架施坦威钢琴的象牙琴键。鲜血在琴槌上绘出繁复咒文:“以此琴为祭,镇公馆地脉。百年后白氏血脉奏响此音,阴煞之门洞开,残魂方得归位!”

**第三局·轮回引**

海棠树下,她埋下红尾山雀的骸骨。鸟喙紧叼郑号锡的IWC怀表——表壳背面新錾血字:

**「白露降,蔷薇开,残魂归」**

表盘永远停在死亡时刻:子时零刻。

“我要这百年风水养你魂魄...” 白芷咳着血,将最后符咒拍入大地,“...要你再见我时,蔷薇印烫如初见心动...”

地窖石门轰然闭合。黑暗中,她靠着血琴滑坐,心口玉石幽光映亮嘴角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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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五】风月重开·残魂归位**

百年后,白露时节。

暴雨中的栖梧公馆大门被白露一脚踹开:“黑心中介!这破屋闹鬼还敢租?” 怀中祖传罗盘突绽青光,指针疯转指向地窖!

“叮——咚——” 锈蚀的琴键自深渊响起,走调的音符震落百年积尘。灰尘飘向后院,覆上海棠树下的土堆。骸骨爪间,停摆的怀表秒针猛地一跳!

**咔哒!**

阴风卷地而起!公馆回廊,月光穿透暴雨凝出一道身影——银灰西装笔挺如旧,只是左腕不自然地垂着,俊美面容苍白如纸,唯有左肩胛下,血蔷薇纹在虚空中灼灼燃烧。

郑号锡的残魂飘至廊下。少女正跳脚大骂,湿发贴在颊边,眉眼鲜活如百年前为他赴死的姑娘。一片海棠穿过他透明的掌心,落在她发顶。

他凝望着那熟悉的倔强,唇角无声勾起,低语散入风雨:

“百年房租...利滚利够买下整条霞飞路了,白小姐。”

**——栖梧海棠埋枯骨,百年风月又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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