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逼陈斯要他以帮忙吹头发作为今晚学艺的报酬,结果吹着吹着就没动静了。
林一烁试探性地叫了两下他的名字。
没反应。
陈斯的眼睛乖乖闭着,眼睛狭长上挑,眼皮薄薄的。睫毛又黑又长,被风吹得轻轻颤动。
他的唇珠旁有一颗浅浅的小痣,林一烁下唇也有颗位置和他对称的。
林一烁盯着那颗小痣出了神,思绪飘回了遥远的童年时期——
小时候林妈总说这痣是贪吃痣,只有贪吃的人才会长,吃得少它才不会变大。
全家只有他一个人有,因此他的饭碗总是比其他人少半碗。
后来发现陈斯也有颗,他像是突然找到了同类,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对方。
刚上高中的陈斯看着面前这面黄肌瘦的小孩良久没说话。
“你妈这话只说对了一半,”他一手揽过林一烁的肩,故作玄虚道,“我听说啊,要是不好好吃饭的话,它更严重,最后就会控制你的大脑,到时候你会变成拿着菜刀追着家里人砍的疯子,怕不怕?”
被他说的这么邪乎,小小的林一烁眼神里都透露着惊恐。
“不信你就回家照照镜子,看看有没有比你第一次发现它的时候更大。”
也许是心理因素,照完镜子的林一烁真的感觉它好像变大了。
当晚在饭桌上林一烁提出自己要多吃一碗的要求。
林妈感到奇怪,问他为什么,林一烁就把陈斯的原话告诉了她。
林一烁忘记当时林妈是什么反应了,只记得那时候她叫自己以后少和陈斯混。
但从那之后,他的饭碗里也获得了和弟弟妹妹们一样的分量。
林一烁推了推腿上的脑袋,让他的头侧过去,后脑勺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才得以露出来。
一天到晚就知道瞎编故事唬人。
陈斯的脖子白皙修长,他把手搭在上边,顿时被这肤色差给吓到了。
“我擦,我咋这么黑。”
房间里全是洗发水的香味,摸着陈斯的头发,手掌心都暖呼呼的。
林一烁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保头发全都干了之后关上了吹风机,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
客厅里手机的铃声显得异常突兀。
林一烁将腿上的脑袋轻轻地抬起后又轻轻地放下,边放缓脚步边观察着陈斯反应,慢慢挪出了房间。
“喂,爸。”
一接起电话,一句骂人的方言就劈头盖脸地传来,“这个月钱呢?”
林一烁躲进厕所,放低了声音,“爸,我最近身上也没什么钱,下个月再给小哲打过去行吗?”
“下个月?你要我们一大家子怎么活?”林爸咄咄逼人,“你自己想办法。”
林一烁话都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一家子四个小孩,林一烁作为老大,虽然已经承担起养家糊口的任务,却依然还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孩子。
折回陈斯的房间,他还是原来的那个姿势躺着。
林一烁叹了口气,帮他盖好了被子,关上了房间的灯,最后带上房间的门。
林一烁一连做了好几个噩梦,半夜觉得自己的浑身热得不行,他一把掀起了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
靠。真是人生初体验。
第一次知道还能硬生生被这玩意儿涨醒的。
都怪陈斯。
他起身,朝厕所方向摸索着。
这种事肯定是能解决就要马上解决,憋着多难受。
要让他做到憋得它自己没反应为止,那还不如把它剁了呢。
这边林一烁正在厕所里忘情地纾解,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在别人家里。
粗糙的手刺激得他有点站不住了,上身像只虾米似的弓起,只靠一只手撑在洗漱台上,他加快了右手的速度,呼吸越来越急促。
厕所里传来一阵快速抽纸的声音,随后就是一声克制的闷哼。
胸腔里装着的东西扑腾得厉害,心脏还没缓过劲来。
揉成一团的纸巾被丢进了马桶,林一烁用干净的那只手按下按钮,目送着罪证被漩涡冲走。
消灭一切痕迹之后,林一烁走出了厕所。
一片黑暗中,一屁股坐到了根硬棍子上。他一下子蹦了起来——
“我靠!”
他凭着记忆按下了灯的开关,客厅瞬间变得亮堂。
陈斯摊在沙发上,哎哟了一声,虚弱地捂着眼睛,声音沙哑,“好亮啊。”
林一烁关上了灯,摸黑坐在了陈斯旁边,“你咋在这儿?”
陈斯缓过点劲儿就开始贫,“就这一间厕所,我不来这儿上难不成尿你嘴里啊。”
但做了亏心事的林一烁现在不想跟这个恶俗的人计较,“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没多久吧。”
林一烁松了口气,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看他这反应,应该是没发现什么吧。
“这房子隔音不太好,你下次注意点。”
靠啊!
黑暗中,林一烁感觉自己的脸和耳朵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发烫。他咳嗽了一声,底气不足,“都是男人,这很正常吧。”
“没说不正常啊,我只是提醒你下次小声点……”
林一烁听不下去,恼羞成怒,一把抓住某人硬了半天的法棍,“补肾过度了吧,活该。”
陈斯没想到对方这么莽,就这样直接上手,倒是被搞得懵了两秒。
但也仅仅只是这两秒。
他反应迅速地抓住林一烁的,占据主动权,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比比谁先?”
林一烁咬咬牙,“比就比,输的人明天晚上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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